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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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妙趕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聽到了儀姐兒的哭聲,頓時(shí)就頭皮炸了。 “這棗紅色的小馬,大舅舅說好是給我的!你不許騎!”羅玉喊的理直氣壯。 “歡jiejie都說了,你的馬不是這匹。這是二舅母給我的,她親自帶我來騎得,你的馬毛色比這匹淺……”儀姐兒邊哭邊解釋。 “我說了這匹是我的,就是我的。歡歡看錯(cuò)了,你有本事找二舅母要去啊。況且你都騎了那么久,明哥兒都讓你下來了,給我跑兩圈再輪到你,憑什么你要吃獨(dú)食??!” 薛妙妙直接沖了進(jìn)來,羅玉騎在棗紅色的小馬上,拿著馬鞭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活脫脫一副女霸王的模樣。 儀姐兒則趴在地上哭,鮮亮的裙子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了,身邊是其他堂兄堂姐們在安慰,想要扶她起來。 “儀姐兒,你起來啊,不哭了,待會(huì)兒告訴我娘,讓她來說?!睔g姐兒是二哥的女兒,與儀姐兒關(guān)系最好,看向羅玉的眼神里帶著惱怒。 至于羅玉之前提到的齊哥兒,則是大哥的嫡長子,今年十一歲,顯然是這群小蘿卜頭里最大的。 他對著儀姐兒在地上耍賴不起來,也感到頭痛。 “儀姐兒,地上臟,你莫哭。我們換一匹馬騎好了,不與她爭啊?!彼蚕敕鏊饋?。 本來儀姐兒磕磕絆絆的已經(jīng)被歡姐兒勸住了,結(jié)果一聽齊哥兒的話,再次往地上趴,甚至開始有要打滾的意思。 “憑什么,什么叫我跟她爭,那是二舅母留給我的,明明是她跟我爭!你講不講道理啊,齊哥兒最討厭了,你每次都幫她,每次都幫她,只有她是你meimei,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 小丫頭哭得快要斷氣了,她這么一句話,幾乎像一把錘子一樣砸在了她的心上,讓她渾身發(fā)顫。 其他人也都趕到了,小姑娘的哭訴,自然是沒逃過任何人的耳朵。 薛妙妙一馬當(dāng)先走了過去,將儀姐兒抱起來,彈了彈身上的塵土,但是馬場里本身就臟,都是泥地,根本沒鋪地磚,原本還光鮮亮麗的小姑娘,已經(jīng)轉(zhuǎn)眼間成了小花貓,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委屈模樣。 “娘,那是我的馬,是我的馬,玉jiejie為什么要搶我的東西?她每次都搶……”小姑娘見到是她,撲在她懷里嚎啕大哭,把她的一顆心都哭碎了。 “玉姐兒,下來,誰讓你欺負(fù)meimei的!”薛蓉喊了一聲。 “我才不呢,這是我外祖父家,大舅舅說了,馬場里的小馬任我挑,我就挑中這匹了!”羅玉沖她哼了一聲,直接一揚(yáng)馬鞭就騎著小馬沖出去了。 顯然她經(jīng)常騎馬,絲毫不怕,沖的還很快。 “儀姐兒,快莫哭了啊,大舅母看看?!绷菏线B忙掏出錦帕替她擦眼淚,臉上是真心疼,同時(shí)也真尷尬。 自家夫君偏心兩個(gè)meimei的官司,她私底下都說過無數(shù)次了,可是薛城從來不理會(huì),說得多了還煩她,她又能如何。 連小輩兒都有樣學(xué)樣,方才她兒子薛啟明說出來的話,讓她都聽著心驚,那么直白的偏幫著羅玉,那匹馬就是二弟妹留給儀姐兒的,憑什么要儀姐兒換馬,而不是讓羅玉下來?什么時(shí)候起,她兒子也成了這樣了? “大舅母替明哥兒給你道歉,是他拉偏架了,我?guī)湍阕C明,那是二舅母給你的馬?!?/br> 這里都沒有蠢人,幾個(gè)小輩兒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通過孩子們哭訴的話,就已經(jīng)能明白了。 羅玉這是奪人所愛,而且通過儀姐兒的哭訴,還不止一次。 老夫人和魏氏也都一口一個(gè)乖啊rou的哄著,薛妙妙氣得手都在發(fā)抖。 “歡姐兒,羅玉打儀姐兒了嗎?” 小姑娘哭成這樣了,見到親娘更是委屈的不行,連話都說不清,薛妙妙只能問一旁的薛啟歡。 “玉jiejie把儀姐兒從馬上拉了下來,并且推到在地上,還甩鞭子嚇唬人?!睔g姐兒撅著嘴,她可不會(huì)護(hù)著羅玉,明明不姓薛,卻比她們這些姓薛的姑娘還要得寵。 大伯還說什么所有的小馬都認(rèn)她選,連她薛家嫡女都沒這個(gè)資格,一個(gè)羅家的姑娘憑什么? “meimei你別生氣,我教訓(xùn)她。你們快把玉姐兒給我?guī)н^來。”薛蓉也有些著急,她立刻揮手,讓周圍幾個(gè)教騎射的女先生們動(dòng)手。 “哼,你們不許碰我,不然大舅舅回來,我就告狀?!绷_玉手中的鞭子揮舞的更快了,嘴里還不忘說警告的話。 那幾個(gè)女先生雖說騎射功夫了得,但是也不敢硬碰羅玉,畢竟這可是大爺最疼的外甥女,她們吃薛家的飯,又不吃景王府的飯。 再說羅玉是主子,她們就算是騎射先生,身份也不能比,萬一弄傷了小姑娘,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薛蓉作勢要親自上,身后的丫鬟們自然不敢讓她上,立刻攔住她。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薛蓉身邊的徐姑姑還過來求情。 “二姑娘,您勸一勸我們姑娘,她是有孕之人,不能動(dòng)了胎氣啊。等大爺回來了,一定讓他領(lǐng)著玉姐兒給儀姐兒賠罪。” 徐姑姑這稱呼沿用的是之前她們姐妹還未出嫁時(shí),明顯是薛蓉身邊伺候的老人兒了。 薛妙妙定睛一瞧,還真的有幾分熟悉:“是臘梅吧?” “二姑娘有幸,是奴婢三生有幸了?!毙旃霉酶A烁I?,稍微松了一口氣。 她這么稱呼薛妙妙,就是想要喚起二姑娘的姐妹之情,希望她念著舊情能攔一攔薛蓉,實(shí)際上她們家主子這么怒火高漲,多半是裝出個(gè)樣子給薛妙妙瞧得,不然肯定得遭恨,畢竟這一看就是羅玉的錯(cuò),抵賴不得。 不過薛妙妙攔了,主子順坡而下,至于之后讓玉姐兒賠罪這事兒,等大爺回來,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大爺一向偏疼玉姐兒,對薛妙妙這個(gè)meimei的感情不太深,對儀姐兒就更差一層了。 “你都嫁人生子了,這么多年的規(guī)矩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吧。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里哪有什么二姑娘,我是景王妃!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既然jiejie沒教好你,那我就告訴你什么是規(guī)矩,流雨,給我掌她的嘴!”薛妙妙猛然揚(yáng)高了聲音。 瞬間周圍嘈雜的喊聲都為之一頓,儀姐兒不敢哭了,老夫人她們的安撫聲也停了,就連薛蓉喝罵的聲音都沒了,除了羅玉跑馬跑得遠(yuǎn),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流雨是她身邊最聰明的丫頭,一瞧王妃這架勢,她就知道王妃是要發(fā)威了。 直接走了過去,徐姑姑根本不會(huì)妥協(xié),畢竟她在薛蓉身邊可是有頭有臉的姑姑,伺候了這么多年,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幾乎情同姐妹了。 她代表的也不止是自己,更是薛蓉的臉面,如果真的被薛妙妙的丫鬟打了,等同于打了薛蓉的臉。 正因?yàn)槊靼兹绱耍旃霉貌艜?huì)連連后退,嘴上告饒:“景王妃,奴婢一時(shí)情急忘了分寸,還請您恕罪。奴婢伺候夫人多年了,您與她姐妹情深,莫要因?yàn)榕径茐牧恕?/br> “得罪了?!绷饔旮緵]讓她說完,一把抓過來。 徐姑姑抬起手還想推開她,流雨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擰,就聽到一聲骨頭的“咔嚓”聲,也不知道斷了沒有。 “啊——”徐姑姑慘烈的尖叫一聲,不過這聲還喊完,臉上已經(jīng)挨了巴掌。 流雨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直接掄了過去,還有個(gè)小丫鬟也上前了,替她按住徐姑姑,好方便流雨左右開弓。 這小丫鬟也是景王府的人,跟在儀姐兒身邊伺候的,如今儀姐兒被老夫人她們抱著,自然不需要她伺候了,都不需要景王妃開口,就很有眼色的來幫忙。 “妙妙,別打了別打了,臘梅知錯(cuò)了?!毖θ亓⒖滔胍獩_過來。 “阿姐,你別過來!”薛妙妙猛地?fù)P高了聲音吼了一句,語氣堅(jiān)定,聲音凄厲,顯然動(dòng)了真火。 薛蓉一下子就站住了,姐妹四目相對,薛妙妙的眼眶發(fā)紅,她那狠厲的眼神幾乎讓薛蓉后退。 她從來沒有在小meimei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不顧一切,好似要魚死網(wǎng)破一樣。 “阿姐,你說可不可笑。你身后攔著你那兩個(gè)丫鬟,可真是會(huì)看碟下菜啊。你要去抓羅玉,她們就能把你死死攔著,可是你要來救臘梅,怎么就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呢?怎么,只是裝裝樣子給我看的呀?你們虛假的樣子令我作嘔?!毖γ蠲罾湫σ宦?,說最后一句話的時(shí)候,她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好似真的要吐出來一般。 薛蓉臉上的血色盡褪,她口中讓她作嘔的人,不知道是那兩個(gè)丫鬟,還是她這個(gè)jiejie。 “妙妙,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阿姐你既然都掙脫了,不如就去抓羅玉吧,我不過教訓(xùn)個(gè)不懂規(guī)矩的丫鬟罷了,不值得你費(fèi)神?!毖γ蠲畹穆曇舴泡p了,但是語氣卻極其認(rèn)真。 “妙妙,你阿姐懷了身孕?!毖劭词虑榈陌l(fā)展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老夫人立刻說了一句。 她知道幺女這些年心里苦,受了委屈,但是也不能讓一個(gè)孕婦去馬場里抓人啊。 “姑姑,姑姑,你怎么了?你們這些賤婢快滾開,不許打我姑姑!” 原本還在馬場上得意張揚(yáng)的羅玉,總算是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畢竟徐姑姑喊的那么凄慘,不過流雨手上使了十成力氣,很快便打得徐姑姑嘴角流血,臉頰紅腫。 羅玉勒緊韁繩沖過來,高高揚(yáng)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沖著流雨甩過去。 “清風(fēng),把她給我抓下來!”薛妙妙眼睛一瞇,冷聲吩咐道。 “是。”清風(fēng)領(lǐng)命。 羅玉的鞭子落下來,流雨卻不會(huì)任由她打,直接伸手借著那股力道一把抓住了鞭子,眼瞧著清風(fēng)過來,直接用力一扯鞭子,羅玉便被她拖了下來。 清風(fēng)幾乎是從半空中越過去,直接拎起她的衣領(lǐng),像提個(gè)東西一樣,把她提到了薛妙妙的面前。 “妙妙,你要做什么?她還小,她是你親外甥女,你不能讓一個(gè)丫頭折騰她!”薛蓉終于按耐不住了,尖聲驚叫,不止她要沖過來,她身后兩個(gè)丫鬟也要沖過來。 “你們最好把羅夫人攔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與我沒有任何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是你們沒照顧好!”薛妙妙再次揚(yáng)高了聲音。 那兩個(gè)丫鬟如夢初醒,立刻抱住她,不過這次薛蓉卻沒那么容易被攔住了,畢竟她也會(huì)武,她身邊的丫鬟有所顧忌,她用力掙扎還真攔不住她。 “兩位嫂嫂也不希望jiejie這胎出什么問題吧?!毖γ蠲顩_著兩位夫人發(fā)難。 “把大姑奶奶伺候好了。”梁氏立刻下令,將軍府的丫鬟們一起加入,人多勢眾,薛蓉就過不來了。 “你想干什么?等我大舅舅回來了,他一定會(huì)讓你好看的!儀姐兒的東西我搶就搶了,這馬場里的小馬,大舅舅本來就說好全給我的!”羅玉被反剪住手臂,根本掙脫不開,但是卻并不害怕。 她被薛蓉和薛家人寵的已經(jīng)無法無天了,堪稱小霸王的角色,到了別人家還有些收斂,可在羅家和薛家,她就沒有怕過誰,特別是對幾位堂姐妹和儀姐兒,他們都得讓著她,因?yàn)樗褪莾杉业恼粕厦髦榘 ?/br> 薛妙妙緩緩蹲下來,與她對視,眼神冰冷。 “呸!”羅玉直接沖她吐口水。 薛妙妙揚(yáng)起手就給了她一個(gè)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周圍徹底都安靜了。 “你敢打我?我爹都沒打過我,你算什么——”羅玉還在叫。 “啪”又是一聲,薛妙妙再次狠狠地給了她一下。 這回連清風(fēng)都抖了抖,她其實(shí)是無比害怕的,因?yàn)樗ブ娜丝墒橇_家大小姐,可是她卻抓得更緊了,因?yàn)橥蹂诮逃?xùn)這個(gè)欺負(fù)了小郡主的表小姐。 “我打你怎么了?正因?yàn)槟愕锊还芙棠?,才留給別人管教?!?/br>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打我,呸——”她又開始吐口水。 “目無尊長,欺負(fù)meimei,紅口白牙,顛倒黑白,小小年紀(jì),如此心機(jī),此女心狠,來日必定分裂家族,六親不認(rèn)……”薛妙妙直接開始抽她,邊抽邊一句一句往外冒話。 “妙妙,別打了,你別氣你別氣,娘求你了!”老夫人連忙往她這里跑,拉住了薛妙妙的手。 羅玉年紀(jì)小,此刻已經(jīng)被打怕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仇恨的眼神都不敢露,早已眼淚巴巴嚎啕大哭,她想奔向母親的懷抱,可是整個(gè)人被清風(fēng)死死的按住了,根本動(dòng)彈不得。 薛蓉也在哭,罵薛妙妙心狠,心疼羅玉。 歡姐兒在哭,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怕的小姑姑,儀姐兒也在哭,她害怕她娘出了什么事情。 薛妙妙也在哭,哭她這么多年的委屈。 “娘,我罵的是羅玉,還是我自己呢?兄長當(dāng)年給我的評(píng)價(jià)不就是如此嗎?我一直想要討好他,卻永遠(yuǎn)都得不到他的關(guān)注,他只疼阿姐啊,若是我因?yàn)榧刀驶蛘吡w慕,做出什么不利于阿姐的事情,他更是要數(shù)倍的還給我。他那天在你和爹面前說的話,我都偷聽到了啊,你瞧,一母同胞所生的兄妹,身體流著同樣的血,阿姐是明媚鮮妍,快人快語,赤誠心腸;我卻是心思歹毒,六親不認(rèn),他是想逼死我啊?!毖γ蠲罨仡^,定定的看著老夫人,眼淚卻根本就止不住。 老夫人也滿臉淚痕,顫巍巍的抱住她:“娘知道,娘都知道。你摸打了,這不是玉姐兒的錯(cuò),你要怪就怪我和你爹沒處理好你們兄妹的關(guān)系……” 薛妙妙怔了怔,看著老夫人滿臉哀求的神色,苦笑了一聲。 “清風(fēng),松開她。” 清風(fēng)依言,松開了對羅玉的鉗制,羅玉立刻雙手捂住臉,站起來就沖過來對著薛妙妙揮舞著手臂,想要打回來。 這個(gè)惡毒的女人,竟然對她一個(gè)孩子下手。 她跑得快,一下子就沖過來,用雙手捶著薛妙妙,薛妙妙咬了咬牙,猛地用力推開了她。 小姑娘直接被推倒在地,摔了個(gè)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