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去世,干旱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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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的這份囑托有些讓尚且年幼的辰哥兒措手不及。 可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 卻沒有猶豫拒絕, 而是慎重地接下了云兮今天的這份囑托。 看著辰哥兒這般認(rèn)真的神色, 云兮最后也不免開口道:“娘今日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以后有個奮斗的目標(biāo)。 如今你還年幼,至少未滿十歲前,娘還是希望你多學(xué)點東西, 為以后的幾十年做準(zhǔn)備。” 云兮的這些話說的格外慎重, 從云兮的話中,辰哥兒也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認(rèn)真對著云兮點點頭后,辰哥兒這才看著云兮道:“娘您放心, 您今天說的話, 我都會記在心上,一輩子牢記?!?/br> 聽著辰哥兒的這句話,云兮沒有再開口, 只是對著他認(rèn)真點頭笑了笑。 因為云兮今天和辰哥兒的這番談話,在接下來的時間里, 辰哥兒的確是穩(wěn)重了不少。 與此同時, 因為江擎文不在,他這段時間也有了更多的時間跟著丁衡還有萬里苦練武藝。 倒是灝哥兒, 因為丁衡給他找了兩個玩伴,他每天都開心的不行,整天樂呵呵的。 相比于那個精明的小郎, 灝哥兒更喜歡性子憨厚的小郎。 相處幾天后, 丁衡就留下這性子憨厚的小郎, 精明的小郎直接送到了學(xué)堂里提前開始學(xué)習(xí)。 天氣漸漸熱起來后,云兮懷孕也滿了三個月。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孕吐的云兮,突然間什么都不想吃,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把一家大大小小幾個郎君都急的不行。 可云兮知道這是正?,F(xiàn)象,等她緩過這段時間就好。 但丁衡和辰哥兒卻不這么想,就連還小的灝哥兒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大方地把自己的rou夾給云兮,念叨著讓她多吃點。 云兮每次看到灝哥兒那般認(rèn)真的神情都會覺得沒白疼他。 能讓貪吃的灝哥兒舍得分出rou來,她在灝哥兒的心目中,位置也是不一般的。 可盡管家里人想方設(shè)法給她弄吃的,辰哥兒和灝哥兒也哄著她,但她自己,卻還是依舊沒胃口。 這一天天的,眼看著云兮越來越瘦,最后還是白露做了幾道滇城風(fēng)味,酸口的菜后,云兮才漸漸吃些東西。 因著白露的這番表現(xiàn),也被丁衡和辰哥兒獎賞了一番,她弟弟平日里也可以跟著姚遠他們一起練武了。 等云兮覺得自己身子骨好一些后,她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阮昕之前七天就寄來的一封信,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到了。 “丁衡,最近兩天會派人去沿海城嗎?” 晚上,丁衡摟著云兮剛迷迷糊糊有點困意,耳邊就響起了云兮的聲音。 聽到云兮這話,丁衡立刻睜開雙眼,看向懷中小腹已經(jīng)微微凸起的云兮輕聲道:“后天會安排人去沿海城,你想買什么?” 其實丁衡已經(jīng)猜出云兮是惦記阮昕他們,可他擔(dān)心提起這事云兮不開心,所以才會這般開口。 沉浸在阮昕好久沒有送信來的云兮也沒想那么多,聽到丁衡這話后就接話道:“那去沿海城的時候,順便看看吳城可有信送來。 我想知道阮昕怎么樣了。” 云兮這句話剛說完,丁衡就立刻點頭道:“好,你放心,這事我會安排?!?/br> 說著話,丁衡將手放置在云兮已經(jīng)快有四個月身孕的小腹上輕柔著嗓子道:“阿爹的乖小娘,你可不能再鬧脾氣了,你阿娘懷你很辛苦的。 明天你可要多吃點,不能再挑嘴了?!?/br> 丁衡對著云兮小腹剛把這話說完,云兮就從他懷里往外移開一點,一邊移還不忘道:“你離我遠點,熱死了?!?/br> 云兮的動作太突然,驚的丁衡立刻起身,小心翼翼護著她往外移了一點后,確認(rèn)她躺好,他這才開口道:“這會天還沒到最熱的時候你就這么熱,這要是到最熱的時候,你怕是又吃不下飯了?!?/br> 一想到云兮熱的吃不下飯,會餓瘦,丁衡就心疼的不行。 云兮倒是沒丁衡想的那么多,她自從有孕后就不怕冷。 如今天熱起來了,每次丁衡摟著她,她還覺得熱的難受。 想到剛才丁衡說的話,云兮側(cè)臉看了他一眼后這才開口道:“要不我們分開睡? 正房我原本的屋子還空著,灝哥兒如今一個人睡小床,我去睡也不要緊?!?/br> 云兮也就是這么一說,可她剛說完,就看著丁衡瞪著眼睛不斷搖頭。 “不用,這事你不要擔(dān)心,明天我想辦法?!?/br> 丁衡一想到云兮要和自己分房睡就覺得難受,可是想著云兮的確熱的很,他也開始想著該怎么解決。 云兮見丁衡這么說后也就沒有再開口,她還是很相信丁衡的,覺得他肯定能把這事解決好。 丁衡也的確沒讓云兮失望,第二天下午他就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張破舊草席,準(zhǔn)備清洗后放在自己屋子里打地鋪。 看著這個對于丁衡略顯有些小的草席,云兮直接開口道:“你不覺得這個草席對于你來說有些?。俊?/br> 云兮有些擔(dān)憂的話語剛說完,忙著清洗草席的丁衡就抬起頭對著云兮一直搖頭道:“不小,我湊合著睡幾天,過兩天我就又要去巡海了。 等我回來,新的草席也該買來了,到時候你睡床鋪,我睡你旁邊的地上,這樣你不會熱,我也能守著你?!?/br> 丁衡這話說的格外認(rèn)真,因為他的這個態(tài)度,聽到他這話的云兮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看著這般認(rèn)真的丁衡,云兮最后嘆息一聲便沒有管他,讓他自己去折騰。 不過,等到晚上,云兮躺在床鋪上還是想到了滇城的竹林。 那些竹子是真好,用來制竹席肯定涼快。 滇城太遠,可她記得吳城往南去也是有的。 一想到吳城,云兮又想到了阮昕,這么久也不來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而被云兮惦記的阮昕,此刻正孤獨的坐在靈堂里,看著面前火盆里的草紙一點一點被火舌吞噬。 就像她此刻的心,直直地墜入谷底,不知何時才能有力氣再爬上來。 季冠霖還是去了。 在今天清晨的時候,靠在她懷里去了。 阮昕覺得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季冠霖今早回光返照時對自己說的話。 “表姐,下輩子我一定要比你早出生,我要健健康康的,等著你出現(xiàn),然后好好陪著你一輩子。 表姐,我就要走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不要太傷心,不然我會難過的。 表姐,你記得告訴云兮,讓她不要忘記答應(yīng)過我的話。 表姐,昕,我先去奈何橋等你,我一定不喝孟婆湯,我要一直記得你。” 每想一句,阮昕的心就要痛上一分,哪怕有舅舅舅母的安慰也不能讓她釋懷。 院中,江擎文收回落向阮昕的視線看向身旁的紅雁道:“此時云兮要是在就好了?!?/br> 江擎文話音剛落,紅雁就對著他點頭道:“是啊,云兮在一定能勸勸她?!?/br> 說完這話,紅雁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后才看著江擎文道:“我們也早些去休息吧,我覺得阮家怕不會就這么罷休。” 紅雁剛把這話說完,江擎文就冷笑一聲道:“阮家那個老匹夫真是欠揍,當(dāng)初是他不要阮昕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想用阮昕來聯(lián)姻。 阮昕這么厲害的小娘,怎么可以束縛在后宅和一群姬妾爭寵。 他明天要是還敢來,娘子你不要氣,狠狠揍他,有事為夫頂著?!?/br> 江擎文看著紅雁剛把這話說完,今天揍人有些急的紅雁就連忙開口道:“我都好久沒有打人了,我都是直接殺人。 今天用拳頭還有些不習(xí)慣,不如用飛刀來的痛快?!?/br> 一聽紅雁這話,江擎文立刻抓起紅雁的雙手看了看,確定沒事后,他這才開口道:“明天我給你找個棍,他要是敢來,你用棍揍他?!?/br> 江擎文這話剛說完,看著他的紅雁就眼睛一亮直點頭。 見紅雁歡喜,江擎文這才立刻接著道:“找個多粗的?” “有手腕粗就好,太細的經(jīng)不住我的勁,太粗了會把他打死。 就手腕粗的,不粗不細,來一次我打一次,絕對把他打殘不打死!” 紅雁惡狠狠地剛把這話說完,江擎文就一個勁地擔(dān)心她別把自己累壞了。 等到他們倆說完,又去看了眼阮昕后這才回到季家給他們安排的院歇下。 沒過半個時辰,江擎文和紅雁的對話,就傳到了季家人的耳朵里。 季冠雷看著上首神色疲憊的阿爹,猶豫一番后還是開口道:“阿爹,云娘子讓她阿兄和阿嫂陪著表妹他們回來,難不成還有威脅我們的意思?” 季冠雷話音剛落,坐在上首的季家家主就瞥了他一眼點頭道:“云娘子安排她阿兄和阿嫂還有那五十將士陪著昕兒一起回吳城。 除了是護著他們的安全外,還有的自然是怕我們季家為難昕兒。” 說到這里,季家家主嘆息一聲后道:“昕兒能放下手中一切安心陪著你弟弟這么幾個月,讓他能安然離世,我又怎會還為難她?!?/br> 季冠雷聽到他阿爹這話后沒吭聲,但心里明白,他阿娘還是希望表妹能過繼他的小郎,一輩子不再嫁人的。 不過他阿爹還是記得姑姑的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再說表妹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等三年后,她都二十一歲,想要找個疼她的郎君,怕是也不容易。 想到這里,季冠雷又看了眼上首的阿爹,開口道:“那弟弟的喪事結(jié)束,就讓表妹離開?” 季家家主到底還是心疼外甥女的,聽到季冠雷這話后就直接點頭道:“嗯,隨她心情,季家不要攔著她。 不說她與你弟弟的情分,就是因著你姑姑,季家永遠都是她另一個家?!?/br> 季冠雷弄明白他阿爹是什么意思后就沒有再開口。 至于他阿娘的意思,季冠雷并未問。 季家,到底還是他阿爹當(dāng)家。 季家人想到了一切結(jié)果,哪怕季冠霖入土后阮昕就離開他們都不會有意見。 可是在季冠霖入土后,阮昕卻主動提出給季冠霖守百日孝的事情。 “表弟對我一番真心,三年不行,畢竟我與云兮還有交易,但百日孝,我還是要守的?!?/br> 阮昕這話剛說完,季家家主就對著她點點頭,示意她自己做主。 而一旁的江擎文在和紅雁對視一眼后卻看著阮昕開口道:“阮昕,你留下這倒是無事,可我和紅雁卻是一定要回去了。 我們離開這么久,島上的學(xué)堂沒人管著,云兮如今又身懷有孕,我們也該回去了。” 聽到江擎文這話,阮昕立即點頭道:“是,你們趕緊回去,云兮的月份漸漸大起來,你們是該回去了?!?/br> 說完這話后,阮昕停頓一下又繼續(xù)道:“可是帶來的五十將士,怕是還要給我多留一些人?!?/br> 阮昕這話是什么意思,江擎文和紅雁都明白。 對于她這點要求他們又怎么會拒絕,不僅沒有拒絕,他們更是把五十人都留下,只他們倆架著一輛騾車回沿海城。 在江擎文他們剛從吳城離開的時候,云兮的信件也從對面送來。 江擎文在路上看完云兮寫給自己的信件后,就留下了云兮寫給阮昕的信件。 紅雁看著江擎文把另一封信一起收好,立刻開口提醒他。 “這不是云兮寫給阮昕的嗎?” 聽到紅雁這話后,江擎文卻對著她搖頭道:“云兮不知季冠霖已經(jīng)去世的消息,所以寫給阮昕的信內(nèi)容肯定不對。 反正我們明天就能到沿海城,回去后,盡快讓云兮再寫一封信,送到吳城給阮昕。 阮昕要替季冠霖守百日孝,這段時間,剛好讓云兮勸導(dǎo)勸導(dǎo)她。” 江擎文剛把這話說完,紅雁就嘆息點頭道:“我嘴笨,也不會勸人,要是云兮在,說不定已經(jīng)勸好她了。” 紅雁覺得自己不如云兮,可對于江擎文來說紅雁就是最好的。 他看著紅雁,伸手握住她的手,摸著她手心的繭子道:“紅雁,你不比任何人差。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br> 這還是江擎文在成親這么久以來第二次對紅雁說這種話。 等紅雁有些羞赧地瞪了江擎文一眼后,江擎文這才‘嘿嘿’一笑,而后摟住了她。 還在島上的云兮并不知道那個會害羞地笑,繡花特別好,所有愿望都和阮昕有關(guān)的小郎君已經(jīng)去世了。 起初云兮他們覺得今年天熱只是夏天來的早,可是等到一天一天過去,這天氣卻真的像極了火爐,熱的難受。 半個多月近二十天沒下一場雨,島上的淡水明顯下去一大截。 云兮他們都明白,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丁衡外出巡海還未歸來,可覺得自己身子好了不少的云兮卻閑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一見她要做些什么,倒是把這次沒有出門,留在家里的辰哥兒嚇得不輕。 “娘,島上水源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找。 還有去附近島嶼搜尋,我想一定可以找到合適的水源,您不用擔(dān)心。” 辰哥兒看著云兮剛把這話說完,云兮就望著他搖頭道:“辰哥兒,娘不是不信你,只是今年的天氣詭異的很,娘不放心?!?/br> 云兮話音剛落,辰哥兒就急的撓頭道:“可是娘您如今懷著身孕,爹又不在家。 要不您再等幾天,等爹回來,我和爹陪著您一起出去?” 辰哥兒剛把這話說完,見云兮的神情好似不愿意,又忙開口道:“娘,爹出門的時候可是將您交到我手里,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您的?!?/br> 說著話,辰哥兒還難得地沖著云兮撒起嬌。 辰哥兒可不是灝哥兒,灝哥兒撒嬌那是三天兩頭的事情,辰哥兒可沒有。 見辰哥兒這般對著自己撒嬌,云兮望著他好一會后,這才答應(yīng)他等丁衡回來再說。 可云兮也沒想到,等著等著,先回來的卻是江擎文和紅雁。 看著就他們兩個人回來,云兮還未開口,江擎文就主動道:“戚大夫帶著幾個徒弟不知道去哪里了。 說跟著秦錚往西南走兩天后再往東南走幾天,而后再北上回來?!?/br> 聽著江擎文說完這話,云兮就立刻道:“戚大夫怎么會想著離開?” 云兮話音剛落,江擎文就呆愣一瞬后看著云兮道:“戚大夫是在確認(rèn)他沒有辦法繼續(xù)救治季冠霖后走的。 他說他醫(yī)術(shù)不精,到了瓶頸,帶著幾個小郎和小娘,還帶了幾個兵士,說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可有什么好藥材,也順便與別的大夫切磋一下?!?/br> 從江擎文口中說出‘戚大夫沒有辦法繼續(xù)救治季冠霖’后,云兮心中就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而看著云兮神色之間已經(jīng)猜到,江擎文和紅雁對視一眼后,他才看著云兮道:“已經(jīng)去了,走的很安詳,阮昕一直陪著他?!?/br> 江擎文話音剛落,云兮就忽然失重朝后倒去,幸好她本就是從椅子上起身,紅雁又在身旁及時扶住了她。 等到紅雁扶著云兮重新坐好,云兮久久后回神看著江擎文道:“那你們怎么不給我寫信,近一個月沒收到你們的信,我擔(dān)心的不行,前兩日剛讓人送了信去。” “想寫來著,可那會季冠霖的情況已經(jīng)不好,阮家家主又幾乎天天來鬧事。 我們每天要擔(dān)心季冠霖,還要時刻注意著阮昕,更是要小心阮家家主。 這一天天的,我們又住在季家,到底不是太方便,所以就沒給你寫信?!?/br> 說著話,江擎文拿出前兩天收到的信,拿出云兮寫給阮昕,他截留的遞給云兮。 “這封信被我截留了,你今天重新寫一封給阮昕,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給她送去。 你,多勸勸她,她說要給季冠霖守百日孝,阮家家主卻經(jīng)常去找她,讓她幫幫阮家,聯(lián)姻。 季家家主對阮昕倒是挺好,可自從季冠霖去后,季家的主母卻想著讓過繼季冠雷的小郎給阮昕,想讓阮昕一輩子替季冠霖守著。 明明季冠霖臨終前,是讓他阿爹阿娘把阮昕當(dāng)小娘對待的,還說很開心很幸福,說下輩子等阮昕?!?/br> 江擎文看著云兮剛把這話說完,云兮就對著他搖頭道:“其實季冠雷阿娘的心思我能理解。 如今他們還活著,每年祭祀還能惦記著季冠霖。 可等他們?nèi)ズ螅杉竟诶桩?dāng)家,還有等到季冠雷家的小郎當(dāng)家。 他們怕到了那時,季冠霖每年沒有人祭拜。 不過季家當(dāng)家做主的不是她,她怎么想沒用,阮昕給季冠霖守孝三年已經(jīng)夠情意。 一輩子還有幾十年,又怎能讓她就這么守著一個牌位一輩子?!?/br> 云兮話音剛落,江擎文和紅雁就一個勁地點頭,最后還是紅雁開口道:“云兮你寫信勸勸阮昕,人死不能復(fù)生,讓她不要太過傷心。 不管如何,她還有我們,還有阮阮,總是要往前看的?!?/br> 紅雁看著云兮剛把這話說完,云兮就忙點頭道:“我這就去寫,你們也趕緊去洗漱休息下。 待會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們說。” 云兮這話一出,江擎文就立刻盯著她道:“什么事?現(xiàn)在說不行?” 看著江擎文這般急切的樣子,云兮對著他搖搖頭后慢慢起身開口道:“島上已經(jīng)快二十天沒有下雨了,就是小雨也沒有。 再這樣下去,我怕今年會干旱,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水源。 雖說我們住在島上,可海水不能喝,一定要有足夠多的淡水才可以。” 云兮話音剛落,江擎文和紅雁立刻認(rèn)識到這事情的嚴(yán)重性。 天氣越來越熱,不下雨,這島上又這么多人,淡水不足,的確是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