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玩命,有人敲門
書迷正在閱讀:說一說那不知羞愛裝嫩的王妃、詭異直播、我的黑暗系女友、妙手醫(yī)春、空降男神住隔壁、主宰之修羅系統(tǒng)、應(yīng)時花落苦寒枝、穿越者日向?qū)幋?/a>、我的女友很兇殘、陰煞俏夫君
一聽灝哥兒生病,秦錚當(dāng)即緊張的不行。 看著他這樣在乎灝哥兒,丁衡才將灝哥兒怕熱,趁著他們不注意,自己掀衣服,結(jié)果生病的事情說出來。 說完這事后,丁衡這才道:“這小子也是個聰明的,自那次被我抱著讓云兮灌藥后,就怕我,不過他倒是依舊喜歡云兮,如今都會喚云兮‘娘’了?!?/br> “喚云兮什么?” 秦錚起初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丁衡卻很認(rèn)真地開口重復(fù)道:“娘,阿娘的娘?!?/br> 聽丁衡說完,秦錚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只是盯著慵懶地靠在丁衡懷里的灝哥兒看。 良久,就在丁衡快要忍不住再開口的時候,秦錚長嘆一聲道:“這樣也好,年幼時不要告訴灝哥兒他的身世,等他大了,再告訴他。” 丁衡倒是沒有想到秦錚這么好說話,他原以為秦錚聽說這事后,要生氣的。 畢竟他們幾個人里,要數(shù)和灝哥兒最親近的,還是秦錚這個舅舅。 秦錚說完這話后就看著丁衡看向自己的眼神有著不相信,雖他很快就隱藏起來,但他還是有看清。 “怎么,是不是不相信我這么好說話?”秦錚輕笑一聲問了丁衡一句,在丁衡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又繼續(xù)道:“我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灝哥兒不到六歲,和他說他的身世他也沒辦法理解。要不是我不想我的meimei和妹夫以后沒有子嗣祭拜,甚至我會告訴灝哥兒,云兮就是他的親阿娘?!?/br> 如果是這次出門前,秦錚或許還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次出門,他經(jīng)歷的太多,看透的太多。 云兮養(yǎng)育才幾個月大的灝哥兒,將他一點(diǎn)點(diǎn)養(yǎng)大,這恩情,可不是用銀錢能還掉的。 灝哥兒喚云兮一聲‘阿娘’,他覺得沒有什么。 “嗯,我們也是這個意思,他不像辰哥兒已經(jīng)記事,說那么多,他也聽不懂?!倍『庹f完這話后,便將視線落在院子里的騾車上,驢騾的板車,沒有車廂,上面堆滿了各種皮毛,“這些就是你們帶回來的皮毛?” 聽見丁衡這么問,秦錚知道他是不愿再提灝哥兒的事情,便跟著看向院子里的騾車,嘴角也立刻露出一抹深不可測地笑,“不,這只是我們帶回來的十車之一?!?/br> 端了一盆面的云兮正好從廚房出來,聽見這話,頓住腳步就看向秦錚,一臉驚訝地問,“十車?” 雖說他們出京要偽裝成皮毛商人,但也不用買十車皮毛。 他們就這么幾個人,那么多騾車,要怎么趕路? 丁衡也在想這個問題,皮毛真的太多,他們帶著會很費(fèi)勁。 江擎文帶著辰哥兒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正巧聽見秦錚和云兮的話,一臉驚訝地看向秦錚,他沒想到自己放在城外的東西竟然這么值錢。 “那些首飾珠寶,竟然這么值錢?” 江擎文在離開江家前可以說是五谷不分,到了城南小院后,跟著云兮和丁衡生活一段日子,如今才能勉強(qiáng)認(rèn)識些糧食和蔬菜。 他當(dāng)初離家時,只是想偷光江家家主私庫,金銀票據(jù)他倒是知道價值,都帶在身上,但他還真的并沒有考慮過那些埋在城外的首飾珠寶竟然這么值錢。 “我用你的那些首飾珠寶換了糜子和豆還有鹽、麻布和一些菜干去北面,到了北面,這些東西比金銀值錢。” 眾人聽見秦錚的話,都面露驚詫的神情,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秦錚竟然會這么聰明。 就是云兮,她也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萬里提著云兮煮羊rou湯的瓦罐跟在云兮身后出來,看著眾人都驚詫萬分的神情,總算是找到一點(diǎn)平衡。 “這一車是我們自己留著用的皮毛,剩下的九車,秦錚說要在京城賣掉六車?!?/br> 萬里說完這話就走進(jìn)堂屋將手中的瓦罐放下,而后走到云兮身邊接過她手中的一盆面就往桌子邊走。 “而且這一次不止我們自己的十車,秦錚還邀請一個北面部落的首領(lǐng)帶著二十車皮毛來了京城?!?/br> 說完這話,萬里便給自己盛好一碗面,白水煮的面撈到最大的碗里,再從瓦罐里用長柄勺子撈出一勺羊rou,撒一些云兮自己種的,已經(jīng)切碎的青蒜在羊rou上,最后再舀出一勺濃香的羊rou湯澆到面碗里。 萬里終于不開口,只顧低頭吃面,這時眾人也都走進(jìn)堂屋,看向一直淺笑的秦錚。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云兮看向秦錚問出這話后,丁衡也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 他所認(rèn)識的秦錚,可不是個會為了偽裝,竟然真的做起皮毛生意的人。 但秦錚接下來的回答,卻真的讓丁衡驚訝不已。 “自然是想做生意,你們或許想不到,這皮毛的生意,利潤大的可怕。我在城外找了幾個農(nóng)莊,用首飾珠寶換的糜子和豆還有他們自家織的麻布和曬的菜干,鹽是我找人托關(guān)系弄的,是藏在腌菜的陶罐里才帶去的。 這些在京城外百姓家都能見到的普通東西,到了北面的大小部落,都成了最受歡迎的東西,你們可能想不到,一把糜子在北面就能換一張?zhí)貏e好的兔皮。” 不做不知道,等真的接觸到這一行,秦錚才知道這販賣皮毛里面的貓膩竟然有那么大。 看著眾人都是一臉佩服的表情,秦錚的心里也是竊喜不已。 自幼他就是文武都一般,要不是有個秦家少郎君的名頭,有個自幼就被定下的柳王妃親meimei,或許他秦錚只會待在任城做秦家的少郎君,等著成婚生子給秦家繁衍后代。 但經(jīng)歷了這次北上的事情,秦錚發(fā)現(xiàn),他或許就該是個商人。 而且,有門路能弄到好皮毛的,在這一條商道上,沒有一個待的時間少于五年,多是十年以上。 這些有門路的商家,還都不是各自為戰(zhàn),他們有商會,這次他能順利搭上商會,也是因為他膽大、心細(xì),還有——不要命! 不過這些,他并不打算告訴眾人。 但秦錚沒想到,他不說,卻還有一個知道一切的萬里在。 一碗面吃完,趁著盛第二碗的功夫,滿嘴都染上羊油的萬里直接道:“秦錚和商會老大玩了次蒙眼飛刀,不要命的架勢嚇住了商會的人,那老大就同意我們一起跟著?!?/br> 萬里一說完,就看著秦錚盯著自己的眼神非常不對勁,他小心地將手中的面碗放下,看著秦錚道:“怎么了?” “誰讓你把這事說出來的?” 秦錚不覺得自己當(dāng)初有多危險,為了外甥以后能有更好的生活,他自是愿意多付出一些。 更何況,至今外甥都是靠著江擎文從江家?guī)淼腻X財養(yǎng)活,他這個舅舅,不趁著這次多掙點(diǎn)銀錢,他和外甥難不成還要一直靠著江擎文養(yǎng)著? 秦家在任城的確是個大家族,但是這次皖北江家都對淮王選擇了避讓,他也不能肯定,秦家,會選擇什么。 萬里這個憨貨,他聽完秦錚說的話后,便一臉茫然地看向云兮,問道:“云兮,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他看著云兮說完這話,也沒等云兮回答,便扭頭看向秦錚道:“我不知道這事不能說。” 萬里的表情特別認(rèn)真,眾人都知道他真的不是有心說破這事,但他說了就是說了,云兮等人也知道秦錚這次還和別人玩了命。 “你為了十車皮毛,竟然和人家商會的人玩命?” 云兮最先開口,她是不太懂做生意,但卻知道秦錚這樣第一次出門做生意的人就能做成這么大生意,必定是不容易的。 更何況,一開始,她在只知道做生意的確要比種地掙錢后會開口提偽裝的事情,也只是想大家可以平安順利的出京。 她沒想到,魯中任城秦家的少郎君,竟然有一天,會因為這皮毛巨大的利潤,而變成一個真的商人。 “也不是玩命,就是嚇嚇?biāo)麄?,讓他們知道,我是真的想做這次的生意?!?/br> 秦錚的回答讓云兮不知該如何繼續(xù)斥責(zé)他的冒險還是敬佩他的膽大,看著他良久,最后也沒說話,而是側(cè)身去面盆邊盛面后遞給他。 秦錚接過云兮送來的羊rou湯面,喝了一口散發(fā)著濃香的羊rou湯,回味熟悉的羊rou湯味后,才再次開口道:“你們?nèi)タ纯次規(guī)湍銈冞x的皮毛你們可喜歡?!?/br> 聽見秦錚這么說,云兮點(diǎn)點(diǎn)頭后就往外走。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秦錚和萬里也安全回來,他們即將出京去往南方,這事,想必也不會再發(fā)生。 騾車最上面的幾張皮毛都是普通的皮毛,多是羊皮,掀開羊皮,又露出幾張溜光水滑的狼皮。 狼皮都是灰狼皮,顏色不特殊,但摸在手里手感很好,想必肯定非常保暖。 這些狼皮都是秦錚給他們幾個郎君準(zhǔn)備的,給云兮還有兩個小郎準(zhǔn)備的皮子,被他收在最下面,疊放的非常整齊。 “這大紅色的狐貍皮,肯定是給云兮的?!?/br> 大紅色的狐貍皮只有一張,不夠做披風(fēng),也不夠做坎肩,只夠做一個圍脖,倒是還有不少貂皮和兔皮,估計是給云兮做冬衣和披風(fēng)的。 “這墨色的狼皮和白色狼皮,莫不是給辰哥兒還有灝哥兒的?” 江擎文從一堆狼皮里翻出兩張純色的狼皮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辰哥兒和灝哥兒。 秦錚吃完一碗面后腹中有了食物,聽見這話,也有功夫抬起頭看向江擎文。 “嗯,下面還有給他們的貂皮,不過純色的貂皮如今太顯眼,等安全后,才能給他們穿?!?/br> 秦錚還是非常小心的,給眾人準(zhǔn)備的皮毛共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的羊皮和兔皮,另一種才是狼皮和狐皮、貂皮好一些的皮子。 不過最好的,他都留給云兮還有兩個小郎,他們幾個郎君的,都要差一些。 云兮聽完秦錚的話,將皮毛翻著檢查一遍,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這幾天就先給辰哥兒還有灝哥兒在他們的冬衣里加些兔皮,我看著還有不少邊角碎兔皮,都軟和的很,穿在身上肯定不磨人。 狼皮留著給他們兄弟一人做一件披風(fēng),等再過半個月,估計就要下雪,到時候也能趕上穿?!?/br> 他們這么多人,當(dāng)然是兩個小郎最重要,云兮的話說完后,自然是不會有人反對。 丁衡看云兮沒有繼續(xù)開口的意思后就要上前將皮毛搬進(jìn)云兮的房間,可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卻突然被急促地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