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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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等人就呆呆的看著楊世傾和那只癩蛤蟆對視著,對視片刻是癩蛤蟆先有所動作,呱呱的對著楊世傾叫兩聲,也不知道聲中意思。 “大哥,它在跟你打招呼!”刀疤目不斜視說道,二楞笑著撓撓頭“我看它像是在勾引大哥,你看它那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正跟大哥拋媚眼呢!” 刀疤反手就是一巴掌“艸,你以為大哥是白素貞啊?噢不是,你以為大哥是許仙?敢特么日蛇?” “行了,你倆就別貧了!”二楞捂著腦袋剛想反駁,卻被穆婉伊嬌聲訓(xùn)斥打斷,楊世傾并沒理會三人,而是看著癩蛤蟆對著老婆婆的尸骨拱了拱頭,又對著自己叫了兩聲。 “你要我過去?”楊世傾指著自己鼻子問道,癩蛤蟆呱了一聲便是回應(yīng)了,楊世傾不理會三人驚訝的目光,這癩蛤蟆居然還通人性,能聽得懂人說話。 楊世傾到得癩蛤蟆面前便蹲,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gè)糟老頭子,但臉表還有幾分年輕人該有的玩味,用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哪只癩蛤蟆的小腦袋問道: “現(xiàn)在該怎么做?” 癩蛤蟆眨了眨小眼睛,轉(zhuǎn)身對著老婆婆的尸骨又叫了叫,楊世傾面露疑惑,心想難道那里會有什么東西,雖然自己眼見只有老婆婆的一頓尸骨,但依這只癩蛤蟆所見就不一定了。 穆婉伊與刀疤二楞兩兄弟就靜靜看著,并沒出言詢問的意思,楊世傾伸出右手試著去摸了摸,先是自下往上開始摸索,腳掌到腳桿在到臀骨直到上半身便停! “挖槽……大哥這是大逆不道,竟然連死人都不放過,更何況那可是自己干媽啊!”二楞小聲說道,穆婉伊轉(zhuǎn)頭就是一巴掌拍二楞頭上“不許胡說!” 刀疤見狀吞了吞唾沫把話給憋了回去,楊世傾愣在原地有些詫異,定睛仔細(xì)查看老婆婆上身,再次確定什么都沒有,可自己手摸到的這又是什么東西,柔軟至極毫無重量可言,楊世傾低頭對著自己手掌吹了口氣,感覺那東西竟飄離自己手掌,片刻又落于自己手掌,何物能夠如此之輕,詫異無比但又腦補(bǔ)不出。 疑惑片刻楊世傾用兩指夾住其物,便來回搓揉,感覺如同動物絨毛一般柔軟,其重量可堪比鵝毛更為之輕。 “嗯?怎么爬我身上來了!”楊世傾一臉詫異自問站起,不斷上下?lián)崦约荷仙?,癩蛤蟆呱了一聲好似回答楊世傾,但楊世傾并聽不懂。 “世傾你沒事兒吧?”穆婉伊有些擔(dān)心問道,刀疤和二楞也是一臉疑問,就靜靜地等待著楊世傾回答。 楊世傾并沒回答,就自顧低頭邊摸著自己上身,邊自問道這是什么東西,他感覺那東西已經(jīng)爬到了自己身上,但要是說爬又不像也就一瞬間的事,就像觸電那般一樣短暫便到了自己身上,那東西很是柔弱無比,楊世傾感覺就像穿上了一件鵝毛做的背心。 正當(dāng)楊世傾面露疑惑,陷入不斷思考之中的時(shí)候,癩蛤蟆突然大叫起來聲音很大,邊叫還邊往房間里跳,楊世傾思緒被其叫聲所打斷,耳聽叫聲之中滿是驚恐,難道這癩蛤蟆預(yù)感到了什么危險(xiǎn)? 楊世傾開始提高警惕,轉(zhuǎn)身想要叫穆婉伊等人到屋里來,但眼瞅穆婉伊與刀疤二楞兩兄弟已經(jīng)倒地不起,正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但又叫不出聲,一臉的驚恐之色。 楊世傾滿是皺紋的額頭微蹙,眼看三人背上都*上了一枚黑色頭簪,與那天他觀看監(jiān)控之中的那根有幾分相似,但奈何監(jiān)控錄像過于模糊不清,有些不太確定。 “咯咯咯……老頭兒,把壽袍交出來,今天本姑娘饒你不死!”一名女子聲音傳入楊世傾的耳朵,聞其聲但不見其人。 楊世傾現(xiàn)在正處衰年,步履蹣跚走到穆婉伊三人面前,低頭看了看倒地?zé)o法動彈的三人,便抬頭四下警惕張望。 “我并不知道你說的壽袍是什么東西,但請你出面我們倆談?wù)?,有話好說先把我朋友放了,這事跟他們沒有關(guān)系!”楊世傾想打緩兵之計(jì),總之得先把穆婉伊她們救下再說。 女子聞言便嬌笑連連,笑聲之中還摻雜著踩瓦片的聲音,楊世傾抬頭仰望片刻,但奈何在屋內(nèi)看不見屋頂情況。 瓦片被踩的聲音逐漸消失,但笑聲并沒停止,隨后耳聽瓦片碎裂的聲音,緊隨其后一陣風(fēng)吹衣袍的聲音響起,一女子自巷口之上的青瓦房屋頂一躍而落,身穿一件不屬于現(xiàn)代的紅色衣袍,小巧精美的腳尖先行點(diǎn)地,隨后摔落幾塊瓦片,眼看落地正嬌笑連連向楊世傾走來,手里還玩弄著一枚黑色頭簪。 “說吧老頭,壽袍在那兒?”女子一臉玩味說道,邊玩弄著披于胸前的秀發(fā),邊向楊世傾走。 楊世傾等那名女子,到得自己面前不遠(yuǎn)處便說道“你先把他們放了,我馬上把壽袍給你!”楊世傾并不知道壽袍是什么東西,他只是想以此為保釋穆婉伊等人的價(jià)碼。 女子嘴角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左手拿著頭簪抱住自己豐胸,右手依然玩弄著自己秀發(fā),神情略帶思考左右來回走動。 “你以認(rèn)就憑現(xiàn)在的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女子笑道,楊世傾有些詫異“你認(rèn)識我?” “這你就別瞎cao心了,你只需要交出壽袍就可以了,知道嗎老頭兒,快說吧!”女子站定看著楊世斯說道。 楊世傾老臉抽了兩下,說道“我可沒你想的那么傻,還是原話,放了我這幾位朋友,你才會知道壽袍的下落!” 女子想了想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現(xiàn)在還不能殺掉楊世傾,如果殺了就得不到壽袍的下落。 “好好好,那我就依你一次,可別跟本姑娘耍什么花招,不然你和你的朋友都得死!” 楊世傾并沒接話,就呆呆的看著那名女子下一步動作,女子話落便對著穆婉伊等人張開五指,那幾枚頭簪便如同被磁鐵所吸一般,飛到了那名女子手中。 “行了快說!”女子說道,楊世傾眼看穆婉伊等人還倒地上,便有些憤怒說道“姑娘,老頭子我心臟不好,你可別把我給氣死了。到時(shí)候壽袍的下落,你可就永遠(yuǎn)得不到了。” 那名女子瞥了一眼,還未起身的三人說道“蟲根已經(jīng)被我收回,殘余蠱蟲在她們體內(nèi)活不過半個(gè)時(shí)辰,時(shí)間一過自然就可以行動自如了?!?/br> 楊世傾敲了敲背梁“那就等半個(gè)時(shí)辰,我要看著她們活蹦亂跳離開這里?!?/br> “老頭你……” “青青!” 女子話沒說完,耳聽一男子的聲音自巷口內(nèi)傳來,女子面露欣喜轉(zhuǎn)過身去“師哥!” 一陣腳步聲逐漸逼近,片刻一名男子走出巷口,穿的衣服樣式跟這名女子相仿,只不過是黑色的,眼看是負(fù)傷而來,左手捂住右臂鮮血滲出指縫。 “師哥,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女子焦急上前扶住說道,楊世傾眼看兩人相貌,其實(shí)早已看穿那名女子身份了,便是張開俾的兩位同黨,吳青青與王理查! “沒想到姓黃的那個(gè)老匹夫玄術(shù)竟然練到了如此境界,看來師父還是粗心大意了,師妹我們得趕緊撤離,拿到壽袍了嗎?”張開俾面露痛色說道。 吳青青搖搖頭”還沒拿到,那老頭不肯說!”張開俾抹了一把嘴角血跡,把目光投向背手站于門口的楊世傾說道“你連一老頭都打不過?” “不是打不過,他說要我放了他的那幾位朋友,他才肯說出壽袍的下落!”張開俾聞其言眼球來回轉(zhuǎn)動,一下子抬起頭來大聲問道“你是說他把壽袍給藏了起來?” 吳青青一臉疑惑“對啊師哥,他是這么說的呀!”張開俾眼睛睜大“你……噗……”他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師哥,師哥怎么了,是哪里不對嗎?”吳青青扶住張開俾焦急問道,張開俾喘了兩口粗氣“師妹你被騙了,壽袍乃宗教至寶,輕如鴻毛其寶物更是透明的,只要初始宿主死后三日便會脫離出來,最先觸及到它的人便會被它認(rèn)了主,那有被其一藏之說?” “???”吳青青嬌呼一聲,張開俾把目光投向楊世傾說道“青青快把他給殺了,把尸體帶回教中,三日壽袍便可剝離出來!” 楊世傾耳聽其言被嚇得眼皮一跳,自己終于明白了一點(diǎn),那什么狗屁壽袍便是剛剛那東西了,眼看吳青青被自己氣的小臉通紅,正邁著輕盈急促的步伐向自己走來。 “姑娘,誤會!”楊世傾強(qiáng)捺心中焦急說道,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老了,不經(jīng)嚇,雙腳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這些話你還是留到陰曹地府,去跟閻王老子說去吧!”吳青青話落甩出三枚頭簪,嗖嗖嗖的向楊世傾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