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十分中意你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
許念默認,雙手撐在陽臺上遠眺。 大中午的太陽非常曬,熱得只能穿單衣,簡單吃了頓清淡的午飯,許念上樓換白色短袖,單薄的衣服更顯身段,長腿惹眼,腰也細,脊背挺直如窗外的高樹,青春朝氣有活力。 她勤快收拾屋子,樓上樓下都打掃一遍,在雜物房里翻出了個老款佳能相機,相機上布滿灰塵,看起來放了至少一兩年了。 顧容見她在擦拭、擺弄相機,隨意道:“喜歡攝影?” 家里除了基本的家電外,鮮少有游戲機之類的娛樂性.器件,畢竟經(jīng)濟條件就擺在那兒,若非喜歡,怎么會燒錢去買這款價格不低的相機。 “不是,”許念說,語氣感慨,低頭看著相機,“外婆給的生日禮物,二手市場買的,不過沒用幾個月就壞了,之前怎么也找不到,原來落這兒了?!?/br> 大概東西本來就是壞的,外婆不懂相機的門道,不知道好的相機其實很貴,白花了六七百。六七百,對于老一輩來說算得上大數(shù)目了,那時許念不過提了句班里有同學喜歡拍照,無心的一句話,老人家竟記下了,以為她是因為喜歡而羨慕呢。 顧容走近,瞧了兩眼:“能給我看看不?” 許念把相機遞過去。 “我有朋友會修相機,”顧容說,嘗試啟動,可相機屏幕毫無反應(yīng),“可以給他試一試,這款相機應(yīng)該有一定年頭,很多配件市場上已經(jīng)找不到了?!?/br> 許念倒沒想過能修好,剛壞那會兒她拿去市場修,店主一開口就是上千塊,能修成什么樣未知,便就此作罷。 “正好過兩天我要去新區(qū)一趟,到時候可以去找他?!鳖櫲輿]等她回話,兀自道。 許念囁嚅半晌,沒拒絕,上樓去把被子翻了一面。 天氣預(yù)報說接下來的幾天都會是晴朗天,溫度可能會逐步上升,慢慢進入夏季。最近天兒熱容易上火,傍晚時候許念特地熬了鍋綠豆湯,樓上的被子還晾著,可以吃了晚飯再收。 可惜天公不作美,預(yù)報不準,半分鐘的時間天忽然陰暗沉沉,烏云籠罩,地面霎時陷入昏暗中,許念警覺,趕緊撂下沸騰的湯鍋上樓收被子,無奈還是晚了一步,只收了一床,其余全被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打濕。 大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連出門都困難。 下夜里陰冷,總不能不蓋被子,這樣鐵定得感冒,可現(xiàn)在只有一床被子能用,兩人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只得暫時將就睡一晚。 許念心里本來就有想法,愣是反應(yīng)不過來,夜里關(guān)了燈躺床上,睡覺連內(nèi)衣都沒敢脫,整個人身子僵直,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今晚睡的大房間,顧容的床。 旁邊躺的,是顧容。 兩人都沉默不語,直挺挺躺著,外面電閃雷鳴,大雨嘩啦啦像倒水似的,因為大雨沒開窗,屋里有點悶,不止是氣氛,空氣都煩悶得很,許念覺得熱,稍微推開被子露出手腳,可還是覺得熱,又將小腿一齊撤出被子。 一會兒,覺得有點冷颼颼的,再把小腿縮進被子,如此反復幾回,旁邊傳來壓抑低沉的聲音:“別著涼了……” 她愣了愣,安生不再亂動。 “有點熱,睡不著。” 下雨天就是這樣,關(guān)門閉窗又悶又熱,室內(nèi)室外簡直兩個溫度,可雨那么大,哪能開門窗,想明早起來收拾掃水么。 況且她自個兒也穿得嚴實。 顧容沒言語,翻身背對著,屋里針落有聲。下半夜,溫度終于降了下來,涼快不少,許念側(cè)身朝向應(yīng)該已睡著的顧容,憑借窗戶外透進的微弱的光,依稀能瞧見對方的身形輪廓,以及白皙的后頸,和寬大領(lǐng)口下露了小半的肩,她瞧了一會兒,朝那邊靠攏一些,但不至于碰到對方。 她不敢放肆,規(guī)矩保持這個距離,中間像隔了銀河一樣。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嘀嗒嘀嗒沿屋檐滴落,許念在這一聲聲滴雨聲中困意上頭,興許是腦子有點糊涂,她竟大膽地再靠攏些,胸口抵著顧容的背,而后埋頭在對方頸后做了個要親不親的姿勢,但終究沒親,只將暖熱的薄薄氣息呼在那里,嗅著沐浴乳清香入睡。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七點多太陽出現(xiàn),天空一片清明,當?shù)谝豢|陽光投進窗戶,許念忽地感應(yīng)到了什么,漸漸轉(zhuǎn)醒。 一開始她還有點迷茫,困倦地動了動,抬了下手,驚覺懷里的溫熱感覺不對,曲了曲修長的指節(jié),睜開眼,悄悄退后些抽開手,耳根子登時發(fā)熱。 好在顧容還沒醒。 手臂又麻又痛,她趕緊平躺著,愣愣盯著黃舊的天花板。 時間快到七點半,平復兩分鐘,許念輕手輕腳起床,穿鞋出門,回房換衣服,穿內(nèi)衣睡了一晚,著實勒得慌,且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左側(cè)都勒出了紅印,換好衣服,在房間里呆了十分鐘才去浴室洗漱。此時七點四十幾,大房間的門緊閉。 洗漱完畢下樓,門依舊關(guān)著。 昨晚下過大雨,院子里積了不少水,許念先把粥煮上鍋,然后清掃院子,清晨的風柔和,吹在身上舒爽,掃到一半,她覺得嗓子干,還有點痛,于是進屋喝了杯水繼續(xù)干活。 今天的溫度依舊20℃以上,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短袖,安靜清掃院壩,樹葉沾了水黏在地上,清理起來十分費力,掃一個小小的院壩就耗費了十幾分鐘。 樓上窗戶后,身材高挑的顧容倚著墻觀看下面,眼里深沉如無波的寒潭,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