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ABO_分節(jié)閱讀_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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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不是可以控制情緒?” “是啊,”雪豹男道,“剛獸化的人情緒都不太好控制,我聽說曾經(jīng)有剛獸化的人,直接殺了一整個醫(yī)務(wù)室的護士,相比較而言,還是Beta和Omega更安全一點。不過也有例外,有基因不錯的Beta也會被分到高危區(qū)來,只是數(shù)量不多?!?/br> 雪豹男自己開了瓶啤酒喝,咂咂嘴,道:“轉(zhuǎn)化劑能平復(fù)這種情緒,讓我們回歸理智——好吧,是大部分理智,平時可以自由切換形態(tài)。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覺得,到現(xiàn)在我也沒習(xí)慣?!?/br> “而且吧……”雪豹男摸了摸下巴,“雖然轉(zhuǎn)化劑會平衡情緒,但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說不太好。半夜三更還夢游呢,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以前可沒有夢游的毛病。有一回……” 雪豹男居然是個話癆,嘰嘰咕咕說了半天,說自己夢游的時候生吃過一只雞,還砸過火鍋店,遇到模樣不錯的Beta偶爾也會有點控制不住,有時候反應(yīng)快,有時候反應(yīng)慢。 “像是得過病,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雪豹男道,“得過病,又好了,但還是留了后遺癥的感覺。有時候我覺得我不是我?!?/br> 項臣打斷他的話:“轉(zhuǎn)化劑,你有嗎?” 雪豹男頓了頓,看他:“有啊,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登記了身份的人都有,平時工作按日薪結(jié)算……” 項臣逼近了他,揪著他的衣領(lǐng):“借我一瓶,我會還你?!?/br> 雪豹男愣了愣。 項臣道:“我不能再傷害他了,我怕我一會兒……” 他不用說完,雪豹男也懂了他的意思,他有些頭疼地摸了摸脖子:“轉(zhuǎn)化劑可是很珍貴的,現(xiàn)在……算了算了,算我倒了血霉?!?/br> 他走進房內(nèi),取出一個小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體。 他道:“這是我剛?cè)〕鰜淼模€沒用呢,你得給我寫欠條?!?/br> 項臣點頭,抖著手寫下歪歪扭扭的欠條后,雪豹男看了一眼,稀奇道:“你還真的沒用過藥?。楷F(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有點控制不住?那你怎么變回人形的?奇了怪了?!?/br> “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有不舒服嗎?看見血會亢奮嗎?” 項臣左手握住右手腕,牙關(guān)緊咬,一字一句道:“先給我藥?!?/br> 他就像是磕了藥的癮君子,臉色慘白,雙目卻通紅,神色猙獰,手和嘴唇不斷發(fā)抖,渴望地看著那瓶轉(zhuǎn)化劑,仿佛是在沙漠里行走太久的人看到了綠洲。 那是看“希望”的眼神,讓雪豹男有些動容。 “只要一點就夠……哎——!”他話音未落,項臣已經(jīng)干掉半瓶,雪豹男登時飆了個高音。 雪豹男一臉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你他媽瘋了?半瓶你知道要工作多久才能賺回來嗎?!而且根本用不著那么多!一點點夠撐你這個星期了!” 項臣閉上眼,感覺到渾身都在發(fā)燙,那東西通過喉嚨,進入胃里,似乎非??焖俚鼐捅晃樟耍麥喩碛行┌l(fā)軟,緊繃的脊背漸漸放松,一直被血腥味影響的情緒也慢慢轉(zhuǎn)好。 他似乎從一場大夢里驚醒,渾身都是汗,理智回籠,記憶越發(fā)清晰,令他一陣陣的感到后怕。 他幾乎不認(rèn)識化為狼的自己,茫然地看著聞川片刻,他低頭埋進了臂彎中,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雪豹男嘆氣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識相地不再廢話,回房間去了。 項臣親自幫聞川換了紗布,喂他吃了消炎藥,又抖著手給他縫合傷口。 沒有麻醉藥,深而長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縫合的時候機器每響一聲,聞川就會劇烈抖動一下,竟是生生痛醒了,又生生痛暈了過去。 翻來覆去的折騰,令聞川滿面疲憊,意識不清,手心冰涼一片,昏迷的面容上卻只是微微蹙眉,仿佛連這種時候,也下意識地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不想讓人擔(dān)心。 項臣一邊給他縫合,一邊咬牙落下熱淚來,他心疼,他恨,他憤怒。 他心疼聞川,恨和憤怒的對象則是自己。 好不容易縫合完,那白皙優(yōu)美的脊背上多了一道可怕的從脖頸貫穿到腰的猙獰傷口,像一只巨大的蜈蚣,趴伏在他的背上。 項臣丟了工具,埋在他的背上哽咽不止,不敢吵醒了聞川,他便咬住自己的拳頭,生生將拳頭咬出了血來。 如果他能在自己失去意識前,快速離開實驗室,也許就不會帶走聞川,不會讓他受到這種傷害。 可現(xiàn)在后悔沒有任何用,他去洗手間狠狠往臉上拍了幾下冷水,勒令自己清醒,然后抖著手一拳砸裂了洗手間的鏡子。 四分五裂的鏡子里,露出他四分五裂幾近崩潰的臉來。 這一夜項臣不敢睡,看顧聞川到了天亮,親自看著他背上的傷口慢慢恢復(fù)——幸好,聞川的基因不差,恢復(fù)速度并不慢。 但這傷口太深太長了,估計還得幾個小時才能恢復(fù)如初。 聞川沒有發(fā)燒,也沒有其他不適,第二日醒來時臉色因失血過多有些青白,但精神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