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不說話，只陰沉著臉握緊槍，忽然他意識到什么，從懷里摸出鏡子時正巧看到身后項臣靠近。

    老狗轉(zhuǎn)身開槍，項臣反應及時，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就躲開了，子彈打在地上，濺起煙塵。

    老狗站起來要跑，被項臣擊中小腿，頓時栽倒在地。

    “說清楚！”項臣雙眼帶著怒火，“為什么殺人？那手鏈是什么意思？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狗冷笑，轉(zhuǎn)頭看項臣，爬起來坐起道：“可憐，你們都是注定要被淘汰的人?！?/br>
    “別廢話！”項臣開槍，打在了老狗手背上，老狗慘叫一聲，項臣冷眼看他，“我沒時間跟你耗！再多一句廢話，下一槍就是你的耳朵，再下一槍是你的鼻子，我保證不會讓你死得太痛快！”

    老狗捂著手咬牙切齒，但他也知道項臣是個狠角色，說得到做得出，他半天才道：“A城?！?/br>
    “什么？”

    老狗道：“A城的研究所，那里還有……”

    話音未落，從遠處傳來的槍聲直取老狗腦袋，老狗眉心多出一個洞，睜著眼順勢倒了下去，一輛摩托車飛快撞了過來，羅子淞翻滾躲避，抬手開槍，打中了對方的頭盔。

    當?shù)匾宦暣囗?，項臣轉(zhuǎn)身撲開，摩托車上的人經(jīng)過時快速彎腰，從老狗身上拿走了手鏈。

    項臣爬起來就追，車上的人吹響口哨，朝天開槍，大批喪尸從林中出現(xiàn)。

    羅子淞瞳孔一縮，立刻道：“走！”

    項臣看著摩托車飛快沒了影子，握緊了拳頭。

    第40章

    實驗室里只余儀器滴滴聲，無數(shù)培養(yǎng)皿懸在特質(zhì)的窗口里，下方的檢測儀時而亮起紅燈，時而閃爍黃燈。

    聞川心不在焉，盯著中間的大屏幕好半天也沒有說話，安靜同樣沉默不語。

    其他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片刻后一人被推了出來，硬著頭皮道：“聞老師？聞老師？”

    聞川嗯了一聲，依然看著屏幕不動，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道：“抱歉，沒事……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進化?！睂Ψ皆囂降溃拔覀円呀?jīng)嘗試了很多種方法了，還要繼續(xù)嗎？”

    “繼續(xù)，這是我們唯一的線索?！甭劥ㄉ钗跉?，回憶幾天前鐘昊生對陶非說過的話。這幾天他們經(jīng)過了各種討論，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靜抬頭看了聞川一眼，道：“我堅持我的想法，一定是和鐘昊生身上的‘偽疫苗’有關?！?/br>
    聞川總覺得悶熱難受，心里不安得很，不由自主拉扯了一下領口，竭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道：“有可能，但我們沒有找到支撐的證據(jù)。”

    他點了幾下屏幕，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圖重疊放大，這是他們這幾日討論過的所有可能性，但無論怎么看，偽疫苗都沒有任何關于“進化”的端倪。

    所有的推斷和試驗都失敗了。

    “偽疫苗”進入人體后就像江河進了大海，無法被分辨被分析，活像是隱形了，從表面看什么也看不出來，只能復制提取鐘昊生的血液培育后進行大規(guī)模研制，雖然“偽疫苗”可以供應上整個救援點的人，但他們始終無法破解其中的秘密。

    “如果張老還在……”聞川疲憊地揉了揉眉頭，心中挫敗不已，“抱歉各位，我已經(jīng)盡力了。”

    安靜沉默片刻，勸慰道：“沒什么可抱歉的，你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都做得好了?！?/br>
    其余人也紛紛道：“聞老師不要這么說?！?/br>
    “是啊，你提出的可能性我們都沒有想到，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這次的事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咱們盡力了，這不是誰的錯?！?/br>
    “如果教授們還在，也不一定就能破解疫苗，說實話，這次的事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

    眾人點頭，一時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這病毒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怎么做到的？”

    “改造寄生蟲的基因，讓他們感染人，甚至是控制人，真的能做到嗎？”

    “我總覺得這里面還有問題，大家想想看，大面積的感染人有什么意義嗎？就算是進化，難道是進化成這種不倫不類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