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要表演，俞景初和穆容楚也沒有多聊，道了晚安就掛了電話了。

    和穆容楚打過了電話，問過他的意見之后，俞景初好像都心安了不少。

    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天明。

    明天要和楊一帆吃中飯，那個時候告訴他答案好了。

    不過想到要和外婆一起吃中飯，俞景初就有點心酸……

    她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吃，或者和雅正要不鵪鶉蛋一起吃也可以。

    次日中午，楊一帆早早就在一家素菜館等好了。

    本來楊一帆想要請兩個美女去吃西餐或者是法國菜，但是孔玉真老師指名要在這家餐館吃。

    所以本來都定好的座位也讓他推掉了，臨時換到了這家素菜館。

    不敢讓女士久等，楊一帆先到了這家素菜館。

    孔玉真在電話里和他說過，到了那家餐館直接報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楊一帆照做，到了餐館就報上了孔老師的名字。

    前臺服務(wù)員對他笑笑，也沒有說什么就把他領(lǐng)到了一間環(huán)境清幽的包廂。

    等服務(wù)員走了之后，楊一帆一個人坐在榻榻米的軟墊上，把包廂上下左右都給打量了個遍。

    曲觴流水的，環(huán)境到是頂好，怪不得孔老師指名要求來這里。楊一帆心想，這大概就是孔老師這種骨頭里都透著藝術(shù)的人喜歡的地方。

    他把包廂都給打量了遍，拿著放在包廂里的雜志看了小十來分鐘，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了。

    他還以為是孔玉真或者是俞景初來了，趕忙起身打算迎接一下。

    沒想到來人卻是門口帶他來包廂的年輕服務(wù)員。

    他手上還推著一個推車，看樣子是要上菜。

    “哎，我沒點菜??！”楊一帆有些莫名，他打算讓兩位女士點菜的，所以自己過來了也就是坐著。

    服務(wù)員沒問，他也沒要求。

    怎么這會突然就上起菜來了。

    嘿！一看！

    水焯白菜，水焯青菜，切片黃瓜……

    全是放水里燙一燙就撈上來的，無油無醬料的，還全都只有一筷子。

    這誰點的菜送錯了到這?。∫徽谰蜎]個葷菜……

    楊一帆幫忙把盤子放回去，他一邊放一邊和那上錯菜的服務(wù)員說：“上錯了，我這邊還沒點菜呢?！?/br>
    沒想，那服務(wù)員笑了笑，從圍在腰間的圍兜的口袋里掏出了紙和筆，開始寫起字來。

    楊一帆一愣，啞巴呀！

    他看看那啞巴清秀的臉龐，心里感嘆真是可惜，這么漂亮一個孩子，居然是個啞巴。

    他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的白白凈凈的，只是可惜說不了話。

    啞巴服務(wù)員把紙遞給楊一帆。

    楊一帆接過，“沒上錯，這是孔老師的特餐?！?/br>
    紙條上和人一樣清秀干凈的字體被楊一帆緩緩念出，他一抬頭就看見那啞巴服務(wù)員的笑容，他一樣樣的把楊一帆之前放回他推車上的菜又給放回了桌子上。

    做完一切他點點頭，對著楊一帆一鞠躬就退了出去。

    楊一帆有片刻的失神，他這是鬧了笑話？

    手指上還捏著那啞巴遞給他的紙條，楊一帆笑出聲來，他還幫著吧菜放了回去。

    怪不得那啞巴笑了。

    菜上了沒等幾分鐘，孔玉真就來了。

    “一帆，這么早就到了??！”顧外婆一襲白色的長紗裙，仙氣渺渺。

    看著她的樣子，楊一帆要不是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別人和他說他眼前這人已經(jīng)五六十了，他真的不會相信那人。

    “玉姨?！睏钜环鹕?，之前孔玉真說過要他叫他玉姨，這會子見面，他就已經(jīng)改口了。

    孔玉真笑笑，看著矮桌上已經(jīng)上齊了的菜，她點了點頭，在楊一帆對面的軟榻上坐下，“菜已經(jīng)上了??！一帆你來的挺早的呀！等久了吧！”

    “沒多久。”見著孔玉真坐下了，楊一帆也跟著坐下，看看她身后，沒有俞景初的人影。

    “玉姨，俞小姐人呢？”他還以為這兩人是一起來的。

    “一帆不用見外，景初也叫你一聲叔，你喊她名字就可以了，不用這么氣?！甭犚姉钜环珜ψ约彝鈱O女的稱呼，孔玉真笑了笑，讓楊一帆不用氣，直接叫名字，然后又說道：“她沒和我住一起，現(xiàn)在還沒到是還在路上吧。我把地址和她說了的?！?/br>
    “好的?！睏钜环c頭，只要不是不愿意參加他的節(jié)目所以不來吃飯就可以了。

    不過中午就吃這些？楊一帆看了眼桌上的全菜宴，有點發(fā)蒙。

    素菜館也是有美食的吧！孔老師的特餐就是這種玩意。

    他發(fā)誓，他這絕對不是對孔老師的侮辱，但是這特餐……實在是太扯了。

    猶豫了一下，楊一帆還是開了口。

    “玉姨，你這——”他這話還沒說出來，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

    “外婆?！笔怯峋俺踹^來了。

    “過來坐?！鳖櫷馄判Φ囊荒槾认?，拍了拍自己身邊的軟墊。

    俞景初乖乖走過去。

    她從一進門看見那一桌子的菜，她的臉就垮下了。

    就知道，和外婆一起吃飯，只有這種特餐。

    她想念昨天晚上吃的那個蛋糕……

    很快，楊一帆就知道為什么了。

    人到齊了，開始吃飯。

    不過面對著這一桌子的白灼、水焯的，實在是有點倒胃口。

    俞景初這般想，楊一帆也是一樣。

    不過就算再到胃口，也要吃飯。

    雖然桌子上都是一盤一筷子的白灼、水焯，不過還好，至少桌邊還有一大碗米飯。

    今天中午，楊一帆就打算米飯吃個半飽就算了。

    俞景初依舊是一張萬年嚴(yán)肅的臉，她進門看見這一桌子的菜，她的臉就沒放松下來過。

    看著對面的楊一帆拿了小鏟子，兜了一碗飯。

    俞景初微微傾過身，打算也去兜一碗。

    顧外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這眼神看的俞景初一抖，手默默抖了抖，撇下去小半碗米飯。

    她好餓……

    顧外婆眼睫輕扇，也沒說什么，也沒移開視線。

    俞景初小手又是一抖，這回她的碗里只剩下薄薄一層了。

    顧外婆挪開眼，算是放過她一回。

    俞景初咬著筷尖，看著碗里薄薄一層的米飯。

    她好想穆容楚啊……

    對于要保持身材的舞者來說，和導(dǎo)師一起吃飯真的好痛苦。

    －－－－－－題外話－－－－－－

    遠(yuǎn)方的慕容教主：有人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