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紈绔打臉逆襲中_分節(jié)閱讀_113
楊泉看了靳南一眼小聲嘟囔道:“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啊?!?/br> 靳南當然不擔心,盛世最大的一條大腿正把他當兒子一樣養(yǎng)著呢,當然他也不會為了靳父靳母說好話就是了。 楊泉見靳南壓根就不理他的抱怨于是就說道:“盛世亞洲區(qū)的負責人王總有一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女兒,原本是跟著王總的前妻在澳洲住的,但是最近王總的前妻再婚了,小姑娘正是叛逆期就跑回國跟爸爸住了,據(jù)說下學期有可能會轉(zhuǎn)到我們學校來,最近秦斯輝就請了假帶著小姑娘玩兒?!?/br> 靳南:“...” 靳南也不知道說什么。 楊泉自己也覺得挺無語的,“這王總的心也挺大的哈?!?/br> 心不大能讓一小伙子帶著自家閨女玩兒? 張意安憋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了,道:“王總才不心大呢,他心安著呢。你們怕是不知道,王總的這個千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用囂張跋扈來形容她都不夠格?!?/br> 楊泉道:“你打聽到了什么?” 張意安賤兮兮地笑了笑:“這個王大小姐漂亮似真漂亮,但是脾氣那個火爆乖張我的天呢,你們以為他為什么從澳洲回國?她打了他繼父!” 楊泉震驚:“他繼父不是個白人嗎?” 楊泉腦補了一個一米九多的高大白人男人被一個嬌小的女生按著打的情形,覺得十分夢幻。 張意安道:“沒錯,他繼父也得一米八多高,但王大小姐學過跆拳道,身手了得,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位大小姐在家里那是說一不二,脾氣上來連王總都照揍不誤。就這么一個祖宗秦少現(xiàn)在那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br> 靳南嗤笑一聲,這畫面簡直不忍直視。秦家為了一個項目也是拼了。 “靳大少爺,人家秦家為了跟你們家爭一個項目連兒子都要買了,你還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你不覺得慚愧嗎?” 靳南理直氣壯地道:“不?!?/br> 沒有秦斯輝和林曉夏的世界一片清凈,靳南的生活第一次回歸一種平靜的狀態(tài),沒有林曉夏出沒,沒有f3的算計,沒有劇情的強迫,他像是一個真正的高中生一樣,每天為早起而痛苦,為做不完的卷子而困擾,偶爾推拒或是接受一兩個派對的邀請,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讓人放松,甚至能夠一點點兒地消除內(nèi)心的某些戒備。 盛修和口中精彩而廣闊的世界讓人向往,但未知的世界同樣讓人沒有安全感。那天之后盛修和再不曾提及這個話題,他從來都不急于一時,修心養(yǎng)性許多年,他自然有足夠的耐心。 盛修和就像是一位嫻熟地采珠人,他懂得如何運用包容與關(guān)愛一點點撬開靳南緊閉的蚌殼。 盛修和對于那天的話題沒有繼續(xù),只是之后的每天回家都會給靳南帶一點兒別出心裁的小禮物。第一天盛修和送了靳南一只單反,佳能80d,第二天他送了靳南一盆多rou,第三天,他送了靳南一片落葉。 第一天的單反和第二天的多rou還好,收到第三天的落葉時,靳南毫不留情的嘲笑了盛修和一番,他捏著嗓子,學著辛迪瑞拉道:“爸爸,我只要劃過你肩頭的第一根樹枝?!?/br> 盛修和只淡淡地看了靳南一眼,靳南就在這目光地注視之下慢慢息了聲,他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無措又緊張,不由自主的握起來的手泄露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盛修和什么都沒有說,收了目光就轉(zhuǎn)身離開上了樓,一眼都不肯多看靳南。 他還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矜貴從容,但是從靳南身邊經(jīng)過時的氣場就像裹挾著一場凜冽的風雪。 靳南知道,自己似乎搞砸了什么事情。 盛修和從不用冷戰(zhàn)的幼稚把戲,他該說的話還說,該如何就如何,但他整治人的方法讓人更加承受不住。盛修和的社交圈就像是用尺子嚴格的比對著劃出來的,就像是年輪一樣一圈套一圈,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關(guān)系用什么樣的禮儀在哪一個圈子,這是絲毫不會出差錯的。 這一晚一早,靳南能感覺到自己被盛修和從里面的圈子推了出來,具體推到哪個他不知道,只知道他被推出來了。 靳南氣得在心底罵他幼稚,但是真的扛不住。 靳南越想越暴躁,心底甚至產(chǎn)生一種隱隱的焦慮感,一整天周身都籠罩著低氣壓,就連楊泉都不怎搭理。 這天下午是菲亞開車來接得他,“盛先生還要開會,恐怕要遲一半個小時回家。” 盛修和是真的有會要忙,但是靳南想到盛修和的表現(xiàn),卻以為盛修和是生他的氣故意晾著他,他一聲不吭的回了別墅,門砰的一聲在身后關(guān)上,靳南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整個客廳都沒有人,這個時間點應該都在廚房忙碌,看著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靳南就覺得一陣發(fā)慌,陰暗的情緒就瘋狂地開始滋生,他的暴躁、焦慮全都寫在了臉上。 靳南視線再次掃過整個客廳一種破壞欲幾乎壓制不住地冒出頭來,靳南視線突然在某個角落停住,接著臉色更加陰霾。 “砰”地一聲書包被靳南仍在地上,他走到魚缸前,死死盯著一群小丑魚里格外刺眼的一只不知名的魚,這個小小的意外就像是崩壞堤壩的一個小小縫隙,惡意與破壞欲再也阻攔不住。 靳南直接把手深入魚缸,攪動抓取。 魚在靳南手中拼命掙扎,靳南嘴角一扯,指甲狠狠刺入魚身,將魚撈出水面,就在即將動手撕碎這魚的時候,靳南突然想到什么似得清醒過來。 幼時殺魚的片段在眼前閃現(xiàn),他當時的一句一動,保姆驚恐的眼神與驚呼,養(yǎng)父眼中的擔憂與沉重,一幕幕在靳南眼前閃過,他知道,他不該這樣做的,這違背了養(yǎng)父給自己定下的原則... 就在靳南即將松手的時候,眼前又飄過盛修和的臉,盛修和說“靳南你為人處世少了一份信任,警惕會讓你謹慎,但也會讓你感到疲憊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