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哪個不長眼的
書迷正在閱讀:歌的故事(快穿)、神鼎器 [1V1 H]、柳妓【NPH】、我要這反派有何用[快穿]、[綜]英雄齊木的災難、無法得到的愛情、春深不知處、為了求生我不得不(NP)、惡女與瘋犬(1v3,骨科,修羅場)、撿到一只吸血鬼(sc,1v1,H)
盛夏午時,頭頂的驕陽格外的大,路上沒有什么熙攘,偶爾一輛兩輛的摩托車突突的瘋狂劃過,留下一竄煙氣和刺耳的噪音。 塵土飛揚,在陽光下都是金光閃閃的,路邊垂柳一動不動,樹枝縮成一團陰影,悶熱,知了肆意歡叫,火辣辣的熱度使得燥意升騰。 路言在狂奔,從黑暗跑到陽光底下依舊跟了一路陰影,在陽光下無處可逃,光禿禿的馬路上,連藏身之處都不可尋。 一手拎著裙衫,一邊極速奔跑,身后的突突聲不斷,強追不舍,眼前是平坦的水泥路,她選擇沖進危險狹窄的胡同巷道,驚得犬吠咆哮,惡狠狠的張著大嘴。 “哧——”急剎響徹,整個改裝摩托車旋了半圈才停下。 “這小娘兒們,還追不?”氣急敗壞的男聲響起,帶了屬于這個年紀變聲的粗啞。 三四輛摩托車停在胡同口,幾個吊兒郎當衣衫不整的年輕少年堵在這里。 打前那個男的,一頭黃毛,動作麻利的掏出煙,噌一聲打燃了火機,叼在嘴邊就用力吸一口。 吞云吐霧的檔口才說話:“追什么追!讓她跑,下一次逮著狠狠弄!” “不是臥槽,永哥當真好這口???我說這女的太不識好歹了!軟硬兼施她不來氣兒啊,見了咱們就跑,逮得到個屁!” “跑?”有人嗤笑,出餿主意,“要不下次直接把人弄暈給永哥抬過去不就得了!別說,那女的長得真不賴,穿得嘛奇奇怪怪的,倒是耐看?!?/br> 他們口中的永哥是桐水鎮(zhèn)四方街一街頭霸王的右臂,平素里愛收點保護費,泡泡學生妞,出手闊綽,一身壕氣,近來厭了哪些花枝招展?jié)鈯y艷抹的,瞧上了路言,叫人堵了好幾回,次次都給路言給逃了。 路言拖著滿身狼狽,七拐八拐的跑到一間破爛門口處停下,氣喘吁吁的也顧不得白色裙衫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雙膝,頭埋在膝蓋里。 “嘭——嘭——” 她聽見自己極速狂跳的心跳聲,還有濃重的喘息。 這個時間點天氣炎熱,沒幾個人在外面,大多躲在屋里吹風扇吃西瓜,有點條件的就去兩百米茶樓喝茶聽書打麻將;四周除了頭頂上傾盡全力嘶吼鳴叫的知了以外,都安安靜靜的。 許慎在阿光家打了幾把游戲,回來時順道在路上買了一根冰棍兒,包裝袋一拆開,還有縷縷的白氣,他放在嘴里一唆,嘖了兩下,滿意的勾了勾唇。 雖說是炎熱的夏天,他也不過是穿著一黑長褲,白短袖,踏著人字拖,長褲挽了小半截在小腿脖子上,一高一低,不修邊幅,流氓痞氣似的。 他頂著暑氣漫不經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遠,一路過來,冰棍兒吃了一半。 忽而腳步一頓,他掀了眸子看仔細,鎖定在前方那小小的一坨。 哪個不長眼的跑他門口蹲著。 步伐又快了些,冰棍兒被他咬的咯嘣作響,抬手一揚,木棍兒就給他扔了,落在哪旮旯角落里,有乘涼的螞蟻急急爬過去,尋著那一絲絲的甜。 “喂,你誰啊你?” 許慎嘴里還含著未被融化的冰塊,說話時含含糊糊的。 那一坨動了動,沒應聲。 許慎不耐煩,拿腳踢了踢,“別擱這兒蹲著,一邊去!” 目光落在那長長及腰的搭在背后的麻花辮上,順著看過去,米白色印花布料染了汗,變得有些透明,若隱若現少女式的胸衣,淺藍色帶子…… 路言把頭抬起來。 許慎匆忙移開視線,低咒了聲,對上小姑娘的眼。 喲,還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實在漂亮得很。 “聽見沒?別擋我路。” 話一撂下,許慎膝蓋一側便擦著路言的肩,往里面走。 大門是破爛的,他站定抬腳一踹,嘎吱一聲,更破了,也不在乎,甩手招呼上門,看也不看一眼。 路言被身后那強有力的關門聲嚇得一震,撐著地勉勉強強站起來,試著走了一步,腿軟。 頭一低,兩麻花辮又回到胸前,長長直直的低垂著。 緩了一會兒,路言才慢吞吞的走回家。 家住三樓,爬上去,滿身汗意,打開門,一片寂靜。 桌椅板凳、碗筷餐具破了摔了爛了,眼前能看得見的拿得起的都被砸了,地上碎片遍布,殘羹剩飯凌亂不堪,一片狼藉。 三天前,路明朗和柏麗吵架打架鬧離婚,各自收拾東西走人,留下未滿十八的路言,各奔東西。 柏麗還算有點人性,走時留了五百塊錢給路言,一句我不會再回來了,母女倆算是恩斷義絕,誰也別賴誰,誰也別管誰。 當父母的不盡職盡責,留下孩子自生自滅。 路言與父母不親切,鬧到這個地步,都只顧著自己。 越過這些狼藉路言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股腦兒摔床上。 不吃不喝,睡到昏天暗地。 傍晚六點多鐘,路言被砰砰咚咚的敲門聲吵醒,她半瞇著眼爬起來,身上黏糊糊的一點兒也不舒服,路過客廳的時候揣了把水果刀。 啞著聲問:“誰?” “我!言言,是我!”門外好友吳嘉穎忙聲回答,聲音里帶了哭腔,“言言,快!我弟弟被他們抓了!怎么辦怎么辦?” 路言丟了水果刀,一把拉開門,吳嘉穎撲過來抱住她大哭。 路言穩(wěn)住她的情緒,讓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吳嘉穎的弟弟吳嘉錫在八里路的酒吧跟朋友慶生,后來他女友被人掐屁股,吳嘉錫肯定不能忍,當即跟人打起來沖突鬧得十分難看。 寡不敵眾,自然弱的一方要吃虧。 不過幾分鐘,吳嘉錫幾個愣頭青被揍得趴在地上,壓制得不能動彈。 吳嘉錫女友是個見事溜得極快的一個人,跑回來就找吳嘉穎,吳嘉穎一聽當即哭著過來找路言想法子。 路言走時又把那水果刀揣在了身上,拽著吳嘉穎匆匆就朝八里路趕過去。 路言和吳嘉穎匆匆趕到酒吧時,打架鬧事的都已經散場,她們兩個站在外面躊躇不決。 吳嘉穎扯著路言的衣袖,凄凄唉唉的模樣,眼睛里翻滾著淚花。 “怎么辦啊言言……” 路言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一串七歪八翹的夸張式英文字母,四邊鑲著紛亂led燈,五光十色的閃爍著。站在門口便能看見里面張牙舞爪瘋狂扭臀晃腰的身影。 “走,我們進去。”路言捏緊了袖口中的刀柄,汗?jié)窳艘皇帧?/br> 太陽落山,今晚就是許慎的場子,上午懶懶散散過了,下午在酒吧里待了會兒沒什么事兒,琢磨著去街尾那網吧溜一溜,這前腳才走,后腳事兒就來了,一個電話招呼回來。 好小子,到他的場子鬧事。 不把你馴服得服服帖帖,不知道你許慎哥哥這兩字怎么寫。 ———— ———— 劇情流/rou慢燉/能上popo就更新/初來乍到/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