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敵營大佬看上了[穿書]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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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管大海和福喜縮成在墻角,鼾聲震天中夾了道輕飄飄的小呼嚕聲,二人一個睡得比一個死。 反倒是管清閑坐在牢門前,困頓地倚著欄桿無法入眠。他既怕獄卒夜間巡查發(fā)現(xiàn)福喜偷溜回來,又因今日一整天發(fā)生的事兒感到心中惴惴。 這才進宮第一天啊…… 想著一天的遭遇,管清閑只覺人生無望,更何況他還因為福喜把喬榭得罪了個徹徹底底,以對方狹隘的心胸和在宮中的權(quán)利,不報復(fù)他簡直是天方夜譚! 看來在熬出宮前都得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了。 嘆了口氣,管清閑望著牢門外火把投下的光影,眼皮漸漸沉重。 不多時,管大海的鼾聲里又加入了一道輕緩綿長的氣息。 —— 睡夢中,管清閑總覺得不安穩(wěn)。 喬榭俊朗的面孔一會兒映著朝日的霞光朝他微微一笑,突然又變得兇神惡煞,桀桀怪笑。 管清閑被嚇得連連后退,卻被冥冥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縛著,只能驚恐地看著喬榭一步一步走來,他手中揮舞著的guntang烙鐵猛地沖向管清閑的臉,焦灼的rou香在鼻尖盤旋,管清閑緊閉雙眼,卻聽“咔嚓”一聲,烙鐵打在他肩頭,像竹竿一樣劈斷。 喬榭兇惡的表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惡劣的笑意…… 管清閑猛地一顫,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目光落在牢房黑漆漆的墻壁時,他剛松了口氣,忽然眼角閃過一道影子,管清閑立時轉(zhuǎn)頭,不期然撞見睡夢中那張反復(fù)出現(xiàn)的臉。 這一刻,管清閑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喬榭,見對方面無表情,管清閑掐了把大腿,頭猛地一歪,又倒在鐵欄上。 半晌,耳邊毫無動靜。 由于視覺被剝奪而異常敏銳的感官沒有捕捉到分毫陌生人入侵的氣息,這讓管清閑甚至疑心剛才站在他眼前的究竟是喬榭本人,還是他驚魂未定下虛構(gòu)出來的幻象。 正當(dāng)管清閑糾結(jié)著要不要睜眼一探究竟時,靜謐的牢房中突然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帶走!” 雜亂的腳步聲,鎖鏈相撞的清脆響聲,牢門的吱呀聲…… 各種聲音一齊傳入管清閑耳中,也讓他的心臟瞬間墜落谷底。 沒等眾人近前,管清閑便按捺不住朝著虛空連連擺手,口中辯解: “哎哎哎!喬大統(tǒng)領(lǐng)我錯了!我真不知道福喜半點事兒沒有,我還以為他被打死了,所以才……” “嗯……哎?你們、你們是什么人?干嘛啊這是……放開我!” 福喜迷糊的聲音傳來,管清閑腦子一木,連忙睜開一只眼悄悄察看,卻發(fā)現(xiàn)那幾名獄卒進了牢房后徑直圍住了福喜,此刻正強行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往外押送。 福喜抗拒地縮起身子,卻被其中一人一巴掌扇在臉上。 “老實點兒!” 獄卒威嚇道,押著隨后安靜如雞的福喜將他推出牢門。 喬榭站在牢門前靜靜地看著,直到獄卒先行將福喜押進受刑室,他瞥了眼漆黑牢房中的管清閑父子,轉(zhuǎn)身正要離開,突然腳步一頓,喬榭眉頭微微皺起,回頭斜睨一眼。 一只手穿過鐵欄,正拽住他的披風(fēng)下一角。 沾著夜間寒露的衣擺入手,管清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隨著喬榭冰冷的眼神凍住了,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zhàn),心中剛升起一絲退意,一聲聲低低的啜泣傳入耳中,管清閑只覺得心下一緊,剛想松開的手又再次攥緊喬榭的衣袍。 管清閑扯起一個討好的笑容,諂媚道: “喬大統(tǒng)領(lǐng),您干嘛非和一個小太監(jiān)過不去?” 聞言,喬榭挑了挑眉:“你以為我在刁難他?” 這下輪到管清閑詫異了,他下意識順著心中想法開口:“難道不是?” 話一出口便覺不對,立時捂住嘴。 然而喬榭已將他方才所言聽了個清清楚楚,他神色陰晴不定,忽地一拽披風(fēng),俯視著怔愣的管清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