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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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陸大人是這么想的,南天竹緊咬著唇,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或許現(xiàn)在還不是能說的時候,孔雀草剛走,她這又要走,園里的朋友該多難過…… 那就再呆幾天,活一天算一天。 陸苗一吃草莓就停不下來,吃得越多隱隱覺得良心不安,她沉默半會,嚴(yán)肅的提醒身邊的伙伴:“咱們慢點吃,我怕傅承君也被我們吃了……” 南天竹聽了默默放下手里還剩著的幾顆草莓。 豬牙花鼓著腮幫子嘴里塞得滿滿都是,一聽這話正往懷里放草莓的胳膊瞬間僵硬,扭過頭神情怪異的看向陸苗赫。 這也太重口味了吧,豬牙花半張著嘴,嘴里的草莓咀也不是咽也不是,頓時索然無味。 陸苗撇撇嘴,有點后悔當(dāng)初把傅承君種在草莓地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混了,怕是無力回天了吧。 于是幾人雙手合十為剛才吃掉的草莓默哀三秒鐘。 深夜,黑暗無邊的天空偶爾閃著幾顆星星,陸苗低垂著頭緩緩沉入水缸,只露出腦袋上的七星花浮在水面上。 躲在只有自己的大水缸里陸苗終于放下所有包袱,抽抽搭搭的吸鼻子。 孔雀草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或許下一個要走的就是南天竹,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預(yù)感也是這般強烈。 植物眾多,來來去去,終是過客,自己也早該看開。 陸苗滿懷心事靜靜沉在水底,還有一件擔(dān)心的事她是不是真把傅承君給吃了…… 水面上咕嘰咕嘰冒著泡泡,唯有那多淡藍色的七星花浮在水面,漸漸的泛著水紋的面上慢慢倒映出一個男子的身影。 傅承君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水缸旁邊,白皙的手指伸進去試了試水溫。 他看得出陸苗對這口水缸的眷戀,就像眷戀家一樣。 當(dāng)初他還是結(jié)界官的時候,收回陸苗的種子那天他便把她養(yǎng)在這口大缸里,如今看來就算齊遠(yuǎn)生清除了陸苗大部分的記憶,好在這姑娘潛意識里記得這口缸。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每天零點更新,要早睡的就不要等太久,第二天都是時間看~ 第24章 傅承君第一次見到陸苗的時候這姑娘還活著,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校服,看上去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 彼時的她扎著一頭松散的馬尾辮,耷拉著腦袋正坐在警察局門口的臺階上。 傅承君是來這收種子的,此時隱去身形站在不遠(yuǎn)處,看到陸苗的樣子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夜晚的警察局也不清靜,偶爾會有喝酒尋釁滋事的人進進出出。看到門口坐著的女學(xué)生,大都不懷好意的多看兩眼。 傅承君估摸著離那位警察勞累猝死的時間還有五分鐘,索性邁開步子走過去。 離那個穿校服的姑娘近了一步,傅承君就站在她身邊,高挑頎長的影子落在陸苗身上。 聽到那陣小聲的啜泣,傅承君微不可察地輕蹙起眉頭,眸光清冷看向臺階上的人。 少女曲起腿腦袋埋在臂彎里,肩膀正一聳一聳的抽動,散落出頭繩的幾縷頭發(fā)蓋在她臉上,傅承君覺得奇怪,側(cè)過頭才看到這人露出的半邊臉又紅又腫像是被人打的。 傅承君以為這姑娘是跟人打架斗毆吃了虧,但看她哭得這么傷心,他竟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伸出手想去撩開那縷頭發(fā)看她傷得重不重。 手還未觸及到她,面前的姑娘忽然抬起頭,頓時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出現(xiàn)在傅承君面前。 女孩不知哭了多久,一雙圓澄的眸子滿是紅血絲,還有兩串晶瑩的鼻涕就快滴到嘴巴上,傅承君神色一暗,頓了半晌默默收回了手。 看她的樣子的確是被人打了,挺瘦的一個人白皙的小臉此時印著不止一個巴掌印,臉頰紅腫,就連額頭也青出了一塊。 傅承君眉頭緊鎖,遂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難怪這姑娘哭得這么傷心,細(xì)皮嫩rou的樣子這些傷她得多疼。 陸苗還在哽咽,感覺到眼角一涼還有點癢,于是抬手撓了一下,順便從書包里拿出紙巾重重地擤了下鼻涕,然后接著哭。 傅承君忽然失笑,后看了眼時間便起身進了警察局。 辦公室里一身警服的周恒埋著頭趴在桌上,模樣看上去倒像是工作累了在休息,傅承君走過去將他扶起來身體靠在椅子上,才看清這人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面部表情扭曲或許是死前一刻承受了不少痛苦,傅承君神色平淡,將手貼向周恒的胸膛,直到掌心出現(xiàn)一顆小小的種子。 此時辦公室外面有人敲門,并說著:“周隊,那個姑娘又來了,這半會還在局子門口哭呢。” 聞言,傅承君墨眉輕挑,眸光一頓。 “周隊,你開個門,那姑娘說什么都要見你。” 門外的人還在敲,傅承君看了眼已經(jīng)死亡的周恒,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的人應(yīng)該是周恒的同事,門一開就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昏迷中的周恒臉色驟變,一邊慌忙叫人一邊掐周恒的人中。 傅承君淡定的出了警察局,又看到那個姑娘,不過她現(xiàn)在是被兩個警察圍著,此時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他以為這兩人是在對小姑娘批評教育,可能語氣重了點,于是不放心的走過去聽。 一位身材微胖的老警察態(tài)度溫和,苦口婆心的勸道:“姑娘,你還是先回家吧,你舉報的那個人他沒吸毒。尿檢都是正常的,沒證據(jù)我們沒辦法抓人?!?/br> 女孩微垂著頭,眼眶通紅,臉上的淚痕早已風(fēng)干,此時攥緊了拳頭站在那一動不動。 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一天了。 說了半天另一位警察也覺得兩人做得都是無用功,看著陸苗的眼神同情又無奈。 “姑娘還是回家吧,這大晚上的一直在這耗著也不是辦法?!?/br> 傅承君站在一旁靜靜聽著,這姑娘挺直了腰板在風(fēng)里一動也不動,直到兩個警察走了,眼淚才嘩嘩地落下來。 原來是個愛哭鼻子的小哭包,剛才的對話傅承君聽出了些眉目,他也有些好奇,這姑娘到底是走還是接著等。 畢竟她要找的那個警察剛剛被他收了種子。 陸苗神情木木的回到臺階上繼續(xù)坐著,臉上的巴掌印還那么明顯。 傅承君看了她半晌,忽然不想走了,反正他行動力快晚點回去栽種子也不遲,于是他走過去挨著陸苗同樣坐在了臺階上。 陸苗盯著腳下的石磚目光呆滯,傅承君腿太長像她這么屈起腿坐實在是難受,換了個動作才稍微舒服了點,只是離得陸苗更近,姿勢也很曖昧。 大晚上的,身旁的姑娘也許是哭累了,此時安靜得像空氣,傅承君默默看著她,目光順著她散亂的頭發(fā)一直落在她紅腫的臉上,良久他才轉(zhuǎn)過頭去。 直到警察局的門口來了一輛救護車,車上下來的醫(yī)護人員火急火燎,幾人抬著床架便往警察局里跑,一邊喊著讓讓一邊抬著床架沖過來,陸苗一驚僵坐在大門口躲閃不急,看著前面的鐵架床離她越來越近。 傅承君眼疾手快,拉著她迅速后退數(shù)步才躲過。 身后的人默默松開手,傅承君搖頭,這姑娘真的好瘦啊…… 感受到那股力量,陸苗震驚地四處亂看,還沒意識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便聽局里的幾個大叔嘴里正呼喊:“快把周局送過去,盡快通知他的家人!” 刺耳的鳴笛伴著嘈雜的腳步聲,陸苗混在人群中只瞥到一眼,臉色蒼白的周警官正躺在擔(dān)架上…… 其中有人注意到了陸苗,于是跑過來好心提醒:“小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周隊突然昏倒,剛剛才被人發(fā)現(xiàn)?!?/br> 陸苗心忽然提起來,小聲道:“周叔叔是生病了嗎……” 那人皺眉,臉色也不太好:“情況不太好,你先趕緊回去。” 陸苗一聽,喃喃道,“可我不敢回去……” 畢竟這就成了別人的家事,那人有些同情的嘆了口氣,末了說道:“還是回去吧,一家人哪會記恨那么多?!?/br> 說罷那警察便走了,陸苗呆站在原地,面露絕望。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陸苗終于有了動作看樣子是準(zhǔn)備要回家了,傅承君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淡定的跟在她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 前塵舊事寫一點,想發(fā)糖,忽然發(fā)現(xiàn)寫偏了,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更。 第25章 傅承君直覺自己是鬼迷心竅才會像個跟蹤狂似的一路尾隨著這姑娘。 陸苗走得不快,像是刻意放慢腳步,漫無目的的四處晃蕩,在她身后的傅承君神色清淡而平靜,不疾不徐的跟著,真把這當(dāng)成了散步,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還有顆種子待埋。 因為是晚上,陸苗又是一個人,偶爾會有經(jīng)過的人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看,當(dāng)靠近她時,又跟見了鬼似的快步離開。 陸苗悶著頭走,絲毫沒發(fā)現(xiàn)別人異樣的目光 后來兩人來到一處居民樓,最高也就五樓,陸苗停在樓下不敢上去,不時抬起頭往上看。 三樓的燈光忽明忽暗不時傳來爭吵聲,陸苗臉色微變,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打算上樓,還未抬起步子,便從一樓出來兩個人。 兩個中年男女,女的披頭散發(fā)穿的睡衣,男的長相賊眉鼠眼,此時嘴里罵罵咧咧,手里還拎著一個大袋子正要往垃圾桶里扔,婦女正在阻攔他。 陸苗心頭突地一跳,看見二人眼底閃過恐慌,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臉戒備,卻又不自覺后退一步,中年男子先一步看見了陸苗,臉上泛著陰測測的笑,眼底的怒火和恨意也隨之而來,他甩下手里的袋子大步朝她走過來。 身旁的婦女也看見了陸苗,顧不得垃圾桶里的袋子,連忙跑過來拽住男人的衣服。 “你還有臉回來?嗯?” 男人咬著牙一臉兇狠,身上的煙酒味撲面而來,說話間揚起巴掌便朝陸苗扇過來,婦人沖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泣求饒:“我已經(jīng)收拾過她了,你就別再打了。” 陸苗神情淡漠的看著替她求饒的母親,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你他媽一天到晚不讀書光想著怎么舉報老子了是吧?” 汪小強氣得青筋暴起,眼底的笑意像淬了毒,一臉陰鷙的盯著陸苗看,慢慢從陸玲手里抽回了胳膊。 陸苗本來低著頭,此時攥緊了拳頭絲毫不畏懼的回瞪他,惹得汪小強一陣惱火抬起腿就朝陸苗肚子上踹,一腳還沒下去便聽到“咔嚓”骨裂的聲音。 傅承君悄無聲息地站在陸苗身邊,眉目沉寂地看著他們,先一腳將中年男人踢斷了腿。 汪小強痛呼出聲,抱住腿疼得齜牙咧嘴,陸玲慌忙去看他的腿,再看向陸苗,沒好氣地問:“你是不是踢他了?” 陸苗一愣,皺緊眉頭扭過頭盯著別處看,半晌也不說話。 “你給老子等著!既然有膽子舉報我,就別怪我對你下狠手!” “從現(xiàn)在起你要是敢進這個家門,我就卸掉你一條腿!” “小賤蹄子,竟養(yǎng)出這么個白眼狼!” 汪小強罵罵咧咧,不情不愿的被陸玲拽走,嘴里的唾沫星子還在亂飛,陸苗面無表情抹了把臉,忍住胃里的一陣惡心偏過頭去。 陸玲沒了法子只好扶著人回家,對于陸苗舉報汪小強吸毒的事,她也是又氣又恨,萬萬沒想到陸苗真的會報警,好在警察來之前汪小強這段時間還算檢點,帶去局子里尿檢也是正常的。 她心知自己離婚后跟了什么樣的人,但這也是她自愿的,偏偏陸苗摻和在里面讓她兩面為難。 陸玲嘆了口氣,只管扶著汪小強回去,再沒理會陸苗。 目睹這一切的發(fā)生,傅承君看著陸苗的神色帶了幾分審視,看來他先前的猜測是錯誤的,她臉上的巴掌印是她親媽打的,思及此,傅承君不經(jīng)意間眉頭微蹙,唯有目光溫和地劃過陸苗的臉龐。 此刻的她孤零零的站在路燈下,表情是悲傷的,淚水閃了閃又壓了回去,像只被人拋棄的小貓,沉默,委屈,卻又堅強。 陸苗有所察覺的四處望了望,大晚上昏黃的路燈下就她一個人,那剛才一腳是誰踹的汪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