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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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做賊一樣?!彼螐┏菃?。 “我這還在錄節(jié)目呢?!崩柚φf。 “怕被拍?” “我也有粉絲的人了?!崩柚]拳,“十萬!” “姜棋坤兩千萬粉絲還結(jié)婚生子。” 黎枝被他繞懵了,好像有點道理,“不是,你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 宋彥城心梗半秒,“非得有事才能來找你?” 黎枝懵懂,“不然呢?”她眼睫輕眨,語氣無辜,眼神也無辜,“別說你來同里,只是為了來看我?!?/br> 宋彥城鮮有被懟得內(nèi)傷的時候。他自個兒都想笑,肩膀放松下來,一天舟車勞頓也變得無所謂。碰上這么個能氣人的祖宗,也就只能當個祖宗捧著了。 他索性點點頭,“我如果說是呢?” 黎枝向前一步,踮起腳,手背貼上宋彥城的額頭,“燒壞了?” 宋彥城拽住她手腕,“你碰哪?” 黎枝縮回手,“嗚,我手臟了。” 宋彥城真就無奈了,低了低聲音,似訴苦似煩悶,“就這么想氣死我?嗯?” 黎枝抿抿嘴,低下頭,終于嬌憨地笑了起來。看出了她的故意,宋彥城實屬感慨,這就是個小狐貍,壞得渾然天成。 黎枝不再開玩笑,收了收情緒,問出心里話:“讓我到這兒來,真有事?是不是你爺爺那邊需要我露面?” 宋彥城心思分了岔,岔得離譜又敏感,“是不是除了爺爺,我和你之間就無話可說了。” 他的眼神灼灼逼人,跟這暖風三月夜不太相稱。就這一剎對視,黎枝不是看不到當中的深意,她倒不想欲蓋彌彰地逃避問題,但現(xiàn)下也無法當即做出回應。于是目光游離,在宋彥城臉上打了個圈兒后,說:“那倒不是。可能是我太漂亮,所以你來探班見見我?!?/br> 這是什么天真小可愛。 宋彥城不怒反笑,至此,氣氛是真正放松下來。 畢竟是室外,名不正言不順的場所,兩人私下見面怕惹后患。短暫安靜后,宋彥城忽說:“好不容易我來一趟,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黎枝警惕,“你要做什么?” 宋彥城劍眉微挑,眼眸跟這春日的夜色相得益彰,既露溫情,也不失他素來的清淡氣度。世上有些東西對立才迷人,比如亦邪亦正,比如此刻的宋彥城。 他向黎枝靠近,說:“我從海市飛過來,還壓著自個兒的哥們做幌子?!?/br> 黎枝心底發(fā)虛,“那你想怎樣?” 宋彥城眉眼淡淡,“抱一下。” 黎枝:“……” 她向后退一大步,跟喂了啞藥似的,只剩眼睛會說話。 宋彥城越來越近,能聞見他身上很舒爽的男士香氛,黎枝依稀記得在他房間看見過這支香水,因為瓶身簡潔,是她喜歡的設計,所以順手查了查,這個系列的廣告詞寫得也挺孤傲,記住了它叫冥府之路。 黎枝覺得,她現(xiàn)在就在這條道兒上。 宋彥城拽住她胳膊,很用力的一下,直接把人給拉近了,說:“真以為我要抱你?” 黎枝:“……” “你錄了一天節(jié)目沒洗澡,我會抱你?”宋彥城又說。 黎枝雙頰緋紅,像是傍晚的落日都到她臉上來做客。正飄然,宋彥城捋開她虛握著的拳,一根根手指掰扯開,然后往她掌心塞進一樣東西。 突兀的涼像冰粒子,黎枝不自覺地顫了下,低頭一看,是一根手鏈。手鏈挺細,上頭還串著一個精致墜飾,黎枝看清楚了,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梨子。 趁她發(fā)呆之際,宋彥城手勁一用力,就把人拉進了懷里。 腰間環(huán)緊,心臟驟停,冥府之路的味道在他的胸襟最是濃烈。黎枝慢吞吞的,語無倫次,“你說不抱的。” 宋彥城單手箍了箍她的腰肢,聲音溫熱,“哦,我抱了怎么辦?”他低頭,低聲,薄唇與她的秀發(fā)幾乎貼在一起,“你咬我???” 第37章 上面 不知從哪兒忽地傳來狗吠,宋彥城比她反應快,迅速松開手,往后退一步到合適的距離,“這邊我待不了太久,明早的飛機回海市?!?/br> 黎枝低著頭,遲鈍的一個字,“哦?!?/br> 宋彥城想到她暗戀自己這回事,尤感欣慰,于情于理,這都是她的美夢成真。女孩子面兒薄無可厚非,讓她多點余地消化喜悅。宋彥城不讓女生難堪,紳士自若地先離開。 時芷若今晚沒住節(jié)目里的房,就她一個人。原本以為會失眠,結(jié)果卻是一夜好眠。次日天剛擦亮,黎枝起床化妝,換了衣服準備開門時,她看見昨晚隨手放在桌面上的那根手鏈。 黎枝想了想,還是把它戴上。 毛飛瑜也早到,幫她梳理一下今天的流程,相比拍戲,錄制綜藝真簡單得多。毛飛瑜提醒說:“今天有點降溫,待會兒下田的時候你穿厚點的襪子?!?/br> 上午十點錄下田插秧苗的畫面,總要有點反差呈現(xiàn)作噱頭。 “節(jié)目組把你和許裊裊排在一隊。你可悠著點。”毛飛瑜環(huán)顧一圈四周,確定無人后才提醒:“去年選秀節(jié)目能出道單飛,接洽的資源都是精品,她是有背景的人,懂?” 毛飛瑜這么一問,黎枝就明白了。 其實哪行哪業(yè)都有這現(xiàn)象,少不得捧人的大佬,最不缺出個頭兒的新人。 “這姑娘可不像你,人家聰明得很,記得么,昨天就搶你機位,往你面前一站,鏡頭全給她了?!泵w瑜嗤的一聲,見怪不怪,“還有,昨天錄天臺的時候,她想和黃澤坐一塊兒,結(jié)果黃澤沒搭理,直接往你這兒貼著。你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點頭之交,犯不著樹敵?!?/br> 黎枝點點頭,“嗯?!?/br> 毛飛瑜屬于運氣不太好的那一類,其實肚子里有沉甸甸的真貨,無論人還是事,一看一個準。他現(xiàn)在性格還是豪邁爽利的那一卦,但畢竟是有過風光也墮過谷底的人,所以少了那么點鋒利勁兒,只求一個穩(wěn)妥平順。 上午出了點變故,所以下田插秧這一幕推遲到下午四點。姜棋坤裝備十全,長筒套鞋,防水塑料衣兜,還戴著一頂黃草帽。黎枝和他差不多,大大方方的,是做事人的樣子。 許裊裊來得遲,白t恤牛仔褲,腰間一根亮閃閃的細皮帶,墨鏡一個不少。鏡頭前穿防水衣兜的時候,她是又吃驚又小心,嬌滴滴的小jiejie,做什么都要驚呼兩聲。是個會來事的人。 發(fā)布任務的環(huán)節(jié)拍攝完畢后,短暫休息。 黎枝跟姜棋坤聊了幾句,黃澤也湊了過來,孩子心性自然不造作,“姜老師,晚上給我繼續(xù)簽名啊,湊夠100張,昨天別人都付定金了。” 這一對老少住一間房,玩笑話沒少樂呵。 姜棋坤戴著墨鏡,又酷又颯又來勁兒,蠻酷地說:“老規(guī)矩,五五分成?!?/br> 黎枝被兩人逗笑,拎著鋤頭站在陽光下。日光徐徐褪色,快要與落日相接。這個時候的日光最溫柔,黎枝皮膚好似能發(fā)光,鏡頭推了一個側(cè)臉特寫,無可挑剔。 許裊裊走過來,上下打量一番黎枝,視線落在她左手腕上,隨即笑盈盈道:“你也有這根手鏈啊?” 黎枝下意識地也望向她的手,許裊裊的右手上,是跟她一模一樣的手鏈。 其實手鏈手鐲這些挺好區(qū)分,但她倆的,還真差不多,因為都有一個小小的墜飾。許裊裊笑容甜美如一,故作親近地拉住黎枝的手,看清楚后,臉色細微動了動。這就跟女明星紅毯撞衫一樣,總是教人不痛快。 許裊裊先是瞥了眼最近的機位,見是關(guān)合的,便側(cè)了側(cè)身,背對著鏡頭,似笑非笑地丟下一句話,“現(xiàn)在首飾店的工藝竟然這么好啊,都能復刻出一模一樣的呢。難怪微信里那么多賣a貨的發(fā)家致富,別說,真還挺漂亮?!?/br> 如此明目張膽的諷刺,黎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倒也不是許裊裊暗示她戴a貨,也無所謂這人的刻薄言語。而是黎枝十分不高興宋彥城送她的禮物被人說道。她笑意淡淡,也不急臉,眼神無辜至極,“呀?你微信還加了賣a貨的?加了干嗎?拍戲體驗生活?” 黎枝眨了眨眼,“你還知道他們掙得多,真得好了解哦,謝謝啊,讓我漲知識了?!?/br> 許裊裊挨了刺兒,卻又不得發(fā)作,憋屈得很,“你!” 她越氣,黎枝笑容越明亮,“今天我們在一隊,合作愉快哦?!?/br> 許裊裊臉沒崩住,表情挺僵硬地走了。黎枝站在原地,摸了摸腕上的手鏈,并且把它扶正了些。 錄制進行中,嘉賓分組然后比賽插秧苗兒,雖然按著劇本走,但也有挺多笑點。姜棋坤馬步?jīng)]扎穩(wěn),坐在了水田里,一個慢鏡頭回放都不用修的,說不定還能推個熱搜。 黃澤也很敬業(yè),看得出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但態(tài)度真誠,勁兒勁兒的,難怪這么多死忠粉。時芷若也還行,是個不太給節(jié)目組惹麻煩的,這點倒和她的清冷水仙花形象挺搭。 最出乎意料的就是黎枝了。 同隊的許裊裊基本是個廢物點心,沾點泥就避之不及,看見條泥鰍都要啊啊啊地尖叫。也是鏡頭沒拍著,她身后的姜棋坤都快翻白眼了。黎枝話少,兩袖子一擼,直接跳進了水田里,跟男生一樣豪邁。 黃澤嗷嗚驚叫:“你也太會了吧!” 黎枝轉(zhuǎn)頭沖他一笑,蠻謙虛地說:“跟姜老師學的。” 黎枝這隊還真拿了個第一。太陽落山,余暉將世界籠成了漂亮的橘。黎枝在田野里亦步亦趨,胳膊腿上全是泥。許裊裊早被經(jīng)紀人和倆助理扶著出來,噓寒問暖的,跟遭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腳丫子太臟了,黎枝干脆不穿鞋,赤著腳一蹦一跳地去池邊洗手,水龍頭剛擰開,許裊裊也走了過來。黎枝洗手好好的,就被她搶了龍頭,雙手直接蓋在了她手上面。 黎枝瞥一眼,也沒吭聲,秉著息事寧人,往旁站了一步讓給她。 毛飛瑜在遠處喊:“黎枝,來一下啊?!?/br> 黎枝彈了彈手上的水珠,走了。 許裊裊一臉不屑,還記得被她懟的不愉快。姑娘年齡雖小,卻是個不饒人的性子,這事兒就這么記在了心里。視線一轉(zhuǎn),瞧的石臺子上的東西。 黎枝洗手的時候取下來的,擱在那剛才忘記拿。 許裊裊輕抬下巴,看了兩眼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心里不免嘲諷,一個三十六線開外的藝人真是夠虛榮,這根手鏈是一個奢侈品牌的定制,不夸張地說,可能就這么一條。 還暗諷她微信里加了賣假包的,人倒是挺機靈,機靈得讓人生厭。 許裊裊假裝看遠處風景,看到周圍沒人,便拿起石臺上的手鏈收緊于掌心,往回走的時候,就這么不經(jīng)意的、自然而然地扔進了水田里。 黎枝是在回房間換好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鏈不見的,為確保萬一,她在屋子和行李箱里先找了一遍后,愈發(fā)肯定,手鏈落在洗手那。結(jié)果往返過去,找了一圈都沒見著。 急是急,但她還不至于慌了神,把時間節(jié)點串了一遍,黎枝打電話給毛飛瑜,“你是不是和攝影組的那位關(guān)系不錯?” 毛飛瑜問她怎么了。 黎枝平靜道:“幫我查一下監(jiān)控。” 其實這事兒也沒譜,畢竟當時已結(jié)束錄制,好幾個機位都是關(guān)了的。毛飛瑜關(guān)系要好的這名攝像叫李小強,夠仗義不嫌麻煩。黎枝記性好,給個明確時間范圍,還真被查到了。 只是鏡頭有點遠,看不清晰。但能分辨出,許裊裊在洗手石臺那,確實有個撿東西的動作。 毛飛瑜下意識地去拽黎枝,壓低聲音緊張,“你要干嗎?” 生氣全寫在臉上,黎枝憤懣:“你說我要干嗎?她偷了我東西?!?/br> 毛飛瑜:“你有證據(jù)?這個視頻能證明個屁!一個手鏈而已,別惹事兒,自己不嫌麻煩????” 換做平時,黎枝一定息事寧人,但這次,她堅定道:“我只是去把我的東西要回來。” “你他媽這是去要東西的樣子?你是去吃人的!”毛飛瑜低吼。 黎枝神色平靜,目光跟剛硬的針似的,看著毛飛瑜說:“不是你的東西,你自然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