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們一直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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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個女人落在舞臺的水面上,我才恍惚想明白,認(rèn)錯人了。這個女人還帶著面具呢,其實(shí)是這個面具特別像華玉。 此時此刻女人身上的服飾,以及細(xì)柳如風(fēng)搖頭擺尾如同嫵媚之蛇的形姿,讓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廢棄大樓里見到被黃九嬰附身后華玉的情景。 遙想當(dāng)時,已過去數(shù)日,此時回憶起來,遙遠(yuǎn)空虛得猶如上輩子。我看著舞臺上,以蛇步跳舞的紅衣女子,說不出什么滋味,兩個字形容,滄桑。 能劇里演員的語言,后臺的獨(dú)白,中國觀眾幾乎都聽不懂,但不妨礙我們理解其中的意象。當(dāng)成一場難得的秀,水面上燃起篝火,熊熊環(huán)繞,背景是老藤老樹昏鴉斷橋。演員們的對白極為干澀,帶著哭腔。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寒氣,愈加清冷。增添了幽玄之情。 此時不必理解劇目的意思,光是這水火老木的意象就使人沉浸其中無可自拔。畢竟藝術(shù)無國界,觀眾們鴉雀無聲,幾乎都傾目于莊嚴(yán)肅穆的舞臺上。 大概一個半小時后,表演結(jié)束,九香宮親王站起來,啪啪掌。他身邊的那些文臣武將也都跟著,觀眾們也都站起掌,掌聲經(jīng)久不斷。 拍完以后,眾人面面相覷,戲看完了,該散場了吧??涩F(xiàn)場氣氛肅然,過道是日本兵,大門緊鎖。靜寂中透著森然殺氣。栢鍍意下嘿眼哥關(guān)看嘴心章節(jié) 九香宮親王在眾人的陪伴下走上舞臺,敲了敲麥克,用字正腔圓的漢語說:“諸位同仁。稍安勿躁,有人舉報會場里混入了壞分子。一會兒我們將進(jìn)行身份檢查,大家不要驚慌。” 氣氛壓抑,日本兵開始按座位檢查起來。 會場內(nèi)所有人都在站著,士兵們一個人一個人的檢查,一排排過篩子。青青緊緊拉住我的手,幾乎把我拽疼了,能感覺到此時的她非常緊張。 我忽然心念一動,莫非壞分子是她嗎?還真說不好,她爹就是抗日同盟會的,女兒多多少少肯定也參與其中。 哎呦。這可麻煩了。 這時,日本兵檢查到我們的前一排,我小心翼翼用耳語對青青說:“是你嗎?” 青青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臉色煞白。我深吸口氣,再問:“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青青盯著前面,咬著下唇,點(diǎn)點(diǎn)頭。 “把它給我。”我說。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死了也無所謂。我活這么大還沒怎么交女朋友,現(xiàn)在能有個女孩明確地表示喜歡我,我在這里付出生命也是值得的,死而無憾。 我可以死,青青屬于這個世界,她不能死。 我手心一癢,青青把什么東西塞在我的手里。憑感覺好像是字條。 我看著那些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紙條填在嘴里。動作雖然不大,但肅穆寂靜的會場里,周圍都是呆若木雞的人群,這個舉動就顯眼了。 一個日本兵看到我,馬上拽下槍,拉栓子,大聲呼叫。 其他士兵也開了槍栓瞄準(zhǔn)我。說不害怕是假的,我腿肚子都轉(zhuǎn)筋了。想不害怕,可實(shí)在控制不住自己,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這時走出日本軍官,嚴(yán)肅地對我招手,示意我出來。 橫豎都是死,我認(rèn)了,只是希望我這一死不要破壞老爸在這里的計劃。 我從座位里走出,來到過道,日本軍官面無表情:“出示證件?!?/br> 我把良民證給他,他翻翻看看,讓手下拿過一個電子驗(yàn)卡器,把我的證件塞里面。查驗(yàn)完畢,他把證件還給我,旁邊的士兵和他耳語幾句,他氣地說:“馬先生,剛才你往嘴里塞什么了?” “塞了一塊糖,我有低血糖癥。”我快速說著。 “我們要對你搜身?!避姽俚馈?/br>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張開雙臂,示意來吧。 軍官擺擺手,上來兩個士兵,專業(yè)素養(yǎng)特別高,從頭到腳開搜,事無巨細(xì),就連衣服領(lǐng)子都翻出來看。會場內(nèi)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舞臺上九香宮親王還沒走,那些日本高官也沒動,全都這么直直地瞅著我。 我心跳加速,極力咬著牙,全身還是止不住的抖,無法控制。 搜了大概十分鐘,兩個士兵搖搖頭,示意沒檢查出來。軍官看看表:“這么短的時間,糖塊到了胃里還沒有溶解,應(yīng)該可以趕上。” 我愣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那軍官從腰間一拔,拽出雪白亮刃的軍刀。刀刃擦得錚亮,都晃人眼。 他用刀尖對著我:“馬先生,得罪了,如果你說的是實(shí)話,我們會親自到貴府負(fù)荊請罪,隆重安排你的后事。如果你撒謊,那就是罪有應(yīng)得?!?/br> “你什么意思?”我嚇得差點(diǎn)尿了。 兩個士兵把住我的胳膊,軍官用軍刀挑開我的衣服,露出胸膛和肚腹。 我腦子一片空白。以前總在電視上看,日本鬼子刀挑老百姓什么的,沒想到真發(fā)生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我大叫:“冤枉啊?!?/br> 真是倒霉催的,在上一個世界被人當(dāng)殺人犯,開刀問斬。到了這個世界,還沒捂熱乎,又要被刀挑了。 刀尖挺到我的胸口,我看到青青的臉色蒼白如紙,焦急地看著我。我腦子嗡嗡響,心想她可千萬別激動,一旦她沖出來,我就白死了。 我把眼睛一閉,來吧。刀尖捅在胸口窩,這時有個女人說話。我緩緩睜開睜開眼,原來是那個能劇的女主演,她從后臺走出來,對著親王不知說了什么。 親王點(diǎn)點(diǎn)頭,用麥克說:“把他帶到后臺?!?/br> 軍官收刀入鞘,沖,士兵架著我往后臺去。 看來日本人把我當(dāng)成抗日分子了,不定有什么酷刑在等著我呢,死也不給個利索。 我兩條腿到現(xiàn)在還是軟的,一直被士兵架著,暈暈乎乎什么也不知道。 我被押到三樓一個大辦公室,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看押。大概十分鐘后,門開了,從外面走進(jìn)幾個人。前面的是九香宮親王,后面的是一個禿頂老頭,還有一個女人跟在最后面,正是表演能劇的女演員。 親王看著我,摘了手套,放在桌上。有人拿過檔案給他看,他掃了一眼:“你叫馬連科?!?/br> 我看著他,親王確實(shí)有上位者的威嚴(yán),軍裝一絲不茍,兩只眼睛像刀片一樣。 親王道:“今天把你叫到這里,別緊張,經(jīng)過我們核實(shí),你沒有犯法的確鑿證據(jù)。不過呢,如果按照以前的法規(guī),凡是有嫌疑的都要送進(jìn)臨時監(jiān)獄再審核?!?/br> 我很想,像電視里的那些英雄人物一樣說點(diǎn)硬話,打倒帝國主義什么的??纱藭r氣氛森然,日本人氣場十足,說話又彬彬有禮,實(shí)在是很難耍青皮。敵人都這么有素質(zhì),咱可不能像潑婦。 再說了,這里畢竟是平行世界,我對于這個世界的歸屬感也不算太強(qiáng)。 我喃喃:“我不是壞分子?!?/br> 親王說:“馬先生,你現(xiàn)在既然能坐在這里,就說明我們對你的質(zhì)疑已經(jīng)解除。有另外的事需要你合作一下?!?/br> 我看著他,足勇氣:“違背原則的事我不干?!?/br> 親王笑笑,沒有多說,指著那個女人:“這是日本國內(nèi)能劇界的后起之秀,有能劇之花稱號的源子小姐?!?/br> 源子小姐至始至終沒有拿下能劇的面具,這個面具又像極了華玉,我盯著她,竟然有些失神。 她走過來看著我,忽然用清雅的漢語問:“你認(rèn)識我嗎?” 我遲疑一下,沒有說話。 親王道:“馬先生不必拘束,有什么就說什么。只要你不是抗日分子,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表達(dá)出來。這是我們的胸懷,不用害怕?!?/br> 我看著源子,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識。” “那我叫什么名字?!彼龁枴?/br> “你叫華玉?!?/br> 聽到我這么說,源子小姐“啊”的叫了一聲。她把面具拿下來,露出一張精致可愛的臉。這個女孩大概也就二十出頭,看眼神能知道這是個很誠懇很努力的人,透著真誠。 “我們一直在找你。馬先生?!庇H王對我說:“一個認(rèn)識華玉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