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咬我一口
青葙就是笑著說的,安澤也笑著應了,我怎么覺得,有別的意思在里面呢,可是看著他們都是平常表情,并沒有什么不同,是我多心了? “想什么呢。”安澤放大的臉在我面前,眉眼微彎,嘴角微揚,眼看就要挨上了 “我好累,不想動?!蔽胰鐚嵳f著感受,連手都不想抬了。 青葙急忙捏我手腕,她按住的是鎮(zhèn)魂珠,可是作用微弱,我看了她一眼,連話都不想說了。 “怎么會這樣?” 這似乎是我昏睡前聽到的最后一句,然后渾渾噩噩的,一直在不太清醒。 “你欺負別人也就算了,竟然欺負到我頭上,真以為我不還手?!?/br> 安澤在說話,我聽的清楚。 “欺負你?是你在欺負我,這是我meimei,我怎么會收她的陽氣,你別誣賴我?!边@是她的聲音。 我微微睜眼,偷偷打量,還是在青葙家,青葙就在我旁邊,說話的二人在窗口。 “你在暗處做了多少我就不說了,只要你把她的陽精還回來,就算了。”安澤側著臉,并沒有和她對視。 “這么輕巧?”她走動間,那白裙飄逸如仙,卻笑的輕蔑:“且不說我沒收她的陽精,就算收了,也沒有這么輕易就還回去的,你可知我為了現(xiàn)身見你,費了多少工夫,如今你三言兩語就想讓我離開?” 我還想聽聽安澤的態(tài)度,卻被青葙給打斷了:“子葶?你醒了?”她看我睜眼,便直接扶我起身,好像看不到那兩人一樣,安澤聞聲立刻過來,端著一杯紅色液體。 那股味道,腥甜的和我在家的時候他給我的幾乎一樣,還是直接就喂,可是我卻真的吐了,這味道真的很惡心。 “喝了就好了?!彼麍?zhí)意讓我喝,杯子已經挨著我嘴唇了。 “你還真舍得,就算她喝了,效果也淺微如絲,還不領你情?!彼诖翱谛χ骸癿eimei,快喝了吧,我看著都心疼?!?/br> 這說話見,對安澤和對我截然不同,難道不知道我都能聽見嗎?安澤已經端了一會兒了,還是在我嘴邊,我壓住惡心,就著他的手,喝了這杯腥甜的紅色飲料。 “真乖,這可是他的血,多少年才攢這么一點,都給你了,當初他對我,都沒這么好過?!彼p輕的說出來,我惡心的不行。 趴在床邊一陣干嘔,什么都吐不出來,卻把眼淚給難受出來了:“安澤,她說的……” “師妹,你好多了。”青葙打斷我的話,她的手一直在我手腕上。 安澤伸手幫我撫背,又給我拿紙巾,窗口的女子直接說妒忌,卻過不來,一直在那邊說個不停,終把安澤說怒了,直接俯身親我,徹底刺激她。 “你”她白裙飄動,想要過來,青葙直接晃了晃一旁的空氣清新劑,笑語晏晏: “你就是自找的,非要這個時候來說這些,我勸你還是現(xiàn)在走,有什么時候你們私下說,私下解決,不用勞煩我?guī)熋眠@么動肝火還動脾肺腎?!?/br> 她好像是真的怕氣味,終究沒從窗口過來,我一直斜著眼看著,感覺安澤也在看,索性推開了他:“你去說清楚,直接了當還省事?!?/br> 青葙手里的瓶子差點要扔出去:“你讓他去?這不是該你去嗎?他萬一回不來呢?” “腳在他身上,路在他腳下,這本來就是他的事?!蔽铱粗簭潖?,她確實適合這名字,只可惜我總是形容不了她的樣貌:“雖然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這前情,是他和另外的人,所以在我這兒,就是他一個人的事?!?/br>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梁彎彎不動了,靜了好一會兒,才笑出聲:“呵呵呵呵呵?!?/br> 這鬼哭狼嚎似的聲音,聽的我心里毛躁躁的,安澤沒有動,一直看著我。 “快去快回,我等著你?!蔽译m然還有些疲倦,但不影響他解決事情,青葙抿著嘴角給我端來清粥,一臉不爽。 我就當沒看見,低頭吃著。 “你倒真大方,毫不猶豫的拱手讓人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都虛弱成什么了,要他真有點外心,你這枉死可一點都不冤?!彼κ纸o我?guī)最w鎖魂珠:“手上的鎮(zhèn)魂珠腳上的陰槐木都壓不住你的魂體了,你往后怎么熬?能不能生出來還”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這會兒幾點了,晚上還要不要去做法事了?”我急忙打斷她,別說的那么悲觀,說的我心里都慌了。 她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我:“你還真有心情!”哼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比我還生氣?我捧著粥碗,默默嘆了一口氣。我早就沒心情了,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只不過不想坐以待斃,解決問題罷了。 我現(xiàn)在魂體弱,是因為懷孕,這個暫時沒辦法,說是吃什么補什么,可我吃什么?總不能去吃魂吸魄吧?而且我這個弱魂還帶著身孕的人,如果沒人保護,我估計活不了幾天,就我現(xiàn)在這樣,如果沒了青葙的照顧,肯定得天天見鬼。 一開門,青葙就在門口,一臉平靜:“看到你剛才那樣子,就跟我開車撞倒人一樣,好在我現(xiàn)在不開車了,希望你以后別總讓我見這些,學學師父他們,人家蜜里調油?!?/br> 她說這些我也想啊,但我聳肩:“人和人不一樣,而且我這個,還不是個人?!?/br> 她白了我一眼,接過碗去廚房,她很少做飯,一般都是我做的,現(xiàn)在因為我,也常做了。擺鐘敲了半點的響兒,我看了一眼,晚上十點半。 “師姐,我睡了一天?”一大早去看了那尸體,然后我就不舒服了,一睜眼就面對的是吵架,話里話外都帶著以前,好不容易打發(fā)了,師姐還生氣,我把覺都睡完了,現(xiàn)在去哄她。 “師姐,你是知道我的,凡事都不在意,你別生我氣?!蔽疑焓秩ダ凰苯佣汩_。 青葙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不滿意:“我不是生氣,我是覺得你太懦弱了,自己的男人都不管,算了,你不喜歡別人說你的感情,我就當不知道,不說了?!?/br> 我確實不喜歡別人說這方面,畢竟兩人如何是真不為外人知,但是:“那,你不要生氣了,我這也不是懦弱,是大氣,你教的,往好處想?!?/br> “我沒生氣,”她擦干手,直接把電腦給我:“你睡不著的話就把論壇上的事件回復一下,等師父師伯蜜月歸來,還要去師伯皈依的寺廟一趟,事情多著呢。” 她給我交代布置了一番,自己去洗洗睡吧了,我就在廳里,抱著筆記版待了大半夜。聽著擺鐘的聲音,就滴滴答答到了三點。 夏夜凌晨,天空里只剩星星了,漫天的零碎星光,我沒開燈,合上了手里的筆電,天光微弱星光微沉,有人從窗外閃過。 這是三樓,正常情況,窗外不應該有人的,我捏著一張疊成飛機樣的符,防身。據說道術練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將一張紙符擺弄得出神入化,指哪打哪,但我不行,只能學了青葙的樣子,也只是個樣子而已。 “子葶,你睡了嗎?”我房間的門開了,安澤出來輕聲問。 剛才是他在窗外要回我房間,可我不在臥室,竟然被他嚇到了。心里暗嘆一聲,我開了筆電,屏幕的光照亮了我的臉:“你回來了?”說話間我就聞到一股腥甜的味道,這味道很像我喝過的東西。 他并沒過來,只是確定我在,就不說話了,我起身去開燈,一眼看他差點沒蹲下:一身的血,卻不見傷口,他面色本來就發(fā)青,這下更青了,就跟生氣時一個臉色。 “你這是怎么了?她打你了?”我不敢過去,他現(xiàn)在太嚇人了。 “子葶,”他頓了一下,直接過來拉住我的手,猶豫了一下:“我……我,我能咬你嗎?” ?。克屯2煌?,雖然平時也咬過,但我下意識的就摸了一下脖子,倒不怕他咬,就怕他咬動脈,遲疑了一下,我抬手。 他以為我不同意,臉色更青,眼神也暗了,我小臂伸到他嘴邊,挨著那冰冷的紅唇,默默咬牙,等著被咬。 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他已經收口了,捏著手臂不讓我看,直接就給我上藥。 “嘶!”上藥比他咬的時候疼多了,我抽著氣看著他,他臉色漸白,不再是濃厚的青。有用就行,我默默想著,并不覺得難過,只是有點說不上來的壓抑。 “你怎么受的傷?”看他把紗布纏在我手臂上,那慘白的顏色襯的我手臂發(fā)黃。 他低頭,斂去一身腥紅,只有淡薄的味道還在徒勞的證明著剛才他是一身血:“說惱了,就動了手,沒事,你的血rou可以讓我恢復。” 說的輕松,我立刻追問:“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別問了?!彼徽f就算了,還不能問了? 我來了脾氣,不顧小臂還在疼,直接推他:“我?guī)熃愣继嫖疑鷼?,說我心太寬。可我心不寬又能怎樣?”說到實處,差點哭了,紅著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