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桃花朵朵開
“反應(yīng)真慢,呵呵?!鳖^*的聲音帶著嘲諷,卻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認(rèn)識油蟲是不是?” 這樣的口氣還讓我回答,做夢吧,反正這里我看不見東西,他應(yīng)該也看不見我,我除了蛇還真不怕什么,索性不吭聲。 “真是個笨女人,我除掉這里的蛇,你回答我的問題。行嗎?”竟然讓步了? “我為什么要信你?”這里又看不見,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他才知道我這么難說服,嘟囔了一句,一聲響動,我頭*灑下一片自然光。 我腳邊匍匐這很多蛇,看不到還好,看到之后密集恐懼癥犯了,我更害怕,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那些蛇并沒有過來,只是那么吐著信子而已。 “你看到了,該說了吧?”頭*的聲音還在,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包還在身上,抬頭看上面,我笑的燦爛:“你先讓我出去。” “得寸進(jìn)尺!你不說,那就繼續(xù)在里面吧?!彼鷼饬?,直接關(guān)了上面的窗口,我再度陷入黑暗。 我怕蛇纏過來,緊張的防著,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完全沒有東西過來,死寂一般的無聲。 沒有聲音才是最嚇人的,我感覺自己冷汗順著額角滴落,砸在肩頭,那聲音很清晰,更是彰顯著這里的死寂。 “你想好了沒有?” 再次傳來這聲音我還是嚇了一跳,但我堅持:“你先放我出去?!?/br> 僵持到最后是我贏了,他開了邊角的門。 出去之后我才知道這是一個蛇窟,那些蛇的毒性也不太大,勝在數(shù)量多,是郊外養(yǎng)蛇人的地方,用來取蛇膽的,旁邊是另一外一個蛇窟,無毒,用來賣給人食用。 “好隱秘的地方?!蔽遗f過來的衣服,看著腳下的小門,剛才我就是從這里上來的,而里面,已經(jīng)散發(fā)出惡臭了。 身邊站著的是個年輕男孩,瓜子臉上白靜無暇,劍眉星目,很好看。 “喂,好歹我救了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欣賞完就轉(zhuǎn)身走,他追了過來,很是不滿的嚷著。 慶幸是于藍(lán)找的他,這么年輕,幾句話就同意放我出來,也慶幸我沒受傷,這會兒還可以回去。 “她這么把你綁來你都不問是怎么做的?一點都不好奇?還是心大的根本不在意?”他像個話嘮一樣在我旁邊說著:“她說你是小三,你一點都不解釋嗎?她這次能找我,下次還能找到別人的,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有沒有在聽?” 郊區(qū)的路上,根本沒有出租車,我站在路邊攔車,權(quán)當(dāng)他的話是小鳥嘰喳。 “喂,就算不說別的,你總得告訴我名字吧,你就叫喂?”他聲音清脆,就是話太多了。 “小姐,要去哪兒?我載你一程?!?/br> 總算攔到了一輛車,但這一開口,我就有點后悔了,但我肯定走不回去的,看了一下他的車,趕緊回去是正事:“我要到市區(qū),搭你一下順風(fēng)車可以么?” “可以啊,后面剛好還有一個空位?!彼麚u下車窗,里面都是狗。 他在后面無良的笑,才出蛇窟就進(jìn)狗窩,這種事情趕巧了,怕也沒誰了。 “我能做副駕嗎?我有點毛絨過敏。”我掩了一下口鼻,笑容討好。 那個男孩跟著我,在后面和那些狗擠在一起,到市區(qū)之后,這車主卻問了地址,執(zhí)意把我送到地方,我就說了事務(wù)所的地址,于藍(lán)總不會還在那兒留手等著我。 “你在這里工作?這是個什么地方?”到了地方,我要下車,他卻看著那門口的牌子問我。 有那么難理解嗎?環(huán)境協(xié)調(diào)……確實有點偏意,我還沒說,后面的那人就說了:“她就是個女風(fēng)水師,能掛牌的都不能把這意思寫在明處,與環(huán)境有關(guān)的私立單位,多半都是這個?!彼f著,推開一直趴著他的狗,開門下車。 我白了他一眼,真多事,回頭笑笑道謝,就算不喜歡這人的流氣,人家也好歹送我回來了。 快步進(jìn)去的時候,他在后面追著:“你等等我。” 屋里坐著好幾個人,左宗青葙都在,安澤也在,還有一男一女我不認(rèn)識,猛然一進(jìn)來,他們都愣了,安澤直接過來抱住了我。 我身上衣服還潮乎乎的,外面的外套也不是我的,他一抱就感覺出來了,急忙細(xì)看,卻什么都沒問。 我松了口氣,想要笑一下,卻被他直接抱了起來:“我們先回去了?!?/br> “我送你們?!鼻噍倭⒖唐鹕?,拿著鑰匙搶先出去。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我一出現(xiàn)就不說了,顯然是和我有關(guān)的,那個男孩竟然還跟著,我坐上車的時候,看到他在副駕上坐著。 青葙也沒想到會有人跟著,攆了也不走,臉皮真厚。 我一直都被安澤抱著,他還是那個溫度,暖不了我,卻不放手,我回去之后泡了好久的熱水,睡著我都不知道。 我是被凍醒的,因為驚嚇和冷水,身邊又是個零下溫度的,我發(fā)燒了。 迷糊中我給青葙打電話,說難受,也不知道那會兒是什么時間,醒來的時候,太陽正好。 “總算醒了,這一夜煎熬啊。”我萬沒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男孩,一旁是青葙略帶無奈的臉,我以眼神相問:這人怎么還在這兒? “你昨晚高燒四十度,還能給我打電話,真是服你了,這個狗皮膏藥我甩不開,你認(rèn)識的人都個性十足?!鼻噍俳o我倒了水,扶我起來。 “蘇子葶,我才知道你的名字,你都不謝我的救命之恩嗎?倒不是我要跟著你,是你欠我這么大的人情,你不還我回不去啊?!彼苯幼诓〈策?,說的理所當(dāng)然。 “還有追著別人要人情的,呵,我也是開眼了。”我被氣笑了,我是用問題換來的好吧,根本不是他主動要救我的。 “我現(xiàn)在回答你,我在見到那種金黃色的東西之后才知道那是油蟲的,秉性不熟,當(dāng)時我就是根據(jù)師父的指使順著做的,你那會兒那么問我,我說了怕你不信,才換你先救我的,現(xiàn)在如實告訴了你,你可要走了?!蔽掖_實一直沒回答他,不知道他為什么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 “我不信??从拖x對你的態(tài)度,你明顯是認(rèn)識的。”他直接揚著下巴,伸手就拿出了一瓶金黃的液體。 就是液體,這才是和食用油幾乎一樣的,色澤艷麗的很,如果沒見到那么快的繁殖速度,真不會覺得惡心。 “這東西是你養(yǎng)的?”我一下子就想到安澤說過的,金黃色的是養(yǎng)出來的!對了,安澤呢? 感覺好久沒見到他了,我還沒來得及問,那男孩就說:“對啊,我家祖?zhèn)黟B(yǎng)這個的,你怎么知道?還說你不知道,一見到東西你就承認(rèn)了,趕緊老實交代吧。”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還交代,你是來搞笑的嗎?我推開他的手,讓他離我遠(yuǎn)點:“你姓字名誰,家住哪里,祖籍何方,家中有誰一一交代了,我再說我的?!?/br> 開玩笑,以為只有你會說?我并不以為他會真的回答。轉(zhuǎn)臉我問一旁的青葙安澤人呢,青葙還沒回答,那男孩真自報家門了: “我姓景名太藍(lán),家住河北,祖籍湖南,家中父母祖輩俱全,兄弟上下七個,我行六,祖?zhèn)鞯氖炙?,就養(yǎng)這個,你問這個詳細(xì),是要嫁給我嗎?” “要點臉吧少年,就你這么厚的臉皮,真以為我?guī)熋孟〉脝柲??再說,我?guī)熋靡呀?jīng)有主了,昨天那男人你沒看到?”青葙直接嗆聲,有人維護的感覺,真好。 他撇嘴,動作娘氣十足:“那也算男人?放著好好的人你不要,找只鬼,真不知道你是不怕死還是在作死,反正你離不開那個死字了?!?/br> “你能離得了,那我祝你早日飛升啊?!笨次冶焕@傻了,青葙直接回?fù)袅艘痪洌腼w升的就別想人間百味了。 我震驚于他能看出來安澤不是人,明明用了rou體之后看起來和人無疑的,而且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塑體了,契合度已經(jīng)有了不少,不像一開始,動不動就能離體。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到底是什么人? 青葙也想到了這層,和我對視一眼,然后她對著我,拇指點在其余手指關(guān)節(jié)處,掐著九宮格,那景太藍(lán)就一副傲嬌小受,揚著下巴。 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紀(jì)小的份上,我肯定 “露水情緣?!鼻噍俸俸僖恍Γ呀?jīng)算了出來,我不屑,家里不僅放了關(guān)公像還供了關(guān)公圖,二爺是很威武的。 正想著怎么說這個,病房門開了,安澤提著一個果籃,抱著一束百合進(jìn)來: “老婆,你好些了嗎?” 那眼里只有我,一旁的青葙和景太藍(lán)半點沒入眼,青葙已經(jīng)習(xí)慣,景太藍(lán)卻非要虎口拔牙:“我說你,離她遠(yuǎn)點她就好了?!?/br> 安澤自是不會和這種小孩子一般見識,直接過來,把花放在床頭,拎著果籃問我:“想吃哪個?” 青葙見此,示意景太藍(lán)和她一起出去,偏他不識相,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