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察覺身邊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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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苗已經靠坐在床榻上了,望著床尾帳幔的目光幽幽,說實話,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心有牽掛,卻很無能為力的現狀讓她也很是無奈與苦惱。 信王走進來,坐到她床前的圓形木凳上,“你是欺本王在你跟前太軟弱,一次一次踩在本王頭上?!卑⒚鐪I珠兒劃下,洗了洗鼻子,有些故意這般委屈狀,“王爺要這么說,我無從辯解,因為之前有想過不要這個王妃,在外頭幾日過,王爺對我懲戒早該來了,我沒有什么 好委屈的?!碧搨卧熳魇前⒚缫郧安幌驳模氩坏阶约阂灿惺故侄蔚臅r候。 信王定定地望著她,沉吟后方道:“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你從哪里來,想去哪里,對本王的疏離,你只要坦白,本王可能不會計較你的過往。” 阿苗偏過頭,對著床帳里側,這是選擇不回答了。 她如何能說?說她是薛阿苗,嫁給姜三郎,本是恩恩愛愛,結果一遭逢了劫難,被迫夫妻分離? 信王等了須臾,終于道:“三緘其口,會害死你的,本王的耐心是會被消磨殆盡?!?/br> 他道完這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 皇宮東宮之中,沒人敢大喘氣的。今兒太子殿下心情不好,誰都不敢觸了這霉頭,當那個倒霉催。 蕭亦在書房里反復踱步,真真坐立不安,信王府的消息根本是密不透風,他無從知曉,不知嬌嬌媳婦兒究竟怎樣了? 如今的他后悔的緊,一時的任性,結果讓嬌嬌媳婦兒難做。 “稟殿下,榮國公世子求見。”藍公公站在書房外,躬著身子對外稟道。 蕭亦沒有回應,藍公公不敢再稟報,今兒太子殿下吃了火藥了,他心里也發(fā)悚啊。 楚函在那邊侯了須臾,沒見到傳喚,直接大咧咧地從偏廳進了蕭亦的書房。 藍公公還有身旁小太監(jiān)想攔的,結果被楚函一記眼鋒射一下,微微發(fā)愣的瞬間,楚函已經到了里頭去了。 藍公公暗嘆一口氣,耳朵豎得高高的,想聽聽里頭太子殿下的反應。 沒聽見什么震怒,或者斥責楚函直接直刺刺地闖入,藍公公也就不敢再多嘴,命小太監(jiān)趕緊關好門,明擺著楚函與太子殿下是有事情說的。 藍公公還是在博取新主子信任的時候,自然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容自己被太子殿下懷疑出了紕漏。 為了自個兒的小命,這也是未來華國的君主,雖說皇上還沒給太子殿下幾多大權,但是也沒什么皇子能撼動他的儲君之位。 識時務為俊杰,藍公公自然是拎得清的?!叭客诉h點,殿下沒說看茶,誰要是進去打擾,別怪咱家不氣?!彼{公公對著周邊幾名候著的小太監(jiān)還有東宮侍女命道,然后自個兒帶頭跑到書房幾張以外的地方候著 。 日頭很大,這么曬一下,都有成人干的可能。會烤焦的。藍公公只希望待會兒太子殿下出來時,瞧他這么識趣,沒聽墻根,那么這次被宣明帝罰禁足的事兒,就澄清了,與他沒有關系,不然,太子殿下誤會一下,他這老骨頭可 沒法再回御前做副總管了。 這是藍公公的心思,而里頭的蕭亦與楚函一直不說話。 蕭亦自顧自地來回踱步,楚函候在旁邊,只等著蕭亦走夠了,好說正事了。 許是知道藍公公很識趣,將人都支走了,蕭亦站定,“你說吧,知道孤要聽什么?” “她不會有大事,今兒溫泉湯池水還運進王府,另外又有一隊人趕著車前去雪山,只要溫泉湯池沒斷,信王就還在給她治病,若是沒有善待她,沒必要這么做。”楚函道。 “那個男人罵她打她怎么辦?”蕭亦藏在袖中的手攥緊,是真的不是滋味。 楚函道:“臣理解殿下心意,信王待她好,心內不好受,待她不好,也不好受?!背f著說著,眸光微微黯淡些許。 說的是蕭亦的心情,可何嘗不是說他自己呢?可是他連待她好,或是待她不好的資格都沒有了。背負著悔意,榮國公府楚家前途的晦暗。有時候他還挺羨慕信王的,起碼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她綁在身邊。哪怕她連正眼 都沒給予,可……那也比自己好上太多。 思及此,楚函微微抬眸,掠一眼焦灼難安的蕭亦,又一次垂下頭。 蕭亦也很好,可以吃醋,可以懊惱,可以想方設法將她搶回來。 而自己呢?只能幫著他,只因,這樣的話,是給榮國公府日后不被滅去九族的機會,也是他能做的,唯一幫她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的機會。 不作就不會死,楚函真的覺得自己作死一回,而現在正在試著挽救。 還是讓他也生不如死,卻誰人都不敢說的生不如死的虐心酷刑。 蕭亦道:“孤一直在想,昨晚上那男人是怎么知道孤的行蹤的?”前一刻還站在屋頂,無聲陪伴著嬌嬌媳婦兒的舉動,傻站在屋頂,讓他氣的半死。人前好像與嬌嬌媳婦兒多親昵呢。結果進嬌嬌媳婦兒的屋子都畏畏縮縮的,雖然是好事 ,但蕭亦看信王何止雞蛋里挑骨頭,是沒有骨頭都浸泡在醋缸子里怎么都不是滋味的一種情況。 楚函道:“臣這邊覺無可能泄露,臣一收到東哥傳來的消息,就召集死士前去王府,沒人有機會泄密,就連臣也是臨時才知道殿下在信王府內?!?/br> “東哥也不可能,藍公公孤套過話,他也不知道,只是暗著孤的要求領著銀衣衛(wèi)出宮?!背溃骸皷|哥也是不可能的?!睎|哥的一切都是蕭亦給的,背叛蕭亦得不償失,這筆賬,東哥不會算不清楚。而且東哥的家人都被蕭亦安排得極好,不可能落入信王的手 上而遭脅迫。 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呢? 蕭亦看向書房內懸掛的一副壁畫,思緒卻沒在壁畫上頭,而是……在想著那夜他潛入嬌嬌媳婦兒那輛馬車前,所有的一切。東哥不能懷疑,其余沒有人知道這件事。那就是不小心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