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他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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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亦站在梯子旁,對東哥道:“東哥,你先上去。” 東哥沒有二話,直接就往上攀,其實也沒多少階梯,就碰到了頭頂上的鐵柵欄。 東哥咬牙往上面一頂,鐵的柵欄門就往上打開了。 東哥爬上去后,對下頭喚道:“是個爐灶,這暗道修得,也就任少會這么弄了?!?/br> 蕭亦又讓阿苗上去。 阿苗清楚,他讓自己走中間,是怕她跑了。但是這會子,她就算會離開,也沒有任何可以離開的機會啊。 待三人全都穿過爐灶做的地xue出口后,蕭亦讓東哥將鐵柵欄下頭的堵死,又把大鍋架上去。 做完一切,蕭亦才領著東哥與阿苗出了這間灶房。 阿苗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兒竟是臨街的宅子。 且這個宅子的窗戶往街上望去,正是通往盈雪莊的青石路面。 適才她好像與信王就是站在那個鋪子前說話的。 街道上早已一片凌亂。皆是四處惶恐奔跑的人們,也有從盈雪莊得以逃生,狼狽不堪的被人攙扶著。 受驚的馬兒,尥蹶子不受控制地四處奔跑,撞翻屋舍攤子,整條街道都毀得差不多。 阿苗看著那些個頭上都是血的人們,心里說不出滋味:“你不該這樣,里面那么多人,都是都是無辜的?!?/br> 現(xiàn)在想來,如果都是蕭亦安排的這一切。里頭多少人都是無辜的,他罔顧人命,冷舞、洛洛也不知生死? 想到這些,阿苗心都絞痛起來。 蕭亦這么做,就是為了將她拎出來,煞費苦心,卻連累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蕭亦看著阿苗淚眼盈盈,囁嚅一下,試著解釋:“留在那邊的人,都是知道底細的,壞事兒沒少做,好事沒做過,貪圖寶物,真相信有什么玉皇,死有余辜!” “不是全部都該死,就算沒有好人,也有人可以悔過的。”阿苗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是菩薩心腸,不是仁慈得可悲。 洛洛與冷舞與她朝夕相對,焉能沒有感情?她們并不是惡人,只是只是屬于信王府的婢女?就該死嗎?就死有余辜嗎?可能在蕭亦眼中,就是這樣。 這是他的立場。但是阿苗的立場,看見的冷舞、看見的洛洛是已經(jīng)有了感情的親人。 她如何能夠接受? 就算信王與朝廷遲早會有一戰(zhàn)。但信王待她的一切,是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她的。若是沒有信王的善待,她可能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信王是為她尋找金鳳寶玉,才會去盈雪莊的。如今盈雪莊被炸成廢墟,肆意燃燒的火海還沒有滅去,若是還活著,沒準會留在那些坍塌處搬著木有,刨著地來找尋自己。 想起這些,阿苗若是無動于衷,就不是個活生生的人。 阿苗看向蕭亦,想問他,知不知道信王是死是活? 但是對上蕭亦的眼睛,她竟無語凝噎。只因他滿頭的血,是之前被男人還有廝用花盆砸出來的。還有身上的的傷口,斷劍還插在那兒,竟還沒有處理。阿苗想質(zhì)問他,想數(shù)落他只顧著私欲,罔顧了很多東西 ,但都化作了心中的無奈,硬生生壓了下去。 街道外傳來大批人馬進入的動靜,靴履踩上路面整齊的步伐,除了軍士,再沒有其余可能。 原本對視的阿苗與蕭亦都透過窗戶往街道看去。 一隊隊穿著鎧甲的士兵,有騎著戰(zhàn)馬的騎兵,有持著長槍的步兵,一隊隊從街上穿行而過,齊步奔跑著往盈雪莊趕去。 蕭亦瞇了瞇眼:“信王帶來的人馬,比想象中的多。” 東哥則是在旁邊的另一個窗口,有了新發(fā)現(xiàn):“看,盈雪莊方向有旗火。” 阿苗順著東哥看去的方向,便瞧見天空綻放出來的紫色煙火。 “是信王搬救兵召集人馬?!笔捯嗟?。 東哥看向蕭亦,“那現(xiàn)在怎么辦,街上的這些兵是信王的,咱們怎么出去?” 此時,有大兵排著列隊從盈雪莊折回,又分散四周,開始搜查周邊。 蕭亦道:“他們開始搜查了,很快就會搜到這邊?!睜恐⒚绯竺孀?,“翻墻去后面?!?/br> 東哥立即跟上,這個宅子本來就是民宅,墻也不高,用椅子什么的一墊,就連阿苗這樣的身量,翻到另一邊也是輕而易舉的。 隔壁也是一座宅子,比之前的略大一些,并排著兩個矮房,蕭亦敲開一個緊緊關閉的殘破門板:“發(fā)芽了,快插秧?!?/br> 一聽就是暗號。 果不其然,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便是一身大紅袍服的任少。 任少這人,阿苗只見過一面,還是當時的姜三郎為了與歸云齋合作鹵料生意的合作條款,領她去渝州城的時候見過一面。 就算已經(jīng)有三年多,但阿苗依然可以一眼就認出,他是任少。只因任少的特點太好認,雖然模樣不見得出彩,對于輕微臉盲,見過的人容易忘記的阿苗,都會很輕易將他記住。這是因為任少一年到晚,都只穿紅色繡金線的袍服。而 且他的脖子上必然掛一個金燦燦的長命鎖。任少都已經(jīng)是有好幾個孩子的男人,估計現(xiàn)在比三年前又多了幾個,但他依然是江湖上,或是商業(yè)屆,唯一只穿紅衣,戴金冠,繡金金鎖不離身的那個任少歸云齋少 東家。 任少看了一眼阿苗,卻也沒有一直盯著,立即便拱手道:“殿下,隨我來?!?/br> 原來這間屋子還有里間。 任少將幾件袍服拿給蕭亦,“殿下、東哥,換上。” 外頭又有人敲門,聽聲音是兩重一輕的節(jié)奏。 任少道:“自己人,我去看看?!?/br> 蕭亦一直盯著阿苗,東哥看著蕭亦的模樣,拿著袍服識趣地到外間去了,出去前好為他們關好了門。 蕭亦拿著衣服,并沒有急著更換,像是被人施了法,一動不動,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阿苗避開他的目光,因為太過灼熱,太過提醒道:“換衣服,敷藥吧?!?/br> 蕭亦這才有了反應,徑直開始脫身上的粗布衣裳,并且開始扒掉臉上易容貼上去的那些褶子與老人斑點。阿苗心煩意亂的,目光在里間不大的地方掃來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