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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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焱派了手下的心腹,讓他拿著令牌去了城門。下令京中戒嚴,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燕京四個城門口派重兵把守,通往燕京各個官道兩邊都有禁軍站崗。 城中大大小小的醫(yī)館門口,客棧門口也都站著身穿盔甲的士兵,手執(zhí)長戟。有的想來看病的百姓見這陣仗,一雙腿打著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病,抓藥,出門醫(yī)館,拐進巷子撒腿就跑,病都嚇沒了。 禁軍在城中大肆搜查,半天下來抓了不少形跡可疑的人,一時間,百姓人人自危,都閉門不出,生怕跟自己牽扯上干系。 搜查到了第二日,顧雁忊慢悠悠走在清凈寥寥無人的小路上。 “殿下,昨日西街道還差幾戶人家沒有搜查,不如下官先帶一隊人馬去,一會和殿下匯合?!背侵械臇|西街道住的都是可影響大魏命脈的朝廷重臣,或是富甲天下的商人。府邸,宅子建設可不是普通人家比的上的,庭院廳堂、樓亭水榭、橋廊謝舫,只多不少,一番搜查下來,費時不少。 此時天還未大亮,月牙早早的躲了起來,只留下寥寥幾個星星四處散落,發(fā)著微微光。顧雁忊剛才宮里出來,眼前就迎來一人。他揉了揉額角,點頭“如此也好,趙將軍先去吧。” 趙焱見他還是昨日那一身暗紅衣袍,想來也是一整晚沒有休息。他沒有多問,領了命,帶著一小隊人馬離開。顧雁忊回頭看著高立的宮城,細長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悲傷。 昨日夜里,顧蕭揚就在文華等人安排下送到了宮中。途中顧蕭揚幾次吐血,渾身抽搐,在生死邊緣徘徊,柳太醫(yī)幾乎嚇得魂都出來了,手抖著掰開瓶塞,倒出幾粒藥丸,往顧蕭揚嘴里塞。 文華在一旁制住顧蕭揚,柳太醫(yī)擦了擦額上的汗,打開藥箱,拿出繃帶和傷藥,重新包扎。 等眾人把顧蕭揚送至慶陽宮時,太醫(yī)院里的幾位醫(yī)術高明的太醫(yī)已經(jīng)等在門口,等人把顧蕭揚放到床上,一個個挎著藥箱忙進去救治。文華和丞相在外室等候,魏延為二人奉上茶,又拿出一塊干凈帕子遞給文華。文華垂眼就見雙手腥紅的液體,他道謝接過。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有人帶著月色而來。溫皇后滿臉擔憂,進來就問了顧蕭揚的傷勢,也在殿里等著消息。直到卯時,內(nèi)室的幾位太醫(yī)才出來,顧蕭揚的傷勢目前算是穩(wěn)住了。眾人這才放下心,顧雁忊來時,溫皇后剛回去,他進去看了顧蕭揚。 從幼時記事起到現(xiàn)在,顧雁忊沒見過這樣的顧蕭揚。他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無力的閉著,抿著的唇因為干燥裂開了口子,若不是胸前處有細微的起伏,他幾乎以為顧蕭揚已經(jīng)死了。 “將軍,這是西街最后一家了。” “嗯。”趙焱站在臺階下,負手而立,手下的士兵幾步過去,在門上用力的捶了幾下。過了半晌,也不見有人開門,那士兵又上前敲了幾下,仍沒有人來。 趙焱皺眉,開口“直接進去?!?/br> 趙焱剛說完,手下的人上前依在門前用力推,他們每個人都是經(jīng)歷層層選拔才當上了禁軍,自然本事不小,趙焱平日里訓練他們也十分嚴苛。不過推了兩下,朱紅的大門就被撞開,還伴隨著一聲驚呼。幾個士兵先跨步進去,站成兩列,趙焱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地上坐著一名老婦,揉著腳腕。 “把人扶起來?!壁w焱先是看了看四周,才命人把老婦人扶起。 一人領命上前就要把人扶起,卻被一道藍色身影搶先。 “周嬸,沒事吧” 周嬸搖搖頭“沒事沒事?!?/br> 衛(wèi)子紀扶著周嬸站起來,看著這場面,眼里閃過冷冽,嘴上溫溫和和的開口“這是作何你們是在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婦人” “放肆!休得胡說!”趙焱手下聽面前人這般說話,急的站出來。 衛(wèi)子紀卻不看他,抬眼看著趙焱,嘴角彎了一下“那將軍不妨解釋一下?” 趙焱看他,這少年著實秀氣,明明看上去是個嬌弱小公子,卻兩眼毫不畏懼的索要一個解釋。 趙焱冷冷開口“一場誤會,不過讓這位大娘受驚的確是本將的責任?!蓖A艘幌吕^續(xù)說“昨日有人在燕京發(fā)現(xiàn)別國jian細,被他逃走,才要徹查京中。” 衛(wèi)子紀點點頭,錯開身把人請進去,扶著周嬸往里走“諸位請,家中雖薄寒,卻還是有些貴重東西,望將軍小心?!?/br> 趙焱讓他們分開搜查宅子,自己跟著衛(wèi)子紀去了主廳。衛(wèi)子紀把周嬸攙扶著坐下,然后給趙焱添了茶。 “還請公子把宅子里的人都請到這里來?!?/br> 衛(wèi)子紀眨眼,爽快應下“好阿,那將軍稍等片刻?!?/br> 說完,就離開主廳出去,邁過門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趙焱,笑了一下。說是片刻,也就不過一會,趙焱剛喝完茶,就看見廳里多了幾道身影。 其中一人,站到他眼前,彎腰行禮“見過將軍?!?/br> 趙焱抬頭,他眼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他問“你便是府上主人” “正是正是,老夫正是楚天權?!背鞕嗾驹谮w焱身側(cè)。 趙焱往他身后看去,揚眉“那他們幾人呢” 楚天權身后還站著一位中年人,微微有些發(fā)福,旁邊是剛才的少年和一個與他長相相似的少年。 楚天權介紹“這位是老夫好友,衛(wèi)建福,江南人氏。年前來京中游玩,便住在老夫家中。旁邊兩個小子是他兒子,也是老夫的義子,同我老伙計一起來的京中,年輕人嘛,長長見識的?!?/br> 楚天權說完,衛(wèi)建福就帶著衛(wèi)家兩兄弟給趙焱行了禮,然后站在一邊。 廳里就這幾人,趙焱道“如何不見府上公子小姐府上沒有下人” 楚天權一愣,回他“老夫膝下只得一犬子,這孩子從小野慣了,常年不在京中。平日里這府上就老夫一人,也不用請下人,只有一個周嬸做飯。” “前日,你在何處” “前天我在鋪子里打理,晚上才到府上,鋪子里伙計都可以證明?!?/br> 之后趙焱又問了些別的,桌上的茶已經(jīng)添過好幾次了。廳里進來一人,直徑走到趙焱眼前“將軍?!?/br> “如何” “稟將軍,整個府上已經(jīng)搜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 趙焱起身,朝楚天權說“今日多有打擾了?!?/br> 楚天權笑著打哈哈“將軍說的哪里話,身為百姓配合將軍調(diào)查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將軍不必客氣?!?/br> 趙焱也不多說什么,起身離開,青石小道上,站著兩列士兵,個個站的如挺拔的松柏,正等著趙焱。楚天權拉著衛(wèi)子紀一起,送趙焱出府。 楚府雖然不如別家府邸那般裝飾華麗,但到底是富裕人家,府上彎彎繞繞的小路也是很多了。衛(wèi)子紀跟在楚天權后面,彎腰在旁邊拽了跟綠草,咬在嘴里,慢悠悠的邁著步子。 趙焱走在前方,突然停住,想說不用這二人送了,前面跑來一人,身著盔甲,跟他匯報“將軍,二殿下來了?!?/br> 趙焱一愣,問他“在何處” 那小兵還沒回答他,就傳來一道淡淡聲音“趙將軍?!甭曇舨淮蟛恍。銐蛟趫龅娜硕寄苈牭?。 衛(wèi)子紀心里咯噔一下,這個聲音他怎么會不耳熟呢。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心情去看那暗紅身影,啊,真好看,已經(jīng)好些時日沒看到他了。他面上有些困倦,不知是為這眼前事發(fā)愁嗎? 顧雁忊輕輕掃了一眼趙焱一旁的二人,明確從兩個人眼里看出了波瀾。 “既然沒事那老夫還有些事要忙,就恭送各位大人?!背鞕嗍┒Y,左右人也要出去了,而且……他們必須離開?。。。?/br> 眼前這身著暗紅衣袍的人,雖然他只有一面之緣,但他記得上次這人可是作為衛(wèi)子紀勾搭上的男人出來的阿!怎么這會又成了二殿下?!真是……刺激…… 就在楚天權帶著衛(wèi)子紀折路回屋,被挽留下來。 “等一下?!鳖櫻銖馕⒉[著眼看著那人身影,揚聲緩緩喊了句,走過去伸出手“今日多有叨擾了,近日還請各位多加留意,如有線索自有重賞?!?/br> 皇子伸出手能不握嗎?當然是不能!楚天權麻溜遞上爪子,忙著點頭“哪里哪里,必須的?!?/br> 顧雁忊垂眼看對方的手,修長有力,手指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趙將軍走吧。”顧雁忊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趙焱點點頭,跟在顧雁忊身后,他們一走,后面的士兵這才動了起來。 “趙將軍,稍等?!毙l(wèi)子紀邁步上前,停在幾步之外。 “嗯?還有何事?”趙焱自然停下,問他。 衛(wèi)子紀先是看了一眼顧雁忊,然后把視線轉(zhuǎn)回,微微一笑“適才周嬸因你的下屬們扭了腳,我相信趙將軍的為人定然不會推脫這個責任的吧?” 趙焱被噎了一下,他都忘了這回事,微微咳了一下“自然,本將自會負責?!?/br> 衛(wèi)子紀嘴角彎起“那便勞煩趙將軍待事情結束后,把銀子送來了?!?/br> “……”趙焱。 顧雁忊側(cè)過頭看了眼衛(wèi)子紀,嘴角微微上揚。 周嬸坐在正廳里看著兩人進來,一臉的煞白,看著穿著楚天權衣服的人“少爺……” “唉,周嬸莫怕,去休息會吧。”楚翛然拍拍臉,松了口氣,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轉(zhuǎn)頭看著衛(wèi)子紀“喂喂喂,那是你老相好吧?居然是皇子!啊,為兄心里有些飄蕩,他可認出我來了?” 衛(wèi)子紀想著顧雁忊那時的神情,垂著眼簾“自然識破了,卻沒有拆穿我們?!?/br> 楚翛然還想問些什么,看到子紀一臉難過的樣子,忽然有些問不出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毙l(wèi)子紀揚了一個笑給楚翛然,點點腦袋“我們要比他們先找到權叔,不然麻煩就大了?!?/br> “呃……他不會跟你對著干吧?”楚翛然有些遲鈍的問,方才那人既然沒有拆穿他,肯定是看在子紀面子上。 哪知衛(wèi)子紀走了一步停下,未轉(zhuǎn)頭“為什么不會?國與家,他不會傻到分不清孰輕孰重?!?/br> 楚翛然想去看看他好友的面容,此時會是怎樣的表情?直到眼前背影走掉,深深嘆口氣“唉,我可算明白喬易汎的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