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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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人在禁軍開路下浩浩出了城門,正午時分才趕到了鄔望山。鄔望山層戀疊嶂,是燕京眾多高峰之巔,皇家行宮坐落在鄔望山半腰上。 整座行宮坐北朝南,依山傍水,一眼望去,紅沙石,琉璃瓦建成的高樓八角七層,昂然挺立,在陽光照射下射出柔和的光彩。 春獵所圈之地大之,眾朝臣都被安排在西邊宮殿處,皇帝則住進了東邊的太宸宮。剛?cè)氲罾铮陀袡C靈的宮女太監(jiān)趕來,服侍各位臣子。 喬易汎跟在喬煬后面下了馬車,就開始打量四周。唔,真不愧是皇家別院,就是氣派。喬煬回頭見他家傻兒子還站在原地踏步,轉(zhuǎn)身幾步過去就在喬易汎小腿處一踹,毫不留情“在此處打算做個雕塑不成?下午就有各家公子比試,你可上點心吧!” 喬易汎哼哼兩聲,手腕動了動打開隨身帶著的白玉折扇,揚眉“爹,我不參加!你可別逼我。”喬易汎這次真的算是被他爹逼著來的,他知道他爹打的什么算盤,想讓他借著此次春獵多結(jié)實一些世家大族什么的,呵~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喬易汎不樂意阿,他覺得有時間跟那些飛揚跋扈的公子哥們在一處完全是浪費寶貴時間,還不如去找衛(wèi)子紀(jì)喝酒作樂。 喬煬聽了氣的吹胡子瞪眼,拿手指著他“你這個…這個…蠢東西!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敗類!簡直是朽木不可雕!”可憐了喬煬一介讀書人出身,臟話也是罵不出來,狠狠一甩衣袖踱步走了。 喬易汎上前笑嘻嘻笑,麻溜上前討好他爹“爹,你別生氣阿,咱們先進去吃飯吧,下午不是還有比賽嗎?!?/br> 喬煬一把把不順心的兒子推開,自己在小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去了正廳里。喬易汎微挑眉,毫不在意,負(fù)著手屁顛屁顛跟在身后。 下午,皇帝身邊的魏延來請眾臣去中央的校場。 一干人魚貫而入,談笑間一一落座。矮桌上擺放著美酒鮮果,精致點心。觥籌交錯,話題莫過于誰能奪得此次春獵頭籌呢? “勢必是太尉家的公子!曾隨太尉親征,騎射皆不在話下,乃是少年英雄,我覺得是太尉家的公子?!?/br> 有人認(rèn)同的點頭,自然有人反對“雖然今年大皇子不在,但我朝中英雄少年也遠(yuǎn)不止太尉一家的公子阿。若論少年英雄,老臣覺得檸氏一族的檸錚倒是名副其實。” “那在我看來禁軍將領(lǐng)趙焱才真真是名副其實!雖然年齡大了些吧……” “丞相家的小公子可是陛下親自夸贊過的!燕京第一公子可不是白叫的!” “我覺得文華文大人文采甚好,當(dāng)年可是文狀元出身!那篇‘國戒’我看了不下十遍!” “去去去,文大人替陛下左右,豈能于校場之地而論?” “……” 喬易汎盤腿坐著,手放在矮桌上,下巴搭在上面。眨著眼看一眾人吵的面紅耳赤,伸手拿了塊點心咬了一口。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倒是真想鼓個掌,叫個好。 喬易汎想開口問問他爹這些臣子平時里在朝中也是這般嗎,還沒開口,就見場上頓時安靜下來,站起來拱手行禮,喬易汎也急忙站起來,跟眾人一道。 “參加陛下。” “眾卿平身。”顧蕭揚換下袞服,著一身深藍(lán)錦服,微微揚手,自己在主位上坐下。 昭妃隨后帶著顧瑜,坐在顧蕭揚身側(cè)。顧雁忊垂眼往后退了幾步,在另一張矮桌前撩開衣袍坐下。 顧蕭揚手放在腰間的玉佩上摩挲,無論來幾次,他心中都解不了坦然。刀光劍影存活下來的,成王敗寇的,都是他為自己爭取的,不是嗎。 太尉坐在下面首位,眼里竟多多少少看了幾眼顧雁忊,呡了口酒。他是不知道為何這個皇子會來?但看這情況也不像是得寵,倒是那位昭妃,母憑子貴近些年來恩寵不斷,真不愧是丞相府養(yǎng)出來義女。 “二殿下,不參與嗎?”姜茽之聲惹來一眾目視。 顧蕭揚抬了抬眼,且不開口,看了一眼坐下的人。昭妃依在一旁笑顏如花,替君上摘果添酒。 “都是皇家騎射英才,還是不獻丑了。”顧雁忊輕飄飄回絕,這番姜茽不知會如何入手,若無多慮,應(yīng)會有多余的人混進來。 “太尉的兒子實乃好身手阿。”悠然在臺下一個射箭身影射中十米遠(yuǎn)外的靶心,李維晏捻著一縷胡子道。 姜茽看到自己兒子,不免大笑“哪能比得上丞相家的公子,名動京城不說,才華橫溢也是陛下認(rèn)可的。” 昭妃點笑,一攏梅花拖尾裙煞是美艷。顧蕭揚抬手攥著美人的手,惹來美人更歡美的笑意,聽到顧蕭揚點頭“是阿,李相家的確實有才能,也到了年齡了吧,文華留意了,嗯!是個好苗子?!?/br> 昭妃聽后,低著頭,眼里笑意更甚。 忽然被點到的文華,連忙放去手里食點,就這坐席合手輕托“是。” “文愛卿還是對這春獵如此歡喜。”話落,昭妃點著秀腕依著顧蕭揚肩頭,將酒杯允上顧蕭揚唇上。 “臣這文官,自是覺得很是厲害,看花了眼去?!闭f罷,眼光被臺場又吸引了去,好似真的有什么精彩的表演。 顧雁忊眼里所落之處也在臺場,執(zhí)劍長弓能抵殺伐能扼他人,能擋寂寥孤單嗎? “陛下,這是去哪?妾身陪著吧?!闭彦粗侨似鹕?,提著衣裙就想隨之,那人卻輕輕撫了撫她肩頭按下。 “朕坐的乏了,出去走走?!庇谑穷櫴挀P譴退了侍衛(wèi),孤身一人離開。文華與顧雁忊不謀而合的看去了姜茽,卻也只是淡淡一眼。 姜茽與旁邊臣子二人閑聊之際,文華面色冷峻,他到要看看姜茽這個老兒與南泊有何交際。 顧蕭揚一人漫步在青石小道,兩邊樹影斑駁,他突然停下腳步,負(fù)手道“歐陽,此處不用跟著?!?/br> 風(fēng)過,響聲沙沙聲,在其中還夾雜了一道疏離淡漠的聲音“是?!?/br> 鄔望山偏陰冷,顧蕭揚走前昭妃給他披了件玄色薄衫,來到一座廢棄的宮殿。宮外一顆格外高大的楓樹,枝葉繁茂,郁郁蔥蔥。顧蕭揚便落在那樹的一步之遙,看著故地疑似想到了什么。 “二十多載了,朕已經(jīng)坐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二十多載,你可看的到?呵呵呵。”顧蕭揚上前,撫著樹枝,一下一下,輕笑,帶著嘲笑,帶著不屑。 四下皆是一片樹林,獨獨那一顆杵在最近處,顧蕭揚仰頭,忽然在高處的粗枝椏上看到一截麻繩,恍惚間像是昨日的事情,她還蕩著秋千,笑意盈盈看著另一個人。 霎時間一陣?yán)滹L(fēng)而過,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意,一個黑影極快的朝著顧蕭揚過來,眼中被一個光亮閃到。顧蕭揚不得不瞇著眼,后退幾步。那人動作極快的,不給他半點機會,一把烏黑的寒光沒入他的胸膛。 顧蕭揚側(cè)身一閃,眼里帶上惡恨“你是誰!” “這么多年了,這帝位你坐的可還舒服?!”那黑衣人快狠準(zhǔn),挽著匕首再次進攻。 顧蕭揚瞇了瞇眼,伸手點了幾處xue道止住血,在衣袖里摸出一把短刀抵擋。那人卻不畏懼,閃身上前,一掌把他打到身后的樹干上。 顧蕭揚背脊靠在樹干上,發(fā)出一聲悶哼。顧蕭揚捂著胸膛,因為撞擊,剛點的xue道被沖開,血順著手掌流出??粗侨瞬痪o不慢的往這邊過來,顧蕭揚另一只手在旁邊摸來摸去,抬頭看去,那把短刀竟已經(jīng)在那人手上。 顧蕭揚攥緊手,看著那人,緩緩道“好大的膽子!你在此處殺了朕,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嗎?”即便處于弱勢下,顧蕭揚面上卻不見半點驚慌。 那人腳步不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蹲下。顧蕭揚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個身形是誰,且又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難以分辨的雙目。 顧蕭揚見那人沒半點動容,深吸一口氣,放低語氣“你的功夫不錯,你若現(xiàn)在放了朕,朕可以許你官位,你傷朕這件事,朕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鄙乐g,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不能傲骨如挺。 那人終于有了表情,哼笑一聲,兀的伸手鉗住顧蕭揚的脖子,一點一點收緊“當(dāng)年可不見你留先帝一命!今日我自然不會留你!” 顧蕭揚突然變了臉,瞪著眼看著他,似乎要透過面紗看清這人。這人是誰,他怎么會知道當(dāng)年?! 那人說完,手上用勁,就要捏斷他的脖子。這時,一陣風(fēng)過,顧蕭揚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脖子上重力卸了去。他俯身張著口大口大口喘氣。 “主子!”一人蹲在他面前,快速點了幾處xue道,將他扶起來。 那黑影被歐陽一掌打飛出去,吐了幾口血。趁歐陽去看顧蕭揚的瞬間,轉(zhuǎn)身逃了出去。 顧蕭揚面上帶著惡恨,若不是他的暗衛(wèi)來的及時,那人必然會要了他的命。 “歐陽,聽清楚!朕受傷的消息不能透露,去找李相,姜茽,文華,他們該知道后面如何做。命……咳,命趙焱封鎖京城,任何人不得進出!送朕回去后,立即去查那刺客的消息,務(wù)必查出此人。還有,讓驚鴻和傅玉郎回京?!?/br> 顧蕭揚說完,便含血昏了過去。他處尊養(yǎng)優(yōu)多年,今天這番刺殺,令他心里都沉重起來,再加上胸前的傷失血多過,早已經(jīng)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