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毛病
這次那些匪首全都是歐彥皓的人馬給看押著,現(xiàn)在他可是不相信徐知府了。 徐知府無奈的垂首站在一旁,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用這樣的一副模樣表明,他是被冤枉的。 那些匪首都是在胡說八道。 “徐知府,你也別擔(dān)心。你若是沒做的話,王爺必然不會冤枉你?!痹莱綄χ熘f道。 “唉……”徐知府無奈的重重嘆息,“我是跟那些匪徒周旋這么多年,所以,他們是對我懷恨在心啊。” 徐知府的意思很明確,他是被那些匪首給冤枉誣陷的。 “這個王爺肯定是理解的。畢竟王爺也是征戰(zhàn)多年,有不少人想要誣陷王爺。”岳辰表示理解,“大人不是沒做嗎?只要讓他們?nèi)フ艺铱矗椭朗钦媸羌倭?。?/br> “是。”徐知府點(diǎn)頭,“只要找不到那賬本,也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大人還是不要想太多,王爺也不過是謹(jǐn)慎行事罷了?!痹莱絼窳艘痪洹?/br> “是,我明白?!毙熘B連的應(yīng)著。 岳辰安撫完徐知府,直接的進(jìn)了內(nèi)室,去看看他家王爺?shù)那闆r,他家王爺可是還“重傷”著呢。 徐知府在無奈站著,這里都是歐彥皓的人。 剛才他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跟自己的手下使過眼色了。 派那么幾個人過去找賬本,根本就是去送死。 只要他的人假裝成匪徒的余孽,到時,在山中將人給殺了,然后趕到了地方,將賬本給毀了之后,到時,看這幾個不懂事的家伙還拿什么證據(jù)出來陷害他。 徐知府是姿態(tài)放得很低,但是,心里已經(jīng)是有了底。 等了兩個時辰之后,外面熱鬧起來。 一聽到這個不正常的喧鬧聲,徐知府算是徹底的放心了。 要是說將賬本拿來的話,肯定不會有這么大的動靜,這個應(yīng)該是有人死里逃生了吧? 總要有個人回來送信才是。 他暗中培養(yǎng)的人,武功不俗,對付普通的官兵,那絕對是綽綽有余。 看來,這是他的手下故意放出來的人,趕回來送信了。 林魅從內(nèi)室出來,看都沒看徐知府一眼,問道:“怎么回事?” “屬下去看看?!痹莱秸f道。 岳辰出去,不大一會兒就進(jìn)來了,對著林魅說道:“林姑娘,出了一點(diǎn)小問題?!?/br> “什么問題?”林魅皺眉,“出去看看?!?/br> 林魅出去,徐知府當(dāng)然不能在這里待著了,也跟著出去。 一出去,徐知府雙腿一軟,差點(diǎn)沒跪倒在地。 他派出去要截殺歐彥皓屬下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綁得就跟個粽子似的。 “這些是什么人?”林魅問道。 “不清楚,我們一進(jìn)山,往那個地方趕的時候,就遇到他們的襲擊?!?/br> “這些,會不會是那些匪徒的余孽?”徐知府遲疑的問了一句,“那匪徒可是狡兔三窟,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老巢?!?/br> “有道理?!绷主赛c(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十分的贊同徐知府的話。 徐知府暗中長出了一口氣,瞪了那幾個被俘的手下一眼,警告著他們不要亂說話。 他們的家人可還都在他的手里,若是他們亂說話的話……死的就不是他們自己了。 “不過,匪徒的衣著有這么好嗎?”林魅奇怪的看著那幾個“匪徒余孽”。 岳辰過去仔細(xì)的一看那些人的衣服,立刻的說道:“林姑娘,他們跟那些匪首的衣著不同。” “看來這些人有問題。”林魅輕笑一聲說道,“去,查他們在城里有沒有親人,有沒有人見過他們?!?/br> 林魅的話一說完,那幾個被抓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他們是徐知府暗中培養(yǎng)的人,但是他們也是住在城里的。 就算是用最普通的身份生活,那也是會有跟被人接觸的。 林魅若是這么一查的話,他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幾個人緊張的看了一眼徐知府,徐知府的臉色也是相當(dāng)?shù)碾y看,狠狠的瞪著他們,怒斥道:“想不到你們竟然潛伏在城中,果然是一群心機(jī)深沉的家伙!” “徐知府,別說這么多了。”林魅輕笑一聲,“先去查查就好了?!?/br> 徐知府心里發(fā)慌,還沒想到要怎么說的時候,歐彥皓的人就將賬本送到了林魅的手上。 徐知府這個時候腦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眼睛就跟黏在了那賬本上似的,一直跟著賬本轉(zhuǎn)。 林魅隨手的翻了幾頁,忍不住笑了起來:“徐知府,這里面好像還有你的事情啊?!?/br> 徐知府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惶恐的說道:“林姑娘,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剿滅他們。他們早就對我是懷恨在心,這些賬本肯定是他們做的假?!?/br> “他們作假?”林魅驚奇的問道,“為何?” “因?yàn)樗麄兿胍姷轿业姑?。他們恐怕早就想到,有一天他們?nèi)羰潜粐肆?,也要拖著我下水,給他們陪葬?!毙熘缇拖氲搅诉@個說辭。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是絕對不能認(rèn)罪的。 若是認(rèn)了的話,可真的就是完了。 “嗯,說的有道理?!绷主认肓讼?,點(diǎn)頭,竟然認(rèn)同了徐知府的說辭。 徐知府剛剛在心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林魅又問了一句:“你說他們的賬本可能作假對吧?” “是的!”徐知府立刻肯定的說道。 只要林魅他們相信了,他的事情就能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呢,從你的書房中搜出來的賬本,到底是誰做的假呢?”林魅說著,直接的一伸手,從懷里拿出了一本賬本,根本就不用翻開,那熟悉的模樣,讓徐知府心里一緊,全身的血液仿佛是在瞬間被抽空,讓他大腦一片的空白。 “徐知府,你不會不認(rèn)識這個吧?”林魅輕笑著,將賬本對著徐知府晃了晃,“這上面的筆跡可是跟你的筆跡一模一樣,確定是你書寫的無疑?!?/br> “你說他們偽造一個假的賬本是為了陷害你,那你這本呢?”林魅在笑,笑得徐知府全身冰冷。 那美艷動人如嬌花綻放的笑容,對于此時的徐知府來說,就好像是食人花一般可怕。 徐知府張了張嘴巴,嗓子里好像是堵了一塊兒冰塊兒似的,冰冰涼涼的,一直冷到心里,就連嗓子都被凍得沒有了知覺,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除了這個賬本之外呢,還有你半夜想要?dú)⑷藴缈诘氖虑?,這些也需要算一算?!绷主刃Σ[瞇的說著,同時看了一眼岳辰,“內(nèi)jian抓到了嗎?” “林姑娘放心,已經(jīng)在關(guān)押好,就等著一起押送回去?!痹莱搅⒖谭A明情況。 林魅點(diǎn)頭:“好了,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那就收拾一下,打道回府?!?/br> 岳辰一擺手,他的人立刻將徐知府給制服。 徐知府腦子還是蒙的,呆呆傻傻的瞅著林魅,他就不明白了,事情怎么會突然的變成了這個模樣呢? 短暫的震驚過去,徐知府冷笑一聲,問道:“你們以為自己可以走出本官的地盤?” 好歹這一個州府是他經(jīng)營多年,培養(yǎng)了不知道多少親信的地方。 就歐彥皓這點(diǎn)人馬,算得了什么? 林魅笑,根本就沒有說話。 岳辰往前一步,久經(jīng)沙場的戾氣陡然的迸發(fā)出來:“徐知府,你以為你的府兵敢對抗朝廷?擔(dān)下那忤逆造反的罪名嗎?” 徐知府沉聲道:“是造反還是擒賊救主,那都是未知的?!?/br> 他完全可以說,是賊人挾持了王爺,他不過是剿匪罷了。 “你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岳辰大笑,看著徐知府就跟看白癡似的,“王爺?shù)娜笋R已經(jīng)到了你州府內(nèi),你的人能抵抗得了?” 徐知府愣住了,不可思議的驚問道:“怎么可能?為什么?” “為什么?王爺受傷了,調(diào)動自己的人馬有何不妥?”岳辰冷哼著說道,“昨日已經(jīng)到了你州府之外,今日嘛……” 岳辰說著,看向了外面。 院門大開,從外面走進(jìn)來滿身甲胄的將軍:“末將見過岳將軍?!?/br> 這樣的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將士,豈是徐知府那些府兵可以對抗的? 徐知府直接的被押上了囚車,等到推到了街上,看到路上黑壓壓的士兵,他閉了閉眼睛。 大勢已去。 他的人估計(jì)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歐彥皓的人馬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往國都前行,除了那些囚車之外,當(dāng)然,歐彥皓也坐在了馬車?yán)铮€受著重傷,自然,隊(duì)伍的行進(jìn)速度就快不了。 徐知府站在囚車之中,沒有半分的自由,只覺得未來一片的灰暗。 岳辰騎馬跟在囚車的旁邊,看了看徐知府,輕哼了一聲問道:“好好的知府不當(dāng),非要跟匪徒勾結(jié),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 徐知府沒有說話,只是目視著前方,好像是看著,其實(shí),他的雙眼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他只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輸?shù)摹?/br> 不知不覺之中,滿臉的糾結(jié)已經(jīng)顯露出來,岳辰看了一眼之后,笑了:“以后你自然就會知道了?!?/br> 岳辰笑著打馬去看看其他犯人的情況,留下一肚子疑問的徐知府,自己在糾結(jié)。 馬車內(nèi),歐彥皓看著身邊的人,情不自禁的伸手,去碰碰林魅長長的睫毛。 剛剛的碰觸了一下,羽扇一般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兩下,林魅睜開了眼睛。 歐彥皓給了林魅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的喚著:“魅兒。” 林魅,抬手,拍! “魅兒……”歐彥皓委屈的瞅著林魅。 “困著呢,別煩我?!闭f著,林魅翻個身接著睡。 也不想想,昨天晚上,她可是先在那幾個匪首的身上下了毒,就為了可以克制其他的毒藥。 畢竟在牢中,想要?dú)⒎溉说淖詈唵蔚姆椒ň褪怯枚尽?/br> 至于其他的勒死偽裝成畏罪自盡的方法,一兩個人還有可能,這么多個匪首關(guān)在一間牢房里,用其他的方法在就鬧騰起來了。 動靜太大,自然不是首選。 至于為什么那些匪首要關(guān)在一間牢房里,當(dāng)然就是歐彥皓的手筆了,美名其曰集中關(guān)押。 如此一來的話,就可以防止徐知府用其他的方法斬草除根了。 不過,他們還是要讓徐知府下手除掉那些匪首的。 不這樣的話,那些人怎么能看清楚徐知府的真面目呢? 怎么能供出來真正賬本的所在地呢? 反正徐知府不是他們揭露出來的,可是他們狗咬狗自己咬出來的。 至于進(jìn)山尋找,徐知府會派人截殺……早就在他們的預(yù)料當(dāng)中。 知道為什么徐知府的人一個都不落的被抓回來,而歐彥皓的人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嗎? 因?yàn)槟切└揪褪歉呤职。?/br> 早就防著徐知府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歐彥皓是不方便出面,林魅挑選人,還特意的給他們弄了一些毒藥,以防萬一。 武力解決不了的時候,直接上其他的。 管什么陰招不陰招了,只要管用就好。 折騰了一晚上,白天還要跟徐知府周旋,她困得要命。 至于某個一直“重傷”的家伙,當(dāng)然是好好的在臥室里“養(yǎng)傷”。 他是睡飽了哈? 她困著呢。 歐彥皓看了看背對著他的林魅,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被嫌棄了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聽到林魅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歐彥皓悄悄的伸出爪子,輕輕的扒拉了一下林魅,見到她沒有動靜。 放心了。 直接的長臂一伸就跟護(hù)食的狗狗似的,將林魅給揣進(jìn)了懷里,摟得是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困極的林魅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條小縫,瞅了他一眼。 看著林魅那睡眼惺忪懵懵懂懂的小模樣,歐彥皓那心尖上一陣的癢癢,真的是太可愛了啊,好像就在魅兒的臉上摸幾把。 不過,理智還是讓他選擇了不要去做那種蠢事,只是寵溺的低語著:“睡吧?!?/br> 林魅聽完,放心了,閉上眼睛,進(jìn)入睡眠之中。 只是在陷入沉沉夢鄉(xiāng)之前,迷迷糊糊的想了一個問題,她怎么沒拍開歐彥皓呢? 好像對他太放心了。 這個不太重要的問題,被困極的林魅自動忽略了過去,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過來。 睜開眼一看,還在馬車上。 動了一下,身邊的人立刻清醒過來,腰上的手臂一緊,歐彥皓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魅兒,醒了?” 點(diǎn)點(diǎn)的溫?zé)釟庀⒎鬟^耳邊,讓林魅想要用手去抓抓耳朵,好癢。 可是,整個人都被歐彥皓圈在懷里,根本就動不了手。 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林魅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在身邊蹭了蹭,耳朵不癢了,林魅滿意了。 只是,歐彥皓僵住了。 低頭,看著在他懷里更小奶貓似的蹭了蹭的林魅,在想一個問題。 他現(xiàn)在要是撲過去做點(diǎn)什么的話,被打飛的可能有多高? 不過,不畏艱險(xiǎn)勇往直前,一向都是歐彥皓的良好品德,所以,直接的低頭,在林魅的唇上輕輕的啾了一口。 隨后,松開,自自然然的開口:“魅兒,起來吃點(diǎn)東西吧?!?/br> 說完,歐彥皓就跟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似的,起身,離開了馬車。 馬車內(nèi)緩緩回神的林魅睜大了眼睛,半晌才快速的眨巴了兩下,剛才……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歐彥皓下了馬車,岳辰立刻就看到了,急忙的過來,還沒有到近前,就見到他家王爺快步的往旁邊走去。 王爺這是要干什么? 岳辰心里疑惑的想著,腳下也快速的跟了過去,想要看看。 只見他家王爺躲開了人群之后,在原地重重的蹦跶了兩下,一臉的興奮。 這、是怎么回事? 岳辰滿腦子的疑惑,他家王爺又出什么事兒了? “有事?”歐彥皓轉(zhuǎn)頭,問著岳辰。 有事的是王爺吧? 岳辰在心里腹誹了一句,但是,他可是不敢說出來的,對著王爺說道:“林姑娘醒了嗎?” “嗯。”歐彥皓點(diǎn)頭,“去弄一些吃的,我讓她洗漱一下。” 說著,歐彥皓回到了他們暫時駐扎的地方,去找鹽水。 犯人有專門的人看守,與他們這邊當(dāng)然是隔絕開來,互不耽誤。 只是,岳辰看著快速回去的歐彥皓,想到了一個問題。 王爺離開人群,就為了來這里蹦跶兩下? 這是什么時候添的奇怪毛病? 岳辰撓了撓頭,反正他是理解不了。 既然理解不了,那么他就去做可以理解的命令,讓廚子去準(zhǔn)備林姑娘的晚飯。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國都,到了王府之后,歐彥皓輕嘆一聲:“真是沒勁,我還以為會有人在半路上截殺我們,直接的將徐知府給殺人滅口呢?!?/br> 林魅白了歐彥皓一眼:“你腦子有病?。磕愕娜诉@么多,誰去截殺?那是去截殺的還是去送死的?” 更何況護(hù)送他們回來的,并不是普通的官兵,而是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將士,那能一樣嗎? 歐彥皓笑呵呵的湊近林魅:“主要是有你在,也沒有人敢來截殺了?!?/br> 魅兒的威名可是盡人皆知,想在她的手里殺人,恐怕是還沒有近身,就被殺了。 正說著,歐彥皓鼻子一癢,鼻血流了出來。 “怎么又流鼻血了?”林魅趕忙的幫歐彥皓止血,“你這都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