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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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看了看蒙蒙,他又看到了之前見過的那個夫人。那個夫人捂住嘴巴,眼里全是淚水,她看到胡安醒了,竟然激動地一把抱住了胡安! 顧夫人聽到自己的養(yǎng)子病發(fā)的消息后,就第一時間趕到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少年也有哮喘病的時候,她立即就感覺到,那個少年,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顧家夫婦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當(dāng)初他們的親生兒子就患有呼吸過敏,也就是哮喘的疾病。 當(dāng)初生下兒子的時候,顧少將與夫人還在偏僻的地方打著仗。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把剛出生的兒子送回京城,也是希望兒子能夠得到更好的醫(yī)治。沒想到,這個消息卻被當(dāng)時的特務(wù)得知了,然后,兒子不知怎的,就丟了。 顧夫人抱著眼前這個少年,她也顧不得什么少將夫人的形象,竟然就這樣大哭了起來。這個少年出現(xiàn)在了當(dāng)年兒子丟失的那塊地方,長得像自己的丈夫,又有哮喘病,難道世上真的有這么湊巧的事情么? 第19章 胡安因為呼吸困難,他的眼前還是有些模糊,看得不太清楚,但他卻能感受到眼前這個抱著自己的人,她是多么的激動和欣喜,她抱著胡安的手,甚至還有些顫抖。 顧夫人看到胡安一動也不動地,躺到椅子上的時候,她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難道上天要讓她剛找到兒子,還來不及照顧他,就又要失去了嗎? 熱熱的淚水滴在胡安的臉上,不知怎的,不喜歡被人觸碰的胡安,此時卻覺得很安心。就像有什么東西失而復(fù)得一般,他被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夫人溫柔地抱著,竟然笑了起來。 然后,胡安感受到了自己旁邊,又有一個小小的人兒抱住了自己。胡安低頭看了一下,原來是綁著兩個小辮子的蒙蒙也在間隙中,抱住了哥哥。 之前哥哥去陪那個人玩的時候,蒙蒙本是在百無聊賴地等著的。但她突然之間感到了一陣心悸,才猜測到哥哥應(yīng)該是出了問題了。 蒙蒙用她堪比小狗的嗅覺,找到哥哥后,就發(fā)現(xiàn)哥哥倒在地上,任蒙蒙怎么叫,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平日里,只要蒙蒙甜甜地叫聲‘哥哥’,哥哥一定會笑著應(yīng)自己,只要蒙蒙一掉金豆豆,哥哥一定會心疼地把蒙蒙抱在懷里,可是這一次,不管蒙蒙怎么叫,怎么哭,哥哥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蒙蒙從小就是一只野狐貍,雖有狐貍一族的族人照料,但也是被放養(yǎng)在林子里的。在另一個世界,靈氣稀薄,精怪們都分散到了各處。蒙蒙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父母,或者是兄弟姐妹。 每天渴了,就自己到湖里喝水,每天餓了,就自己去摘野果逮野雞,每天累了,就躺在枯草窩里數(shù)星星,每天無聊了,就追著自己的尾巴玩兒。 來到了這個世界,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被人疼,被人在乎,被人愛著的感覺,她不愿意再做回那只沒人疼的野狐貍,她要她的哥哥一直陪在她身邊。 哥哥見蒙蒙哭得傷心,就用一只手把蒙蒙抱懷里,溫柔地?fù)崦擅傻念^發(fā)。雖然哥哥的眼睛因為缺氧還沒完全恢復(fù)視力,但他還是在模模糊糊中安慰著蒙蒙,“哥哥沒事了,哥哥沒事了…”哥哥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fù)崞街擅尚闹械牟话病?/br> 顧夫人見兩人的關(guān)系那么好,也是笑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定胡安是她的親生兒子,而眼前這個小女孩,想必就是收養(yǎng)胡安的那戶人家的女兒。 眼前的這個少年與顧少將很像,都是一樣冷清的性子。顧夫人最怕的,就是別人會因為他的這個性子而誤會他,會疏遠(yuǎn)他,顧夫人最怕的,就是兒子會感到孤獨(dú),會沒有人愛他。 如今看到他與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這么好,顧夫人便是有些寬慰了。在自己失職的這些日子里,自己的孩子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呢,也找到愛他的人呢,想到這里,顧夫人又是有些想哭了。 “好孩子,聽文藝團(tuán)的團(tuán)長說,你叫做胡安…”顧夫人正想跟胡安說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夫人,顧平小同志也醒了。”旁邊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胡安的視力逐漸恢復(fù),他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他如今身在一間房間,正躺在一張木制的長椅上,旁邊還有一些戴著眼鏡,看上去很厲害的人和機(jī)器。 這些人都是隨行的醫(yī)生,有些更是特別為了顧平的哮喘病備的。也正因為這樣,胡安與顧平才能得到這么快速,有效的救助。此時,胡安與顧平正一人躺在一張長椅上?;蛟S是因為胡安的身體素質(zhì)更好,或許是因為胡安的意志更堅定,胡安早醒了,顧平現(xiàn)在才恍恍惚惚地醒過來。 顧夫人聽到醫(yī)生的話后,便小心地把胡安放下來,為他蓋好身上臨時拿過來的被子。然后就走向了顧平。 顧夫人在與顧平說著話,胡安也在與蒙蒙說著話,突然,顧夫人問到了為何顧平和胡安會去那個地方,還有,那些沾滿了灰塵的東西,為什么會全都掉下來。 顧平醒來后,本來神志就有些恍惚,突然被顧夫人問到這個問題,他更是慌張起來了。他本來是想要說,是胡安嫉妒自己,所以才想害自己的。但如今,胡安本身也有哮喘病,那他就絕不可能會這樣做。 顧平慌張的表情也被顧夫人看到,顧夫人的臉色也開始嚴(yán)肅起來。做到顧家夫婦這個位置,他們又有什么沒有見過。顧平這種未經(jīng)世事的少年,又能把自己的心思隱藏得多好呢。 顧夫人一直都知道,顧平對自己和丈夫,是有隔閡的。而顧平對自己親生子的敵意,顧夫人也隱約可以感受到。只是顧夫人沒有想到,顧平的膽子竟然會這么大。當(dāng)然,顧夫人皺了皺眉頭,顧平應(yīng)該也是不知道自己親子,也有哮喘病才是的。 自己和丈夫,都有自己的事業(yè)要完成,剩下的閑暇時間,他們還會到處去尋找親生子,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過對顧平的教養(yǎng)。顧平并不是從嬰兒的時候,就被顧家夫婦收養(yǎng)的,他是在四五歲的時候,才被顧家夫婦收養(yǎng)的。 顧家夫婦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另一個孩子替代他們的親生子,自己的兒子是誰都替代不了的。那個時候,顧家夫婦也是在尋找親生兒的過程中,遇到了一戶農(nóng)戶,在陰差陽錯間,才收養(yǎng)了顧平。 那戶農(nóng)戶也有一個身患哮喘病的孩子,但是,那戶農(nóng)家家窮,家里的孩子又多,根本就沒辦法再花更多的錢去養(yǎng)那個患病的孩子。那戶農(nóng)家跪著求顧家夫婦,顧家夫婦看那孩子可憐,就收養(yǎng)了他。那個孩子,便是顧平。 其實,在顧家夫婦丟失孩子的時候,也有很多人勸顧家夫婦收養(yǎng)一個孩子,但顧家夫婦都拒絕了。大家都說是顧家夫婦是因為心善,才會放著這么多健康的孩子不收養(yǎng),偏偏收養(yǎng)一個有病的孩子。 但其實顧家夫婦也有私心,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這一點(diǎn)善心能夠為親生兒積福,能夠讓自己的親生兒也能夠遇到,愿意照顧他的好人家。如今看來,顧家夫婦的善心,果然得到了回報。 雖說顧家夫婦記掛著親生兒,但他們對顧平,也是傾注了心思的。不僅在物質(zhì)條件上盡量給顧平好的生活,還對顧平進(jìn)行盡心的教導(dǎo)。只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和丈夫的教導(dǎo),對于顧平而言,似乎沒有什么用處。 “我…”顧平看到養(yǎng)母嚴(yán)肅的表情,他更加慌張了,“我只是…只是想要參觀后臺,看他投緣,之前又見過面,所以就想讓他帶著我去參觀…”顧平咽了咽唾液,他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來因為后臺倉庫的煙塵太大,我病發(fā)后,才不小心把架子上的東西掃了下來?!?/br> 顧平是有些小聰明的,他把病發(fā)和掃東西的順序調(diào)換了一下,倒是有些合乎常理。 但是,顧夫人還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胡安,顧平也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了胡安。 胡安不知道別的,他只知道這兩人是母子,人家母子的事情,自己說什么都是錯的。難道自己要指著人家母親的鼻子,說東西是你兒子掃的,是你兒子害得我差點(diǎn)死掉,是你兒子莫名其妙對我有敵意嗎? 胡安對那個夫人頗有好感,他并不想讓那個夫人難做,所以他也只是低下頭看著蒙蒙,并不說話。 顧夫人見胡安不愿意說,也沒有強(qiáng)迫他,但在顧夫人心中,還是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顧平這個孩子,不能再放任他為所欲為了。顧夫人心中想著。 然后,顧夫人又安慰了一下兩個孩子,經(jīng)過治療后,顧平和胡安的身體都沒有多大問題,因為待會兒還要表演,所以胡安便和蒙蒙先回去了。 等胡安和蒙蒙離開后,顧夫人又叮囑了一下顧平,她就去找丈夫了。之前桐州市市長和附近軍區(qū)的人都過來找顧少將,過來報信的衛(wèi)兵不敢驚動顧少將,所以就悄悄報告給顧夫人。顧夫人是自己過來的,她現(xiàn)在便要回去,跟丈夫講她發(fā)現(xiàn)的那個好消息。 顧夫人回到包廂的時候,顧少將還在與人談?wù)撝虑?,顧夫人靜靜地站在了顧少將的身邊,她重新回來,臉上卻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等到顧少將把事情談完,顧夫人便請其他人離開,于是,顧少將與夫人,便又重新獨(dú)處起來。顧夫人抑制著自己的興奮,把胡安的事情,告訴了顧少將。 顧少將見自己的夫人只是出去一趟,便如此高興,是有些奇怪的。聽到顧夫人的話,他的手,竟然少有地顫抖了起來。 “你看清楚了嗎,他真的很像我嗎?”顧少將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瞪大眼睛,平時面無表情的臉,此刻甚至都有些抽動。 “恩”顧夫人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丈夫的臉,就像是在通過丈夫的臉,想到之前那個少年的臉一樣,“你們真的很像…”顧夫人的眼睛也濕潤了,她笑著輕聲說。 “而且,”顧夫人又說了,“而且,他不僅年齡相符,也有哮喘病,”顧夫人用手按住了她心臟的位置,“大家都說母子連心,我有感覺,我有感覺,他就是我的兒子,他就是我的兒子…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這樣的感覺…” 聽到顧夫人的話,平日冷靜的顧少將竟然也笑了,他還大笑了起來,“那我們還不趕快去見兒子?!鳖櫳賹⒓拥卣f。 那是他找了十年,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的孩子啊,那個孩子應(yīng)該也有他肩膀高了,他會是什么樣子的呢,是了,夫人說他很像自己,那長得應(yīng)該就與自己很相像罷,他說話的聲音會是怎樣的呢,他的病好了嗎,這些年他過得還好嗎,有受了什么委屈嗎… 只能在夢中對自己兒子說的這些話,顧少將都想親口對兒子說,他相信夫人的判斷,如今有極大的可能找到親生兒子,他又如何能不激動呢? “走,”想著,激動的顧少將就想要拉著夫人的手,帶著夫人去找那個少年了。 誰知,顧夫人卻沒有動作。 “怎么了,”顧少將發(fā)現(xiàn)夫人沒動,就轉(zhuǎn)過身來。誰知,他卻看到夫人滿臉淚痕地站在了原地。 “清云,到底怎么了?”清云便是夫人的名字,顧少將見夫人竟然哭了,便又轉(zhuǎn)身抱住了她。 “是不是我們兒子吃了很多苦了?”顧少將以為夫人是在心疼兒子,所以抱著夫人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我們找到他了,我們就可以把以往想給他的東西,都補(bǔ)償給他,我們一定會好好待他,一定能讓他快活長大,沒關(guān)系的,我們會一起努力的,不是嗎…” 顧少將把夫人抱在懷里安慰,但夫人卻哭得更加傷心了,她搖了搖頭,才顫抖著嘴唇說,“不,我不打算現(xiàn)在與兒子相認(rèn)…”顧夫人還是把那句話說出來了。 聽到夫人的話,顧少將安慰夫人的手都停了下來?!盀槭裁矗鞘俏覀兊挠H生兒子啊…”夫人最是想念那個孩子,為什么不現(xiàn)在相認(rèn)呢,那是我們的親兒子啊… 顧夫人抿了抿嘴唇,她抬起手來,把眼中的淚擦拭干凈,才堅定地說了,“我們過兩天就要回軍區(qū)了,再過些時間,我們就要參加西南戰(zhàn)場了,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如此復(fù)雜,如果我們在西南打了勝仗,那事情還好說?!?/br> 顧夫人望向了丈夫的眼睛,“但如果我們在西南打了敗仗,回到國內(nèi),恐怕就…”顧夫人繼續(xù)說下去,但顧少將和顧夫人都很清楚接下來的話。 現(xiàn)在明眼人都知道,國內(nèi)的思潮是越來越不同尋常。這股思潮,甚至還蔓延到了軍區(qū)。雖然建國了,但在邊境,戰(zhàn)爭從來都沒有停止。 這次到國外的支援行動,更是驚險萬分。戰(zhàn)爭是殘酷的,也是變化多端的,誰都不能保證結(jié)果。如果此次戰(zhàn)爭勝利了,憑著軍功,顧家應(yīng)該是能平安度過。但如果戰(zhàn)爭失敗了,事情可能會變得無法收拾。 更何況,如果現(xiàn)在與兒子相認(rèn),顧家夫婦是不可能把兒子帶到戰(zhàn)場的,他們也沒有時間去照顧兒子。而如果把兒子放在后方,顧家的環(huán)境可不簡單,沒有顧家夫婦親自照看著,顧少將親子的這個名頭,便足以讓多方豺狼窺動。 顧夫人看著柔弱,但她可不是,依附在顧少將身上菟絲子般的女人,顧夫人自己本身也在軍中的醫(yī)療部門有職務(wù),她與顧少將從來都是革命伴侶。 要說果斷,顧夫人也是一個巾幗女子,她雖然很愛很愛自己的兒子,但在十年前,在國家與兒子之間,她選擇了國家。在十年后,在國家和兒子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國家。 “是我對不起兒子,是我對不起兒子…”那可是自己日日思念著,愧疚著,愛著的兒子啊,顧夫人在決定放手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又如何會不痛呢。 她也想立馬與兒子相認(rèn),她也想每天給兒子做好吃的,她也想每天看著兒子,跟兒子說說話,散散步,她也想把以前的愛,以前的思念都告訴兒子,把自己所能有的一切都給兒子,但是,她不能啊… 顧少將又如何能夠不知道夫人的意思,他聽到夫人的話,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又緊緊地把夫人抱在懷里,“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打完仗后,不用多久,我們就能相認(rèn)了,不用多久,我們就能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顧少將說著安慰夫人的話,但他還是要見一見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第20章 演出快開始了,蒙蒙就扶著哥哥回到了后臺。經(jīng)過這么一番動作,蒙蒙也不緊張了,她的表演倒是順利得很。不就是蹦蹦跳跳么,這個小狐貍可是拿手得很。 而顧少將和顧夫人也在包廂上觀看了這次的匯演,包廂上自然也有其他人,兩人也并不敢太過于表露自己的興奮和激動。誰知道在靠近他們的人中,有沒有敵人派來的jian細(xì)呢。 顧少將臉色緊繃,他用上了在戰(zhàn)場上殺敵的沖勁,認(rèn)真地看著臺上的表演,他那個認(rèn)真的表情,不知情的人看了,還會以為上頭又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呢。 礙于旁人,顧夫人也只得模糊地跟丈夫說,“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么,平平剛剛不小心,連累了一個少年也哮喘病病發(fā),現(xiàn)在最中間的那個小女孩,就是那個少年的‘meimei’?!鳖櫡蛉诉@是在跟顧少將介紹蒙蒙了。 又過了一會兒,顧夫人又笑著溫柔地說,“現(xiàn)在那個少年正在正中間,背誦著領(lǐng)袖語錄呢,真是個好孩子?!鳖櫡蛉瞬蛔杂X地就說了。 顧少將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近乎貪婪地看著遠(yuǎn)處舞臺上的少年,那就是他的兒子,是他時時記掛著的兒子,只是這樣在遠(yuǎn)處看著,他就覺得異常幸福。 等到表演結(jié)束后,顧少將與顧夫人特意又去找了那個少年。文藝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在后臺看到顧少將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被嚇出來了。媽呀,今天吹的是什么風(fēng),大領(lǐng)導(dǎo)為什么會過來這個小小的后臺,他可是只在報紙上見過這個大領(lǐng)導(dǎo),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就能見到真人了,是真人啊! 文藝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內(nèi)心瘋狂叫喊著,面上還是十分尊敬地迎接了顧少將。當(dāng)顧夫人說,因為之前自己的兒子不小心連累了別人病發(fā),所以顧少將想要跟那個少年道歉的時候,文藝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還是十分激動的,軍人果然就是軍人,言芳行潔,一身正氣,這才是我輩的楷模。 然后,文藝團(tuán)的領(lǐng)導(dǎo)就把顧家夫婦帶到了胡安那里。當(dāng)顧少將他們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畢竟,顧少將身邊帶的那些人,可都是在戰(zhàn)場血里真正廝殺過的,那氣勢,自然不同。 胡安和蒙蒙自然注意到了顧少將那邊,他們都抬起頭看向了那些人。表演結(jié)束后,胡安是再也忍受不了那個大紅猴子屁股了,他在第一時間就把臉洗干凈了。 胡安把臉上的胭脂洗干凈后,他十分立體的五官就顯露出來,顧少將一看,就知道那個有些淡漠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他都沒有這么緊張過。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胡安,最后,他站在了胡安面前。 胡安已經(jīng)將自己和蒙蒙的東西收拾好,正準(zhǔn)備要回去,卻看到之前見過的夫人,和一個奇怪的男子站在了自己面前。 顧少將本來就話少,一時間見了自己的兒子,他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倒是蒙蒙開口了。蒙蒙天生就能分辨人的好壞,她看到圍繞在眼前這個男人身邊的氣是清的,就知道這個男人雖然冷著臉,但一定是個好人。 如果一個人做了壞事,他周圍的氣就會變得渾濁,時間一久,他的運(yùn)道就會變壞,也就是‘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相反,如果一個人做了好事,他周圍的氣就會變得清明,雖然不會立刻顯現(xiàn),但那些氣會讓人慢慢增加運(yùn)道,讓人身體康健,心想事成。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身帶血腥味,他身邊的氣卻十分清明,可見,他應(yīng)該是做了不少好事的。所以,蒙蒙一點(diǎn)也不怕他。 “伯伯你是看我們表演得太好,所以想要過來要簽名的嗎?”蒙蒙吐了吐小舌頭,她剛剛聽說了,有些表演得好的人,成了明星,就會有很多人過去找他簽名。雖然蒙蒙不知道為什么,但她還是調(diào)皮地說了。 這個時候,顧少將才注意到了靠在自己兒子身邊的,那個可愛的小女孩。想來,那就是夫人說的,那個叫做蒙蒙的小女孩。 “是啊,”顧少將竟然應(yīng)了,他笑著說,“你是叫蒙蒙吧,你跳舞很好看?!鳖櫳賹⒉粫鹧?,讓他說‘好看’,已經(jīng)是最大的能耐了。小女孩很可愛,她是自己兒子的親人,便也是自己的親人,顧少將對蒙蒙,是帶有長輩對晚輩的寵愛的。 他又看向了胡安,光是這么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就覺得世上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你是叫胡安嗎,你朗誦領(lǐng)袖語錄的時候很專注,這很好。”他少有地笑了起來。 “伯伯是怎么知道我們的名字的?”蒙蒙有些奇怪,就問了。 然后,顧少將的表情就有些嚴(yán)肅了,“對不起,之前你們見到的那個少年,是我的兒子,他給你們造成了那么多麻煩,是我沒有管教好的緣故?!鳖櫳賹χ鴥蓚€半大的孩子,竟然就道起歉來。 “恩,”胡安見了這個男人,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讓他有些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