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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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趙程見兩人出來,急急上前道:“將軍,你看這……” 話未說完,胖胖的劉大人笑呵呵上前,抄手道:“蕭將軍,近來安好???”瞥眼蕭鐸身后的霍長嬰,忽的額頭隱隱作痛,面皮抽搐了下道:“將軍夫,夫人也在啊,夫人卦象可是相當(dāng)準(zhǔn)啊。” 那日他沒將這來歷不明女子的話當(dāng)回事兒,結(jié)果回家的路上馬驚了,將他摔了個頭破血流,好在沒摔倒骨頭。 霍長嬰微一挑眉,沒說話,向蕭鐸身后,閑閑站了站。 蕭鐸刷的一聲將干將收回劍鞘,冷聲道:“劉大人,聽說你帶人圍了我的人?” 劉遇忙擺手,依舊笑呵呵拱手一禮:“不敢不敢,只是將軍也知道那件案子著實棘手,最近剛有些眉目,查到這里,勞煩將軍給個方便不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作者君在修文,可能會有不定時顯示更新,那都是在修文,在修文……每天的更新可能會少,但盡量保持更新~~ 第24章 家人 蕭鐸回頭看了眼霍長嬰,見后者微微點(diǎn)頭,便轉(zhuǎn)過頭沉聲道:“既然劉大人這般說了,本將也不好多加阻攔,只是這院中多有古怪,還望劉大人多加注意,以免驚擾百姓?!?/br> “是是是,”劉遇笑呵呵點(diǎn)頭道:“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事情交代清楚后,蕭鐸便命人去找工匠先把填了耗子洞填了,天色不早,便同霍長嬰回晉國公府。 路上,蕭鐸攬著霍長嬰共乘一騎。 追電許久不見霍長嬰,親昵友好地側(cè)頭蹭蹭他的手背,愉悅地打了個噴鼻,被牽來的驚鴻,孤獨(dú)地跟在追電身邊,無精打采地踱著步子。 霍長嬰額角一抽,瞥眼高聳空蕩的身下,下意識抓緊了蕭鐸的手腕。 而在他看不見的背后,一直以冷心冷清著稱的蕭將軍無聲地?fù)P起了唇角。 蕭鐸瞥眼身前少年刷白的臉色,忽道:“驚鴻是我的替馬,脾氣雖古怪,但它一直很喜歡你?!?/br> 聞言,霍長嬰不由心中腹誹,原先從未見過哪來的“一直”,但此刻他神經(jīng)緊繃腦海中空白一片,還未及思考,便已脫口而出:“你說大紅?” “……你叫它‘大紅’?”蕭鐸額角一抽,詫異看向臂彎間的少年。 霍長嬰喚了聲,大紅便溜溜達(dá)達(dá)地湊過來,他不在意地拍拍棗紅大馬的額頭,側(cè)頭瞥眼男人,勾了勾唇角:“不然呢,叫它‘大棗’?” 追電仰頭嘶鳴一聲,瞥眼身側(cè)的棗紅大馬,揶揄地打個噴鼻。 從此改名大紅的驚鴻,不滿地蹭著追電:“噗嚕嚕!”它覺得“大紅”明明很好聽??! 蕭鐸:“……”他瞥眼身邊不時蹭蹭追電,又被追電厭惡的棗紅色大馬,忽然明白了少年的思考方式,不由失笑。 蕭鐸看著被追電嫌棄瞬間蔫頭耷拉尾的驚鴻,不知怎么竟忽然有些心疼自己的替馬。 街道上百姓行色匆匆,均要趕在坊門關(guān)閉前回家。 天空擦黑,偶爾飄來幾家歡笑幾家爭吵聲,市井間人聲喧囂,卻又溫暖真實。 霍長嬰聽著竟生出幾分落寞來,上輩子的記憶已經(jīng)開始模糊,只剩家國破滅的慘烈畫面狠狠烙在他心頭,每每想起都會薄皮蝕骨的疼。 而,家是什么呢? 他重生醒來,因為恐懼悲痛,不愿親近霍家夫妻,加之他后來幡然想起,史書之上關(guān)于霍家言語晦澀的描寫,更加難以生出親近之意,正當(dāng)他舉目無親形單影只之時,蕭鐸出現(xiàn)了。 為人后人稱贊追捧的長風(fēng)大將軍,在將士積弱的大殷末年,幾乎被神話的存在,甚至有人曾說“但使長風(fēng)在,四海無亂離?!?/br> “長風(fēng)大將軍”幾乎成了他心中崇拜的對象,是以在他見到蕭鐸時,驚訝,愕然,甚至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欣喜與崇拜。 但這一切異樣,都在還是奶娃娃的大將軍咬上他腳丫那刻,煙消云散。 那時,他眼淚汪汪,顫抖著嬰兒的小胖腿還在想,大將軍不愧是大將軍,咬人都與眾不同,實在是——太疼了! 即便兩人初遇不怎么美好,但蕭鐸與他,卻是不一樣的存在,只有他一人知曉。 但是這種感情究竟是什么,他還不明白。 腰間的大掌虛虛扶著,男人炙熱的體溫透過腰側(cè)衣料傳到皮膚上,霍長嬰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不知是否因為他亂動,追電突然顛了一下,嚇得他心里一驚,忙握緊蕭鐸的手臂。 耳邊似乎是男人忍笑的聲音,霍長嬰臉色不由黑中透白,氣氛一時有些古怪,他忙扯個話題,問道:“劉大人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蕭鐸手掌虛扶在霍長嬰腰側(cè),蹙眉沉聲道:“具體不清楚,只是死者有些詭異,你確定要聽?” 霍長嬰側(cè)頭瞥眼蕭鐸,挑釁般揚(yáng)起下巴:“呵,還有什么我不敢聽的?快說快說。” “那些被發(fā)現(xiàn)的尸首全都沒有面容,臉皮被人生生剝了下來,形容枯槁。”蕭鐸眉目間似乎有些冷意,聲音也格外冰冷。 霍長嬰忽的打了個寒顫,他想一定是昨天寒癥發(fā)作好沒好利落,嗯,一定是這樣! “怎么,” 蕭鐸像是察覺到懷中人哆嗦般,手臂緊了緊:“怕了?” “呵,”霍長嬰干笑一聲,掙扎了下:“我會怕,呵!”說出來的話莫名有些心虛,不著痕跡往蕭鐸那里湊了湊,偷眼瞥見蕭鐸沒有發(fā)現(xiàn),又稍稍安下心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不怕妖鬼,不怕骷髏,可偏偏害怕這種血腥的尸首,就像初見時,趙程砍下血淋漓的人頭。 想想都令他毛骨悚然。 一路閑扯到了地方,蕭鐸二話不說直接將霍長嬰抱了下來,霍長嬰一驚,忙摟住男人的脖子。 發(fā)現(xiàn)蕭鐸在偷笑后,霍長嬰懊惱地將別過臉,覺得他這輩子的面子都丟在這里了。 崇仁坊,晉國公府。 兩人來到后院,便見庭院中藍(lán)念君在舞劍,蕭鐸方要上前,便被霍長嬰拉住,玩味地示意他看庭院中的小小少年。 庭院中梅花樹下,六七歲的小少年舞動木劍。 靈巧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身形干脆利落,手中挽個劍花,卷起積雪落花,飛飛揚(yáng)揚(yáng)飄散空中。 風(fēng)雪吹落枝頭梅花,小少年靈巧挽個劍花,劍鋒托住紅梅。 紅梅映雪,舞劍少年眉眼似畫,唇似桃花,高挺的鼻梁即便年幼也能看出幾分英朗。 不知道什么時候,霍長嬰衣襟中的阿肥探出了腦袋。 小爪子抱在胸前,一雙圓溜溜的水靈黑豆眼,新鮮地來回大量四周,忽的,舞劍小少年的身影映入眼簾,只一眼,阿肥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挽劍收勢,小少年平息半刻,余光瞥見回廊下并肩而立的兩人,眼睛一亮,跑了幾步,又覺得自己舉止不端,放慢腳步,穩(wěn)步走到兩人身邊,弓身一禮。 “舅舅,舅母?!?/br> 霍長嬰笑著摸上藍(lán)念君頭頂?shù)氖忠活D,側(cè)眸瞪眼身邊看天的蕭鐸。 藍(lán)念君起身,周身因舞劍而帶著薄薄熱氣,仿佛霧氣繚繞般,本就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此時更是帶上幾分仙氣,仿佛神仙童子般。 阿肥探出小腦袋直愣愣地盯著眼前小少年,小爪子抱在胸前,喃喃道:“仙,仙人……” 一時沒站穩(wěn),將要倒栽蔥跌倒雪地里,小毛球驚了下,方要捏訣托住自己。 便感到自己穩(wěn)穩(wěn)落在一個溫暖柔軟的掌心中,整個毛球愣了下,繼而抬頭,對上小少年目光燦燦的漂亮眼眸。 阿肥呆了。 爪子里抱著的花生米“啪嗒”聲落到小少年掌中。 藍(lán)念君小心地拖著手中的小毛球,眼神精亮,唇角有著淡淡的弧度,面上神情依舊克制,彬彬有禮的模樣,一點(diǎn)同齡孩童的活潑俏皮也無。 “舅母,這是?”藍(lán)念君問霍長嬰,眼神卻一刻也沒離開阿肥。 當(dāng)然,阿肥也一樣。 小爪子空空,卻呆愣愣地歪頭直盯著眼前人看。 霍長嬰玩味的目光從阿肥和藍(lán)念君身上轉(zhuǎn)了圈兒,心說,他果然料的不錯,即便藍(lán)念君再少年老成,也是個缺少陪伴的六七歲孩童。 對于阿肥這樣毛茸茸軟乎乎的小動物定然沒有體抗力。 “你喜歡他么?”霍長嬰忽然開口問藍(lán)念君,目光柔和,語氣認(rèn)真。 藍(lán)念君將目光從手中的小毛球身上艱難移開,仰頭看著霍長嬰鄭重點(diǎn)頭:“喜歡。” 阿肥聽見仙人說喜歡他,小圓耳朵一抖,臉頰邊的毛毛轟的變成了粉色,羞赧地低下頭,小爪子無意識地來回劃拉著花生米。 霍長嬰了然地看了眼害羞的阿肥,折扇敲敲掌心,正欲說什么,胳膊便被人一扯。 他回頭,救見蕭鐸眉頭緊蹙,不贊同地?fù)u搖頭。 “莫擔(dān)心,”霍長嬰拍拍蕭鐸的手,湊近在蕭鐸耳邊,低低說道:“我有分寸,不會傷著藍(lán)玉大哥的孩子?!?/br> 少年的氣息噴在耳邊,蕭鐸眉心一跳,腦海中忽然想到昨夜溫泉池中,旖旎景象,耳尖驀地一熱。 霍長嬰有些奇怪,挑挑眉毛:“怪了怪了,你耳朵是凍著了么,怎么這般紅?” 蕭鐸:“……”旖旎瞬間煙消云散,無力地捏了捏眉心。 霍長嬰將阿肥要來,走到?jīng)]人的地方,問道:“阿肥,若讓你和念君結(jié)契,留在他身邊護(hù)著他,你愿意么?” 阿肥小腦袋還在用力扭著看向藍(lán)念君,半晌沒回過神。 霍長嬰笑著一戳阿肥的屁股,道:“凡人一輩子不過數(shù)十年,而且在這段時間里,你不必挨餓受凍,不必東躲西藏……啊對了,國公府的糕餅很是美味啊?!被糸L嬰說著瞇眼嘖嘖嘆息,仿佛在回味美味般。 “真,真的么?”聽見糕餅,阿肥猛地轉(zhuǎn)頭頭,黑豆眼一亮,小爪子擦著口水,忙點(diǎn)頭:“阿肥愿意,阿肥愿意!” 不挨餓受凍,還有能跟在仙人身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么? 阿肥小腦袋轉(zhuǎn)了圈兒,當(dāng)然是沒有啦! 同阿肥約法三章后,霍長嬰將他帶到藍(lán)念君身邊,小阿肥扭動著圓滾滾的身體,利落地爬到藍(lán)念君手心里,小爪子抱在胸前,眼神癡迷地盯著藍(lán)念君。 模樣乖巧,就差搖尾巴。 “舅母所言當(dāng)真?”藍(lán)念君終于忍不住,不由咧嘴笑道:“我可以養(yǎng)著它?” 霍長嬰點(diǎn)頭,手中折扇轉(zhuǎn)個圈兒,在阿肥和藍(lán)念君腰間銅鈴上一點(diǎn),沉寂的銅鈴“叮鈴”一聲脆響,阿肥打了個激靈。 “此后,若阿肥不在你身邊,你只要搖晃這個鈴鐺,他就會出現(xiàn)?!?/br> 阿肥扭動了下,覺得周身并無不爽便也不在意,在藍(lán)念君掌心中打了個滾兒,抖了抖小耳朵,討好地看著藍(lán)念君。 暖呼呼毛茸茸的小毛球蹭著掌心,藍(lán)念君忍不住揚(yáng)起唇角。 晉國公府的回廊下,雪花飄飄灑灑,他仰頭看著舅舅和舅母,低頭看眼手中的小家伙,滿心歡喜,他要記住這一天。 從此,他有阿肥陪在身邊。 “呦呵,弟媳婦回來了???” 一道帶著笑意的洪亮女聲從背后響起,蕭鐸和霍長嬰的背脊均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