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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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十多年過去了,徐捷陸陸續(xù)續(xù)送走了舅父舅母還有他親媽,又送走了自己的表妹,他一直提防著簡西,可實際上這幾十年來,簡西一直都做的很好。 現(xiàn)在,他也要送簡西最后一程了。 徐捷握著病床上那個老頭的手,哭的眼淚汪汪,情難自抑。 “都怪我我,做了那么一個稀里糊涂的夢,還把夢當(dāng)真了,針對你那么多年,還給了你那么多壞臉色瞧,妹夫啊,我對不起你啊?!?/br> 徐捷看著只剩最后一口氣的簡西,其實當(dāng)年夢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幾十年過去了,他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這個妹夫待身邊人是多么誠懇體貼,人品多么高尚令人尊敬。 如果能夠回到五十多年前,他一定要給自己一巴掌,扇醒那個糊涂的自己。 “你——” 簡西費勁地開口,想和徐捷說一句他沒錯,讓他不要自責(zé)。 畢竟他確實沒錯,只是被他坑了。 可惜,話到嘴邊已經(jīng)沒力氣說了,看著積分面板上清零到數(shù)值,簡西再一次回歸系統(tǒng)空間,耳邊只余繞著徐捷更為大聲的嚎啕。 第37章 世家子農(nóng)家子1 “世子居然不是夫人親生子,聽說魏管事已經(jīng)找到了當(dāng)年被抱錯的小姐,不日就將回府了,到時候,世子怎么辦啊?” 布置精致的院落平白添了幾份荒涼,往日人來人往的小院里,只有零星幾個丫鬟守著,這些丫鬟也多是剛進(jìn)府沒多久,又沒什么人脈的,遇到這事早就慌了神,跟無頭蒼蠅似的圍在一塊探討出路。 “噓,噤聲,喊誰世子爺呢,不就是一個僥幸偷來十幾年富貴的落魄戶嗎,咱們府上有庶出的大爺三爺,還有嫡出的小四爺,一個鳩占鵲巢的玩意兒罷了,世子之位他擔(dān)得起嗎,等國公也稟明圣上后,這個位置總得讓出來的。” 一個穿著淺青色襦裙,梳著丫鬟髻的少女眉眼高挑,似乎對剛剛那個丫鬟口中的世子爺十分不屑,可就在半個月以前,她還絞盡腦汁和院內(nèi)另一個二等丫鬟較勁,為的就是爭求在世子爺書房磨硯的活兒呢。 “哎,也怪不得屋里那人前段時間大鬧一場,任憑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啊,其實說起來,那人也挺可憐的。” 既然不能用世子爺稱呼,那么二爺、少爺之類的稱呼似乎也不太合適了,聽說抱錯孩子的那戶人家就是鄉(xiāng)野村戶,最落魄不堪的身份了,如果沒有那一次意外,他有什么資格讓人稱呼一聲少爺呢,恐怕就是村里常見的二蛋狗子罷了。 于是這會兒大家就用那人代稱睡在屋里,尚且昏迷的原世子爺。 “他哪兒可憐啊,真正可憐的是國公爺,是夫人,白白替農(nóng)戶養(yǎng)了十多年的兒子,可憐的是咱們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嫡小姐,這十多年來不知道在鄉(xiāng)下過著什么樣的生活?!?/br> 穿淺青色襦裙的少女的話讓人無法反駁,大家琢磨著這個道理,氣氛一時間倒是有些安靜了。 簡西已經(jīng)醒來有一會兒了,門外的交談自然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寒冬臘月,屋里子的炭火早就熄了,整個房間冷的跟冰窖一樣,簡西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在地上的棉被,只覺得渾身都已經(jīng)凍到僵硬了,他忍住咳嗽的沖動,彎下腰,艱難地將地上的棉被撿起來,蓋在身上。 只是身體冷,棉被也已經(jīng)凍到僵硬,簡西將自己裹地嚴(yán)嚴(yán)實實,也沒覺得暖和多少。 “這可真有意思?!?/br> 簡西苦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來到什么時候了。 屋外丫鬟談?wù)摰绞墙昭喽甲畲蟮某舐劊R國公養(yǎng)了十四年的兒子居然不是他親生的,同時也不是齊國公夫人偷人所生,而是意外與另一戶人家抱錯了孩子,當(dāng)年齊國公夫人所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男孩,而是一個女孩,這件事還得從十四年前說起。 那個時候,當(dāng)今的宣昭帝還是一個正在起義的外姓藩王,因為前朝末帝昏聵,當(dāng)時各處戰(zhàn)火紛飛,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那個時候的齊國公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國公爺,只是一個小有余財?shù)男猩听R閔,在這亂世里想要趁機(jī)壓一份寶,于是將大半錢財兌換成糧食,帶著府里壯丁前去蠡州支援宣王,也就是現(xiàn)在的宣昭帝。 就在齊閔離開后不久,他的老家卻發(fā)生了戰(zhàn)亂,家里沒個男人,家丁仆役又大多跟著齊閔北上,兵荒馬亂之際,齊夫人只能帶上最值錢的東西,和幾個忠心的仆婦上路。 彼時她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了,一路上怕被歹人劫掠身上的珠寶首飾,和幾個丫鬟婆子扮作逃荒的乞丐婆,因為一路擔(dān)驚受怕,在一個雨夜發(fā)動了,當(dāng)時只有一個破廟能夠避雨,在齊夫人等人進(jìn)入前,那里已經(jīng)有一個婦人在生產(chǎn)。 齊夫人沒有生育經(jīng)驗,她帶的那些丫鬟婆子爺早已嚇慌了神,只能由幫那個婦人接生的婆子一道幫忙,兩個孩子是前后腳出生的,那個婦人生了一個女兒,齊夫人生了一個兒子,兩人在破廟里一同做了月子,然后各奔東西。 一個月后,宣王順利攻下燕都,斬了昏君首級,登基稱帝,并且大封功臣。 齊閔資助的糧草解決了宣帝的后顧之憂,于是被封為齊國公,那個時候,齊夫人正好帶著兒子仆婦來到燕京,齊閔得了嫡子自然喜不自禁,上奏為嫡子請封世子。 一晃十四年過去了,齊國公生了一場怪病,渾身長斑畏光,找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有個游方道士給了一個偏方,里頭的藥材好找,偏偏有一味藥癮十分古怪,這個藥引是服藥之人至親骨rou的鮮血。 每日一碗,服用半個月后就能看見成效。 那個時候原身雖然被封為世子,可不論是受寵的梅姨娘所出的庶長子、庶三子,還是和原身一母同胞的嫡出弟弟,都對這個世子之位心存覬覦,只要原身一日還是世子,不是齊國公,他們的野心就不會消失。 這樣一個表孝心的機(jī)會,自然任何一個孩子都不會錯過。 不僅府上四位少爺爭著要給齊國公獻(xiàn)藥引,就連那些出嫁的女兒也從娘家回來,聲稱自己也是父親的至親骨rou,也理應(yīng)為父親獻(xiàn)血。 齊國公的子嗣不算多,攏共四子二女。 其中二子一女是梅姨娘所出,梅氏原是齊國公的丫鬟,從小一塊長大,早已暗生情愫,在原配妻子謝氏進(jìn)門后齊閔就將這個丫鬟開臉提為姨娘,更是縱容她搶在正室面前生下了長子。 當(dāng)年他帶著大批糧草支援宣王,還怕妻子害了自己的嬌妾幼子,直接將人帶在身邊,齊夫人一路奔波幾度喪命的時候,梅氏卻跟在齊閔身邊,衣食無憂。 或許齊閔也沒想過會有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謝氏帶著嫡子出現(xiàn)后就將嫡子封為世子,彌補自己對他們娘倆的虧欠。 謝氏在逃難的路上受了不少罪,生長子的時候還是早產(chǎn),之后又沒有修養(yǎng)的環(huán)境,因此直到這個長子八歲了,才懷上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府上的嫡幼子齊桓光。 齊閔對梅氏是真心喜歡,對謝氏也無比尊重,只有在兩人都不方便的時候,才會找通房丫鬟疏解欲望,因此這些年,能夠被提為姨娘的也就一位僥幸懷上了府里二小姐的白姨娘,除此之外,也沒什么主子了。 對于公侯來說,后院只有區(qū)區(qū)兩個姨娘已經(jīng)是十分潔身自好了,可即便女人不多,齊國公后院的火也從來沒有小過。 這一次為齊國公提供藥引,六個孩子全都參與了,大家輪流為齊國公獻(xiàn)藥引,直到齊國公的怪病好轉(zhuǎn)為止。 第一天的藥引是長子齊桓宗提供的,喝下那偏方后,齊國公臉上的怪斑果然變淡了。 第二天的藥引是嫡子齊桓西提供,誰知道在喝了藥后,齊國公臉上的斑不僅沒有變淡,反而又長出了一大片。 齊國公以為是那道士騙人,將他抓起來準(zhǔn)備打他幾十個板子,誰知道那道士信誓旦旦自己的偏方?jīng)]錯,要不然第一天齊國公的斑怎么就褪了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藥引出了問題。 言下之意,嫡子齊桓西或許根本就不是齊國公的至親骨rou。 齊國公怎么可能會信一個道人的鬼話,偏偏梅姨娘在一旁火上澆油,說當(dāng)年齊桓西是謝氏在外頭所生,誰能證明他真的是謝氏和齊國公的孩子呢,或許謝氏的孩子早就沒有了,只是還怕齊國公怪罪,找了一個別人遺棄的孩子李代桃僵。 齊國公心生疑竇,并沒有第一時間問罪謝氏和世子,而是按照偏方繼續(xù)服藥,果不其然,其他孩子提供的藥引都是有效的,只有在服用世子提供的藥引時病癥反而會爆發(fā)的更為激烈。 顯然,齊桓西并不是齊桓公的孩子。 這些年,謝氏賢名在外,對待梅氏所出的庶子庶女也十分疼愛,齊國公不相信嫡妻會做出這樣糊涂的事,于是抓了當(dāng)年陪同謝氏逃難的幾個仆婦嚴(yán)刑拷打,從那些人的嘴中得知了當(dāng)年謝氏與另一個夫人一同待產(chǎn)的事,懷疑當(dāng)年接生的婦人在慌亂之下抱錯了兩家的孩子。 前不久,國公府的管事傳來消息,說已經(jīng)找到了當(dāng)年那戶人家,對方家里有一個女孩,模樣和年輕時的國公夫人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時鼻子還肖似國公爺,這更加堅定了齊國公的猜測。 齊國公甚至懷疑當(dāng)年和夫人一同生產(chǎn)的婦人察覺了謝氏的顯貴家世,故意讓她那個幫忙接生的同鄉(xiāng)調(diào)換了孩子,為的就是讓自己的孩子過上富貴榮華的生活。 只可惜,當(dāng)年接生孩子的婦人早已在逃難中病逝,齊國公的這一猜測也無法證實了。 齊國公不缺兒子,齊桓西不是四兄弟里最優(yōu)秀的,相反還是四兄弟里最頑劣的,齊國公早就后悔早早立了世子,這下子更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廢黜他,另立其他子嗣。 齊桓西自然不能接受這個落差,在這個消息剛穿出來的時候就跑去謝氏的院子里吵鬧,可他不是謝氏的兒子,謝氏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縱容他,齊桓西在謝氏院子里發(fā)狂似的打砸東西,被聞訊趕去的齊國公派人制服,意外之中砸到了腦子,被送回院子里修養(yǎng)。 只不過齊國公至今沒有告知眾人對于這個兒子的處理方式,養(yǎng)了十四年,多少也有點感情了,但經(jīng)過齊桓西這樣一鬧,微薄的感情還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現(xiàn)在齊桓西昏迷,院子里的下人已然跑了大半,紛紛謀求新的出路。 簡西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第38章 世家子農(nóng)家子2 “世子只要一日還是世子,就容不得你們在背后非議,你們這是忘了國公府的規(guī)矩了嗎?” 一個十三四歲年紀(jì),穿著三等丫鬟服飾的少女叱聲打斷了剛剛的議論。 “現(xiàn)在世子還昏迷著,國公爺和夫人也說要好好照顧,你們非但不多看顧著世子,反而圍在一塊道人是非,就不怕夫人知曉后罰你們嗎?” 原先院子里的幾個小丫頭還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略顯慌張,可在看清楚來人,以及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后,忽然放松地笑了。 “姜念慈,你算什么東西,不就是那個農(nóng)戶之子花十兩紋銀買來的小孤女嗎。” 綠蕪也就是穿著淺青色襦裙的少女看著姜念慈面露譏諷:“當(dāng)初那農(nóng)家子的身份還沒曝光的時候,咱們院子里就屬于最不要臉,每天巴結(jié)那個假貨,現(xiàn)在國公府真正的嫡小姐要回來了,你以為那個假貨還能風(fēng)光多久,還是你一心討好的世子爺嗎?” 這些日子,世子院兒的人根本就無心工作,全都忙著活動關(guān)系想要調(diào)去別的院子,伺候別的主子,唯獨這姜念慈是個木楞的,明明是粗使的三等丫鬟,卻做起了一等丫鬟貼身伺候的活兒,幫著昏迷的人擦身喂藥,甚至不惜貼進(jìn)了不少這幾年攢下的私房。 廚房那里的人可都長著一雙勢力眼,以前齊桓西還是世子的時候,只要府里新進(jìn)了什么新鮮吃食,總要往世子院送一份,世子院里點了什么東西,掌勺的大廚就會放下除國公爺和夫人以外的任何工作,單獨一個小灶永遠(yuǎn)為世子預(yù)備著。 可齊桓西的身份曝光后,廚房那里的熱灶忽然就冷了,送來的飯食都是下人的份例,那么冷的天氣,要一壺?zé)崴部偸峭迫杷牡摹?/br> 姜念慈不過是齊桓西一時善心買回來的丫鬟,在府里沒有根基,她去廚房要東西,人家更不會給她了,于是她只能用自己的月例問廚房的仆婦買熱水和尚且能夠入口的溫?zé)崃魇?,又借了一個小爐子和柴火每日幫齊桓西熬藥,他的身體日漸有了起色。 她的這番行為也沒有背著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仆婦,旁人心里都十分不屑,在人人都想著各奔前程的時候,她偏偏做出這幅忠誠的模樣,鬧的別人都沒良心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踩著別人的名聲往上爬。 “就是,現(xiàn)在裝出一副忠烈的樣子,等那假貨被驅(qū)逐出府的時候,你還能跟著離開國公府,去鄉(xiāng)下種地漚糞不成?” 這話一出,一群小丫鬟都笑了,唯獨姜念慈的表情更加嚴(yán)肅認(rèn)真。 “當(dāng)年是世子讓人給我娘看病,是世子葬了我娘又給我這個孤女容身的地方,我的命就是世子給的,只要他還用得著我,就算是把這條賤命賠給世子又怎么樣呢?” 姜念慈才不怕下地干活呢,這些事在她來到國公府之前也是經(jīng)常干的,早早當(dāng)年世子買下還叫做姜小丫的她,給她銀子救治她娘的時候,姜念慈就知道自己欠世子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了了,就連她娘,在病逝之前除了覺得對不起她,說的最多的也是讓她知恩圖報,好好服侍世子爺。 因為這個緣故,即便人人都說世子爺才能賢德比不上庶出的大爺,甚至連最小的四爺都比不過,風(fēng)流浪蕩配不上世子的身份,可在姜念慈的心里,世子依舊是那個曾經(jīng)幫助了她的大善人,本質(zhì)是善良的。 “哧,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就看著你到時候會怎么做?!?/br> 綠蕪覺得這小丫頭越發(fā)能裝了,過慣了府里富貴榮華的生活,她真的能舍下一切,和那個假貨一道離開嗎?反正綠蕪是不信的。 “那你就看著吧?!?/br> 姜念慈硬邦邦地說道,她算是明白什么叫雞同鴨講了,這些人長了一雙勢力眼,只憑衣服看人,哪里還念著世子爺往日的好呢,她說再多,那些人也不會待世子如同從前那樣了。 她干脆不與這些人爭辯,拿著她花了十枚銅錢買來的一壺?zé)崴?,繃著臉往世子的屋子走去?/br> 外面的這些對話,簡西同樣聽的一清二楚。 想到門外那個據(jù)理力爭的小丫頭之后為原身做的那些事,和她凄涼的下場,憐惜她之余,又替她覺得不值得。 在姜念慈看來,原身給了她銀子,讓她有錢給她娘治病,是個難得的大善人,可她不知道,原身之所以那天救下即將被姜家債主拖走賣去妓院的姜小丫,只是覺得她哭的可憐,有一種凄凄弱弱的美麗,分外惹人憐惜,想著養(yǎng)她幾年,或許能多個丫鬟通房紅袖添香罷了。 從一開始,原身的目的就是不純粹的,他被身邊的人寵壞了,從十二歲出精起,身邊就不乏女人伺候,還沒大婚呢,院子里就已經(jīng)有四個通房丫鬟了,只等定下正妻,待正妻過門后開臉提為姨娘。 這些只是有名分的,還沒算上外頭的露水情緣和一些伺候了,卻連通房名分都沒撈到的丫鬟。 不過原身并沒有定性,加上身邊模樣漂亮,又有青云之志的丫鬟太多了,一個個前仆后繼,為他爭風(fēng)吃醋,前腳把姜小丫帶回院子,給她取了名兒叫念慈,后腳就將人給忘了。 因此姜小丫并不知道原身那點齷齪的心思,一心一意覺得他是救她和她娘于水火的男人,加上她娘臨終前也叮囑她要報恩,這死心眼的姑娘從此就將原身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上一世,齊國公和夫人給了原身兩個選擇,一個是給予他一些錢財歸家去,一個是繼續(xù)留在國公府里,不過他已經(jīng)不是世子了,從今往后,就當(dāng)是客居在府里的遠(yuǎn)親,以往的優(yōu)厚待遇是不用想了。 關(guān)于前者,齊夫人對這個養(yǎng)子確實疼愛,還允許他將寵幸過的丫鬟通房全都帶走,在他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要是依舊想要伺候他這個主子,也能從齊夫人那里取了賣身契跟原身一起離開。 可誰愿意呢?雖說現(xiàn)在的宣昭帝圣明,百姓的生活比起前朝末期來說已經(jīng)十分安定幸福了,可跟金玉滿堂又顯貴的國公府來說,還是天上和地下的區(qū)別。 加上原身也不是那種賢明在外,值得追隨的主子,在聽到了上院透出來的這個口風(fēng)后,原身身邊的人一下子全跑光了,唯獨姜念慈選擇跟著原身,愿意和他一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