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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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秋多好騙啊,立刻就反思了自己。 程團長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咳了聲,介紹說,“這是劉嬸,劉素梅老家親戚,是自己人?!?/br> 這時期找保姆都是托人介紹,原本程團長想從他老家找,可轉(zhuǎn)念想,老家親戚事兒多,若是慢待了,日后指不定要說三道四,倒不如找個不熟的,一是一二是二。 劉嬸經(jīng)驗豐富,手腳也利落,除了喂奶,其他事根本不用林硯秋cao心,還像以前那樣帶幾個孩子玩就行,加上小胖砸又是個高冷小人兒,甭管誰,只要把他伺候好就行,高興了賞個笑臉給你,不高興了,說不準能往你身上撒泡尿。 程團長就是那個被小胖砸撒尿次數(shù)最多的人,估計是父子天生不合吧。 程團長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再跟他媳婦過生活時,都特別的注意做好防護措施,生怕他媳婦再生個跟他對著干的臭小孩。 后來計劃生育施行,國家號召已婚已育婦女結(jié)扎,身為軍嫂,林硯秋首當其沖要做表率,她害怕啊,生小胖砸的陰影還在,現(xiàn)在又要挨一刀,聽說肚子上還會留下丑丑的疤痕,她本就是個愛美的,能愿意才怪。 可結(jié)扎這事兒,她愿不愿意都得去,在別人眼里,她可是五個孩子的媽,即便大寶二寶都已經(jīng)上小學(xué),她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年輕,那也抵不過她“能生”的事實,誰知道她會不會繼續(xù)生下老六老七。 程團長也頭疼,他在外野訓(xùn)近半個月,回部隊看到紅頭文件,就趕回家了,一進門他的小媳婦就撲進了他懷里,嗚嗚咽咽的說她不想結(jié)扎。 “怎么辦啊,我現(xiàn)在跟你離婚跑路還來得及嗎?” 程團長,“......” 這個時候發(fā)火是沒用的,他只能哄她道,“不怕,我陪你去,打了麻藥不疼的。” 林硯秋能信他才怪,大豬蹄子以前哄她生小胖砸時候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呢,差點沒把她疼死。 “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去結(jié)扎呀?!绷殖幥锍槌楸亲?,突然想到了,仰著下巴眼睛亮亮的,越想越可行,她生孩子疼了一次,她家大寶爸也疼一次,挺公平的。 “瞎說什么。”程團長可從沒聽說過,黑著臉兒幽幽道,“我要是結(jié)扎,你以后的幸福都不要了?” 林硯秋噗的就破涕為笑了,“你怎么這么傻呀?!闭f完,踮腳嘰嘰咕咕在他耳旁給他科普。 “真的?”程團長將信將疑。 “那這樣,你陪我去,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醫(yī)生嗎?醫(yī)生要是說可以,你就替我結(jié)扎好不好?”林硯秋拿出他剛才哄她的架勢,“不怕不怕,有我陪你,打了麻藥不疼的?!?/br> 程團長,“......”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程團長可算體會到了,不過他倒不是怕疼,他槍子都吃過,再重的傷也受過,他擔心的是下半生不能人道,誰知道他家大寶媽說話有沒有譜。 而且程團長也怕遇到熟人,要是給手底下的兵知道,四處傳他不能人道,他臉還往哪兒擱? 正式考慮到這些,部隊上的醫(yī)院是不能去了,程團長特意載他媳婦去了別的醫(yī)院,結(jié)果一打聽,還真有男人結(jié)扎這項手術(shù)。 程團長,“......” 為了掩人耳目,程團長今天連軍裝都沒穿,只穿了時下流行的白襯衫和西褲,襯衫和西褲都是林硯秋找劉素梅改良過的,沒什么花哨樣式,只是改得修身了些,更能凸顯出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 林硯秋也穿了白襯衫,下面是條軍綠色包臀裙,襯衫下擺扎進裙子里,腰肢纖細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生過孩子,化了淡妝的五官格外好看,這兩人往診室里一坐,饒是接診醫(yī)生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尤其在林硯秋問過能不能給她家大寶爸結(jié)扎之后,醫(yī)生扶了扶眼鏡框,勉強維持淡定,“確定是這位男同志結(jié)扎?” 林硯秋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程團長。 “確定。”程團長面不改色,原本放在腿上的大手安撫性的拍了拍他媳婦。 接診的是個五十出頭的女醫(yī)生,聽程團長這么說,贊賞性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面容和藹的對林硯秋道,“同志,你是個有福氣的,以后可要好好待你愛人?!?/br> 林硯秋聞言,笑瞇瞇的挽上程團長胳膊,重重點頭,“嗯,我以后會疼他的!” 程團長眼神幽幽的飄向他媳婦,“......”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別扭。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把手術(shù)先約上,計劃生育施行之后,醫(yī)院這邊忙得很,手術(shù)已經(jīng)排到半個月后。 部隊這邊,除了牛政委,其他人一概不知他們程團長偷偷去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程團長本就大男子主義,極好面子,不僅部隊上人的不知,他還不許林硯秋跟家屬院的軍嫂說。 “好好好,都依你,我不說。” 如果以缸為單位,來計算林硯秋對程團長的喜歡,以前是滿滿一缸,那現(xiàn)在就是一缸盛不下,怎么都喜歡不夠的那種,一天到晚跟個狗腿子似的,可寶貝他了。 至于程團長,人嘴上不說,心里美得不行,自打結(jié)扎之后,在他媳婦面前,不是一般的會找存在感,時常跟蘿卜頭們爭寵。 當然,程團長爭寵的方式肯定不是“嚶嚶嚶”,人只會在他媳婦帶蘿卜頭們玩的時候,聲音不大不小的“嘶”上一聲,然后在他媳婦看過來時,淡淡的說,“刀疤有點疼。” 林硯秋,“......” 時間長了,林硯秋也會說他幼稚,一把年紀了好意思跟蘿卜頭們爭風(fēng)吃醋,可人程團長理由特別多,“你疼他們有什么用,別看他們現(xiàn)在圍著你轉(zhuǎn),等以后長大各自成家,你就沒用處了,能陪你的人只有我,所以大寶媽,你自己要想清楚,最該疼的人是誰。” 林硯秋,“......”蒼了個天的。 她不知道,在往后的幾十年里,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眼前的男人會越來越黏人,她要敢始亂終棄,人就會幽幽的提醒她,“當年結(jié)扎,是誰抱著我說以后要一直疼我的。” 林硯秋,“......” 好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疼他就疼他叭,哪怕將來成了糟老頭,也是她自個疼到老的糟老頭。 ...... 這倆膩膩歪歪,一年年的感情也沒見沖淡,他們自己不覺得有什么,家里幾個蘿卜頭快受不了了。 大寶是最先“離家出走”的,他不是讀書的料,滿十八歲就應(yīng)征入伍了,大概是虎父無犬子,十八歲的小伙兒像極了當年的他爸,進部隊時候,誰也不知他來歷,硬是憑一身血性闖出了名堂,這個時候程團長,哦不,程首長已經(jīng)不在a戰(zhàn)團了,但他一手打造出來的a戰(zhàn)團仍然在,昔日部下趙寒取代他成了團長,這位趙團長在訓(xùn)練首長兒子時,沒有一絲一毫手軟,相反的,正因為首長交代過,更要格外的“照顧”,就為了將來去首都見首長時,不會被首長訓(xùn)斥,“看看你帶出來的都是什么兵。” 大寶當兵離家的第二年,二寶也考上大學(xué)離家了,去了距首都千里外的南方城市,本來林硯秋不想讓她去這么遠,二寶跟其他幾個臭小孩不一樣,是被林硯秋當小公主養(yǎng)大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給她,性子也被林硯秋養(yǎng)的天真嬌憨,就因為這樣,林硯秋才害怕有不懷好意的大豬蹄子惦記她家小公主,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她家小公主騙走,畢竟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跟十幾年前他們在部隊那會兒不一樣了。 最后還是程首長給他媳婦吃了一記定心丸,派人暗中看著,才放心送二寶去上大學(xué)。 這些年林硯秋精于保養(yǎng),過得又無憂無慮,首長疼她,幾個蘿卜頭不用她cao心,歲月在她臉上幾乎沒留下什么痕跡,硬要說哪不一樣,就是比從前多了幾分溫柔嫵媚,送二寶去上學(xué)時候,別人還以為她們是姐妹,甚至還有高年級學(xué)長管她要聯(lián)系方式。 二寶這個小叛徒,當即就發(fā)信息向首長告密了,害得林硯秋回首都就被首長一通說,差點沒打翻醋缸。 能不吃醋么,有林硯秋的襯托,首長都成糟老頭子了,他cao心多,從年輕到老都沒清閑過,這兩年已經(jīng)開始漸生白發(fā)了。 三寶和小寶這對雙胞胎,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貓嫌狗煩,長大了性子反倒穩(wěn)了,成績在班上更是一等一的好,兄弟倆在一個班,比賽學(xué)習(xí),誰比誰考差了都不服,誰比誰少拿個什么競賽獎,下次也絕對要爭回來,林硯秋最喜歡給他倆開家長會,不為別的,就是倍有面兒。 班主任也喜歡這兄弟倆,不僅僅是因為兄弟倆成績好,更多的是欣賞兄弟倆的家教品行,還有對學(xué)習(xí)堅韌不拔的毅力,他總覺得能教育出這樣兄弟的父母,肯定也都不是什么簡單人物,起碼是個知識分子什么的。 出于好奇,一次家長會的時候,班主任忍不住問兄弟倆的媽在哪兒高就。 林硯秋還挺不好意思的,“我沒有工作,全職太太?!?/br> 班主任不死心,又說,“那您書讀的肯定不少?!?/br> 林硯秋更慚愧了,“小學(xué)沒畢業(yè),后來讀的成人教育。” 班主任,“......” 看來是他想多了,看對方打扮,可能也就是一般條件不錯的家庭吧。 高三那年,兄弟倆一起被保送進了清華,班主任與有榮焉,九月份,新生入學(xué),班主任像三年前那樣,再次接手高一,只是這一次,他就沒那么幸運碰上雙胞胎兄弟那樣的優(yōu)質(zhì)學(xué)生了,新帶的高一班上有個搗蛋鬼,三天兩頭的給他闖禍,不是打架就是逃課,屁股后邊還跟了一群學(xué)生喊大佬。 終于有一天,班主任忍無可忍,讓搗蛋鬼喊他家長來,他要好好說說這位家長,怎么教出這樣頑劣的小孩! ...... 林硯秋又要去開家長會了,只不過這次她不是高高興興的去,整個人十分忐忑,就怕又被老師罵個狗血淋頭。 她的小胖砸小時候明明是個高冷又萌萌噠的小孩啊,怎么長大成了她最頭疼的那個,要說他成績差吧,從來不見他學(xué)習(xí),天天打游戲,考試還是考第一,但也掩蓋不了是個到處惹是生非的臭小孩的事實。 她也好好教育了啊,大寶爸更是沒少揍他,到現(xiàn)在父子倆都水火不容,一見面就吹胡子瞪眼,搞得她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惴惴不安來到學(xué)校,班主任看到是她,看著她半響無語。 好半天才道,“是你啊?!彪p胞胎的媽。 “是我是我?!绷殖幥镄Φ貌缓靡馑?,也沒想到又碰上老熟人了。 班主任半是無奈半是生氣的道,“難怪人家說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你看看你家程恪禮,怎么不跟他兩個哥哥學(xué)好的,盡學(xué)些歪門邪道,真是要把我氣死了!” 第57章 完結(jié)章(2) 豪不夸張的說,程恪禮是幾個孩子里長得最像程首長的一個,簡直就是程首長年輕時候的復(fù)制黏貼版,程首長當年那些老部下,每每看到首長的小兒子,都要說上一句“長得也太像他老子了”。 可惜的是,性子一點也不隨他老子,是個張揚跋扈的,專門跟程首長對著干,不知道的,還以為父子倆上輩子結(jié)了什么仇怨。 總之,就是互看不順眼,尤其在林硯秋面前,隨時隨地劍拔弩張。 林硯秋在班主任那兒挨了頓訓(xùn),臉都快丟盡了,出辦公室就看見她兒砸斜斜的依靠在走廊欄桿,校服被甩在肩上,只穿了件白t恤,明明衣衫不整,站沒站相的,可路過的小姑娘還是直往她兒砸看,她兒砸還沖人家吹口哨。 林硯秋,“......”真是世風(fēng)日下。 回去路上,林硯秋就她兒砸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問題還有對待女同學(xué)的行為作風(fēng)問題進行了教育,程恪禮起初還聽兩句,過了一會兒就覺得非常乏味,敷衍的“嗯嗯”出聲,直到林硯秋不滿意的瞟他一眼。 程恪禮這才摟上他媽肩膀,一米八的大高個就這么彎著腰,把腦袋擱在他媽肩上,拉長聲音道,“知道啦~” 說完想到什么,抬頭問,“對了媽,你來學(xué)校的事,沒告訴老頭吧?” 林硯秋,“......?。 彼奶摰哪抗饪聪蛩齼涸?。 程恪禮一看他媽這樣,就知道他媽這個叛徒告了密,想到回家免不了要挨揍,人還沒到家,就跳車跑了。 別看程恪禮年紀最小,卻是兄妹幾個里最早憑自己本事賺錢的一個,早年電腦還沒普及,他就用攢下的壓歲錢給自己買了一臺,等到別人開始接觸網(wǎng)絡(luò)時,他已經(jīng)在股市里起伏了,并且在千禧牛市那一年,狠賺了一筆,用這筆錢買下一套四合院,送給他媽當生日禮物。 現(xiàn)在這套四合院市值一個多億。 也正因為他這么大手筆的哄他媽開心,被他家老頭打上“滿身銅臭味”的標簽。 程恪禮才不管這些,單方面的理解為他家老頭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窮酸心態(tài)。 畢竟他家老頭是個除了津貼,一份私產(chǎn)都沒有的人民公仆,偏偏人家還引以為傲,說什么人的價值體現(xiàn),不在于賺了多少錢,而是在于付出了多少,為人民為國家做過貢獻才是最大的財富。 程恪禮每每聽這些就不耐煩,這也是父子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一大重要原因。 熬過高中三年,上了大學(xué)之后程恪禮就不怎么回家了,他跟兩個玩得好的哥們集資開了家網(wǎng)絡(luò)游戲公司,本來也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tài),沒想到越玩越像樣,倒把網(wǎng)絡(luò)游戲玩出了名堂。 就這么劍走偏鋒的一個人,最后反倒成了軍區(qū)大院里的正面教材。 大院里的父母輩們也愛比較,誰家孩子出息了,誰家孩子不爭氣,都是這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以前程首長一聽別人提他家小兒子,就眼皮突突跳,生怕別人說他家小兒子又闖了禍,要他老臉掛不住的給人賠禮道歉。 現(xiàn)在聽到別人再提起,總是露出些許微笑,眼神里也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程首長五十歲生日時候,極少下廚的林硯秋讓保姆教她,親手給程首長做了碗長壽面。 幾個孩子知道程首長不喜歡鋪張浪費,沒有大張旗鼓的訂酒店辦酒席什么,只是全家人在一塊吃了頓飯。 大寶帶了女朋友回來,他女朋友投其所好,給程首長買了盒茶葉。 二寶給訂了個蛋糕。 三寶送了本《左傳》。 小寶動手做了一桌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