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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末世女主宰在線閱讀 - 第272節(jié)

第272節(jié)

    王景池瞇了瞇眼睛:“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陡然間,他身上仿佛發(fā)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之前的王景池是毫無攻擊力,懶洋洋的二世祖王景池,但現(xiàn)在一瞬間,他身上的氣勢所帶來的的攻擊性讓人吃驚。

    江情笑了笑,對他這幅狀態(tài)毫不意外的樣子:“我的意思是,到目前為止,只有我猜到了那些人在你手里,但現(xiàn)在只有我知道,不代表一直是這樣?!?/br>
    王景池意味不明的笑:“就算你說出去……誰信?你沒有證據(jù)?!?/br>
    “證據(jù)?”江情瞧了一眼他,眼神似乎在說你怎么這么天真,“在咱們這個圈子里,但凡有一點風聲,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一定會有人來求證,證據(jù)?你覺得有人會在乎嗎?”

    王景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江情繼續(xù)道:“景池,你這招釜底抽薪確實很妙,可大家也都不是傻瓜,你說要是林家知道你把他們當了螳螂自己當麻雀。他們還會好說話嗎?”

    “到時候你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br>
    “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把人抓了是想干嘛,其他的我也不過問,我也不感興趣,我就是找你要個人,有這么難?”

    王景池不動聲色的摸了摸手指骨,什么話都沒說。

    江情看了他幾眼,知道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是在認真權(quán)衡利弊了,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了出去,臨走時拍了拍王景池的肩膀,淡淡道:“景池,你好好考慮一下啊,咱們以后可是要做夫妻的人,不要因為這點事兒就離心了呀?!?/br>
    王景池:“……”

    江情走后,正在酒吧別處浪的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一前一后,坐到了王景池這邊的沙發(fā)上。

    “什么情況?”杜涔笑著問:“你吃癟了?”

    另外一個男人接著道:“哦豁。我早就聽說王家大少什么都好,就是兩點不好,第一愛犯困,第二怕老婆,第一個是板上釘釘?shù)?,第二個我以為是流言,現(xiàn)在看來不是啊?!?/br>
    王景池:“……”

    王景池臉色難看的掃了兩人一眼,哼了一聲,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道:“先回去?!?/br>
    兩人見他神色微妙,收斂了開玩笑的心情連忙站了起來。

    “怎么了?”

    “得讓他們加快點進度了?!蓖蹙俺厝嗔巳嗝夹?,看上去表情有些不好。

    杜涔看了看周圍嘈雜的環(huán)境,倒是沒有多問,直到回到王家的大本營之后才道:“江情跟你說了什么?”

    “她猜到了?!?/br>
    “嗯?”

    “那女人人精一樣,她猜到安璃他們在我們手里了。”王景池十分不爽。

    “……”

    另一男人有些急,立刻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江情猜到了,那她有告訴別人嗎?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然而話還沒說完,王景池冷冷的轉(zhuǎn)過了頭,男人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發(fā)涼,訥訥的閉了嘴。

    這時,王景池發(fā)狠道:“讓他們不計代價,加快研究。”

    第一百一十章 你的蠱,對我沒用了

    男人道:“但是不是你說加大力度就可以的,咱們?nèi)比恕!?/br>
    王景池道:“王家養(yǎng)著的研究員還少?”

    王家的研究員當然不少,但真正頂級的卻沒有幾個。末世的到來,對人類的非常巨大,除了老人和小孩,末世里死的最早的一批人就是象牙塔里的學生和高級知識分子。

    所以男人搖了搖頭。

    王景池有些沉默,片刻道:“讓梁非去?!?/br>
    男人瞪大了眼,杜涔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讓梁非去?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開玩笑。”王景池轉(zhuǎn)過頭,認真道:“青陽,想想你的異能,控制一個梁非不是小意思?”

    陸青陽:“……我的異能是夢魘,不是葉秦的精神控制?!?/br>
    王景池笑了笑,道:“那不是更好?梁非心性單純,你只要……給他建造一個夢境,給他催眠,讓他以為自己在研究的對象不是安璃,而是……嗯……而是一個仇人,比如殺死他哥哥的人,然后再給他下個暗示,只有實驗成功,安璃才會得救。這樣的程度你做不到嗎?”

    陸青陽:“……”狠還是王景池狠,他是年輕一代第一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明路點出來了,陸青陽沒怎么猶豫就去實踐了。

    ……

    安璃是被一陣電擊的刺痛感弄醒的。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被電擊頭部是這樣痛苦的感覺,就好像一堆螞蟻在頭皮下瘋狂的啃食她的腦子,疼痛,麻癢,可痛苦是沒有止境的,一陣接著一陣,痛的她忍不住發(fā)出一陣痛苦的叫聲。

    她以為過去了很長時間,但其實只過去了幾秒鐘,她躺在冰冷的金屬臺上,全身都被控制住一動不能動,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特別是頭部。

    安璃難受的視野都變得十分模糊。

    然而就在這時,她的視野之中,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梁非?

    于混亂之中,安璃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她所有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

    但那道人影只是在她面前停頓了一會兒,然后就走開了。

    過了不知多久,那一陣電擊才慢慢過去,安璃全身都是冷汗,重重的喘著氣,這種感覺,仿佛剛剛從地獄里爬出來,這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此時此刻,安璃非常理解末世前被楊永信電擊的那些少年少女們想跳樓的心情。

    而直到這一次醒來,安璃才算是第一次恢復(fù)了思考的能力。

    很顯然,他們被抓了,不知道是誰,總歸不是林家,林家現(xiàn)在恨得殺她而后快,不可能放任她活著,不過也不一定,畢竟現(xiàn)在她生不如死,說不定這才是林家想要的,特意給她定下的酷刑。

    身體完全沒有力氣,異能也被什么東西限制住,她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想做什么,是單純的要折磨她還是……

    如果是前者,那他們成功了,安璃活了這么些年,就算是當初在精神病院里天天被扎針被灌藥,被毆打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被電擊痛苦。

    還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還……活著嗎?

    安璃想打量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可實際上,她連腦袋都轉(zhuǎn)不過來,能看到的只有白的晃眼的天花板。

    “又醒了?”

    還是之前那道聲音,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過來,低頭看她。

    安璃轉(zhuǎn)動眼珠看過去,看到他戴著的藍色手套,還有手套指尖上流轉(zhuǎn)的電光。她瞳孔一縮。

    看來剛剛的電擊不是從儀器里出來的,而是這個研究員的異能,那種針扎一樣的痛苦,都來自于眼前這個研究員。

    安璃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眼神仿佛刀子一樣剜著研究員。

    研究員鄒衛(wèi)看著她的樣子,先是笑了一聲,緊接著臉色便陰沉下來,轉(zhuǎn)過頭對著門口冷冷道:“她醒了,去把梁非喊過來?!?/br>
    梁非很厲害,原本在他的想法里,要是梁非能來給他打下手就好了,他很想體會一下這種使喚少年天才科學家的感覺。本來以為只是妄想,可結(jié)果沒兩天,人真的給他送過來了。

    只是讓他憤怒的是,梁非不是來給他打下手的,梁非過來之后,所有的實驗全部由他接受,本來之前完全由鄒衛(wèi)主導(dǎo)的課題,變成了和他沒多大關(guān)系的課題,如果他想繼續(xù)留在實驗室,就只能接受給梁非打下手,做助理這個決定。

    鄒衛(wèi)本來自視甚高,一點都不想接受這樣的決定,但上面發(fā)的話,他也沒辦法拒絕。

    聽到梁非兩個字,安璃瞳孔微縮。

    原來剛才不是她的錯覺,梁非是真的在這里,梁非為什么在這里?

    不多時,同樣穿著白大褂的少年來了……

    安璃費力的張了張嘴,卻因為沒有力氣,說話都困難,只能輕輕的哼兩聲,她看上去很急,特別是在看見了梁非的時候。

    但……下一刻她就閉上了嘴,徹底沉默了下來。

    因為她看見了梁非的眼神……

    憤怒,憎恨,絕望!

    那種恨不得撕了她的血rou的憎恨讓安璃的心臟一瞬間冷了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梁非會穿著研究員的白大褂?為什么梁非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他好像不認識她了一眼,那雙眼睛,看的似乎不是她,而是什么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

    梁非走開了一會兒,然后過了一會兒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上面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手術(shù)刀,銀白的刀具在燈光下反射著寒光。

    安璃額頭開始冒汗。梁非在干什么?他為什么一副研究員打扮,他想干什么?想把她當小白鼠研究嗎?想殺她嗎?

    而隨著那執(zhí)刀的手越來越近,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安璃緊緊抿著唇,嘴角有些顫抖,她強忍著才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來,無邊的疑惑和絕望淹沒了她,直到手腕處刺痛傳來……

    ……

    漆黑一片的囚籠之中,男人坐在角落一動不動。

    過了不知多久,房間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光線從門口透進來,有人走了進來,走到了囚籠前面。

    男人抬起頭,冷冷道:“玩兒夠了嗎?”

    穿著旗袍的女人一愣,繼而笑道:“這么久了,還嘴硬?”

    君凌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在沒有開燈的室內(nèi),房間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從門口透進來的光,昏暗的環(huán)境下幾乎看不清對方的臉。

    這時,女人鼻子動了動,有些狐疑的問道:“什么味兒?血腥氣。你干了什么?”

    最后一句話問的有些嚴肅急切,女人的表情也變的冷酷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坐在籠子角落里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一瞬間,房間里的血腥氣變得更重了些,女人這才發(fā)現(xiàn),血的味道全都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他穿著黑衣,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不真切,但是女人幾乎可以肯定,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了。

    她皺了皺眉,又重復(fù)問了句:“你干了什么?”

    想了想,她道:“你自殘?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走。當初背叛我的時候,就要做好準備不是嗎?!?/br>
    “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你?!本枵驹诨\子里,淡淡道。

    “呵,說這樣的話你自己信嗎?”女人冷笑了一身,“其實折戟角斗場的事情,你做了便做了,只是一個角斗場而已,我還不怎么放在眼里,只是……我不能容忍你毀掉折戟角斗場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br>
    說到底,是因為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突然有一點開始不受控制,而且越來越不受控制,還三翻四次的因為別的人違背她,這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所以為了把他帶回來,甚至不惜調(diào)動了早年在他身體里種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