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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藏匿喜歡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怎么了,還沒哭好么小哭包……?”

    原本只是傅之嶼一句調(diào)侃的話,結(jié)果晏棲一聽到“小哭包”三個字就炸毛了,淚眼婆娑地抬眸,一下一下抽泣道:“我才不是小哭包呢……你懂什么???”

    她就是看到傅之嶼的一瞬間沒控制好情緒而已嘛。

    “好好好,我不懂?!备抵畮Z深諳不要在女人面前講道理,真講起來,只能甘拜下風(fēng)。

    看著傅之嶼高級手工定制的西裝被她蹭都一塌糊涂,晏棲還是稍微有些心疼的,抽起盒子里的一張抽紙就胡亂往上擦拭著,擦完還問了句:“衣服貴不貴???”

    “還好。”他語氣淡淡。

    而后在紅燈前,傅之嶼用右手比了個數(shù)。

    晏棲用腦子想了想計數(shù)單位,看這裁剪質(zhì)量肯定是要多出十倍的那個計數(shù)單位,默默咽了口氣,她就不該問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晏棲想了想,如果她沒記錯,自己應(yīng)該沒有跟傅之嶼報備過具體工作流程。

    所以傅之嶼推開門進(jìn)來的那一刻,簡直宛如神祗降臨。

    傅之嶼不緊不慢地說:“栗櫻說在秀場找不到你人,只看到了你的手機(jī),以為出了什么事兒,所以給我打電話了?!?/br>
    她喉頭一哽:“那栗櫻現(xiàn)在人呢?”

    “剛和我分頭找人去了,想必她直接去了d.mo公司?!?/br>
    沒想到鬧得這么興師動眾,晏棲也不愿意給親近的人添麻煩,趕緊給栗櫻打了個電話。

    顯示了好幾次無人接通后,栗櫻總算發(fā)現(xiàn)了在包里震動的手機(jī),她干脆把車停在了d. mo的樓下。

    “喂,七七,是傅之嶼找到你的嗎?你人去哪兒了?我都快急死了?!?/br>
    栗櫻表面上對什么都風(fēng)輕云淡,實(shí)則特別重情重義,插渾打科是一套,那種關(guān)心焦急是隔著電話也演不出來的。

    這么一質(zhì)問,搞的晏棲都心也跟著慌亂了一陣:“我,我沒事了,傅之嶼找到我了,我被人鎖在了更衣間的里間?!?/br>
    栗櫻當(dāng)即飆了句臟話,情緒似乎比晏棲還要生氣,“哪個殺千刀的干的???這他媽肯定是故意的!握跟你說七七,絕對不能姑息。你要是缺少證據(jù),我就陪你去工作人員里面排查詢問,不把這人找出來我就不姓栗?。?!”

    “栗子,我知道是誰干的?!?/br>
    晏棲說的很平靜,話里沒有任何誣陷的成分,因?yàn)殚T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她看見了冰藍(lán)色亮片的殘影,腳步聲走遠(yuǎn)后,也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啪嗒聲,符合這兩個特征的只有羅貝貝。

    栗櫻心里咯噔一聲,問:“誰?。俊?/br>
    “羅貝貝啊,我的高中同學(xué)?!?/br>
    栗櫻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事后她也聽說了羅貝貝興風(fēng)作浪鬧的那么一出,只是不大清楚晏棲和羅貝貝之間的恩怨。

    其實(shí)這話也是間接說給傅之嶼聽的,晏棲覺得自己還沒有圣母到可以原諒羅貝貝今日所有的行徑。

    “栗子你就別氣了,這件事沖著我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我來解決就好?!标虠謱α_貝貝安撫了一番,疲憊不堪地打了個哈欠。

    一來二去的,栗櫻掛電話之前打抱不平地來了句:“行,總之姐妹你千萬別委屈自己!你要是解決不了,找你老公消消那女人的氣焰!”

    她還真沒想過把傅之嶼卷入進(jìn)來,雖然這是羅貝貝最介意她的一個點(diǎn),正因求而不得,所以心生怨恨。

    晏棲原本是個大小姐性子,驕矜起來也是能要了認(rèn)都命的,可很奇怪,她現(xiàn)在滿腦子不是用什么方式回?fù)袅_貝貝,而是真心實(shí)意地想找她聊一聊。

    不過這等子計劃也只能想想而已,按照羅貝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必定會認(rèn)為是晏棲安排的一道鴻門宴,專門耀武揚(yáng)威來了。

    仔細(xì)想想,羅貝貝就是個自作多情的可憐蟲,從中作梗也好、背后耍手段也罷,哪一件不都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不過是她楚門的世界里的假想敵罷了。

    從很小的時候,晏棲就知道,與羨慕相伴而來的是無盡的嫉妒,她的小姨父就是遭到最親近朋友的嫉妒陷害,中標(biāo)項(xiàng)目幾近虧空,甚至招致牢獄之災(zāi),最后在國金大廈最頂層跳樓自殺,死的時候正是繁華時刻,周圍行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時候,小姨的孩子不過三四歲,小姨分身乏術(shù)地處理掉姨父的后事,再一回小區(qū)樓下找,孩子的蹤跡早就沒了。

    查了無數(shù)監(jiān)控、輾轉(zhuǎn)各地尋人,三四歲的男孩還是沒尋回來,小姨的心也就此死了。沒有再婚嫁,甚至因此放棄了她最愛的芭蕾舞職業(yè),就此從舞團(tuán)隱退,謝幕舞臺。

    小姨抑郁不得志地到了現(xiàn)在,就連上次的家宴也只是吃了幾口菜,隨即用身體不舒服的說辭先行從餐桌上離場。

    這一通電話結(jié)束的很及時,剛到車庫,晏棲就收了手機(jī),不過傅之嶼神色如常,看上去比起說是誰干的,更關(guān)心她的身體狀態(tài)。

    腳都沒沾上地,強(qiáng)烈的騰空感隨之而來,晏棲驚愕地看著動作熟稔地傅之嶼,她又不殘,再說都多大人了,公主抱的抱來抱去,她都難為情。

    即使累到上下眼皮子打架,晏棲的嘴還是叭叭叭不停:“傅之嶼,你是不是抱上癮了?還是我真就那么輕可以隨便抱來抱去?”

    他俯下身,在她耳邊危險地警告:“還有力氣說話?”

    晏棲:“……”成年男女之間不用說太多,傅之嶼這話一出,她就明了這警告是什么意思,干脆安心躺在他懷里,困倦的不行。

    她得有一說一,平日里,她的確愛干凈到冬日也要最多間隔兩天沖一次澡,但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真的令人頭大。傅之嶼剛把她放平在沙發(fā)上,生理性的困意就讓她像一條失了夢想的咸魚,只想在躺沙發(fā)上做夢做到天亮。

    傅之嶼扯了下脖頸間的領(lǐng)帶:“七七,去洗漱?!?/br>
    “我,我先睡會兒再去……”晏棲隨即翻身背對他,格外不情不愿。

    那指不定得過夜到第二天。

    傅之嶼使出激將法,故意鉗著她腰肢,“小邋遢,還不洗么?”

    “你才小邋遢呢?!标虠珤暝?,十分做作地用手遮擋了下自己打哈欠的不雅場景,趿著拖鞋就直奔主臥找睡衣去了。

    浴室水聲淅淅瀝瀝地響起。

    在此間隙,傅之嶼才得空處理那些個邀約不斷的應(yīng)酬電話。

    他屈著手指,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李總,好久不見?!?/br>
    “小傅,剛才打電話你不接,這個點(diǎn)了還在片場么?”

    “不是人人都像江城控股的李總這么盡職盡責(zé)忙倒這個點(diǎn)的?!彼坞x著話題,假意奉承。

    李總被哄高興的笑了幾聲,畢竟晚輩不接前輩好幾通電話,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會被他劃進(jìn)去黑名單了,也就傅之嶼有這么大能耐讓別人等他。

    “小傅啊,明天慶賀的酒會,你可得賞臉來啊?!?/br>
    傅之嶼這步棋走的也是有自己規(guī)劃的,答應(yīng)道:“自然,您開業(yè)看到晚輩送的花籃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花籃送的挺別致,真心不錯?!?/br>
    聽著電話那頭的放肯定,傅之嶼附和著說:“那就好,明天晚上再給您送點(diǎn)心意過來。”

    “麻煩小傅,你人能過來,就是對我們公司上下最大的賞臉了?!?/br>
    “您嚴(yán)重了?!?/br>
    客套來客套去,傅之嶼就摸清楚了傅湛在投資人中的地位,想來讓傅湛吃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浴室里,晏棲眼神迷離地拿了件紅色綢緞的露背裙,大紅色的,雖然很襯她的氣質(zhì),但的確不適合大晚上穿起來。

    看見晏棲洗漱完畢,傅之嶼停下了解最上顆的紐扣的手,把人喚過來,用詞稀少卻挺精妙:“小邋遢不邋遢了。”

    晏棲扶著他肩膀,把大半的重量壓過去,他鼻尖正好對著她滑膩白皙的肩窩。

    “我說了我不是小邋遢,就是今天被鎖在更衣間里太悶了,出了點(diǎn)汗,要不然你聞聞,現(xiàn)在是不是很香?”

    說的接連不斷、頭頭是道的。

    只不過傅之嶼的眼神愈發(fā)灼熱了,裙子的設(shè)計很大膽,但著實(shí)不遺余力地勾勒處女人身體上每一處曼妙的曲線。

    她又被傅之嶼帶到沙發(fā)上,他坐著,她半屈著腿,兩人正面相對,電光火石間,呼吸一點(diǎn)即燃。

    感覺到裙擺以下如海浪般涌動,晏棲就在心里暗暗唾棄了一聲,變態(tài)?。?!

    “嗯,很香?!?/br>
    傅之嶼說這話時臉不紅心不跳,全然配合她的問話。

    他覺得脖頸處的領(lǐng)扣勒的慌,故意使喚道:“七七,幫我解開……”

    她手剛一放上去,就聽見了他的調(diào)笑:“抖什么?”

    “……”

    怪不正經(jīng)的問話讓她臉色一片緋紅,快要溢出胸膛的滿腔情緒無法疏解。

    傅之嶼渾身上下,除了領(lǐng)扣解了兩顆,哪兒都是平整禁欲,當(dāng)然,前提是不看他現(xiàn)在的動作的話。

    之后的一段時間,晏棲感覺自己自己的心情如同不斷碰撞的小珠子,在兩端推來推去,將兩種矛盾至極的心態(tài)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徹底失語,累到癱軟。

    傅之嶼好整以暇抽著桌上紙巾,故意在她面前擦拭著雙手的痕跡,聲音繾綣:“小邋遢弄了我一手?!?/br>
    “我累了……”

    “現(xiàn)在睡吧?!备抵畮Z如沐清風(fēng)地勾起一絲笑:“七七,我明天得去個酒會?!?/br>
    也不知道晏棲有沒有聽進(jìn)去,只是側(cè)了下身子嗯了聲:“好?!?/br>
    第32章 晉江獨(dú)發(fā)

    晉江獨(dú)發(fā)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被縮在狹小空間的窒息感揮之不去,夢境甚至與現(xiàn)實(shí)完全相反,她被鎖在隔間里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所以第二天醒來時,除了滿腦子的昏昏沉沉,晏棲感覺眼角都泛著濕潤,看來這種絕望的傷心都外延到了現(xiàn)實(shí)。

    她嗓子又干又疼,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一杯溫水,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才感覺喉頭滋潤了許多。

    外頭陽光正好,融的雪化了大半,只余下房檐的斑駁幾塊還是雪白的。

    如果沒記錯,傅之嶼昨晚上告訴她說是要去參加一個什么酒會來著。

    昨晚上……如浪潮的回憶涌上心頭,那種莫名的羞恥感還揮之不去。

    晏棲把頭悶在被子悶了幾秒,而后掙扎著起床。

    今天是休息日,原本是想多睡會兒懶覺,但總而言之都是傅之嶼的鍋,讓她憶起來那檔子事兒,現(xiàn)在絲毫睡意都沒有了。

    直到上午十點(diǎn),她結(jié)束了在南都名區(qū)的老年人遛彎,拉著運(yùn)動服的拉鏈準(zhǔn)備上樓。

    安女士的來電喜歡選在她一周里面的休息日,用安女士自己的話來說,她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母親,萬事都為子女考慮的周全。

    還沒等安女士開始念經(jīng),晏棲首先坦白從寬:“媽,我沒宅在家,剛?cè)窍罗D(zhuǎn)悠了幾圈?!?/br>
    安女士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br>
    “……”之前的休息日里,安女士打電話來的問的第一句都是這個經(jīng)典臺詞,怎么今兒不一樣了?

    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她試探著開口:“母上大人,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