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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秀色之醫(yī)女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第258節(jié)

第258節(jié)

    秋彤不解其意,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

    “是?!?/br>
    長寧伯府爵位爭斗這么激烈,阮未絡(luò)這個自幼就聰明絕頂處處拔尖的,難保不會被某些人視為眼中釘。大概是在京城呆久了,也看了不少世家內(nèi)部的爭斗,季菀心里就不自覺的閃過各種陰謀論。

    長寧伯嫡長子早逝,嫡次子年幼,被個庶子壓得出不了頭。二房那邊,唯一有機(jī)會爭奪爵位的人,先天不足不說,還因后天染病而孱弱,無法入仕。

    如果阮未絡(luò)未有痼疾,那必然是這兩人最大的威脅。

    不過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想而已。但愿,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復(fù)雜。

    然而事實證明,她沒多想。

    齊糾何等精明?聽了秋彤的轉(zhuǎn)述,就知道阮未絡(luò)的病八成有貓膩。他以妹婿的名義,特意約了阮未絡(luò)去茶樓小聚,請了好幾個大夫,輪流給阮未絡(luò)切脈。

    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阮未絡(luò)是中了慢性毒藥。再看他服用的方子,其中有兩味藥材,正巧和他體內(nèi)毒素相沖。若是他身體正常,或者只是虛弱,那這藥方是補(bǔ)氣養(yǎng)血的完全沒問題。但用在他一個中了毒的人身上,便會導(dǎo)致他的身體越發(fā)虛弱,直至死亡。

    齊糾這一驚非同小可,又讓人帶了阮未絡(luò)的血,給季菀檢查。

    阮未絡(luò)的血色偏淡,但這樣也看不出是否中毒。

    她只能用藥。

    眼看著那血色漸漸滲出些微幾乎看不清的黑點(diǎn),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是中毒。”

    只是從癥狀和驗血,她倒是沒那么大的本事就能看出阮未絡(luò)到底中的什么毒。但可以肯定,最初的毒不是從藥里下的。

    “讓你們夫人給帶個話回去,阮二公子日常的一應(yīng)物品,包括枕頭被子,全都換了?!?/br>
    “是?!?/br>
    秋彤匆匆走了,季菀卻陷入了沉思。

    豪門內(nèi)宅里各種爭斗層出不窮。十多年前,忠勇伯府便是為了爵位鬧得個天翻地覆。如今的長寧伯府,更是不惜用上了下毒這等陰私手段。

    她突然覺得慶幸。

    慶幸安國公府內(nèi),沒有這樣的事。盡管女人們各有嫌隙,大不了也就是口舌攀比,無傷大雅。若都如長寧伯府那般,安國公府這一大家子人,還不得早就死的死傷的傷?陸非離這個世子,怕也就做得沒這么安穩(wěn)了。

    同時也慶幸,阮未凝是女子,沒有繼承權(quán)。否則再沒有母親兄長庇護(hù)的前提下,興許也早就…

    想著想著,便有些出神。

    “囊,囊…”

    兒子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季菀回神,對上兒子清澈的雙眸。陸非離不在身邊,季菀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兒子身上,天天都教他叫娘。這孩子倒是聰明,可到底還未滿周歲,口齒不清,練了十來天,還是說不清楚。張口就是‘囊囊囊’的。

    季菀聽得好笑又歡喜。

    “是‘娘’?!?/br>
    她抱起兒子,耐心的教。

    陸知行看著她,繼續(xù)叫道:“囊?!?/br>
    叫完了仿佛覺得自己很厲害,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憨憨的,別提多傻了。

    季菀忍不住笑,刮了刮他的鼻子。

    “行哥兒真聰明,等你爹回來,見你會說話了,一定特別高興?!?/br>
    陸非離走了兩個月了,行哥兒早忘記親爹長什么模樣了,聽見娘親夸贊,又繼續(xù)叫‘囊’。

    隔了半月,阮未凝帶著女兒來安國公府。行哥兒見到瑤姐兒,高興得不得了,立即就把親娘拋到一邊了。阮未凝看著兩個孩子,忽然就嘆了一聲。

    “給我二哥看診的那位太醫(yī),前不久突然告老還鄉(xiāng)了?!?/br>
    季菀看向她。

    阮未凝眼神有些飄忽,“二郎拖生意上的朋友幫忙,昨日找到了?!?/br>
    ------題外話------

    這章算是過度,細(xì)節(jié)問題莫考究,寫這么多其實是為了接下來的劇情。嗯,就醬紫。

    第323章 蕭雯的心事

    阮未凝沒說最后結(jié)果,季菀也沒問。不過大概能猜出來,這事兒多半和長寧伯有關(guān)。至于最后怎么解決,那更與她無關(guān)了。

    再次聽到長寧伯府的事,是從竇氏口中。

    季菀?guī)е鴥鹤舆^去和她敘家常,瞧著搖籃里兩個孩子,竇氏忽然道:“長寧伯府三公子被遣送離京了?!?/br>
    季菀一愣。

    阮未凝已經(jīng)好多天沒來過安國公府,季菀也沒去忠勇伯府,長寧伯府的家事,她也沒再讓人打聽,倒是不知此事。聽竇氏說起,多少有些詫異。

    “昨天我母親來看我,與我說起的。”

    竇氏輕輕一嘆,“府里的采買婆子在外頭碰上了長寧伯府的下人,打聽到些風(fēng)聲。說是三公子突然惡疾,不宜久留在府,連夜就給送走了。長寧伯老夫人因此傷心得一病不起,長寧伯夫人春風(fēng)得意。長寧伯府分庭抗禮的局面,算是打破了?!?/br>
    季菀沒吭聲。

    竇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季菀淡淡道:“大嫂覺得,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竇氏微怔,“你的意思是說,阮三公子是替罪羔羊?”

    季菀笑了聲,“阮老夫人那么寵他,豈容他被冤枉驅(qū)逐?有心謀害是真,下毒也是真,可若說沒有幫兇,我卻是不信的。”

    竇氏沉默。

    阮二郎中毒已久,那時候阮三郎也不過一個孩子,城府再深,也不可能做得如此面面俱到。就說那個太醫(yī),就不是他一個庶子能使喚得動的。

    按照時間計算,當(dāng)時長寧伯夫人早已誕下幼子,阮老夫人偏私,太醫(yī)又是長寧伯請的。

    所以這三個人,都有作案動機(jī)。

    然而長寧伯和阮老夫人各持己見,看起來誰都沒有把一個先天不足之人放在眼里。在當(dāng)時剛過門才一年多的長寧伯夫人眼里,對她兒子最大的威脅,也應(yīng)該是被老夫人偏寵的阮三郎。

    這么算起來,似乎這三個人又都沒必要針對阮二郎。

    反倒是阮三郎,很可能是因為嫉妒而對兄長下手。

    真相到底如何,季菀不得而知。但她知道,長寧伯府爵位爭奪的風(fēng)波,暫時告一段落了。

    她看著拿著撥浪鼓逗玙哥兒的兒子,道:“二嫂要生了吧?”

    “嗯。”

    竇氏臉上露出笑容,“府上又要多一個孩子,來年都會說話了,可就熱鬧了。”

    季菀沒笑。

    陸二郎和小藍(lán)氏是表兄妹,倆人結(jié)合,生出的孩子是否正常都不一定。但愿…

    “行哥兒的周歲生辰也快到了?!备]氏臉帶笑容,看向伸手輕輕戳兒子臉蛋的行哥兒,“這孩子聰明,還未滿周歲就能說話了,將來非凡啊?!?/br>
    季菀笑道:“哪有那么夸張?這都還說不清楚呢,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zhǔn)?瞧他如今這個貪玩的模樣,長大指不定多頑皮?!?/br>
    “小孩子嘛,都這樣?!备]氏眉眼含笑,“我弟弟小時候也淘,現(xiàn)在不就好了?我倒是喜歡孩子活潑點(diǎn),別看整日鬧騰,卻是個開心果。你看祖母,平日里最是喜靜,可現(xiàn)在哪天見不著行哥兒,就牽腸掛肚的。長輩們不是都說嘛,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最是聰明。”

    季菀笑而不語。

    這倒是說不準(zhǔn)。不是說陸非離小時候就沉靜寡言么?長大后可不笨。

    剛想到陸非離,她就又開始想了。這都走了兩個多月了,前幾日來信,說是三月份才能回來。行哥兒的周歲宴,他是注定要缺席了。

    行哥兒是這一輩頭一個孩子,周歲之宴自然是大辦。

    女人們見了自然是都要夸的,行哥兒最是臭美,聽見人夸就笑,所以整個上午都在那傻乎乎咯咯的笑個不停,還順帶收了許多禮物。

    季菀瞧著兒子那一臉財迷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幾個月不見行哥兒,瞧著長高了不少?!奔救葑谒磉?,笑著說道:“越長越漂亮了?!?/br>
    季菀和陸非離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容色,生下的孩子自然也好看。

    季菀見蕭雯今天也跟著母親來了,倒是有些詫異。蕭雯從去年就在忙著議親,卻不怎么順利。上次她回蕭府,蕭老夫人還說起此事,語氣里滿是惆悵的味道。

    蕭雯自己倒是不怎么著急,面上沒有絲毫愁苦之色,只是看著圍在一起的幾個孩子,偶爾有些走神。

    蕭瑯蕭鈺這哥倆最喜歡小外甥,每次來都巴巴的跑過去和小外甥一起玩兒。

    小孩子之間,自有他們的共同語言,大人也插不上話。

    蕭雯看著看著,忽然道:“明年大哥就要迎崔家姑娘入門了?!?/br>
    季菀怔了怔。

    蕭瑞和崔心嬙前年就定了親,只是當(dāng)時蕭瑞還小,婚期便延后。本來她還以為蕭瑞去年就該大婚了,畢竟人家姑娘去年已及笄。而且蕭瑞去年也順利選入了禁衛(wèi)軍,算是正是入伍。結(jié)果他說自己尚且年幼,應(yīng)先以功業(yè)為重,不可受兒女私情所累。

    對此,季菀倒是很贊同。

    十六歲的少年,年少氣盛,最易沉迷情事之時。過兩年,待他沉穩(wěn)些,才能更深刻的懂得一個男人作為丈夫的責(zé)任。

    “明年,崔家姑娘十七了吧?!?/br>
    崔心嬙就比蕭瑞小一歲。

    蕭雯嗯了聲,“她是家中小女兒,崔夫人十分不舍,巴不得多留她兩年?!?/br>
    也對,反正都已定親,當(dāng)時陸非煙也是十七歲出嫁的,這沒什么大不了。

    “那你自己呢?”

    問這話的是季容。

    季菀作為主人,是要招呼客人的,沒太多時間與她們寒暄敘舊。季容拉著蕭雯在角落里坐著,小聲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蕭雯嗔她一眼,“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能怎么想?”

    季容輕笑,“在我跟前,你還害羞什么?祖母寵你,自是要依著你自個兒的心思的。其實我知道你的心思,門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對不對?但你是蕭家的女兒,婚配之人必當(dāng)與你門當(dāng)戶對才行,不然祖母也是不會點(diǎn)頭的。京城那么多世家大族,高門子弟,難道就挑不出一個合意的?”

    季菀出嫁前忙于各種事物,所以蕭雯和季容走得還近些,有什么心事都會與她說。這會兒她問起,蕭雯只糾結(jié)了一會兒,便說了。

    “去年中元節(jié),我和姝姐兒去護(hù)城河賃了船放河燈,碰到一個人?!?/br>
    她說到這里,臉色紅了起來,眼神里也流露出羞怯和欣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