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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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唯一勝過長姐的地方,所以她要死死守著,不許任何女人來分享她的丈夫。 聽多了旁人拿她和jiejie比較,樊氏心中可謂深惡痛絕。如今婆母也覺得她不如jiejie,樊氏早就積淀心中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語調(diào)也猛得拔高。 三夫人默了默,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了,現(xiàn)在你跟我去樊家?!?/br> 樊氏大驚失色。 “不行!” 第209章 (二更) “由不得你?!?/br> 三夫人面上冷若冰霜,“出家從夫,你現(xiàn)在是樊家的媳婦。對上不敬,欺壓妯娌,惹是生非,就該接受懲罰。” “我會將虧空的銀兩補齊…” “現(xiàn)在不是虧空的事,是你的品行?!比蛉舜驍嗨?,“回娘家告狀,就證明你不服??诳诼暵曔€要怨怪她人,如此的不知悔改,日后必然再犯。你不想去也行,不若我將你父母請來府中,把事情說清楚。你娘不是覺得我們陸家欺負你嗎?那正好,就讓她來為你這個女兒打抱不平,論一論是非黑白?!?/br> 樊氏臉色白了。 “不,母親,您不能這么對我?!?/br> 樊家主動來替她撐腰,和婆家派人去請,兩者性質(zhì)大不相同。尤其是,若給父親知道了,必然雷霆大怒。 還有二郎… “母親?!?/br> 樊氏跪了下來,“我縱有千般錯,也是二郎的妻子。夫妻一體,您懲罰我不要緊,但不能讓二郎因為我而顏面盡失,被人詬病…” “你現(xiàn)在想起二郎了?”三夫人怒容滿面,“當(dāng)初你做下這等卑劣之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二郎的顏面?” “母親,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樊氏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嘴硬,便改變策略,主動認錯。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大量,就饒過我這回吧,就當(dāng)是為了二郎,母親…” 三夫人看著她。 一個人的本性不是那么容易能改得了的,沒吃過苦頭沒受到教訓(xùn),豈會幡然悔悟?她冷聲道:“兩個選擇,要么你現(xiàn)在跟我去樊家。要么,我派人去請你父母?!?/br> 樊氏臉色巨變。 “母親!” “不必再說了?!?/br> 三夫人這次說什么也不會再這么輕饒了她,“上次你欺負嘉葉,我就沒和你計較。這次,你變本加厲,還諸多狡辯之詞。我若輕縱了你,以后你還不得更加無法無天,敗壞我陸家門風(fēng)?我給你祖母面子,也不讓你父母一把年紀還生受輕辱。我這就帶你去樊家走一趟,你樊家的東西,我陸家不稀罕?!?/br> 無論樊氏如何不愿,還是被三夫人押著去了樊府。 而此時的樊府,正在上演一出好戲。 “大嫂,你疼惜女兒是人之常情??赡阆胂耄懠沂莿踪F世家,底蘊深厚,潑天富貴,千麗入了陸府,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比在娘家風(fēng)光多了,怎么會受委屈?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私庫不盈,在妯娌間抬不起頭來,你給就給吧,卻也不該動咱們府里中公的銀子啊。咱們樊家可算不得多大富大貴的人家,若她每次回來要錢你都從中饋抽,長此以往,咱們豈不是要餓死了?” 樊二夫人語氣和緩,卻字字尖銳。 樊老太太抿著唇,臉色陰沉。 樊大夫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驚動了樊老太太,她心中又慌又虛。賬本在此,她無可分辨,臉色又白又紅。 “我…母親,千麗在陸家被小人陷害,二郎又不在府中,無人給她撐腰,她這才回來求我。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怎能眼看著她被人這般欺負?我手中暫時抽不出那么多錢來,所以…不過您放心,中公的錢,我會用自己的私產(chǎn)填補上,絕不會無端虧空。” 她是繼室,樊老夫人一向?qū)λ龥]什么好感,她又無兒子依靠,還有個二夫人處處與她作對,天天盯著她手中的中饋大權(quán)。她在府里也是過得小心翼翼,步步驚心。如今被二夫人抓了這么大個把柄,不慌才怪。 二夫人用帕子掩了掩唇,道:“大嫂,這么大的事兒,你事先總該與母親商量商量。母親是寬厚慈善之人,素來疼惜兒孫。千麗是咱們樊家的姑娘,如果真的在夫家受了委屈,母親也會為她做主的。您何須先斬后奏,做下這等糊涂事?總歸有些不妥當(dāng)?!?/br> 大少夫人立在大夫人身后,冷眼看這對妯娌打嘴仗。 她的親婆母早逝,繼室婆母偏心自己親生女兒,眼皮子又淺,實在端不上什么臺面。如今更是掌著中饋,卻中飽私囊,這樣的主母,遲早為了她那桀驁的女兒敗光家底。二夫人也有自己的兒孫,若掌了中饋,他們大房肯定吃虧。 兩個女人都愛斤斤計較,無論誰當(dāng)家,對樊家來說都是禍患。 可她只是個小輩,在丈夫當(dāng)家做主之前,她是無權(quán)掌家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大夫人和二夫人內(nèi)斗,老夫人由此看清二人非賢能之輩。她才有可能得到老夫人的重視。 “二弟妹真是正氣凜然。”大夫人被二夫人逼到了死角,也生出了怒火,“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在千霞出嫁的時候,說我不公,沒有給她與千雪同等的待遇?!彼凵窭涿铮扒а┲杂心敲簇S厚的嫁妝,乃是她生母留下的,中公出的,只有六十八抬。千霞和千麗都是一樣的。二弟妹疼惜女兒,自己想給多少私產(chǎn)都可以。自己沒那個本事,何必賴在我頭上?” “你” 二夫人被她當(dāng)面揭短,臉色也是又紅又白。 “一碼事歸一碼,大嫂故意轉(zhuǎn)移話題,莫非是做賊心虛?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話說得果然有道理。” “你別得理不饒人…” “夠了!” 樊老夫人怒喝一聲,兩人閉上嘴巴,目光交匯刀光劍影,又各自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這時候,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回稟老夫人,二姑娘回來了…陸三夫人,也來了?!?/br> 樊大夫人悠的變了臉色。 二夫人臉上重拾笑容,眼中滿是譏誚和得意之色。 樊老夫人目光深了深,看向二夫人,“你先回去?!?/br> 二夫人笑容一滯,有心想留在這里看戲,卻不敢拂逆老夫人,只得起身告辭,帶著兒媳婦走了。 她故意走得很慢,在門口和樊氏婆媳打了個照面。 “千麗今兒個怎么又回來了?啊,陸三夫人也來了,真是稀客?!彼Φ煤軠厝?,“不知夫人今天登門,有何要事?” 第210章 當(dāng)堂控訴(一更) 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讓人不喜。 陸三夫人藍氏淡淡道:“兒女親家,互相竄門而已,沒什么大事。倒是夫人,怎么這就走了?莫非是我來得不是時候?樊府不歡迎?” 樊二夫人臉色微僵,勉強道:“當(dāng)然不是,只是突然想起屋里還有事情需要處理,這才提前離去?!?/br> “夫人既有要事,那我就不打擾了,請?!?/br> 藍氏神情淡漠,倒像是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在下逐客令一般。 樊二夫人自然沒什么好臉色,但她又不可能此時倒回去,徒惹樊老夫人厭煩,只好憋著氣走了。走出院子后,她才板下臉色,“陸家的人,果然猖橫,一個個的都眼高于頂,在我樊府,還這么目中無人,真以為這是安國公府?” “夫人莫氣?!?/br> 身邊的丫鬟小聲安撫,“她們強橫才好,也能讓二姑娘吃些苦頭不是?二姑娘那般心高氣傲,當(dāng)初因能嫁陸家兒郎為妻,可沒少在咱們?nèi)媚锩媲帮@擺。這才半年,就惹怒了婆母帶她回娘家來問罪了。奴婢剛才瞧著二姑娘那模樣,怕是來之前沒少受訓(xùn)斥?!?/br> 樊二夫人輕哼一聲,“她娘本就出身不高,眼皮子也淺,教出的女兒能多有出息?” 丫鬟奉承著說是。 樊二夫人心里的火消了幾分,一邊慢悠悠的走著一邊道:“大哥是個長情的,大嫂在時與他鶼鰈情深恩愛甚篤,連個小妾都沒有??上Т笊┘t顏薄命,生下千雪后沒多久就去了。守了三年孝,才在老夫人的威壓下不得不答應(yīng)續(xù)弦。說起來,大哥也是用心良苦。那時候千雪還小,大哥怕她被繼母欺負,才娶了個百夫長的女兒為填房。也是那成氏命好,那么低賤的出生,還能入我樊府為婦,做了當(dāng)家主母?!?/br> 說到這里,她臉色就難看起來。 她娘家怎么著和樊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可比那成氏高多了,卻生生被那女人壓在頭上十多年。 這次成氏自作孽,老夫人肯定不會輕言放過。她必須趁此機會,把中饋大權(quán)奪過來。小女兒十三了,馬上就要說親,她得給女兒說門好親事,多備些嫁妝。說什么,也要壓過樊千麗。 樊二夫人在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那邊內(nèi)堂之中,藍氏已說明了來意,并且將樊大夫人交給女兒的那個盒子拿了出來。 “我陸家再不濟,也不至于讓兒媳婦落魄到跑娘家打秋風(fēng)的地步。這些銀票,還請夫人收回去。我們陸家的內(nèi)務(wù),自有當(dāng)家主母cao持,不勞夫人費心。” 她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樊大夫人臉面無光,“咱們既結(jié)了兒女親家,便是一家人,夫人何苦如此疾言厲色?我女兒入陸家半年多,可從未有過行差踏錯。這次不過一時糊涂,且也并非大過。倒是貴府有人作祟,借題發(fā)揮,陷她至此。便是如此,她也想著內(nèi)闈和睦,寧可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也未大動干戈。夫人怎能偏信旁人一面之詞,就將她帶回來?生生折了顏面。日后她還如何在陸家立足?” 藍氏冷笑,“我也是做母親的,理解夫人的慈母心腸,所以有些話不愿說破。但夫人既要如此顛倒黑白,那咱們不妨就說個明白。省得日后傳出去,倒成了我陸家仗勢欺人,你們樊家無辜被冤?!?/br> “三夫人言重了?!?/br> 樊老夫人此時才開口,她語氣和緩,道:“千麗既入了你們陸家,便是陸家人。她年幼不懂事,難免有行差踏錯。你是長輩,訓(xùn)導(dǎo)也是應(yīng)該的。貴府內(nèi)務(wù),我等自是不會干預(yù)的。” “母親…” 樊大夫人剛開口,就被樊老夫人一個凌厲的眼神止住。 藍氏神色和緩了些,語氣也少了些火氣,“您一把年紀,我本不該來叨擾于您的。但我這個做婆母的,說話實在是沒多少分量,對小輩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教不好她,只好帶她回來,當(dāng)著您和大夫人的面,說個清楚。畢竟咱們還是姻親,以后還要來往的,您說呢?” 樊老夫人點點頭。 “老身明白?!?/br> 她又看向立在抿著唇仍舊不改桀驁之色的樊氏,呵道:“孽障,還不跪下,老實交代實情!” 大房兩個嫡女,樊老夫人偏愛從小養(yǎng)在自己身邊的長孫女,對繼室所出的次孫沒多少感情,倒也沒疾言厲色過。今天卻當(dāng)著藍氏的面,如此的凌厲,樊氏先是一怔,隨后怒氣上涌。 “孽障?” 樊氏怒極反笑,“我是樊家女,和長姐一樣流著樊家的血,祖母您罵我孽障,那么父親,兄長,長姐,又是什么?” 樊大夫人嚇得臉色都變了。 “莫要放肆,快跪下向你祖母請罪?!?/br> 這等犯上不敬的話,樊大夫人再是寵女兒,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包庇了。 樊老夫人勃然大怒,“你…你這欺師滅祖忘恩負義的東西,竟敢辱沒父兄長姐,這么多年的規(guī)矩看來是白學(xué)了。你父親不在,那就由我代他教育女兒?!?/br> “來人,請家法!” “母親不可!” 樊大夫人一驚而起,直接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千麗年幼不懂事,一時沖動冒犯了父兄長姐,我代她向母親賠罪。還請母親大人大量,饒恕她這一回。這家法,萬萬請不得啊,母親…” 藍氏挑了挑眉,沒說話。 樊大少夫人也早就退避內(nèi)臥了,這樣的場面,她是不適合繼續(xù)呆著的。 樊氏也沒想到祖母當(dāng)著自己婆母的面,竟然也半點不留情面,震驚之后更是憤怒委屈。 “娘,您不必為我求情?!彼а狼旋X,“祖母既說我不懂規(guī)矩,那么我愿意領(lǐng)罰。只是有些話,請恕孫女不吐不快。從小到大,祖母只疼長姐,對我則諸多不滿。長姐端莊賢惠,落落大方,那是因為有祖母教導(dǎo)。而我,從未在祖母跟前受教一天。所以我今天這般模樣,也有祖母的功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