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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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直白言語所傷的女生咬住下唇,跺跺腳又追上去,繼續(xù)用嗲嗲的聲音搭話:“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不可以……” 原來如此。 激將法真是曖昧期百試百靈的手段。 作為外人的張助理思索半分鐘,決定看破不說破。 —— 和陸淮絕交的第七個小時,林晚坐立不安。 下午一場剛拍完,中間有段喬喬的戲,按平時習(xí)慣,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小小午睡一波。有十分鐘睡十分鐘,多十分鐘賺十分鐘,吃飽喝足睡夠了,拍戲倍兒有勁。 但今天怎么都睡不著。 她在躺椅上翻來覆去,刷微博刷到最后變成怒刷屏幕發(fā)泄,打開視頻又關(guān)上。放下手機,毯子底下露出兩只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遠處的陸淮。 小說里的角色肯定會感覺到這份‘炙熱的眼神’在惡狠狠灼燒后背。然而陸淮無動于衷。 “張助理。”林晚叫道:“問問陸淮吃藥沒有,飯后半小時要吃藥?!?/br> 不等張助理拒絕又悶悶不樂地解釋:“我微信被拉黑了,手機號碼也被拉黑了,沒法間接和他對話。但是鬧矛盾你懂吧?誰先找誰算誰妥協(xié)。為了我形象只能委屈你了。” 這絕交的挺正式。 張助理起身去詢問陸淮,沒過兩分鐘又走回來。 “吃了嗎?” “他不告訴我?!?/br> 張助理遞來紙張:“叫我把這個還給您?!?/br> 可不是包養(yǎng)協(xié)議么!! 這不是一刀兩斷的意思么?。?/br> 簡直無法無天越鬧越離譜了! 林晚很想把合同塞他腦殼里,偏偏陳白和林可可在身旁坐下,抓著她一起看天空看樹葉聊起殺青之后的人生抱負來。 聊完天還開始打游戲。 林晚心不在焉頻頻失手,以至于林可可丟來狐疑的眼神:“姐你今天狀態(tài)不對???” “說起來咱編劇今天也不對勁?!?/br> “除了開機開頭那個星期,數(shù)今天待在片場的時間最長。不過姐,你倆不是朋友么?他不是還替你受傷了么?怎么不見你們倆說句話的?” 林·被絕交·晚故作高深:“認真工作?!?/br> ? “哦哦哦?!?/br> 林可可咕嚕咕嚕喝著奶茶,精明的一對眼珠在兩個‘好朋友’之間轉(zhuǎn)上幾個輪回,如同一時興起般拍手道:“姐,咱們晚上去唱k吧?” 林總的否決卡在嗓子眼尚未出口,林可可隨口提及:“我好久沒唱歌了,上次好像是大學(xué)畢業(yè)寢室散場的時候。要不是剛才有人請咱們陸編劇去唱k,我都忘了還有這么個娛樂活動了?!?/br> 林晚耳尖動了動:“請陸淮唱k?” “說是生日,請他去吃很有名的那家巧克力蛋糕再去唱k?!?/br> ?陳白掛著可愛的笑容無情補刀:“陸編劇一口就答應(yīng)了!” 林可可迷惑地皺起鼻子。 不符合事實吧? 她看到陸淮不理不睬不準備答應(yīng)來著? 林晚有點兒咬牙切齒:“二十九歲老男人一口就答應(yīng)和女大學(xué)生唱k?” “真的一口就答應(yīng)了?。 ?/br> 陳白嘆了口氣:“可能陸編劇比較喜歡那種年紀小比較天真的女生吧?” 欲言又止的林可可被陳白掐了一把,跟著點頭。 ? 林晚:“……” 低頭發(fā)微信:張助理我也要吃蛋糕! 我也要想唱k??! 再抬起頭來時表情鎮(zhèn)定,又是那個高冷大姐大:“晚上我請你們唱k?!?/br> 陳白很狡黠地微笑著,故意回頭迎上陸淮的視線,一副調(diào)皮樣。 —— ? 和陸淮絕交的第十個小時,林晚…… 不。 喬司南的辦公室門被敲響,得力助手阿標(biāo)帶著需要簽字的合同進來,“南哥,媒體一直往秘書室打電話?!?/br> “說什么?” “說……喬小姐讓他們寫通稿,和林晚小姐有關(guān),他們想先問問你的意見。” 涉及喬喬和林晚的,避免不了踩一個捧一個,喬喬的意思當(dāng)然是狠狠踩住林晚。 換做以往,他們自然賠笑臉順著小公主來,別說一篇,連夜趕十篇花式通稿都不是問題。但如今喬喬地位尷尬。 ?現(xiàn)在掌控大局的人是喬司南,護妹狂魔外號不小,本人還陰晴不定脾氣暴。老爸頭七未過,兩個meimei爭鋒相對起來,喬司南真要發(fā)火,拿meimei沒辦法,難道還折騰不死他們么? 因此重要的還是問問喬司南想踩哪個。 他們的小伎倆喬司南心知肚明,因而讓秘書放下一個電話進來。 兩分鐘之后電話轉(zhuǎn)入,對方干笑著打招呼:“喬總下午好,沒打擾您吧?” “打不打擾都打擾了。“ 喬司南拉開抽屜,取出一包撲克牌倒在桌上,同時用肩膀夾著手機,“有事你說?!?/br> “是這樣的?!?/br> “喬小姐今天早上通知我們帶人帶家伙往劇組走一趟,答應(yīng)給我們大新聞。十點多林小姐也到片場,喬小姐就上去和林小姐道歉。不過林小姐沒答應(yīng),反而給喬小姐道歉,最后兩個人互相原諒。我們本來打算按事實寫稿子……” 那人說著說著,仿佛自己都被兩個小姐的稱謂繞迷糊了,整頓一下思緒才繼續(xù)道:“但是半個小時前喬小姐又打電話給我們,大概意思是讓我們寫篇稿子,稍微比較偏向她的那種……我這么說,喬總應(yīng)該明白什么意思吧?” “不明白。”喬司南將兩張立著的撲克牌頭靠在一起,“要不你說的再明白點?” 對方張口結(jié)舌:“這……這不是為難我嗎喬總……” ?“那我把話說明白點?” “您說您說。” 喬司南低低笑了一聲:“從小在家養(yǎng)大的meimei,和丟在外面受苦的meimei,手心手背的兩個小孩鬧脾氣,你來問我要打手心還是打手背?吳主編是么?你真不是閑到?jīng)]事干來找我麻煩?” “哎呦喬總您這話說的……” “我這人比較記仇?!?/br> 喬司南打斷道:“誰給我好臉色,我給他好日子。誰為難我,我也為難他。我從不玩彎彎繞繞的,這話夠明白了沒吳主編?” ? “明白了明白了?!?/br> 不明白這時候也要強撐明白,吳主編打著哈哈掛斷電話,抹了把額頭細密的冷汗。 “主編咱們到底怎么寫???” 底下不怕死的提問,吳主編抄起橡皮丟過去:“寫寫寫寫你個頭,人親哥都不知道怎么弄,我知道個屁?!?/br> “???那不寫啦?” “寫!” 吳主編恨恨道:“林晚和陸淮的事不擺著么?弄個花哨標(biāo)題炒炒冷飯先頂著,還有他們那個什么助理聽說也回國了,加上去一起寫?!?/br> —— 喬司南撥打喬喬電話屢次被掛。 阿標(biāo)再次走進辦公室時,喬司南正在搭第二層紙牌塔。 阿標(biāo)原先是喬司南手下的兵,最后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落了耳背被淘汰出來,輾轉(zhuǎn)回到他身旁作心腹。隔了三年再相見,那個和小兵勾肩搭背出生入死的喬老大消失了大半,面上笑不是笑怒不是怒,桀驁不馴的本性增添幾分難以捉摸的陰沉。 從前阿標(biāo)在部隊里最常聽他提起‘陳小姐’,訓(xùn)練出任務(wù)要死要活的時候,老大他總陳小姐陳小姐的叫。在公司里他說更多的是‘一個朋友’。喬司南本來不是做生意這塊料,現(xiàn)在卻做得如日中天,聽說是他‘一個朋友’的功勞。 搭紙牌塔大約也是這位朋友教給他的,想發(fā)火又必須冷靜的場合便玩玩這個,當(dāng)初喬司南沒日沒夜地搭,才稍稍壓制住動輒想動手的壞脾氣。 ?不過近兩年喬司南正在漸漸擺脫朋友,也漸漸擺脫朋友所教會的一切,以自己的手段大殺四方。 阿標(biāo)很久沒見過這幅紙牌,望著喬司南棱角分明的面容,心情有點復(fù)雜。 “她又干什么了?” 喬司南好像已經(jīng)洞悉他要說的話。 阿標(biāo)低下頭來:“喬小姐在個人微博上發(fā)表視頻,公開向林小姐道歉。” 喬司南眉弓高聳,猛地一手推平搭建好的紙塔,仰頭靠在辦公椅上。 腳尖點地,連人帶椅轉(zhuǎn)了數(shù)圈,再睜開眼時,喬司南恢復(fù)了正常狀態(tài)下的不可一世。他撿起桌角的飛鏢,瞇著一只眼瞄準對面的靶子。 “喬喬是有點小聰明,還不至于玩臟手段這么得心應(yīng)手。查查那個顧遙最近在干什么?!?/br> 阿標(biāo)心里明白,喬司南這份火氣要朝著顧遙先去了。 “要怎么處理?” “帶過來聊聊。” 嗖的一聲劃破長空,飛鏢正中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