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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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傅……”說到一半,安歌拿出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演技,把傅斯珩的名字換成了阿珩,輕緩地念出口。 “我聽阿珩的?!?/br> 敲你奶奶。 舌頭差點打結(jié)。 安歌想著,滑下桌子的那只手已經(jīng)掐上了傅斯珩的腰。 “結(jié)婚的事等等再說。”傅斯珩不咸不淡地回。 傅周深語不驚人死不休:“那阿珩是想玩玩不負責(zé)?” 第12章 衛(wèi)生間。 感應(yīng)水龍頭下細細涓流,安歌擰了下眉,很快又松開。 剛才包廂里的景象歷歷在目,連聲音都猶繞在耳邊。 “叩”的一聲,被傅斯珩把玩著的空茶盞叩在了桌上。余聲震得旁邊茶盞里暈染開了一絲水紋,波紋從中心漾開,淺淺的水波攏到瓷壁上,遂消失。 素色的薄紗籠著梁上的燈,光線愈發(fā)的暗淡。強烈的緊迫感如潮水一般蔓延開來。 “你傅周深玩過不負責(zé)的可多了去了?!?/br> “怎么?這么想讓我結(jié)婚?” “阿珩!你一定要當著安小姐面說這些?” “行了,這套你還是用在寧瑾那幫人身上吧,在我身上就免了?!?/br> “今晚我就不奉陪了。不過臨走前,我先警告你一聲,少在我面前玩陽奉陰違這套。我懶得動你,你也少招惹我?!?/br> …… 烘干手上的水,安歌出了衛(wèi)生間。 前面不遠處,男人半靠著墻在等她,慣是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 細眉擰了下,安歌起了點好奇的心思。 走近,安歌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腰間,故意往他身前貼了貼,微微偏過頭,斂下眼,悄聲問:“誒,問你個事?!?/br> “嗯?” “看也看了,睡也睡了,你覺得我身材怎樣?”問話間,安歌垂在男人腰窩間的手指還點了下。 傅斯珩垂下眼,看著。 她抬眼間都像是在引誘。眉眼處,風(fēng)情萬種。 百里挑一的身材,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口下去,能桃汁四溢的那種。 插在休閑褲中的手拿了出來,傅斯珩指尖勾了縷安歌的發(fā)絲,漫不經(jīng)心地纏著。 “好?!备邓圭駪袘械卣f。 這話換別人根本問不出口,偏是安歌,刺中帶野。 野到突然對上了他的胃口,順了眼,連話都好聽了不少。 安歌眼尾一挑,往前又湊了點,指尖微微剝開傅斯珩襯衫領(lǐng)口,順著他的鎖骨游移了點距離。 呼吸間,都是彼此身上的味道。 玩了會,安歌指尖停在傅斯珩鎖骨處,細細的嘖了一聲。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啊?” 半點兒反應(yīng)沒有。 上次也是。 尋常人不應(yīng)該略略興奮下,以示尊敬嗎。 驀得,傅斯珩唇線勾了勾,低下頭,一手握住安歌在自己鎖骨附近興風(fēng)作亂的手,一手勾纏著她的發(fā)絲,啞聲說:“你又知道了?” “要不試試?” 手腕被傅斯珩握著,安歌沒掙,宛如老司機般開口:“試。” “你身后的衛(wèi)生間怎樣?” 安歌:“???” 我靠。 行動派的? 安歌一時沒敢往下接,倒是傅斯珩勾著她的發(fā)絲,輕輕嗅了下,片刻道:“不想被我上,就不要撩火,乖一點?!?/br> 安歌再一次被秒殺。 再一次在心里為自己的皮而懺悔。 出了會館,夜色已深,夜幕低垂著,星光暗淡。 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穩(wěn)穩(wěn)地剎在會館門口。魏舟走了出來,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和魏舟一樣的黑色西服,但身形比魏舟要高不少。劍眉,單眼皮,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斯文又嚴謹。 他繞到車后,將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好安小姐。顧言蹊,傅總的特別助理?!?/br> “你好?!卑哺柽€沒從剛才被秒殺的感覺中走出來,頓了會,又補了四個字,“安歌,模特?!?/br> 倒是魏舟自來熟,給安歌做了一個相當全的補充:“hf超模,人美聲甜,代言過藍血,特別好說話,簽名超好看?!?/br> 顧言蹊:“……” 上了車,安歌自覺離傅斯珩遠遠的,坐到了靠車窗的位置,隨手點進了個微信小游戲。 一時間,車內(nèi)除了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傅斯珩長指捻上了左耳那里的耳釘,指尖一捻,將耳釘取了下來。 “咚”的一聲,黑鉆石耳釘被傅斯珩隨手拋進了車廂里的垃圾桶里。 安歌被聲音吸引,抬手看了一眼,正好和傅斯珩視線對上。 傅斯珩雙腿閑適的交疊著,左胳膊肘抵在車窗邊,正垂了視線在看她,確切地是在看她花式送死。 游戲是沒法玩了。 安歌索性摁滅了鎖屏。 一路無話,很快到了白鷺湖莊園。 安歌下車后,魏舟透過后視鏡悄悄打量著傅斯珩,試圖從哪里看出點兒不一樣。 他們老板往日里和傅周深碰上,心情都不怎么好。 這次看上去倒沒有心情不好的樣子,只覺得懶洋洋的,像是逗弄過什么好玩的寵物一樣。 他在玩手機,唇線懶懶地勾著。 許是魏舟的視線太過熱切,傅斯珩終于出聲了:“路是長我臉上的?” 顧言蹊輕咳了一聲。 安歌洗完澡出來,習(xí)慣性刷了下手機。新的好友“h”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聯(lián)系人列表中。 舔了舔唇,想到被傅斯珩的惡劣行徑,安歌點開了對話框,直接向傅斯珩轉(zhuǎn)了10000. 安歌:【那條口袋巾我買了,就當寵粉了?!?/br> 臨江居。 書房內(nèi),黑色書柜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各類書籍從上至下,分門別類的整齊擺放著,多是銀行投資相關(guān)的。 顧言蹊和魏舟各坐沙發(fā)一角,顧言蹊做著例行的匯報工作。 “云來那塊商業(yè)地,寧瑾置地雖然接洽的比我們遲,但大有勢在必得的意思。我們派人和那邊負責(zé)人溝通過幾次,那負責(zé)人回回都在打太極?!?/br> “我猜寧瑾的報價要比我們高上不少,他們暗中應(yīng)該談過不止一次?!鳖櫻怎桀D了下,開口:“但沒談攏。” “具體沒談攏的原因,無非是價格沒到位?!?/br> “繼續(xù)?!备邓圭耠S手從書柜上抽了本書出來,翻了翻。 “而那邊負責(zé)人和我們打太極,無非是想吊著我們借此給寧瑾施壓,讓寧瑾誤以為那塊商業(yè)地我們非要不可,從而再次加價。”顧言蹊給了合理的推測。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玩我們呢?”魏舟語氣不太好,“那塊地我們又不是非要不可,顧特助何必再繼續(xù)和他們打太極?!?/br> 顧言蹊聞言,露了個神秘莫測的笑。 “你還笑得出來?”魏舟有點炸。 他們idg資本可是業(yè)內(nèi)首屈一指的投資機構(gòu),就算重組的蘇源綠洲置地沒有掛在igd資本名下,但也沒道理一上來就把人當猴耍吧? 傅斯珩看著魏舟,驀得輕扯了下唇角:“還要我教嗎?” 低迷的聲線,本該是極溫柔繾綣的音,但卻聽得魏舟心里涼涼的。 再配上輕扯唇角的樣子,像個即將要見血的修羅。 顧言蹊正要繼續(xù)往下說,落在一旁桌上的手機“嗡嗡”了兩聲。 “你繼續(xù)?!备邓圭癫惶矚g談?wù)碌臅r候被人打擾,原本不想理會,但腦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現(xiàn)出剛才的畫面。 暗淡的燈下,女人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指尖勾抹著他的鎖骨。 挺野的。 傅斯珩突然抬手摸過了手機,在顧言蹊匯報工作的聲音中劃開的鎖屏,點進了微信。 “那塊地我們我們并不是非要不可,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將計就計。” “那邊想吊著我們借此向?qū)庤r,那我們不如順了他們的意思,反過來主動配合他們,將那塊地的價格抬超過寧瑾的初期預(yù)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