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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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驍困得要命,低低嗯了聲,鼻音很重。沒有想起來回答的欲望,保持原來的姿勢緩沖兩秒,掀起眼簾:“他說什么?” 小禿頂?shù)贡持滞詈笠慌抛?,徐星眠加快語速提醒:“ppt上的那段文字,翻譯成英語。” 霍承驍之前留學(xué),總不能說中文,英語水平肯定不低。 小禿頂只想把他叫起來清醒清醒,走到桌子跟前,笑瞇瞇問:“不會是吧?不會就要好好聽講。” 霍承驍站起來,神情有些懶散,脊背卻禮貌性挺直。 前排的人一個個全回過頭來看熱鬧。 “我會?!彼暤溃亚懊鎺拙浞g完,留下最后一句,“老師,這句話怎么處理?” 做人嘛,要懂得知進退,小禿頂想給他個下馬威,要是全答完,老師的威嚴(yán)老師的臉面往哪擱。 徐星眠忍笑,裝模作樣拿筆記筆記,剛寫兩個字,桌面被人敲了敲。 老師調(diào)侃說:“男朋友不會翻譯,女朋友幫幫他。” 此話一出,宛如死水的課堂突然炸開鍋,其實這句話本來沒有多么好笑,但上課內(nèi)容太無聊,隨便鬧出一點動靜來就成了大家情緒的發(fā)泄口。 前面的幾個女生湊頭討論:“這男生沒見過,哪個院的?” “我感覺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要是有這樣一張臉,能逃得過新媒體的鏡頭?剛一進校門就出名了好伐?!?/br> 其中一個女生是b大國貿(mào)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是a大的吧,他女朋友也是來交流的,在我們班?!?/br> 徐星眠在這種能蓋過她聲音的討論中補充完翻譯。 這句話不簡單,處理起來很困難,兩個人沒有避重就輕省略掉一些成分。 小禿頂終于放過他們,順便感慨一句:“大家找朋友,一定要找這種能力般配的,以后吵架罵個話,聽不懂對方罵什么豈不是太難了?!?/br> 徐星眠瞬間get要點,以后吵架用英語,她肯定吵不過呆在國外五六年的男人。 —— 晚上霍承驍帶徐星眠吃完飯,又從樓底下的奶茶店買了兩杯奶茶,兩人才步行回酒店。 徐星眠的背包是櫻粉色,此刻掛在男人胸前,他手中還提著奶茶,另一只手牽著女孩的手,“還要買什么?” 徐星眠低頭看手機,腳步突然頓住,“完蛋了!” 她睜大眼,反復(fù)將短信內(nèi)容看了三遍,確定里面提及的人物是她自己,以及發(fā)信人是她媽,白皙的額頭立刻蒙上一層烏云。 “我爸媽今年要帶著奶奶回來過年,”她囁嚅著,抬眼看了看他,“順便……見見我的交往對象?!?/br> 霍承驍揚眉,一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平靜模樣,“沒事,見就見,又不是沒見過?!?/br> 徐星眠抿了抿唇,“也是,總不能一直把你藏著。” 霍承驍被逗笑了,合著小姑娘打算藏著他,于是作勢沉下聲音,黑眸緊緊凝視她,“我見不得人?” 徐星眠以為他生氣了,軟軟地貼過去抱住他,“不是啊,怕你被別人搶走?!?/br> 毛茸茸的發(fā)頂蹭著他的胸膛,女孩撒起嬌來,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 臨近年關(guān),嘉匯酒店承辦了許多公司的年會,酒店門口停了一排叫得上牌子的車,時不時有記者媒體舉著相機進入旋轉(zhuǎn)門。 賓利歐陸停入車道,侍者上前打開門,穿黑色正裝的男人躬身下車,另一側(cè)跟出來一位當(dāng)紅小花旦,香車美人,皆有所屬。 徐星眠一愣,”那天的男人……” “他叫程燼生,huston亞太區(qū)新負(fù)責(zé)人。”霍承驍溫聲解釋,“在申城,我們見過一次?!?/br> 徐星眠的目光緊跟著男人的背影移動,“他受過傷嗎?感覺左腳有些跛?!?/br> “可能吧,資料上說他前幾年一直病著。” 如果這位程先生不是嘉匯的競爭對手,他說不定會主動交個朋友。奈何這人自打露面,便再三與嘉匯作對,不清楚是針對公司,還是具體到某個人。 回到房間,徐星眠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洗澡,水霧迷蒙中,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男人的臉,沒有一處是和她哥哥相似,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霍承驍將調(diào)查的資料擺在桌上,“你慢慢看,我先去洗澡?!?/br> 徐星眠戴著干發(fā)帽,露出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尖上殘留著水珠,他伸手蹭去,走出兩步又轉(zhuǎn)過身,從后把女孩抱起放在桌子上。 徐星眠猝不及防,雙手按住桌沿,眼睛笑瞇成彎月,“怎么了啊?” 她不討厭和他親昵,甚至喜歡和他膩在一起的感覺。 霍承驍用舌尖頂了下腮幫,發(fā)覺出小姑娘的不對勁,“因為他救過你,所以很關(guān)注他?” 徐星眠搖頭,心底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驅(qū)使著她想去找那位程先生聊一聊,“我也不知道,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霍承驍思忖半刻,瞇起眼,有點吃味的語氣:“我聽顧澤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喜歡混血,你也覺得他長得好看?” 徐星眠實誠道:“程先生……長得是挺好看的?!?/br> 她說完,主動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乖,去洗澡,我要看資料了?!?/br> huston對家族的資料保護非常嚴(yán)密,流出的照片全是程燼生大病初愈后進入公司出席會議所拍攝的。 徐星眠隱隱有種窺探別人隱私的罪惡感,看完文件,找不出什么蛛絲馬跡。 房門被人叩響,她走過去開門,服務(wù)員手捧著幾個小蛋糕,“您好,這是您訂的餐。” 徐星眠狐疑,“我們沒有訂呀,是不是送錯了?” 服務(wù)員再次確認(rèn)房間號,微笑回應(yīng):“沒有,確實是一位先生給您訂的。” 徐星眠道謝接過,可能是霍承驍訂的也說不準(zhǔn)。她正準(zhǔn)備進門,轉(zhuǎn)身時撞進不遠(yuǎn)處的一雙漆黑的眼睛里。 男人走廊盡頭的窗口抽煙,左手懶洋洋抄在褲兜里,半倚在陽臺,拐杖放在一旁,辨不清此刻的神情。 但他看見她了。 徐星眠敢肯定。 她站在房間門口,猛然察覺——那是一雙黑色的眼睛! 徐星眠心跳加速,回屋放下托盤復(fù)又走出門,男人身旁多了一個女人,是他今晚的女伴,女藝人笑得嫵媚,手指奪過他手中的煙含進嘴里。 程燼生皺起眉頭,不著痕跡避開女人似若無意的挑逗。 徐星眠抿唇,不由得鉆進裙擺走向他,忽而,一直躲避女伴動作的男人反身欺上,手指緊緊扣住女人小巧的下巴,薄唇壓過去。 生意場中常見的逢場作戲。 徐斯燃不屑做,他的身邊除卻霍汀一人,根本沒有其他女人的位置。 他怎么可能是哥哥。 徐星眠劇烈跳動的心緒漸漸平復(fù),是她太著急了,是她太想哥哥了,一個已經(jīng)去世的人,怎么可能再回到她身旁。 女孩停在半途,腦袋耷拉著,頂燈拖曳出一道淺淡的身影。 須臾,她轉(zhuǎn)身離開,房門關(guān)閉。 身旁的女藝人竭盡所能勾引他,刺鼻的香水味從四周擁堵而來。 女藝人媚眼如絲,“程先生,人家想上楊導(dǎo)的新戲?!?/br> 下一秒,男人避開身子,重新拿出煙盒,低頭點燃,語氣冷而生硬,“我會派人聯(lián)系他。還有,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女藝人以為自己傍上了金大腿,哪知程燼生只是逢場作戲,需要一個外表姣好的女伴。 她怨憤地跺腳,眼睜睜看著金大腿飛了。 —— 徐星眠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盯著托盤上的幾個蛋糕,即便晚上吃得不多,現(xiàn)在一丁點食欲也沒有。 霍承驍走出浴室,看她發(fā)呆,走過去在她旁邊蹲下,“小孩兒,想什么呢?” 徐星眠乍一回神,眼神放空幾秒,“蛋糕是你要的嗎?” 霍承驍懶洋洋靠著沙發(fā),視線偏移一寸,看了眼桌上的盤子,“我點的華夫餅和白粥,他們送錯了?” 徐星眠再三和服務(wù)員確認(rèn),對方表示是他們訂的,不存在弄錯的情況。 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臉,她張了張嘴唇,難以置信睜大眼。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33章 撒嬌 033. ——不對,怎么可能。 那個男人對待女伴的輕佻行為,哪里像她一貫正經(jīng)嚴(yán)謹(jǐn)?shù)母绺纭K此难凵竦?,毫無親昵之意,完全像是跟陌生人對視。 徐星眠自我否認(rèn),閉上眼驅(qū)散腦海中的身影。她蔫巴巴耷拉著眼皮,“你還要工作嗎?我有點困了。” 過兩天嘉匯要在梵爾會館召開年會,一切布置安排霍承驍親力親為,眼下剩了很多工作,“有幾個文件要看,你先去睡。” 徐星眠小幅度點了點頭,綁在腦后的小揪揪跟著晃動兩下,“你不要熬太晚,身體重要?!?/br> 霍承驍?shù)懒司洹巴戆病保人M了臥室,面色稍沉,撥通酒店管理層的電話,眼睛卻一動不動盯著桌上的蛋糕。 “幫我查一下,今晚是誰訂的蛋糕到我房里的?!?/br> “好的,您稍等。” 即使心底已經(jīng)隱隱冒出一個答案,但他不敢確定,程燼生為什么要這么做,明知道徐星眠是他的人,還要再次示好。 總不能是一見鐘情,準(zhǔn)備對小姑娘窮追猛打橫刀奪愛? 他輕哂,笑自己想太多。 不一會兒,經(jīng)理回了電話,“抱歉小霍總,對方的號碼設(shè)置了防查找的功能,我們無法查詢到本人信息?!?/br> 查詢不到才是最大的嫌疑。 霍承驍掛斷收線,站在落地窗前垂眸俯瞰b市夜景,五光十色的霓虹映在他眼底,明暗交錯間橫生出一股狡黠的意味。 他彎唇,給顧澤發(fā)送一條簡訊,通知對方重新擬定一份邀請函,將huston的亞太負(fù)責(zé)人列為重要嘉賓。 邀請函遞到手上,程燼生抹不開顏面來參加,不管是針鋒相對也好,握手言和也罷,未來的局面誰又能摸得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