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白月光有點黑、穿書后繼承億萬家業(yè)、因為月亮偏愛我、穿成男主的嬌氣包女配、全宇宙沒有一棵植物、嫁給皇家老男人(反穿)、她原來是白富美呀、師徒戀中的女配、不做錦鯉就會死、只有強者才配擁有花瓶
他們兩個人皮相好,一路走來引得無數(shù)少女紛紛側(cè)目??赡苁且轮幌裨谛4髮W生,讓不少人誤以為是哪個學院請來的嘉賓。 最近不都流行邀請優(yōu)秀畢業(yè)生回校做演講么,吹上一發(fā)彩虹屁鼓勵學弟學妹努力學習奮發(fā)向上。 離比賽開始剩三十分鐘,場內(nèi)除了比賽選手和學生會的工作人員,提前到場的觀眾寥寥。 徐星眠入座后開始整理自己的發(fā)言卡,旁邊坐著文院的學生。 “霍汀師姐什么時候到,我們還給她留個位置嗎?” “她是主持人,應該有指定的坐席吧?!?/br> 徐星眠手下動作一頓,抬起頭時恰好與剛進門的女生視線撞上。 旁邊兩個女同學招手示意霍汀,“師姐。” 徐星眠避無可避,低頭的一瞬間調(diào)整好表情。她打心里不喜歡霍汀,不喜歡她的逢場作戲,不喜歡她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覺得別人都要迎合她。 因為徐斯燃喜歡霍汀,一旦刨去她和哥哥的關系,她們之間根本毫無情分可言。 “……星眠?” 霍汀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真的是你啊,我以為看錯了?!?/br> 徐星眠垂著眼,良久沒有動靜。 室內(nèi)白熾燈給她平靜的側(cè)臉釉上一層冷然的光,等她抬起眼,漆黑清亮的眸子更是冷淡。這份不可名狀的情緒落在霍汀眼底,莫名被她眼中的冷意震住。 徐星眠起身,對旁邊的同學說:“麻煩讓一讓。” 被無視的竟然是文院的“現(xiàn)·鎮(zhèn)院之寶”霍汀。 同學懵了兩秒。 兩秒后身體做出本能的反應,起身讓開一條道路。 霍承驍在最后一排清楚地將所發(fā)生的事情收入眼底。 女孩緊繃的側(cè)臉不失清秀,她不適合生氣,一生氣就變成冬日的白楊,又冷又硬,不近人情。 和兩年前他在徐斯燃的葬禮上看見她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倔強地讓人心疼。 陳珩:“汀姐和徐星眠說啥了?感覺兩人不太合啊?!?/br> 霍承驍冷淡收回視線,平靜回應:“你見幾個女生和霍汀合過?” 經(jīng)院與文院進行第一輪較量,比賽圍繞“具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是否具備人格權”展開辯論。文院是正方,徐星眠一隊代表反方。 比賽進行到一半,陳珩困得要命,低著頭光明正大睡覺。 走廊上負責拍攝照片的工作人員默默轉(zhuǎn)移鏡頭移向另一側(cè)。 臺上,徐星眠憋了一股勁兒將正方二辯懟得啞口無言,看起來仿佛游走在懟人滅口邊緣的忍者。 話題被對方扯到人的生理構造上。 徐星眠抓住漏洞輕松應答:“人工智能終歸是和人不一樣的。你把一堆機器人安排在一起教他‘爸爸的爸爸叫爺爺’,教他尊重長輩,這些事情是完全不可能實現(xiàn)的,因為他們不具備這種生理?!?/br> 對方三辯眼鏡男繼續(xù)詭辯:“為什么不可以?我們能將程序?qū)隺i,明確告訴他爸爸的爸爸叫什么——叫爺爺?!?/br> 擲地有聲的一句“爺爺”把場內(nèi)的氣氛炒熱。 顧梨懶洋洋轉(zhuǎn)著筆:“欸,謝謝大孫子。” 現(xiàn)場的收音功能太過強大,顧梨故意壓低的聲音經(jīng)由場內(nèi)三百六十度回旋音響傳出,被放大無數(shù)分貝卷入觀眾耳中。 報告廳一靜,瞬間爆發(fā)出哄笑。 顧梨捂住臉,完全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出名。她委屈巴巴看向一旁,朝徐星眠比了個“我好難”的口型。 主席最后判定經(jīng)院勝出,作為文院辯論隊指導兼主持人的霍汀宣布結果時臉色很難看。 雙方鞠躬下臺,顧梨被新認的大孫子纏住無法脫身。 大孫子戴一副黑框眼鏡,標準理工男打扮卻讀起中國現(xiàn)代文學專業(yè),一口“之乎者也”教訓顧梨的口氣讓人聽了很不爽。 陳珩慢悠悠晃過來,“喂,她不是給你道歉了么?大男人糾纏一小姑娘害不害臊。” “別是看人長得漂亮,趁機要個聯(lián)系方式吧?!?/br> 徐星眠想上前調(diào)解,但被人輕拉住手腕,“交給他就好?!?/br> 他們一行人站在通往后臺的門口,吹來的風有些沉悶。男人低沉的聲音裹在風里添上絲絲暖意,不像平時那樣冷硬。 霍承驍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你不開心,何必去自討沒趣。” 徐星眠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木制香,這股清冽的氣息讓她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明開來。 她動了動嘴唇,“沒有不開心。” 霍承驍俯身,伸出一根手指落在女孩皺起的眉心上。 “老板,你這皺成蚯蚓的眉毛,是想騙誰啊?”他習慣性挑起嘴角笑,眼睛漆黑,“雖然我不比你懂得多,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br> 徐星眠以為自己將情緒藏得夠隱密了,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溫熱的指腹貼著她無意間皺起的眉心,不著痕跡揉開其中深藏的郁氣。 陳珩解救完被困“大孫子”之手的失足少女,轉(zhuǎn)頭時看見這幕眼瞪得極大。 一貫黑頭黑臉不近女色的霍承驍竟然親昵地握著徐星眠的手腕,從他側(cè)面角度看去,男人抬起的那根修長的手指正溫柔替女孩揉開緊皺的眉頭。 陳珩余光瞥見馬上要轉(zhuǎn)身往這走的霍汀,一咬牙一跺腳主動替兄弟攔截住他家jiejie。 霍承驍收回手,正打算叫陳珩一起離開,結果對方送給他一個母雞展翅高飛的背影。 雞翅膀上寫著一行字【霍承驍和徐星眠背著家長偷偷談戀愛】。 “……” 輔導員喊大家集合,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讓你男朋友等會兒,我就說兩件事?!?/br> “老師,他不是……”徐星眠一怔,立刻開口解釋。 輔導員停住腳步,“不是我們學校的啊,特意來看你比賽?” 霍承驍懶洋洋歪著頭。 “你去吧,我們走了。”他單手抄進褲兜,似是不經(jīng)意提了句,“有什么業(yè)務記得聯(lián)系我?!?/br> 徐星眠被他盡職盡責的精神打動,半開玩笑問道:“需不需要我送面錦旗給你呀?” 霍承驍思忖幾秒,壓低聲音說:“不用,老板給的那張卡足夠了。” 他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嘴里念著“老板”兩個字,像故意加重音量提醒她“我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你,想干什么都成”。 徐星眠啊了聲,避開老師探究的眼神,“別這么叫啊,容易被誤會。叫我名字就好?!?/br> 霍承驍垂眸,目光停留在她臉上半秒,眼神有點深。 然后試探地叫了一聲:“徐……星眠?” 徐星眠點點頭:“你沒記錯。” 怎么可能記錯。 霍承驍翹起唇角,格外謙虛:“嗯,記不錯?!?/br> 輔導員又催他們過去。 “我得過去了,不然老師要發(fā)脾氣了?!彼直攘藗€抹脖子的動作,小巧的鼻尖皺起,“你們路上小心?!?/br> 這邊,陳珩不知道說了什么笑話逗得霍汀眉開眼笑,女人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你們倆什么時候能讓我省點兒心?!?/br> 霍承驍十八歲前的家庭情況算是美滿,十八歲他成人禮后不到半個月,父母扯證離婚,母親凈身出戶。 因為常年在國外讀書,他和霍汀的關系不算親近。 倒是陳珩,在家里闖了禍就往他們家跑,一來二去和霍汀熟稔,算是半個姐弟。 好不容易送走霍汀,陳珩身心俱疲。 “你小姨子呢?”他朝報告廳里看了眼,“沒和你一起出來?” 霍承驍:“開會,走了?!?/br> 陳珩抓住他胳膊,不太樂意:“你不趁機邀請她吃個慶功宴?” 霍承驍表情微動,“你這個主意不錯?!?/br> 陳珩終于望見臨近解放的曙光,一旦霍承驍談了戀愛絕對沒有時間繼續(xù)壓榨他,那么光明的日子還會遠嗎? “等著,兄弟去幫你問?!?/br> 陳珩的速度快,十分鐘后得意洋洋回來,沖他揚了揚手機:“她說晚上再聯(lián)系?!?/br> 屏幕顯示一張二維碼,“要不要加?我特意要來的?!?/br> 霍承驍掏出手機掃碼,視線多停留在聯(lián)系人頭像上兩秒,一只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看起來委屈巴巴格外討人喜歡。 他點擊添加至通訊錄,從陳珩手里拿過他的手機擺弄兩下,交回去:“謝了。” 陳珩剛想回一句“都是兄弟”,但意識到好兄弟的cao作后瞬間笑不出來了。 “霍承驍你是不是弟弟!從我這加了,還不忘毀尸滅跡給我刪了?!” 霍承驍眼睛一瞇,表情理所當然,“你加了又沒用?!?/br> 聽聽,多欠揍的語氣,搞得他像搶兄弟老婆那種不入流的人似的。 陳珩腹誹一陣過后,漸漸意識到霍承驍對待徐星眠是不一樣的。 他們這些出生于上流圈子的人,從小就有一項天賦。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要么完全捏進手里,要么擱置天邊不去觸碰。 一旦表露出對某件事物,某個人的喜愛,便會有無數(shù)覬覦她的人上前掠奪。 也許她本來沒有多么好,單純因為你喜歡她,所以她就是好的。 陳珩甚至腦補出不久后的將來,霍承驍不可一世站在徐家父母面前,單手攬著徐星眠的肩膀,笑容恣意地說:“你們不寵的姑娘,我來寵?!?/br>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最后修改過哦,建議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