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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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mama卻快要被急死了,猛地推管事一把:“你有話一口氣說完!侯爺究竟怎么樣了!陛下又說了什么!” 管事本就腳還軟著,被一推,直接咚地一聲跪倒了:“圣上……圣上說侯爺是他親子,要徹查此事!” 屋子里伺候的都倒抽口氣,云卿卿更是手一抖,團扇從手中跌落,吧嗒一聲落在腳邊。 皇帝說什么?! “夫人!圣上身邊的公公來了!” 云卿卿還在震驚中,外邊再跑來一位婆子。 她猛地站起身,身子卻晃了晃,是翠芽忙扶?。骸胺蛉?,你先別著急!侯爺善戰(zhàn)又水性極好……” “我知道,我知道……”她聞言喃喃地附和。 可她不知道后邊的事。 前邊的事情許鶴寧離京前一再說過的,肯定會傳出他出事的消息,讓她在這個時候就帶著婆母住到云家去,誰人也不見。 可他沒說過,他是皇帝的親子! 她怎么可能不震驚,甚至……甚至莫名覺得害怕。 “奴婢失禮了,未能得到夫人的允許就前來,卻是事出緊急,奴婢受皇命前來傳話。” 還在云卿卿恍惚時,廖公公已經(jīng)帶著人撩了袍子就進屋來。 她這才勉強回神,朝著他要行禮。 廖公公可不敢真受她的禮,忙搭手扶著她:“夫人不必多禮,要折煞奴婢的?!?/br> 廖公公把她好好的扶著坐下,已經(jīng)把早朝上一波三折的事說來,再說起明昭帝讓帶的話。 “當年的事曲折,陛下已經(jīng)跟老夫人解釋清楚。陛下如今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再讓錦衣衛(wèi)快馬加鞭再往浙江趕去看情況,侯爺身邊還跟著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但沒人先到他跟前報任何的消息,所以侯爺那未必就真遇到什么生死不明的事。陛下讓你一定先安心養(yǎng)胎,朝里都有陛下,不會讓侯爺平白就背上罪名?!?/br> “陛下是相信侯爺?shù)?!?/br> 末了,廖公公又鄭重再補一句。 云卿卿聽過后,卻是更加的心驚膽戰(zhàn),連唇色都淺了許多。 她相信許鶴寧現(xiàn)在是安全的,可她不敢保證他是皇子的消息傳開后,是否還能再安然! 他跟自己說的,等事情了了,他們就不管朝堂的事,當個閑散無實職的侯爺,不讓她再跟著受累。 所以,許鶴寧是知道身世,準備借著浙江一事了結就急退,可皇帝那頭卻急得出了岔子,把他的身世反倒公開了。 “夫人,您一定要保重自己?!?/br> 廖公公見她許久不語,落著陽光的側臉蒼白如紙,忍不住再勸一聲。 云卿卿木然點點頭,雙手攥著裙面,明顯是受驚的樣子,只不過她的驚并不是來源于許鶴寧失蹤。 可廖公公那自然是把她所有無措的樣子都歸結于許鶴寧下落不明,暗暗嘆一聲,與她告退:“奴婢還要到老夫人跟前去說明,就不擾夫人了?!?/br> 廖公公來去匆匆,云卿卿坐在椅子里,沉默許久。 李mama和翠芽還沒從一連串事情的震驚中回神,兩人都呆呆站那。 “收拾東西,回云府?!?/br> 寂靜終于被打破,云卿卿從沉默中抬頭,扶著扶手穩(wěn)穩(wěn)站了起來。 現(xiàn)在想再多都沒有用,她現(xiàn)在唯有等許鶴寧回來! 起碼,要讓外人都知道她回娘家去的動靜。 李mama在她的說話聲中猛然打了個激靈,眼淚先落了下來,當即又用手背擦去。 “快,收拾東西!老夫人那頭呢?” 到底是經(jīng)歷過一些事,李mama心里再著急,也明白急是沒用的。 現(xiàn)在她們夫人和侯府最好的后盾其實是云家! 回云家是現(xiàn)在最明智的選擇! 云卿卿見奶娘是個能經(jīng)事的,心中寬慰,點點頭道:“李mama你到老夫人那頭去,先把老夫人請過來?!?/br> 許鶴寧沒讓她告訴婆母實情,她現(xiàn)在更擔憂婆母。 很快,李mama去而復返,廖公公已經(jīng)離開。而云卿卿發(fā)現(xiàn),婆母的神色比自己想的要好得多,甚至還能朝自己露出絲絲的笑意。 “卿卿,寧哥兒不是好大功的人,你要相信寧哥兒。他絕對不是個會讓懷孕的妻子擔憂的人?!?/br> 許母溫柔地拉過兒媳的手,拍了拍她手背。 這一刻,云卿卿眼眶驟然就紅了。 她明白為何許鶴寧不讓她說實情了,因為不必說,婆母都堅信他不是莽撞的人。 “娘……我知道的。”云卿卿啞聲。 許母笑容更燦爛了些:“那我們現(xiàn)在走吧,其他的,我在馬車上再和你細說?!?/br> 云卿卿去握住婆母的手,重重點頭,兩人相攜著上了馬車。 在回云府的路上,云卿卿發(fā)現(xiàn)許鶴寧身世傳開的速度比她想得更快,連路邊的行人都是討論此事。 她聽過婆母說的往事,再聽著這些人議論,心中滋味不明,一路上握住婆母的手都沒有松開。 就在京城一片沸騰時,浙江那邊亦不平靜。 浙江提督在等待京城的消息,但他被突然現(xiàn)身的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陸大人給纏上了。 錦衣衛(wèi)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在許鶴寧失蹤后平空就出現(xiàn)在軍營,甚至拿著皇帝密令控制著他這個提督。 搜尋許鶴寧的船只不斷被派出海,副將不得不因為錦衣衛(wèi)正面和倭寇沖突,戰(zhàn)況比許鶴寧在的時候慘烈得多。 再這樣下去,浙江提督明白自己就是引狼入室,要先敗倭寇手中被皇帝直接有借口奪兵權治罪! 誰也不曾想到,皇帝居然留了這樣一手。 好在錦衣衛(wèi)沒能搜出他先前派人裝水寇通倭寇的證據(jù),不然此刻就已經(jīng)能見閻王了。 浙江提督煎熬著,只能盼著京城內(nèi)早點動手。 他讓人發(fā)戰(zhàn)報,那就是時間成熟的信號,只要等新皇登基,這些錦衣衛(wèi)狗腿子就只能衡量大局屈服! 所以他現(xiàn)在即便有能和錦衣衛(wèi)正面抗衡的能力,也要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那么多年都熬過去了,他還不能熬過這幾日嗎?! 然而,在當夜,浙江提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想錯了。 有人來報,說錦衣衛(wèi)在這海岸偏僻一處發(fā)現(xiàn)一只遺棄的小舟。 那小舟是軍中用的,但他可沒派人往那個方向去過。 “——我們上當了!” 浙江提督心驚地從太師椅里蹭就站起身,連面容都變得扭曲,一種無法止住的恐懼從內(nèi)心深處竄起,整個人都開始戰(zhàn)栗。 許鶴寧沒有死! 他們上當了! “快!你傳令下去,搜軍營!”浙江提督惶恐至極。 慌亂到甚至連錦衣衛(wèi)在軍營看守他的事都忘之腦后,只想求證許鶴寧生死的真相。 只要許鶴寧沒死,他肯定就藏在軍營里! 報信的士兵在此時像是被他嚇著了,跌坐在了地上,伸出抖著的手指向他身后:“提、提督……” 浙江提督還沉浸在那讓人毛骨悚然的猜測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身后多了個黑影,而他的士兵是在示警,就被那黑影割斷了喉嚨。 鮮血噴涌濺出許遠,濺在那士兵的鞋面上,在士兵要尖叫之時,早就埋伏在他身后的人已經(jīng)捂上他的嘴。 銀光閃過,營帳內(nèi)就變得悄然毫無聲息。 陳魚把士兵的尸體拖到一邊,望著倒勾在橫梁上的許鶴寧,低聲道:“義兄,接下來如何做?” 許鶴寧一扭身翻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把玩著剛才勒斷人脖子的魚線,面上沒什么表情:“去把陸大人引過來,他看到尸體后,會知道要怎么做的。我們……回京?!?/br> 他在浙江的任務完成了。 浙江提督一死,錦衣衛(wèi)會善后編出一個能夠讓皇帝收回兵權、替換統(tǒng)帥的理由,很快就會有能接替的人補上。 浙江最后也亂不了,他選擇現(xiàn)在才出手,就是等他們把他身死的傳消息回京城。 他不死,京城那邊的人怎么可能會放心動手! 兩人都穿著士兵的衣服,刮破帳布后出去,把錦衣衛(wèi)引了過來就飛快離開。 劉燦早就在外頭備好馬接應,見到兩人一來,跟著上馬疾馳遠去。 陸大人被告知浙江提督被人割破喉嚨死在主帳里,眉心重重一跳,當即前去查看。 大帳值守的士兵被他早暗中換了,但是外頭的錦衣衛(wèi)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動靜,對方的輕聲功夫了得,還把他引過來…… 陸大人腦海里就浮現(xiàn)去西北路上,他見到許鶴寧施展的那身功夫。 “把尸首暗中送上戰(zhàn)船,再過半刻鐘,吹號角說有戰(zhàn)報!然后……燒戰(zhàn)船!” 陸大人思緒敏捷,果然如許鶴寧所言知道如何借此機會控制局面,一場讓浙江提督假死在倭寇偷襲燒船的計劃瞬間問世。 在急智過后,陸大人就有些激動地坐到染血的椅子里,翻出紙張,給皇帝寫信。 許鶴寧連夜趕路,足足在馬背上奔波了一日一夜才隨意找了家客棧休息。 不想,剛坐下還沒摘掉斗笠,就聽到一個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水寇出身的肅遠侯,是圣上的親子!” 陳魚剛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驚疑不定看向許鶴寧。 被斗笠遮住面容的許鶴寧眸光一閃,咬了牙:“京城恐怕亂得要比我們想的快!” 皇帝怎么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他的身世! 這是嫌命太長了?! “走!換馬趕路,到夜里再歇!” 許鶴寧當即站起身,二話不說即刻再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