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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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兩天突然就開始害喜,一提吃的,特別是油膩的東西就干嘔。 許鶴寧忙給她順氣,一手示意李mama先下去。 云卿卿嘔半天都沒東西,他端來茶給她喝了兩口,見她慘白的臉,心疼極了。 “這可怎么好,剛養(yǎng)胖的,又得調(diào)膘了?!?/br> “你還真我當(dāng)豬養(yǎng)呢?!” 云卿卿氣得瞪眼,他哈哈哈笑,又喂她一口水。 “你想用些什么,總要吃一些的,這才開始。” 他坐下,可不敢讓她真生氣,開始哄人。 云卿卿又捂嘴:“別說了,不想吃!” 許鶴寧也無奈了。但他問過郎中,說只能是硬吃一些,過了這兩三個月就好。 當(dāng)晚,云卿卿就喝碗米粥又開始昏昏欲睡。 他將人抱回床上,給她除了鞋襪,自己也躺下陪她準(zhǔn)備睡一會。 哪知她躺下后就來精神,要他給念話本。 許鶴寧只好隨便摸了一本,念沒兩句,她突然靠前來說:“寧哥哥……” 她嬌滴滴喊了聲,喊得許鶴寧一顆心都跟著酥了。 “我想吃那個咸的梅子。上次……皇孫滿月那日,在太子妃屋里吃過?!?/br> 太子妃那里? 許鶴寧想也沒想,直接就應(yīng)下。云卿卿難得主動抱著他胳膊,在他下巴親了口,想著明日就有梅子吃,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他低頭望著她的睡顏,許久后悄悄起身,去換上禁衛(wèi)的衣服,戴上腰牌策馬出了府。 太子正準(zhǔn)備再看兩本折子就歇下。 這幾日身子不適,其中兇險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當(dāng)年遇事后的后遺癥。 魏公公幫他看過的折子都放一邊,嘆著氣說:“大殿下果然和那邊牽連甚深,那樣的手段,恐怕是他讓干的。那都是人命啊……怎么能夠……” “他是怕了。父皇好不容易對他放松,他怕此次事情再把自己牽扯出來。而且他利用劉家人,許鶴寧心里清楚得很,他只有先下手為強(qiáng),用浙江局面做牽扯,逼父皇退步。不然,他也怕許鶴寧下狠手。” “肅遠(yuǎn)侯似乎已經(jīng)在暗中布置什么,但他沒有來找殿下您商議……殿下,你真的信得過他嗎?” 魏公公擔(dān)心地說。 大皇子不是善茬,肅遠(yuǎn)侯也個狠的啊。 這頭主仆倆正說著話,外頭就有人來稟許鶴寧求見。 太子放下筆,自信朝魏公公一笑:“你瞧,他這不就來了。” 許鶴寧在禁衛(wèi),就算是內(nèi)臣。即便宮門落鎖,只要有腰牌登記,卸了武器就有權(quán)進(jìn)宮來。 然而,太子在見到許鶴寧后,開口就被鬧愣了。 “肅遠(yuǎn)侯剛才說什么?”太子都要懷疑自己聽差了。 “臣來討太子妃那里一種咸的漬梅子。” 太子:“……” 不是來給他商議共同對付大皇子的事情嗎?! 這水寇還要不要浙江事了? 深更半夜來跟他要梅子?! 魏公公望著太子錯愕的表情,忙扭頭把笑給憋回去。 果然這才是肅遠(yuǎn)侯不按理出牌的性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我不要面子的嗎? 第113章 自從許鶴寧到東宮要了一次咸的梅子,太子就發(fā)現(xiàn)他完全沒皮沒臉了,三天兩頭就會問問近來有什么新的點(diǎn)心,然后都稍不少出宮。 這樣連著半個月,太子心里疑慮越來越多。 這日在太子妃那頭,忍不住提了一句。 “你說他怎么就看上東宮的廚子了?什么都要稍回去給他夫人嘗嘗。”太子費(fèi)解地捋了捋腰間玉佩的明黃色流蘇。 太子妃面容素凈,聞言想了想,回道:“殿下不提,臣妾也想這兩日跟殿下說一說這事?!?/br> “太子妃是看懂了他什么用心?” “臣妾并不是很確定,殿下且聽聽參考參考?!?/br> 太子妃微微一笑,側(cè)頭看了眼在小床上睡得正熟的皇孫,“殿下,肅遠(yuǎn)侯一開始來要的都是梅子、糕點(diǎn)一類的。而且都是一種口味,都是要咸味兒的,可沒過兩天,他又跑來跟殿下朝我要酸甜的……沒兩天變成了什么口味都不拘。” “所以他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難得沉不住氣。 不是他小氣心疼那些糕點(diǎn),如果糕點(diǎn)能夠收買許鶴寧,他把廚子送過去都行。 問題是許鶴寧要了糕點(diǎn)后,依舊不跟他有其他的搭腔,哪怕他暗示明示該合作出手了,大皇子那里在搞鬼,許鶴寧連個表情都不給自己。 這才是他氣惱的。 不是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那水寇倒好。又吃又拿還給他甩臉色! 太子妃同樣少見太子這惱怒沒耐性的樣子,略微詫異。稍一愣神,不再賣關(guān)子笑道:“殿下,那是肅遠(yuǎn)侯帶給他夫人的,婦人什么時候會頻繁轉(zhuǎn)變口味?肅遠(yuǎn)侯夫人恐怕是懷了身孕了!” “可真?!”太子猛然轉(zhuǎn)臉,是震驚的。 “臣妾也是猜測的。臣妾有了身孕的時候確實(shí)是這樣,還是頭三個月的時候,口味不定,今兒明兒就能差個天地?!?/br> 如此一說,太子仔細(xì)一回想應(yīng)該是太子妃所猜測那樣,元宵那日,許家女眷都告假了。 他當(dāng)時是認(rèn)為皇孫兩回出事都被云卿卿遇上,所以對方有意避開,便沒有去多想。 “不足三月不宣揚(yáng)?!碧訑苛松裆?,變得有些凝重了,“再等等,就能知道了?!?/br> “怎么見殿下似乎還有別的憂心?” 太子妃明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遲疑著問了句。 太子對肅遠(yuǎn)侯比她想象的更為縱容,帶著她不能理解的親近,但凡沾上許家的事,她都格外留心些。 現(xiàn)在這樣問,其實(shí)已經(jīng)是越規(guī)矩試探太子的心思了,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朝堂上的事罷了?!碧幽氐谋砬樵僖皇?,是平素溫潤的模樣。 關(guān)乎朝堂,那就不她再能過問的了。太子妃自然明白太子這話是堵了她的嘴,不愿意告知真相,她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又笑了,說起了別的話題。 從太子妃那里出來,太子面上輕松的表情再度變得凝重。 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如若云卿卿有了身孕,許鶴寧會怎么打算? 許鶴寧待妻子的心和表現(xiàn),他在西北一路上已經(jīng)有所目睹。云卿卿懷著身孕,他恐怕不會輕易再冒險了吧,所以最近不管自己提什么,許鶴寧都當(dāng)做沒聽見? 太子思緒紛紛,有個內(nèi)侍前來,在魏公公耳邊稟報了幾句。 魏公公臉色一變,當(dāng)即低聲跟太子道:“殿下,他們說好像發(fā)現(xiàn)云閣老的人在浙江?!?/br> “云閣老自然是有人一直埋在浙江的?!?/br> “并不是早些就在浙江?!?/br> 太子不以為意,魏公公忙補(bǔ)了句,引得他投來銳利的目光。 云家是在替許鶴寧出手?! 所以,云卿卿必定是懷孕了,云閣老不想讓許鶴寧和自己冒險! 太子終于想明白許鶴寧近來那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是什么意思了。 感情對方謀劃得比他周全呢。 太子無奈笑笑。 還一條船呢,別人先跳船了。 魏公公見太子居然還有心情笑,慍怒道:“奴婢就說肅遠(yuǎn)侯不靠譜的,殿下非得覺得他不會有異心,如今還不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明明是他先算計殿下把浙江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小人! 現(xiàn)在就剩下他們殿下頂在風(fēng)頭浪尖上。 魏公公呸了口,太子什么都沒有再說,慢慢踱步回到東宮,絲毫不見氣惱。還給魏公公吩咐了一件事。 ** “東宮來人了?” 云卿卿正困得打哈欠,管事畢恭畢敬來到跟前稟報。 “是的,來人說得很明白,說是太子殿下特意派來見夫人的?!?/br> 她聞言心中更是奇怪。許鶴寧現(xiàn)在就在宮里當(dāng)差,太子派來人見自己,怎么聽著都奇怪。 人來了,卻也不能失禮,免得被太子以為肅遠(yuǎn)侯府怠慢東宮。 她吩咐道:“你領(lǐng)人到花廳,走慢些,我去換身衣服就過去。” 到底是宮里來人,得隆重些。 翠芽和李mama連忙扶她起身,給她換了件大紅灑金的襖裙,明艷的顏色將她略顯蒼白的面容襯出神采。不細(xì)看,并不能看出她因?yàn)樵型聨聿贿m的憔悴。 花廳里站著一位年輕的內(nèi)侍和一位胖胖的中年內(nèi)侍,見到她都十分客氣。 云卿卿可不敢真受那年輕內(nèi)侍的禮,回了半禮笑道:“不知魏公公前來,有失遠(yuǎn)迎,失禮了?!?/br> “夫人客氣,這是要折煞我了。”魏公公瞇著眼一笑,再和氣不過的樣子,然后抬手一指身后那胖胖的內(nèi)侍說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聽聞肅遠(yuǎn)侯說夫人喜愛吃他做的點(diǎn)心,所以就讓奴婢把人給帶來,往后就讓他在侯府專門給夫人做點(diǎn)心。” 東宮突然送人過來,云卿卿眉心先是一跳,面上不動色笑著:“殿下與娘娘厚愛,可臣婦如何能差使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