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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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解釋了。犯了錯,就該依律法處置,我不為兄長們求情,亦不會求情。陛下該知道我的性子,向來是這樣的?!?/br> “我知道你不會叫我徇私?!泵髡训勖忉?,可在她冰冷的目光中還是打住了這個話題,承認(rèn)道,“對,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想看看你是不是還那般怨恨我。寧哥兒行事總是叫人措手不及,我想勸他,又怕說了叫他起疑……” “陛下。我是怨你假借他人身份不假,可卻是更怕你?!?/br> 許母搖搖頭打斷他。 他總是這般偷偷跟著她,總有一日還是會叫兒子發(fā)現(xiàn)的,倒不如,她和皇帝坦白了吧。 “盈兒說的什么傻話?” 明昭帝越發(fā)著急,隱隱察覺到不好。 許母笑了笑,目光凄然:“怕什么?你一國之君的身份就夠叫我害怕了,我還怕寧哥兒被卷入你那些兒子的爭斗里,你有很多個兒子,可我只有寧哥兒?!?/br> “陛下,你就放過寧哥兒吧?!?/br> 許母忽然就跪了下去,膝蓋觸底的聲音響起,悶悶地,直撞到許鶴寧心頭。 他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一閉眼,不再聽下去,暗中離開耳房,飛快回到住處。 云卿卿后來睡得不算實在,在屋里響起腳步聲時,就睜開眼,見到臉色煞白的許鶴寧。 她何曾見他這幅模樣,驚得馬上掀開被子,去扶他坐下:“你怎么了?天,你身上怎么那么冷……” 許鶴寧就順勢把頭靠在她肩膀:“沒事,就是有些頭疼。” 云卿卿一聽更加緊張了,連忙把被子給他裹上,連自己也裹在里頭,暖著他。 她身上的暖意的和淡淡的馨香像是最好的安神藥。 他閉上眼,蹭了蹭她脖子,像只大貓,喃喃道:“嬌嬌,我想睡一會?!?/br> “你快睡,我就在這兒。” 兩人就那么依偎著,原本一邊是冰,卻被她給融化了,彼此的溫度都仿佛合二為一。 云卿卿很快就聽到許鶴寧小小的鼾聲,小心伸手去摸摸他額頭,發(fā)現(xiàn)溫度是正常的,這才吃力地把他放平。 他一躺下,還有意識,“你也再睡會。” 拉著她手不放。 云卿卿沒辦法,陪著他躺了會,等他徹底熟睡了,這才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往婆母那去。 “我記得婆母那頭還帶上了驅(qū)寒的幾味藥丸,我們?nèi)ヒ獌深w,你們姑爺好像凍著了?!?/br> 她邊往外走,邊和翠芽說。 翠芽回想了一下說確實有:“午飯前老夫人還問了,說要給各處分下去的,是張?zhí)t(yī)自己配置的,能預(yù)防風(fēng)寒?!?/br> 主仆倆說著,就到了許母住處。 院子里靜悄悄的,連個丫鬟都不見,云卿卿有點奇怪,但沒有亂闖,就站在庭院里低聲喊:“誰當(dāng)值呢?老夫人醒了嗎?” 屋里的明昭帝正頭疼哄兩眼淚汪汪的許母,被這一聲嚇得臉色都變了。 許母亦是心頭重重一跳,也顧不上哭了,猛地推他:“還請陛下往后莫再食言了!” 廖公公已經(jīng)開了窗子,還有錦衣衛(wèi)指揮使,都焦急要接皇帝出來。 最后,皇帝狼狽跳窗,許母回到床上裝還在睡著,讓大丫鬟紅兒出去看兒媳婦來為了何事。 云卿卿一聽婆母還歇著,就跟紅兒要藥丸子,說不要驚動婆母睡覺。 紅兒松口氣,去拿了藥丸子過來,又細(xì)細(xì)問許鶴寧的情況,好一會能夠跟許母稟報。 云卿卿卻在她問話的時候看向屋子,說:“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就是你出來前,好像什么重東西砸倒了?!?/br> 紅兒緊張得差點腳軟,含糊道:“有嗎?肯定是夫人聽錯了?!?/br> 云卿卿掃了她幾眼,拿著藥回去了。 許鶴寧一覺很快就醒來,被云卿卿先給喂了個拇指頭大的藥丸子,差點沒噎著。喝了好幾口水送下去后,抬頭見她非常嚴(yán)肅地表情。 他問:“怎么了?” 云卿卿揪了一下帕子,說:“娘身邊那個紅兒是一直跟著你們的吧,我怎么覺得她那么不盡心呢。娘在屋里睡覺,院子里也不放人值守,這樣就罷,估計小丫都在屋子里頭躲懶,不知把什么東西還砸了,也不怕吵醒娘……娘本來就淺眠?!?/br> 許鶴寧愣了愣,再一細(xì)問,才知道她是在他睡下一刻鐘的時間去了母親的院子。 聽到重物砸倒的聲音。一刻鐘,估計皇帝還沒有走,所以那是……他哈哈哈就笑了,捧著她臉就吧唧親了一口:“小祖宗,你可真能耐!” 這是把皇帝給嚇得慌不擇路,摔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云卿卿:???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突然夸我? 明昭帝:欽天監(jiān),快給我算算,我兒媳婦是不是命中克我! ————— 想加更來著,結(jié)果失敗了,我去抱著被子面壁一會…… 第104章 云卿卿被他夸得莫名其妙,可被他的高興感染,也跟著抿嘴一笑。 “你老是亂喊,被人聽到不知要怎么臊!” 她嗔怪,許鶴寧笑得更高興了,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那不喊小祖宗,喊嬌嬌,喊乖乖?” 云卿卿真是敗給了他的厚臉皮,伸手推開他靠近的臉,正了臉色道:“娘身邊那個紅兒是不是要敲到敲打,可我又怕叫娘覺得我管得太多,畢竟那是她身邊的老人了?!?/br> 他英俊的五官被她推得都皺成一堆,口齒不清晰回道:“你要我給你出主意,是不是得先給點甜頭……我可不做虧本生意?!?/br> 她推的手就該成掐他臉皮,往兩邊拉:“愛說不說!我去看管事晚飯準(zhǔn)備得怎么樣!” 說罷,丟開手,氣鼓鼓往外走。 許鶴寧忙將人拉回來,抱個滿懷,下巴抵在她發(fā)頂,投降道:“我說我說。紅兒那兒我去說,你不必動了,當(dāng)不知道就是,惡人我來做?!?/br> “你不用做,也是!”她在他懷里笑開,不忘埋頭他一句。 于是,某人要重振夫剛,鬧了她好大會,讓她直求饒才將人松開。 管事見到云卿卿時,瞥見她歪了的簪子和嫣紅的臉頰,忙低頭當(dāng)自己什么都沒見。 她自然察覺到管事回避的舉動,斜斜瞪了眼身邊的許鶴寧。 許鶴寧不以為意,還用指尖去揩了她臉頰一下,仿佛想把她的那抹嬌艷攏到手中。 晚上烤rou,廚房把烤架搭好,食材洗凈腌制,準(zhǔn)備工作并不算多,一切都井井有條在溫泉邊安排好了。 管事還特意在兩邊多生了兩個火堆,等人到齊點燃,還有著溫泉的熱氣,寒意凜冽的冬日都化成了春日。 溫泉莊子里熱鬧,明昭帝那頭剛剛回到宮里。 廖公公扶他到床上躺下后就忙去翻箱倒柜的找跌打藥酒。 上回陛下遇到肅遠(yuǎn)侯夫人突然過來,就磕到腦袋,今日可好,直接摔著龍腚了。 等到掀開皇帝的衣服,廖公公更是倒抽口氣。 這哪里只是摔著腚,居然是把腰也磕著了,青紫的一片,難怪皇帝疼得臉色都變了。 廖公公可不敢耽擱,忙讓人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來,太醫(yī)給他推拿了足足大半個時辰,皇帝的臉色才好看些。 待太醫(yī)離開,明昭帝扶著腰坐起身,就那么坐著龍床邊沿沉默了許久。 廖公公多少聽到了屋里兩人說話,有心想開解,可這會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往日的能言善辯都仿佛是假的。 “罷了,她既然不愿意,朕不該一再相逼,不然最后的情誼恐怕就那么盡了。” 就在廖公公絞盡腦汁時,明昭帝倒是自己先自顧自話。 話落,扶著腰一拐一拐往外走:“來幫朕研墨,今日的折子一本都還沒批?!?/br> 廖公公應(yīng)了聲是,看到帝王不如平日挺拔的脊背,是說不出的落寞。 乾清宮大殿燈火通明,明昭帝坐在御案后,才剛拿起一本折子,就想起還要要事,回頭問廖公公:“禮部說了如何安排朕孫兒的滿月宴嗎??” 日子眨眼過,離皇孫滿月也就小半個月不到了。 廖公公總算找回了本領(lǐng),雙眼一瞇,開始滔滔不絕給帝王匯報禮部的打算,又從折子堆里找出禮部遞上來的折子,一樣樣比對著讓皇帝看有沒有要修改的。 可惜明昭帝至此至終神色淡淡的,連個笑容都沒有。 此際的東宮,太子亦在太子妃跟前,跟她說著兒子滿月宴的安排。 “禮部給上來的折子,孤看過了,覺得過于隆重,所以駁回了許多條。他們修改后再遞到父皇那,孤覺得還是要跟先說一聲,你可別多想,孤和你一樣十分喜歡羿兒。” 皇孫還沒滿月,夫妻倆商量著,取了羿這個小名。 太子妃聞言緩緩抬頭,看銀燈下神色溫柔的男人,心湖是溫暖的:“我明白殿下的用意。殿下已經(jīng)是太子,是儲君,羿兒的滿月不必太過隆重出風(fēng)頭,也是別人不敢看低的皇孫,即便不是皇長孫,但他有殿下這個父親,那就是其他人越不過去的尊貴。我不會為了那點虛弱,把殿下和羿兒推到風(fēng)頭浪尖上的?!?/br> 太子靜靜聽著她說話,在她說完后長長出了一口氣,去拍了拍她手背:“跟著孤,其實是叫你委屈了?!?/br> 太子妃出身并不高,別人覺得她嫁入東宮,那是飛上枝頭。 可皇家的媳婦焉能好當(dāng)? 首先一個賢惠和開枝散葉就壓得她能喘不過氣,太子妃常常為上回不小心失了胎兒而偷著哭泣,這些太子都是知道的。 何況他后院里還有良娣、才人等侍妾,太子妃不得善妒,常常要親口把他送別人那去。 心里自然是苦的。 他即便不想去,也得應(yīng)付。 因為他是儲君,遲遲不得皇嗣,即便是他的原因,他也不能讓人懷疑到自己身上或者太子妃身上來。 不然失了胎的太子妃處境恐怕會更艱難,他父皇已經(jīng)不止一次暗中讓太醫(yī)給太子妃號脈,想知道是不是太子妃不適合孕龍嗣。 后來他后院的侍妾傳出有孕,哪怕沒能保住,也足夠讓他們夫妻松口氣的。 可他虧待了太子妃不假,要是她嫁了平常的官宦人家,估計會比在宮里過得快樂些。好在,老天保佑總算讓太子妃這一胎順利了。 唯一讓他感到有些惆悵的是,這是個皇孫。 太子妃不知他此話包含了許多含義,只當(dāng)他是在為滿月宴的事情安慰自己,遂露出個燦爛的笑,一時情不自禁依偎到了太子懷里。 “殿下在這般說,可是與我生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