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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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在最后的時候,才能把許家的罪行揭露,讓兒子名正言順回到皇家。 他也以為她聽過這些事情后,起碼會有些許松動,待他滿心期待去看那沉默的婦人時,一顆心沉入谷底。 只見婦人神色平靜,平靜得仿佛她聽過的那些事并不與她相關(guān),就連把此事當(dāng)做故事聽,也沒有對故事里的造化弄人感慨一分。 她平靜的神色,比風(fēng)雪都冷漠。 明昭帝如何不心里發(fā)涼。 “盈兒。”他按捺不住,伸手就想要去抓住她手,卻被她先察覺,將手背到身后。 “陛下說的這些,臣婦聽不懂?!彼涞卣f,“我兒先前姓許,如今也姓許,陛下不是派他到西北,連我兒媳都帶上,可以讓他們?nèi)ヒ娨娮逵H嗎?” 如若先前許母的冷漠是針尖,如今這番話就變成了刀尖,猛然扎向明昭帝心臟! “盈兒!”皇帝站起身。 她怎么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 許母低垂著頭,外頭響起一聲催促,“陛下,該回去了,不能再晚?!?/br> 皇帝出宮本就風(fēng)險(xiǎn)極大,即便錦衣衛(wèi)跟著,誰人也不敢讓他久留,何況一會就是侯府換崗的時候。 他們的人能躲過這班崗,卻不敢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躲第二班崗。 帝王不可能來這一回,引起注意,許鶴寧留下的人也不是什么草包! 明昭帝知道自己不能,又急又氣,再看拒絕與自己多話的婦人,還是覺得顧全大局為下回留個方便。 “盈兒,我先回去,我知你氣我。事情前因后果我亦做了說明,還望你看在血緣親情及你為寧哥兒往后的前途考慮考慮?!?/br> 這邊話還未落,外頭又傳來一聲催促。 明昭帝朝還木頭人似的婦人重重嘆氣一聲,腳步倉促先離開了。 帝王的腳步聲遠(yuǎn)去,慢慢消失在暗夜中,許母在床沿許久都還是保持著那樣一個動作,直至累了,她才木然側(cè)身躺下。 剛挨著枕頭,她壓抑了許久的熱淚洶涌而至,打濕了她半邊枕頭。 寧哥兒……她當(dāng)然是要為寧哥兒考慮的。 ** 離開京城第一晚,云卿卿原以為自己會不習(xí)慣,起碼會難眠,哪知居然一覺睡到被許鶴寧喊醒。 她望向窗外,天才蒙蒙亮,伸手揉著眼說:“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了對嗎?” 許鶴寧見她睡眼惺忪,頭還一點(diǎn)一點(diǎn),實(shí)在是可愛,也不忍再催促她,索性自己去把衣服拿過來,就讓她靠著自己打瞌睡,然后一件一件給她套上。 云卿卿是在他給自己系腰帶的時候才徹底清醒,看清楚自己穿的居然是男裝?! 是他衣服改的! 就是他昨晚改到她睡下還沒改完那套。 許鶴寧見她驚奇的樣子,把臉湊前去說:“夫君手藝是不是很厲害,你不獎賞一下?!?/br> 一早就不正經(jīng)! 云卿卿看著他湊前來的臉,心里嫌棄,行動很誠實(shí)的把唇印在他臉頰上,叫某人得意大笑。 待夫妻倆用過早飯出了驛站,隊(duì)伍已經(jīng)整休好,就等出發(fā)。 許鶴寧帶著她來到自己的黑馬前,太子此時也出來了,有人自覺就給他牽去他的坐騎。 就當(dāng)太子好奇許鶴寧身邊怎么多了個矮小的男子時,就見到許鶴寧若無旁人,把人抱起就放馬背上,自己也跟著上馬,然后用斗篷就把那矮小的身影遮了個嚴(yán)實(shí)。 太子雙眼睜大了些,反應(yīng)過來那矮小的男子是誰,覺得早上喝的胡辣湯怎么這會在胃里發(fā)酸?!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戀愛的酸臭味,口區(qū)—— 今天的一更,二更在寫,估計(jì)要快十二點(diǎn)才能寫完,小可愛們可以明天早上起來再刷。么么噠~ ———————— 第66章 云卿卿被抱上馬背,才明白許鶴寧所說的他有安排是什么。 她被他的斗篷籠住身子,有些緊張地抓了抓馬兒的鬢毛:“我……不會騎馬,會不會妨礙你?!” “沒有什么妨礙的,你只要坐穩(wěn),抓好馬鞍。我昨晚已經(jīng)改了馬鞍,前頭讓陳魚加了手能抓住的木柄?!?/br> 他還把馬鞍加長了,兩人坐也不會覺得擠。 許鶴寧把一切都準(zhǔn)備得妥當(dāng),云卿卿緊張之后是期盼和些許不明的激動。 他低頭就見到她已經(jīng)乖巧聽話的把手握在木柄上,細(xì)白的手指在陽光下泛著玉色,十分好看。 他就把斗篷再往前遮了一下,把她的手指也遮住,然后掖在馬鞍下固定。 “可別把我的嬌嬌曬傷了?!?/br> 他說話的時候特意低頭,熱熱的氣息掃過她發(fā)頂,胸膛因?yàn)檎f話聲有微微的震蕩,就那么緊貼著她。 云卿卿心都被他亂了一下,連指尖都感覺酥酥麻麻的。 他又亂喊。嬌嬌這個親密的稱呼,他總是在抓著她手迷離愉悅中喊的,現(xiàn)在光天白日的……她探手,在他大腿上就掐了一把。 不害臊! 肯定是故意的! 許鶴寧被掐疼,倒抽口氣,下刻卻是哈哈哈大笑。 “出發(fā)!” 男人意氣風(fēng)發(fā)的聲音在她耳邊,那份激蕩讓她挑動著她的心跳,讓她亦忍不住揚(yáng)起眉眼,靠著他胸膛暗笑。 太子被東宮侍衛(wèi)簇圍在隊(duì)列中間,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在官道上疾馳。 云卿卿從來沒有這么快的跑過馬,即便是上回和他偷偷溜到覺明寺,他都控制著速度,就怕顛著她。(?′3(′w`*)?棠(灬?e?灬)芯(??????w????)??????最(* ̄3 ̄)╭?甜?(???e???)∫?羽(?_?)e?`*)戀(*≧3)(e≦*)整(* ̄3)(e ̄*)理(ˊ?ˋ*)? 而且,她此時明白他昨晚為何在褲子內(nèi)側(cè)多縫了棉花是干嘛用的。 即便此時馬兒顛簸,柔軟的棉花起到了緩沖,讓她沒有感覺到太過難受。 “夫君!你真的很厲害!” 他似乎總是面面俱到! 即便上回他瞞著自己弄出牢獄那一套,但他計(jì)劃同樣謹(jǐn)慎細(xì)密,每一步都算到了。 云卿卿在風(fēng)聲中高喊,許鶴寧聽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將人再抱緊一些。 這種時刻無疑是美好的,不管是兩人的貼近,還是沿途的風(fēng)景,可許鶴寧漸漸就對這種美好有點(diǎn)吃不消了。 她身子軟軟的,在顛簸中,免不得總有擦蹭。柔軟和堅(jiān)硬的碰撞,那化作的就火花。 云卿卿察覺到有什么硌著自己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后顧不上遮擋臉的斗篷,探頭出來抬頭看他。 許鶴寧下顎緊繃,臉頰上更是掛著一滴要墜落的汗珠,讓她看得再是一愣,隨后忍不住哈哈哈笑出聲。 該是臊的,可她又覺得甜蜜。 許鶴寧繃著身子,聽著她的笑聲,自己也無奈笑了。 所謂英雄難消美人恩,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兩人跑在前頭,美人愉悅的笑聲從風(fēng)中細(xì)碎傳到后邊的人耳中。 太子勒緊韁繩,不知為何后悔讓許鶴寧帶上云卿卿了,覺得這個皇弟更礙眼了! ** 太子離京,心里最不舒爽的大概就數(shù)大皇子。 今日早朝,皇帝居然還提出讓三皇子進(jìn)朝觀政,讓他往后跟著大皇子學(xué)習(xí)。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工部除了一個大皇子,還會加入一個三皇子。 工部往后的事宜,都要像兩位皇子匯報(bào)。 大皇子站在百官前頭,面色如常,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焦急。 他父皇這是對他徹底失望,再安插一個兄弟來平分他的權(quán)力,同時也是警告,讓他莫要在犯錯。 所以,即便太子離京,他現(xiàn)在還是要小心翼翼應(yīng)對三皇子! 三皇子隨著帝王的任命被帶到金鑾殿上。 他還有兩個月就及冠,本也該處理歷練,往后好有能治理自己一方封地的能力。 散朝后,大臣們都紛紛在猜測往后朝堂關(guān)系會不會變成三足鼎立,可一細(xì)想,鼎力是不可能的。 畢竟一半大臣都是支持太子,剩余一半的一半里是想云老太爺那種只忠當(dāng)代君主的。往后誰是君主,他們同樣會效忠誰,其實(shí)也可以說是支持儲君的,這些一除去,剩下自然就是勢單力薄,難翻大浪。 這不但是大部分大臣的想法,連帶著跟大皇子暗中有來往的大臣同樣是這樣的想法。 那批人里甚至出現(xiàn)了搖擺,在散朝后就暗地里讓人散播前邊那些想法,一是想試探大皇子知道后的態(tài)度,二來也是告訴大皇子如今局勢已經(jīng)由不得他。想著或許能好聚好散。 大皇子在晚間的時候就收到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消息,氣惱得連晚飯都沒有胃口,在書房不出。 家里的門客被他父皇殺光了,他如今亦不敢亂動,能探聽的消息更是不敢暴露的。 他孤孤單單坐在書房里,閉眼思索良久。 在太子出發(fā)的時候他就想過要不要在拼一回,讓太子在路上有所意外。 可是那樣是蠢,做得太過明顯,他父皇首先就把他放在嫌疑第一位,無疑是自己去送死。 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大皇子往椅子里一靠,胳膊搭在額頭上,又慢慢的自然滑落?;溟g,手指碰到額頭那塊被父皇砸傷的疤。 凹凸不平的傷痕,是他身為皇子最狼狽的印記。 他猛然睜開,冷冷一笑,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 他的好三弟不是也到了工部。 太子這次除去賑災(zāi)還兼著工部在西北修水利的監(jiān)督,水利這種工程,總會有危險(xiǎn)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