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撒嬌也沒用、重生白月光有點(diǎn)黑、穿書后繼承億萬家業(yè)、因?yàn)樵铝疗珢畚?/a>、穿成男主的嬌氣包女配、全宇宙沒有一棵植物、嫁給皇家老男人(反穿)、她原來是白富美呀、師徒戀中的女配、不做錦鯉就會死
“回去吧,明兒去賀壽之后,老老實(shí)實(shí)給朕回兵馬司當(dāng)差。再給朕鬧出什么幺娥子,朕就要你腦袋!” 許鶴寧得到準(zhǔn)話,終于放心了,拱手謝恩告退。 走了兩步,皇帝又喊停他,讓他把侯府的賬本帶回去:“一個大男人,家底還沒有媳婦的嫁妝厚,朕都替你丟臉!” 許鶴寧被埋汰得牙癢癢。 不是您,他能混得那么慘? 他給國庫充了多少銀子,他不信皇帝心里沒數(shù)! 然而被皇帝埋汰了就埋汰了,他忍著不滿告退離開。 走出大殿,明媚的陽光當(dāng)空,讓他忍住不在抬手擋了一下,身子也跟著打了個晃。 他咬咬牙,快步出宮。 他家嬌氣包估計(jì)等急了。 等到他在宮門牽過自己的馬,才發(fā)現(xiàn)手腳發(fā)軟,翻了兩回馬背都沒翻上去,呼吸沉重。 身后突然傳來驚喜的聲音:“侯爺?!” 許鶴寧聞聲一僵,幻覺嗎? 好像聽到云卿卿的聲音了。 很快,他耳邊也傳來腳步聲,熟悉的聲音再在耳邊響起:“我們回家。” 他猛然回頭,果然見到笑容比陽光還要明媚的云卿卿就在眼前,眼眸里都是見到他的歡喜。 “你……怎么來了。”他半天才說了句,仿佛是將將回神。 云卿卿笑得有些靦腆,太煽情的話她說不出口。 不想下刻肩頭一重,是許鶴寧倒在她身上,緊貼她的面頰guntang,連呼在肌膚上的氣息都是燙的。 云卿卿被壓得不措,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下就坐倒,雙手卻緊緊圈住他的腰顫聲喊:“許鶴寧?!” 他這是在發(fā)熱?! 她驚疑不定,連摔得疼都顧不上,身后響起一聲怒喝:“成何體統(tǒng)!” 來上朝的云大老爺看到這幕,氣得臉紅脖子粗,腦子里嗡嗡的。 ——該死的水寇大庭廣眾下耍流氓,要臉不要臉! 沖上前,朝著許鶴寧腦袋瓜子就是一笏板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許鶴寧:我冤不冤?啊?我冤不冤?! 第49章 宮門前鬧了一出岳丈打女婿,被不知經(jīng)過的好事者傳成了許鶴寧是被岳父活活打暈的,云家其實(shí)十分不滿這個女婿。 話滾話的,就成了云家不滿意皇帝的賜婚,陽奉陰違。嘴長在人身上,這里頭有多少人是別有用心,渾水摸魚,想查也查不了。 云老太爺從宮中出來的時(shí)候,就聽到外頭大街小巷都是這個傳言,正好明日又是他生辰,即便沒想大辦,在這風(fēng)口浪頭上也低調(diào)不了。 云卿卿把發(fā)熱到昏昏沉沉的許鶴寧弄回家里,不知外頭已經(jīng)流言漫天地飛,從郎中那兒得知是鞭打的傷口原因,是又心疼又自責(zé)。 他身上帶著傷,休息一晚上就騎馬帶她在外頭跑了一天,回來就被皇帝留在宮中一夜,分明就是勞累造成的。 為此她在照顧上更加小心細(xì)致。 郎中開的外傷藥,讓他只能再趴著睡,興許是小睡片刻,人也清醒不少。 正好藥煎好了,她就坐在腳踏上,趴在床頭要給他喂藥。 少女肌膚若雪,低頭吹涼藥的溫度時(shí)紅唇微微嘟起,幾縷青絲垂在臉側(cè),讓那黑發(fā)雪肌的對比更分明,連唇都艷得旖麗。 云卿卿試過溫度后喂到他嘴里,他卻努嘴。 “不燙了。”她溫聲地說了句,還放到唇邊又試一回,苦得自己直皺眉。 許鶴寧此時(shí)伸手,guntang的手心去拿過她手里的湯匙,把藥給倒回碗里,自己連碗送到嘴邊,微微仰頭就一口喝完了。 云卿卿被他的豪氣看得愣了愣,然后忙拿了顆蜜餞給塞他嘴里。 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舌尖在她指腹上滑過,鬧得她心頭怦地重重跳動了一下。 “我怕你再吹幾口,我要忍不住去親你?!彼曇羯硢。≈腥绷松僭S神采的桃花眼幽深。 云卿卿被他帶著克制的話鬧得心跳得更快了。 這人病著都那么不正經(jīng)。 “等你病好了再說。” 她在他注視中,抿抿唇,說了句大膽的話。 話落,自己先滿面通紅,許鶴寧錯愕,下刻低低笑出聲。 她明明大膽得很。 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了。 “別說話了,睡吧,我去給娘那頭說一聲,省得讓她跟著擔(dān)心?!?/br> 家里一眨眼就兩個病號。 她剛嫁進(jìn)來不久就病了,現(xiàn)在又輪到他,是不是這侯府風(fēng)水不好。先前這宅子貌似是哪個犯過事的皇子的? 她自打出生就在京城,雖然不愛跟同齡的姑娘坐著八卦別家,但還是聽到不少事情的。 反正這宅子先前是被封起來的,貌似是和當(dāng)今同輩的皇子。 她把這事在腦海里過了過,想著什么時(shí)候去找個風(fēng)水先生來瞅瞅好了。 胡思亂想中到了汀瀾院。 昨日許鶴寧離開的事情就沒有給許母稟報(bào),昨夜她難得睡了個整夜,今日精神看起來不錯,要是眉宇間再少點(diǎn)憂慮就像是大好的樣子了。 “娘,他沒事。陛下昨晚只是讓他進(jìn)去抄折子了,也不是重要的折子,估計(jì)還是因?yàn)閮合眿D那天進(jìn)宮叫陛下心里不痛快,只能罰他出氣?!?/br> 云卿卿三兩句話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許母就被逗笑了。 “也不知道是誰都被氣哭了,這還沒一天呢,就不記仇。往后他再把你欺負(fù)哭了,你跑我這兒來訴苦,我也幫不著你,哪里性子就那么軟的?!?/br> 婆母半打趣,但這是事實(shí),云卿卿也覺得自己退讓得有些快。但那還不是因?yàn)樗怀榱?,還抽得皮開rou綻的。 想到這兒,她突然就恍悟了,詫異看向婆母,就見婆母用帕子捂著嘴笑。 感情她這是中了苦rou計(jì)啊。 云卿卿想,其實(shí)她也不軟的,先前被她打過的霍二還住這兒呢。 “卿卿,你別生氣,下回他還犯渾,我還抽他。你別心疼就好?!痹S母坦坦蕩蕩的,云卿卿俏皮一轉(zhuǎn)眼珠,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啊,我在邊上幫著抽,過幾天就請個武教頭,專教抽鞭子那種?!?/br> 許母被她逗得笑到肩膀直抖。 兒媳婦是真好玩,而且現(xiàn)在看著也是健健康康的,哪里有兒子先前手的小雞仔的樣。 她兒子可能眼神不好。 許母得知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已經(jīng)清醒,也不多留兒媳婦,省得她身在漢營心在曹,問過明兒到云府的時(shí)間就催人回去了。 這會子天倒是陰了起來,像是要下雨的樣子,李mama略擔(dān)憂抬頭看著道:“可別在明兒下下來?!?/br> 云卿卿也仰頭,透過茂密的樹葉看天空,笑笑說:“下了也是吉利的,細(xì)水長流,老天都要祝祖父長壽呢?!?/br> “姑娘說得是!”李mama當(dāng)即就笑開來。 等回到正院,丫鬟悄悄先跟她說霍二得知消息,過來了,陳魚也來了探病。 她想了想,就躲到花廳去,讓他們爺們好說話。 結(jié)果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閔芷夕跑來了! 云卿卿望著別別扭扭給自己請安的小姑娘,大概猜到她的來意。 不過她沒點(diǎn)破,只請了人坐下喝茶,還讓廚房拿了好些瓜果糕點(diǎn)來。 閔芷夕喝了一肚子的茶水,還填了好幾快糕點(diǎn),感覺都在肚子里泡發(fā)了,發(fā)得脹得她想打嗝。 但是云卿卿就是絲毫不提她二表哥在這兒的事,讓她終于是不要羞恥心,先開口了:“我聽聞二表哥昨夜住這了,我舅舅都快氣瘋了,卿卿jiejie把二表哥喊來,我跟他說說?!?/br> 說罷,還幽怨地看過去。 云卿卿在她那眼神中微妙不已。自打上回她哭著說討厭自己跑走后,她就覺得閔芷夕還是誤會什么,現(xiàn)在看沒差了,還是繼續(xù)誤會著。 “他就在后頭呢,在探望侯爺,我這就讓人去喊他?!?/br> “后頭?”閔芷夕瞬間跟要炸毛一樣,蹭就站了起來,“那不是后院嗎?你居然還讓他進(jìn)你們的臥房?!” “侯爺在后頭,他到后頭探病很正常,閔芷夕,你嘴里要是再說出些什么不好的混賬話,我可要拿耳刮子扇你?!?/br> 云卿卿淡然坐在椅子里,一挑眼角,居然也學(xué)會了許鶴寧冷眼時(shí)那股子戾氣。 閔芷夕整張臉都憋紅了,心里委屈得不行,可又不敢再鬧,只能坐下。 霍二很快就被喊來,見閔芷夕還大大咧咧喊表妹,沒皮沒臉地笑:“姑母喊你來的嗎,沒事沒事,明兒我跟著去云家,要是老頭不生氣了,我自然回家去?!?/br> “你明兒還跟著去云家?”閔芷夕真要醋死了,“表哥,你跟我回閔家,在這里像什么話!” “不去,這也算是表妹家,有什么不像話。” “霍二你混蛋!” 閔芷夕氣得站起來跺腳,霍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把人氣得哇一聲哭著走了。 云卿卿看看小姑娘遠(yuǎn)去的背影,再看看霍二,發(fā)現(xiàn)霍二盯著外頭院子出神,心中一動想到什么。 “霍二,你想追就去追回來。” 她說。 霍二臉上當(dāng)即露出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澳阏f什么呢,我追她干啥,不是還得讓她抱著念想呢。姑父不會同意我們兩家親事的,我就是個紈绔,不值得托付終身。” 云卿卿聞言震驚得睜大眼:“你是不是被人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