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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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魚看見他回來,仿佛有了主心骨,定定神把茶杯一放,壓低了聲說:“可真他娘的刺激。” 他剛才居然在刺殺太子! “瞧你個熊樣。” 許鶴寧雙手枕在腦后,盯著頭頂上的橫梁。 南城如今是他管轄的地方,即便他人手不夠,也不至于眼瞎。 暗中在城里轉(zhuǎn)悠的柒兒和陸兒早給他送信說見到太子。 原本他就是在猜想大理寺那個主事跟太子有關(guān)系,太子肯定是出于某樣目的,才會幫他壓下黃安的事,所以心中一動,才有了陳魚埋伏到暗處的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太子居然真是沖著他來的。 既然人來了,他肯定不能放過機會。 陳魚在水面上練就輕身功夫,先前去浙江查他們的錦衣衛(wèi)都能躲過,太子身邊的人必定能躲過。南城又是他們熟悉的地界,他完全不擔(dān)心會暴露。 在太子露臉的時候,他就暗中給了陳魚信號,讓朝太子放暗箭。他順勢救太子,自此兩不相欠,更重要的就是還能引導(dǎo)太子和大皇子去狗咬狗,或者太子自己內(nèi)里也得亂一波。 亂吧,他們亂得越厲害,就沒空再來打他主意。 許鶴寧想著,嘴角扯出抹自嘲的弧度。 他真是何德何能,讓一個閣老盯上就算了,兩個皇子還莫名其妙要來拉攏他。 許鶴寧莫名覺得煩躁,站起來抓起佩劍又往外走。 陳魚剛從緊張中脫離,見他要走,忙跟上:“哪去?” “回府?!?/br> 左右他個副指揮使沒啥實權(quán),呆衙門也無所事事。 陳魚聞言想到什么,嘖嘖兩聲,一臉壞笑。 原來是想嫂子了。 許鶴寧多少還是受太子的話影響。 那天云卿卿去閔家家宴,雖然回來見她神色如常,應(yīng)該是沒膽敢在閔家大放厥詞。偏他那日在市井里,百姓討論閔家的時候,順帶提起云家,她也是那些人談資里的其中之一,多是替她惋惜。 她出身好,樣貌好,性子好,樣樣都好。配他確實委屈了。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的。 許鶴寧騎在馬上飛馳,風(fēng)聲掠過耳邊,煩躁的一顆心也跟露了風(fēng)似的,回蕩著這種空洞的聲音。 他難得早歸,回到正房沒見著人,心里還咯噔了一下,然后聽聞她跑后邊的小廚房去了。 等他找過來時,她正雙手捏著耳朵在灶邊上跳了兩下,那樣子像是燙到了。 他眸光一沉,快步走上前,探手就去將她兩只手都攥掌心里。 她哪兒都纖細,他一只手掌握得輕輕松松。 云卿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到他低頭用唇貼在她指尖上。 “明明就嬌氣得很,還下什么廚!” 溫?zé)岬挠|感傳到指尖,莫名引起一陣酥麻。云卿卿腦子里空白了片刻,忙把手縮回來,還往后退了兩步。 她兔子似的,惹得許鶴寧沒忍住低低笑出聲。低笑中,他長腿一跨,就將人幾乎是圈到了懷里。 云卿卿身后是灶臺,退無可退,前頭就是他結(jié)實的胸膛,連她眼前的光線都擋住了。 許鶴寧兩手撐在灶臺上,彎腰低頭,直視著她的視線說:“嬌氣包,你給我縫一輩子的襪子吧,我只穿你縫的?!?/br> 他突然起來的表白,讓云卿卿懵了一下,旋即第一反應(yīng)是低頭看他的腳:“真的破了啊?!?/br> 她關(guān)注點和他話差了十萬八千里,許鶴寧也懵了,好半天才神色鐵青梗著脖子點點頭。 云卿卿在他點頭后就朝他呸一口:“我又不是繡娘,憑什么要給你縫一輩子的臭襪子!”還趁機推開他,跑到門邊去。 許鶴寧一不留神讓人給溜了,轉(zhuǎn)身見她臉上帶著憤憤,一雙杏眸又圓又亮,方才心里頭那點陰郁就此被掃光。 他也不追她,懶懶靠在灶臺上,朝她揚眉一笑:“那你給我當(dāng)祖宗,我給你端一輩子的洗腳水?!?/br> 云卿卿對他不要臉的程度都驚了。偏他還滿眼認真,唇角勾起笑,那模樣又痞又風(fēng)流,無端讓人心弦一顫。 她不知道為何耳根發(fā)燙,在他的笑容中再呸他一口:“盡胡說八道!”丟他一個人在小廚房。 許鶴寧望著她遠去的背景,就那么倚著灶臺吃吃的笑。 她是害臊了吧。 那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也有那么些喜歡的? 他想法還沒落下,就見云卿卿風(fēng)一陣跑回來,一臉緊張沖到灶臺前:“你快讓開,我的白菜還在鍋里!” 她緊張萬分的樣子叫許鶴寧笑容都僵了:“……”怎么有種他還沒有白菜重要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應(yīng)該會有二更,但時間不敢確定,畢竟手殘~~感冒也還沒好全~ 第39章 一道清蒸白玉佛手還是失敗了。 云卿卿從鍋里把白菜救出來時,火候已經(jīng)過了。菜葉和菜梗都軟綿泡在湯汁里,蔫黃的顏色,讓人毫無食欲。 許鶴寧望著她懊惱的神色,默默去拿筷子把軟啦吧唧的白菜卷挑入嘴里,裝作很認真品嘗的樣子。 “嗯……味道咸淡剛好,只是賣相不好看?!?/br> 云卿卿聞言先是一愣,下刻明眸帶笑,帶著些許狡黠說:“我好像忘記放鹽巴了?!?/br> 許鶴寧筷子停頓在半空中,表情說不出的尷尬,她愉悅的笑聲就在耳邊響起:“你根本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口咽的!”放沒放鹽都吃不出來! 笑著,還睨了他一眼。 眼波流轉(zhuǎn),又俏又嬌,許鶴寧呼吸都緩了,探手就想把人再抓過來。 云卿卿避開他的爪子,心想他又想要鬧什么不正經(jīng)的,警惕盯著他看。 許鶴寧心里卻是在想,都罵他豬八戒了,好歹給片白菜拱啊,腳下也朝她逼近。 她這回倒是沒動,任他走至跟前,還余一步時,仰頭朝他說:“許鶴寧,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這一輩子都跟你綁著了?!?/br> 他動作就跟被人定格了似的,連邁出的腳都沒能完全貼合地面,整個人在這瞬間是處于茫然狀態(tài),腦海里只有她平靜帶著些許溫柔的面容。 云卿卿說完,見他沒有動作,自己反倒有幾分不自在了,就抬手把臉頰上的碎發(fā)挽到耳后。在想著他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溫暖的手指在此時覆蓋了上來。 他就在她跟前,低著頭,牽著她手指,將柔軟的幾縷發(fā)絲撫平貼緊她的鬢角。 “云卿卿?!彼暰€在安靜的一方空間內(nèi)清晰無比,帶著克制,“你雖然很婉轉(zhuǎn),但也會讓我很沒面子的。” 她是在回應(yīng)他剛才的話,可她說的一輩子,依舊只是出于妻子身份的一輩子。 這個嬌氣包,冷靜起來的時候,真讓人頭疼。 云卿卿在他坦然的話中撲哧一笑:“那么許侯爺是不是要惱羞成怒?” 許鶴寧聞言也笑,好看的眼尾上揚著,一張玉面頗有顛倒眾生的味道。 “不惱羞成怒,你自己說的,綁我身上一輩子了。” 呸,又不正經(jīng)! 云卿卿臉頰在發(fā)燙,不過意思是沒差。 不是她矯情,而是有些情怯。 她自小就守著規(guī)矩,知道自己以后肯定會嫁個好人家,就和堂姐一樣,這些是家族給到她們的尊榮。而她嫁過去,是給兩個家族帶來互惠。 這種想法根深蒂固在她腦海里,即便是林濉,她也是這樣認為。 她一直認為,嫁人了,做好妻子的本分,相夫教子,就是她一生的圓滿??捎龅皆S鶴寧后,她根深蒂固的想法就產(chǎn)生了偏差,會替這個不著調(diào)的家伙心疼,會為對他許多不公的事上憤怒,也會因為他待自己的真心而心里發(fā)甜。 這些清晰細細品下去,會讓她略感到不安,然后就沒出息地想,還是當(dāng)好妻子的角色,起碼遇事她可以不被感情帶偏,能更好的陪他走出困境。 單一不用去做選擇的身份,最適合她這樣懶散的人,不是嗎? 云卿卿思緒紛紛,在最后一句反問自己中心口莫名帶著澀味。 她忙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開,抬頭就看到許鶴寧嘴角啜著笑凝視自己。 許鶴寧不知道她剛才在想什么,可那糾結(jié)的小表情讓他無來由的松口氣,還在她耳邊的手就順便捏了捏她耳垂。 軟軟的,讓人心情愉悅。 她說的沒錯,反正她是綁他身上一輩子了。 他情不知何起,就那么在一個嬌滴滴的貴女身上栽得狼狽。是初回見她,她去奪她兄長的鞭子,還是她在云家人都對自己不滿中送來一碗蓮子凍,許鶴寧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追溯這份感情的起點。 總之,她就只能陪著他一輩子了。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對外界的流言蜚語最在意的一個,往日不過都是他自欺欺人,刻意去忽視。今日太子的一句話是導(dǎo)火線,引燃了一切。 他彎了腰,慢慢靠近,與她面額相抵,眼底笑意蔓延:“——云卿卿,一輩子的時間很長。” 她不肯交心也無所謂,他就守著她,也是自困,愿意就這樣困死在她身邊。 他的靠近,唇也輕輕蹭過她鼻尖。云卿卿心中一顫,想要往后退,腰間卻一緊,被他伸來的胳膊箍住。 嘴角有柔軟溫?zé)岬挠|感,帶著他的氣息,一觸即分,讓她手都不自覺攥住了他的衣襟。 下刻,他笑聲就在耳畔響起,帶著抑制不住的愉悅:“你再閉眼,我真要親下去了?!?/br> 云卿卿猛然反應(yīng)過來,忙睜開自主就閉上的雙眼,在他的調(diào)戲中狠狠踩他一腳。 他就只知道耍流.氓! 李mama和翠芽早在許鶴寧來的時候避開到外頭,見到自己姑娘一臉羞惱的出來,而她們姑爺跟在她身后,邊走邊抵拳笑。 兩人在里頭都發(fā)生什么了? 李mama和翠芽相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好奇二字。 有人一得意就忘記了正形,等到中午用飯的時候,看著一大桌的白菜傻了眼。 云卿卿跟前沒有碗碟,而是挽著袖子,笑吟吟給他布菜:“這是醋溜的,這是清蒸的,還有爆炒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