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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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寧聞言,先去看了云卿卿一眼,沉默片刻后說:“為什么會被太子的人救下,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br> “朝堂就是如此,真情假意,虛虛實實。有時候立場不同,就是敵對,可正如老話說的,沒有永遠的敵人。有時候,敵手的敵手可以歸為同一陣線的臨時戰(zhàn)友。先前刺殺一事,疑點重重,究竟是不是太子,還有待考究。但此事上,太子給你送了份人情,不然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我也說不好?!?/br> 云老太爺說罷,嘆一口氣。 “鶴寧,你的弱點,就是太過重情義?!?/br> 江湖兒女,義薄云天,無可避免。 當(dāng)日許鶴寧愿意去領(lǐng)兵,也就是想給身邊的人換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重情義沒錯,錯在一廂情愿?!?/br> 沉默的少女忽然發(fā)聲,兩人都看了過去。 她在注視中站起身,面無表情往外走,經(jīng)過許鶴寧身邊時停頓了一下,看著外邊昏暗的庭院,低聲道:“許鶴寧,我有些生你的氣?!?/br> 他往后還一廂情愿的付出,她再心疼他,就是蠢蛋!本就是他的私事,她替他不甘個什么勁! 話落,她快步離開。 許鶴寧伸手都沒來得及拉住她,站起來拔腿就要追,被云老太爺呵斥一聲:“坐下!” 在老人嚴厲的目光中,他再焦急也只能依言坐下。 “給你幾天時間,你自己處理好船幫在京城接頭的那些人。” 一堆破事! 云老太爺說完,把他丟在書房,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許鶴寧在冷冷清清的書房呆了一刻鐘,沉著臉一頭扎進夜色里。 云卿卿折騰了半宿,回屋洗漱后一覺到天亮。 早晨陪著祖母母親神色如常用過早飯,便打道回侯府。 她是出嫁的女兒,沒有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 侯府那邊,方挽晴和柒兒昨夜就被送回去了,夜里發(fā)生的事,許母是早上才得知的。 她聽聞兒媳在娘家住了一晚,幽幽嘆息一聲,和自己的丫鬟感慨道:“晴丫頭的事,我先前也考慮過要不要和卿卿多解釋,可我畢竟沒有那個立場,一解釋怕引起更多誤會。這又鬧出許多事,我還是不能去多說話,如果寧哥兒真的還犯糊涂,那我到時再綁了他去給卿卿賠禮?!?/br> 云卿卿自是不知婆母心里頭的打算,休息一晚,精神好了許多,可窩在心里的那股火氣還沒完全散去。 于是,犯她手上的管事就可憐了,被她遷怒,也不罰站了,而是讓李mama直接帶人去清查他們私產(chǎn),把他們住處全翻個底朝天。 她憤憤地想,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那她何必還顧及他們的面子! 溫吞的侯夫人突然就用雷霆手段,把所有人都鬧個措手不及。 廚房采買和管大庫的管事一翻就露老底,慌得讓人帶信給在兵馬司的許鶴寧哭訴求助。 在他們被押到云卿卿跟前的時候,陳魚帶著府里的侍衛(wèi)過來,兩個管事向看見救星一樣,連聲喊三當(dāng)家的。 不想陳魚恭敬的給云卿卿一抱拳,道:“夫人,侯爺說這些個犯事的小人不該叫夫人多費心,我這就去審清楚。他們吞了多少,就讓他們吐多少?!?/br> 陳魚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兩個管事腦子轟隆一下,整個人都軟倒在地上。 府里的人聽到消息后,誰還不明白,往后這個家就是夫人做主!連侯爺都得哄著他們夫人。 許鶴寧愿意親自出手,云卿卿樂得自在,繼續(xù)窩在屋里該吃吃,該喝喝。 好像那天出自口生氣二字又不存在了。 許鶴寧被云老太爺勒令收拾爛攤子,索性暫時也不回家去,專心先把事情辦完。但一抽出點空隙,他就問陳魚府里的情況。 陳魚這回錯誤犯大了,蔫了好幾天,自知對不住云卿卿,對正院的事情也格外關(guān)注。 “郎中去了府里三回,今兒說嫂子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只是往后都要注意,不能久站勞累。嫂子胃口不錯,這幾日都是自個吩咐廚房,換著菜色做,連帶著義母胃口也見好?!?/br> 許鶴寧聞言,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郁悶。 他三天沒回去,她一字也沒有過問自己,看來是氣急了。 不過她生氣,不哭也不鬧,但凡她多罵自己幾句,他心里可能都會好受些。 然而,他現(xiàn)在也只能夠吩咐陳魚:“讓伺候的都機靈些,你嫂子不管吃什么要什么,都第一時間給送到,樣樣都緊著。”千萬別讓她再鬧心了。 陳魚認同的應(yīng)是,心里和義兄是同樣想法,只要嫂子能消氣,他肯定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她! 又過了兩日,許鶴寧在傍晚出城一趟后,靴底染滿血跡回來。 他在兵馬司換過衣服,寫了封信送到云老太爺那,終于回府去。 五日沒有歸家,站在正院門口,他百感交集,還涌起一股情怯。 晚風(fēng)徐徐,他站得腳都發(fā)麻了,才拾步往里走。 云卿卿正趴在窗臺上看月兒初升,一個高大的身影猛然映入眼簾。 青年自月下走來,肩膀落滿霜色,將他深邃的五官照亮。 她目光從他身上掃過,漠然地要伸手去關(guān)窗。 他察覺她的意圖,長腿一邁,乘風(fēng)而行一般,跨越石階,在窗子要關(guān)上前一刻去抓住了她的手。 手腕傳來他的力勁和溫度,云卿卿不自在掙了一下。 他攥緊,一手去把半關(guān)的窗子打開,胳膊就撐在窗邊,朝她厚著臉皮笑:“夫人,還生氣嗎?” 云卿卿被他一聲夫人喊怔愣了,他握著她的手,把她手心貼到臉頰上:“要不,再扇我一巴掌消消氣?!?/br> 這么幾日,他再沒想明白,估計這輩子也別想抱得美人歸了。 他是不夠好,可這不是他逃避和自卑的理由。 真避得她也疏離自己了,他上哪兒再去找一個云卿卿啊。 云卿卿手心guntang,見他居然還能嬉皮笑臉的,氣得真想給他一巴掌。 “云卿卿,對不起,又讓你cao心了?!?/br> 在她隱隱冒火之際,真誠的道歉撞入耳膜。 很奇怪的,那股火氣連凝聚的力量都沒有了,一切都消散得叫人措手不及。 她沉默地望著他,只見他朝著自己又是一笑,眉眼飛揚,眼眸里蕩漾著叫人心跳加速的溫柔。 “小祖宗,別生氣了,要不我給你跪一個?!?/br> 云卿卿手一抖,許鶴寧就痛苦的嗷一聲叫,耳朵被人狠狠擰了,耳邊還傳來她羞惱的斥罵:“讓你胡說八道!” 巧言令色的家伙! 她摔開手,跑不見了,許鶴寧摸了一把耳朵,倚在窗子前吃吃地笑。 小祖宗手勁還挺大,連罵人的聲音都軟軟的,真是哪哪都招人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許鶴寧:追媳婦就不能要臉! 云卿卿:呸你個大西瓜! —————— 突然的更新,驚喜不驚喜,晚上應(yīng)該十點左右還有二更。 第32章 男人大多時候思維是直線狀態(tài)。就比如許鶴寧,他覺得云卿卿擰了自己一耳朵就該是消氣了。 就跟兄弟倆打架一樣,揮完拳頭就沒有隔夜仇。 可當(dāng)他看到被丟在塌下的那一床被子時,才知道什么叫殘酷。 按理此時還不到歇下的時辰,云卿卿卻已經(jīng)縮進被窩,淺藍色的紗帳緊閉,讓他想偷偷看兩眼里頭的情況都不行。 李mama和翠芽就站在不遠處,兩人都低頭看自己腳尖,跟木樁似的。 許鶴寧站在床榻前茫然片刻,回神過來苦笑著搖搖頭。 嗯,是個有脾氣的,還是一時半會哄不好那種。 不就是睡個地板,以前爛泥坑他都睡過,只要她高興,讓他睡釘著釘子的針床他都樂意。 許鶴寧蹲下身,還真的把被子一鋪,在李mama和翠芽詫異的目光中去沖了個澡出來,就那么大刺刺躺倒。 兩人忙去把燈滅了,跑得飛快,心里同時有個想法,她們姑爺有點能屈能伸。 隨著燭火撲一聲熄滅,屋內(nèi)陷入黑暗。許鶴寧適應(yīng)片刻,側(cè)頭又去看云卿卿方向,他就翻了個身,一只手枕在投下,面朝著那張千工床。 里面的人兒安安靜靜,他豎起耳朵,也只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有種能讓人心境寧和的魔力。 他眼角一揚,慢慢閉上眼。 云卿卿是沒睡著的,就是不想理會他。 回來就沒個正形,一張嘴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是哄過多少女孩兒。她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躺了許久,沒聽到動靜,想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這才慢慢翻身。 就在翻身那刻,他清朗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卿卿,我會慢慢去做好?!?/br>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任何的修飾,只發(fā)自一腔真誠。 云卿卿動作一頓,屋內(nèi)卻再陷入寂靜,讓她微微恍惚,似乎剛才是她幻聽了。 她面朝里躺好,咬唇想:這又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一閉眼,夢周公去了。 次日清晨,待她醒來的時候,許鶴寧睡過的被子疊得工整放在床尾,他人已經(jīng)去了衙門。 她盯著那整齊的被褥片刻,轉(zhuǎn)身問李mama:“昨兒讓田莊的管事帶賬本來,都通知到了?” 李mama接過小丫鬟遞上來的衣服,幫她穿上:“估摸著這個時辰都快進城了。” 云卿卿嗯了聲。 府里算是暫時整頓好,可隨著封爵賜下的還有各處田地莊子,是人是鬼,她還得再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