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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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假意,他起碼幫忙安慰到了母親。 蒲一:“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姚迦妍挑眉,感覺他這句客套話說得相當沒水平。 就跟對著教科書念下來的一樣。 刻板的話,令兩人之間飄動起陌生的氣息。 是了,姚迦妍就是感覺到了陌生。 太陌生了,所以更需要說“對不起”、“謝謝”和“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如果相互熟稔,說這幾句話時的表情應(yīng)該有些不同,而不是如同現(xiàn)在這般的,陌生。 門徐徐合上,快要關(guān)嚴的時候,蒲一很突然地問了句:“你的心臟,倒底怎么了?” 姚迦妍關(guān)門的手頓住,她想了想,說道:“以后再說吧?!?/br> 門徹底關(guān)上了。 錢大缸幾個在街上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哪個酒店也沒有空房,最后幾個人沒有辦法,全部回到了貨車上。 這一晚上就打算在車上瞇著睡了。 小林和錢大缸坐在同一輛車上,小林在前排臥著,錢大缸在后排。小林奇怪地問道:“大缸哥,那女的是蒲一哥的女朋友?” 錢大缸不確定地“哦”了聲,“可能是吧。” 小林語氣不無羨慕:“那蒲一哥太有福氣了,他女朋友真的無敵漂亮了?!?/br> 姚母收了電話,唉聲嘆氣地進了朋友的臥室。 朋友生病嚴重,最后的日子就不再住院了,藥還吃著,但基本是等死的狀態(tài)。身體狀態(tài)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做手術(shù),待在醫(yī)院里也沒什么效用。 子女們專門請了私人醫(yī)生對她進行料理。有家人的陪伴,有醫(yī)生的專業(yè)陪護,盡可能讓他最后的日子舒心一些。 朋友不解地望著姚母,“怎么了?” “我閨女結(jié)婚了。” “這不是好事么?你嘆什么氣?” 姚母原原本本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被我逼急了,隨意下了結(jié)婚的決定,我這里心里沒著沒落的?!?/br> “你呀,甭想那么多,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想多了也沒用。我瞅著,迦妍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未來的日子不會差了?!?/br> 姚母嘆口氣:“但愿吧!” 這世上沒有誰愿意把日子往苦里過,都想過好,都想幸福,可幸福與否,只有時間知道了。 第36章 上午,一堆人站在吧臺前等著退房,苗艷忙得不可開交,退房、找零、呼叫服務(wù),手和嘴幾乎都沒停過。 忙完一陣,好容易得了會兒空閑,苗艷伸了個懶腰,咕噥了句,“媽呀,累死我了。” 手伸到空中,才看到倚在吧臺側(cè)面的蒲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蒲經(jīng)理,你什么時候站在這邊的?” 蒲一表情淡淡地說道:“你們太忙了,所以沒注意到?!?/br> 苗艷表情夸張地說道:“是啊,的確很忙,恨不能一個人變出三只手來?!?/br> “你今天是下午五點下班,對吧?” 苗艷點頭,“對。” “下班后有安排嗎?” 苗艷:“……” “如果沒有安排的話,想讓你到我家陪陪迦妍,她一個人在家里太悶了。” 苗艷表情呆愣:“什么?迦妍在你們家?”她傻傻地反問,“為什么?” 蒲一輕輕咳嗽了聲,“就這么說定了,下班后坐我的車直接過去?!?/br> 苗艷眼睛轉(zhuǎn)了幾圈,跟小花交待幾句,躲到后面去打電話。 “喂,迦妍嗎?”苗艷說話的聲音像做賊一樣。 “是,我昨天去鄉(xiāng)下了,所以沒接到你的電話?!币﹀儒麆偲鸫?,呵欠連天地說道。 “你在哪里?”苗艷很直接地問道,問完,又補充了句,“不會真在蒲一家吧?” 姚迦妍愣了愣:“在的?!?/br> 苗艷連著“啊”了兩聲,“這是什么情況?倒底是什么情況?” 幾天不跟姚迦妍見面聯(lián)系的,竟然發(fā)生了山崩地裂的變化? 姚迦妍簡單說了說,苗艷越聽越吃驚。 最后跟丟了魂一樣掛了電話。 神游了幾分鐘之后,苗艷嘴里迸出一句:“哎呀媽呀,迦妍獨具慧眼哪。” 苗艷一直對蒲一印象蠻好的,這個男人表情沉穩(wěn),話不多,平常也不大笑,但說話語氣相對隨和。做起事來比較認真,不會敷衍了事,也不會無故端官架子。 姚迦妍雖說一時沖動跟他領(lǐng)了證,但苗艷就跟看電視劇遇到甜蜜環(huán)節(jié)一樣,心里莫名覺得開心。 下班后,苗艷坐上蒲一的車子,好奇莫名地往蒲一家里趕。 “蒲經(jīng)理,你太有眼光了?!泵缙G興奮異常地說道,“你娶了迦妍,真是娶到寶了?!?/br> 蒲一目視前方,淡淡地“嗯”了聲:“我知道?!?/br> “我和迦妍是最好的朋友,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好。關(guān)鍵她這么好的姑娘,從上初中的時候就有男孩追,可她一直不動心一直不曾戀愛過,完完全全單到現(xiàn)在?!泵缙G感慨萬分的,“你太有福氣了?!?/br> 蒲一神色淡淡地聽著。 苗艷好奇地問道:“你們不舉行婚禮?你就打算稀里糊涂把美女領(lǐng)回家了?” 蒲一抿了抿唇,“這個,還在考慮當中。” 他其實想給姚迦妍所有最好的東西,但目前,他不具備任何條件。 “唉,不過外在條件也是浮云,只要你們覺得幸福就怎么都好?!泵缙G轉(zhuǎn)瞬又改了口。 蒲一想起岳母的叮囑,問道:“苗艷,你應(yīng)該知道迦妍的心臟怎么不好吧?我問她她不說,我就是想知道,日常生活里多注意防范一下?!?/br> 姚迦妍的心臟是個比較敏感的話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苗艷忽然安靜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這個,你得問迦妍本人?!?/br> 蒲一不好再問了。 在樓下停車子的時候,蒲一告訴苗艷,“你先上去吧,我在這里等個朋友。六號樓二樓,右手邊?!?/br> 苗艷“哦”了聲,一邊東張西望一邊上樓。 也是趕巧了,苗艷前腳走進樓道,臺階還沒走上兩階,頭頂上方忽然傳來“噼啪”一聲,仿佛是袋子碎裂的聲音,接著,稀里嘩啦的東西兜頭砸了下來。 苗艷被砸得哇哇叫喚,只覺得海腥味撲面而來,臉上鼻子上都沾上了水珠,頭上不時砸下軟硬不一的東西。 等她看清腳下爬著的是什么生物之時,叫喚的聲音更大了:“天哪,天哪,誰家的螃蟹越獄了?!?/br> 她雙手捂頭跑出樓道。 眼睛好奇地朝里張望,一二十個又肥又大的螃蟹在樓梯的臺階上緩慢地撲騰爬動著。 她抬眼往上看,嘴里疑惑道:“不會是海里的螃蟹自己爬來的吧?” 樓梯間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錢大缸壯碩的身子出現(xiàn)在一樓的臺階上,他沒好氣地瞪了眼站在樓道口的苗艷,“不就是幾個螃蟹,你還能叫得再歡實點兒嗎?知道的,是你害怕螃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狗給咬了?!?/br> 苗艷放下雙手,猛地甩了下頭發(fā)上臟污的濕氣,氣哼哼地上前,“你這人講不講點兒道理?你的螃蟹跑出來砸了人,你不道歉也就罷了,還在這里冷嘲熱諷,太沒素質(zhì)了?!?/br> 錢大缸蹲下身子撿螃蟹,嘴里很沒誠意地說道:“好吧,大媽,對不起?!?/br> 大媽? 苗艷擼擼袖子上前,拔高嗓門問道:“你說誰呢,誰是大媽?”她用手指指自己的臉,“你眼瘸了是不是,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來?!?/br> 錢大缸莫名其妙地瞪著苗艷,表情不屑地“切”了一聲:“這么大反應(yīng)?這是想咬人么?” 苗艷還沒結(jié)婚,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大媽,一聽“大媽”兩字心里的火氣就騰騰地上躥。她也不管眼前站著是壯小伙還是什么人,氣得恨不能上手撓他。 蒲一順著聲音跑過來。 他皺皺眉頭,“你們倆怎么吵上了?” 錢大缸和苗艷異口同聲:“你們認識?!” 蒲一等他倆聲音歇了,說道:“苗艷,姚迦妍的好朋友,錢大缸,我的朋友?!?/br> 苗艷和錢大缸彼此對視,都不屑地撇開了眼。 “這買了幾個螃蟹?趕緊撿吧?!逼岩粡澭焓暗厣峡蓜疟嫩Q的螃蟹,錢大缸趕緊送上破袋子接著,苗艷則氣哼哼地站在身后看著。 錢大缸知道蒲一手頭緊,沒工資光消耗,一般人都受不了。蒲一前兩天跟他說過,想晚上跑車,錢大缸死活給勸住了。 晚上跑車白天上班,鐵打的身子也經(jīng)受不了。 他買了螃蟹帶了錢,準備給蒲一應(yīng)應(yīng)急。 散在地上沒覺得,真把螃蟹集中起來放到袋子里,才發(fā)現(xiàn)數(shù)量不少,蒲一大致數(shù)了數(shù),得有二十幾個。 蒲一掂了掂重量,“怎么買這么多?” 錢大缸無所謂地笑笑,“看著新鮮就多捎了些,你拿回去跟姚迦妍吃吧,我這身上腥不拉幾的味道,就不上去了。” 蒲一揚了下頭,“一起?!?/br> 苗艷老大不樂意地瞅著兩人,蒲一碰了碰錢大缸的胳膊,低聲道:“甭管誰對誰錯,趕緊道歉?!?/br> 錢大缸不情不愿地說了聲:“對不起?!?/br> 蒲一接著對苗艷說道:“大缸就是這種咋咋呼呼的性子,你別往心里去,快下樓吧。” 苗艷挺想見姚迦妍的,她有好多話想問,也有好多話想說。所以撅著個嘴巴跟著上了樓。 姚迦妍看到苗艷的時候,表情亮了下,隨即便笑了,“你怎么來了?快進來?!?/br> 招呼自己朋友的同時,她也不忘對錢大缸禮貌地來上句:“歡迎你啊。” 面對美女,錢大缸不大好意思,嘿嘿笑兩聲算是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