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章寒抿著嘴，認真說；“所有方案都失敗了，但是，最后一個方案做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問題！我確信從這兒推進，我們這個項目即將迎來曙光！”

    三人蹭站起來，不可置信又驚喜地看著章寒。

    “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最近有幾天假期，就順便推掉了后面所有事，有了七天空閑時間。陽湛也請了七天假，你們能夠請假嗎？”章寒繼續(xù)說。

    幾人一愣，“請假？”

    章寒看著他們，眼神堅毅：“對，請假，我們閉關?！?/br>
    “我沒問題！”儲盛迫不及待說，“我們期末考試正好八天以后才開始?！?/br>
    鄭甲坤也點頭：“我也到第七天才有一門考試?！?/br>
    他們又看向雪茭，這大概是他們中間唯一一個每節(jié)課都要去，規(guī)規(guī)矩矩學生了。

    雪茭想了想，她和儲盛差不多，都是七天后開始期末考試，不過這周都還有課……

    “沒問題，我請假。”

    “小師妹不復習呢？不怕掛科？”陽湛挑眉，擠眉弄眼玩笑道。

    雪茭輕笑：“如果不復習就要掛科，那我就不敢說這話了。”

    幾人一起笑了。

    都是些膽子大，最后一周課老師多半都要點名，這時候不去，基本上沒有平時成績，期末……就全靠卷面分了。

    幾人做好決定，該打電話打電話，該請假請假。

    雪茭給譚老師說了一聲，隨即給家里人和藺之華都發(fā)了消息。

    儲盛和靳老師借了隔壁大實驗室，晚上可以在那邊休息。

    所有結束以后，實驗室門合上。

    閉關正式開始。

    到時候……不是成功了，就是徹底失敗了，結局只能二選一。

    第108章

    章寒發(fā)現(xiàn)東西確實讓他們有種絕處逢生感受。

    但科學不是發(fā)現(xiàn)問題立刻就有用，接下來還要反復實驗和更改。

    他們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推翻重來。

    但因為他們很少這么集中起來一起努力，進度也非常快。

    哪怕是失敗，也能很快推翻之前，制定新安排。

    章寒師姐在寒假會出國一段時間，這個閉關，可以說是為了這個項目近期最后一次投入時間。

    雪茭是數(shù)學系，物理知識這一年學也相當不錯，但她重心在數(shù)學，物理實力很難和其他幾個大牛相提并論。

    她更多還是建模和進行推導，主要方向把控是在其他人。

    雪茭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自在，本來就不是自己擅長領域，何必要拿來比。

    她擅長就是數(shù)學，她在這個團隊中重要就是發(fā)揮數(shù)學實力，不需要斤斤計較于物理方面。

    人要知道在什么時候該不斷向前，又要在什么時候向后退一步。

    他們閉關也不是就不回家了，第一天雪茭回家已經(jīng)凌晨一點，隨便洗漱洗漱就趕緊上床睡覺， 第二天又早早趕過去繼續(xù)幫忙。

    章寒他們也是，甚至比雪茭更晚。

    有時候就在隔壁辦公室裹著衣服睡一覺，然后醒來繼續(xù)，抓緊分分秒秒。

    在這么高強度工作下，雪茭別說和藺之華約會了，就是消息都沒再發(fā)一個了。

    藺之華不是沒想過找她，但是他知道，這是雪茭最忙時候。

    如果自己出現(xiàn)打擾了她，她不會生氣，但是絕對不會因為見到自己而開心。

    藺之華伸手，摸了摸放在桌上照片。眼里含著思念。

    “兩天了，小丫頭，等你忙過了必須補償我！”

    藺之華已經(jīng)想清楚了，到時候就讓她這個寒假不要安排太多其他事，必須好好陪自己過年！

    到第五天時候，他們模擬有了新突破，曙光出現(xiàn)。

    雪茭已經(jīng)不回家了，手機低電量關機，沒人在意。

    飯是章寒副手送到實驗室來，隔壁大實驗室也被他們霸占。此時正好期末考試，要用實驗室學生不多，就算有也被靳教授調(diào)到了其他實驗室。

    這一天是某專業(yè)課最后一節(jié)課，老師點名了。

    點到顧雪茭時候無人應答，他臉黑下來，在冊子上記了下。

    “回去時候通知顧雪茭明天去我辦公室找我！”

    麥佳佳立刻露出一個擔憂表情，但所有老師都認識顧雪茭，以至于她們都沒辦法幫她答到。

    下課后，她給雪茭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想了想，麥佳佳提著兩杯熱飲往物理實驗室走過。

    儲盛借小實驗室是過去一年雪茭他們常待著地方，她也是去過。

    到了實驗室時候，麥佳佳提著東西沒敢進去。

    原本常待小實驗室門緊閉，旁邊大實驗室門倒是開著。

    一個胡子拉碴年輕男生在睡覺，還有一個師兄一個師姐在吃飯。

    她遲疑地站了一會兒，小門打開，一個臉有些憔悴，也是胡子拉碴，但是眼睛冒著光男子出來。他從她旁邊經(jīng)過，仿佛沒有看見她一樣，直接進了大實驗室。

    麥佳佳：“……”

    雖然她來得不多，但是和儲盛也見過多次，以前在路上遇見，好歹還會打個招呼。

    這次她就站在這兒，儲盛從她旁邊過卻仿佛沒有看見她……

    “干活了?！眱κ⒙曇粲悬c啞。

    他話一說完，物理系來幫忙研究生師兄和師姐狠狠刨了一口飯，含著一邊吃一邊拿過電腦，接過儲盛遞過來東西。

    他們都太認真了，以至于麥佳佳還是不敢說話。

    她又等了好一會兒，儲盛回了實驗室，雪茭終于出來了。

    見到雪茭時候，麥佳佳真很想問你們實驗室這是都怎么了？

    男胡子拉碴，女也一臉憔悴，頭發(fā)都沒梳理好。

    “茭茭……”

    “咦？佳佳？”雪茭都快走過她了，聽見熟悉聲音才猛然間回神。

    麥佳佳：“……”

    她有些無奈：“你們差點讓我覺得我學會了隱身，以至于都看不見我?！?/br>
    雪茭撓撓頭，聲音有些急切：“那個佳佳我們最近很忙，你是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今天點名了，甄老師讓你明天去找他?！丙溂鸭颜f著把熱飲遞給雪茭。

    雪茭接過，回復：“哦哦好?！?/br>
    麥佳佳：“……”一聽就知道不會去。

    “那我明天幫你去給他說一聲，就說你脫不開手，總比不去好?！?/br>
    “行。”雪茭感激地抱抱她。

    “那你快去忙吧，注意身體，這才幾天沒見你，你怎么瘦成這樣？”麥佳佳有些擔心。

    雪茭回她一個笑容：“沒事，等我忙完了去找你?！?/br>
    說著就要走了。

    麥佳佳拉住她：“等等，你別忘了沒幾天就要考試了，千萬不能缺考，復習也還是復習一下……”

    “嗯呢，你放心，我們把考試時間都報給胡師姐了，她到時候會通知我們?！?/br>
    麥佳佳：“……”還真不打算復習了……

    她一臉有氣無力：“好吧，你快去忙吧?！?/br>
    “佳佳再見，等我忙過了再去找你！”雪茭說著，腳步匆匆離開。

    麥佳佳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背影，又看了眼全神貫注其他人。

    都是一群科研瘋子！

    但真他媽可愛瘋子。

    ——

    第八天時候，實際上還沒有成功。

    但是那種勝利在望急迫感，使得他們并沒有按照原定時間出關。

    下午時候，雪茭去考了試，回來繼續(xù)幫忙。

    章寒原定機票也取消了，推后了一個星期。

    正巧這個星期是考試周，他們時不時就要去考試，然后繼續(xù)回來工作，有些耽誤事，但沒有辦法。

    第十天時候，靳教授來頻率更高了，也不怎么打擾他們，就在旁邊看著，時不時點點頭。

    陽湛先行離開了，他考試集中在這兩天，不像雪茭他們考完了還很方便回來。

    第十三天時候，陽湛回歸。

    這一天他們又要建立一個新模型，且原程序支撐不起他們要模型。

    請求靳教授幫忙聯(lián)系了計算機系唐教授，這天他帶著程明澤過來幫忙修改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