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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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客氣了,本王剛從宮里出來,盈沐說她想念家中父兄,本王恰好也無旁的事,便順道陪盈沐一起登門拜訪了。說起來還是本王唐突了?!?/br> 阮斐聽到他如此親密地稱呼阮盈沐,心中又是一沉,面上還不能顯露不愉,只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meimei。 老將軍此時緩緩開了口,“老臣聽聞,前幾日豫王殿下不慎遇刺?” 蕭景承眸色沉了沉,“是。不過刺客并未傷到本王,倒是讓盈沐受了傷,本王心中也很是愧疚。” 老將軍看了一眼女兒,眼神中并無異樣,“盈沐能為豫王殿下?lián)醯?,也是她自己的福分。?/br> 阮盈沐柔柔應(yīng)道:“父親說的是,殿下千萬不要為此事介懷了?!?/br> 阮斐的手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里緊緊捏成了一個拳頭,眼角抽動了幾下,到底是隱忍未發(fā)。 老將軍同豫王殿下又聊了幾句,豫王殿下便有些心不在焉了,目光頻頻往阮盈沐的腳上暼。 阮盈沐會意,輕聲細(xì)語道:“父親,大哥,殿下一路勞頓,現(xiàn)下還是讓殿下先歇息片刻,待午膳時再敘如何?” “也好,先安排豫王殿下歇息罷?!?/br> 蕭景承似乎是愛上了抱她的手感,不由分說又打橫將她抱了出去。 “殿下,給您安排了廂房的?!比钣逍÷暤?。 “你要本王一個人去睡廂房?”豫王殿下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你想什么呢,愛妃?本王自然是要同你在一處的?!?/br> 前前后后都跟著仆人,阮盈沐只好閉嘴。兩人穿過了中庭院,迎面撞上了蝴蝶一樣翩躚飛過來的阮馨。 阮馨的目光一下子被突然出現(xiàn)在家中的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吸引了,她腳步一頓,呆呆地盯著人家的臉直看。 這世上怎么還能有這么好看的男子呢? 阮盈沐轉(zhuǎn)過臉去,頗有些不忍直視阮馨這副癡呆模樣,對蕭景承解釋道:“這是我的小meimei,阮馨?!鳖D了頓,她微微提高了聲音:“阮馨,還不快來見過豫王殿下。” 阮馨被她這一聲喚醒,等等,豫王殿下?她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豫王殿下?這就是那個傳聞中活不過今年冬天的病秧子王爺? 蕭景承像是完全看不見面前杵著嬌美少女,低頭問她,“接下來怎么走?” “阮馨?”她又喚了一聲。 這廂阮馨終于回過神來,重拾了貴族小姐的嬌矜,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過來,福身行了標(biāo)準(zhǔn)的禮,嬌聲道:“阮馨見過豫王殿下?!?/br> 蕭景承的目光這才投到她身上,略一打量,冷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算是應(yīng)了。 阮馨抬起頭,不由又看了他兩眼,面上一派嬌羞的神色直到略過豫王殿下懷中的阮盈沐才消散了一些,不情不愿問道:“三jiejie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阮盈沐也實(shí)在是懶得同她周旋,“無礙,扭傷了腳罷了?!闭f完她重新將頭靠在蕭景承的肩窩處,“我們走吧,殿下?!?/br> “你……”阮馨被她冷淡的反應(yīng)又差點(diǎn)氣得直跺腳,礙于豫王殿下在場不好發(fā)作,只能氣呼呼地站在原地目送著豫王殿下遠(yuǎn)去。 半晌后,她一跺腳,腳步匆匆地往正廳去了。她要去找爹爹和大哥,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邊蕭景承在阮盈沐的指揮下,七拐八彎地,終于到了她未出閣前住的閨房。 紫鳶上前去打開了門,蕭景承一踏進(jìn)這里,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淺的幽香。 他微微俯首,貼著她的耳側(cè),輕嗅,果然聞到了一模一樣的味道。 “哎呀……殿下您做什么呢?”他湊得如此近,阮盈沐被他呼出的熱氣弄得癢癢,耳根子都快紅了,“先進(jìn)去里屋,把我放下來?!?/br> 這回豫王殿下倒是沒再跟她杠,撩開了簾子進(jìn)了里屋,將她放到了床榻邊。 他的目光從粉嫩繡荷花的被褥,一路掃過了屋里各式各樣的粉色裝飾和擺件兒,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阮盈沐一見他的模樣,便知他是在嘲笑自己屋里的布置,又羞又惱道:“你別看了,不是我布置的,不準(zhǔn)到處亂看!” 她本身是喜歡素雅干凈的色彩,可無奈還要在父兄面前裝上一裝。便只能忍受,依照大哥對小女孩的想象,把整個屋子都弄成了粉紅色。 “咳咳……”蕭景承清了清喉嚨,“為何不許我看?你人都是我的,閨房看一看怎么了?” 阮盈沐扭過頭不想理他,便聽紫鳶敲了敲門。 “進(jìn)來。” “小姐,白芷姑娘現(xiàn)下該如何安頓?” 阮盈沐略一思索,若是單獨(dú)為白芷姑娘準(zhǔn)備客房,怕是她又要不自在,“暫且讓白芷姑娘同你住在一起可好?白芷姑娘喪母未多時,方便的話,紫鳶你多多照顧她一些?!?/br> “是,小姐?!?/br> 紫鳶退下,房里又只剩阮盈沐和蕭景承大眼對大眼。 蕭景承今日活動量著實(shí)有些大,又抱著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現(xiàn)下還真有些累了,畢竟他的體力一時也難以恢復(fù)到真正的巔峰狀態(tài)。 他松了松筋骨,懶懶道:“不請你夫君坐一坐你的床榻么?” 阮盈沐心道,豫王殿下向來不是要做什么就直接做,今日怎地如此客氣起來? 她聳了聳肩,“殿下若是不嫌棄便請坐,若是嫌棄,大可……”話還未說完,蕭景承便坐到了她的身邊,片刻后更是毫不客氣地半躺上了床榻。 “你這床榻還挺舒服的?!痹ネ醯钕聺M意地閉上了眼眸,一副打算就這么睡了的模樣。 阮盈沐扭頭去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確實(shí)有些不太好,自然地便伸手去捉住他的手腕子,想悄悄替他把個脈。 “做什么?”蕭景承眼眸還是闔著的,卻突然反手捉住了她的柔荑,在手心捏了好幾把,“覬覦本王的美色? 阮盈沐趁他看不見,悄悄翻了個白眼,門外又傳來通報聲,說是少將軍請的大夫到了。 阮斐雖是個武將,心卻細(xì)的很,知道她傷的是腳踝,還特意請了一位女郎中過來。 大夫給她看了腳踝,留下了一瓶藥酒和幾副膏藥,一邊示范按摩藥酒手法,一邊講解其中要點(diǎn)。豫王殿下眼皮子半垂,偶爾嗯一聲,也不知到底有沒有往心里去。 很快便到了午膳的時辰,仆人過來請豫王殿下和豫王妃一同去正廳用膳,阮盈沐實(shí)在是不想頂著這只腫腫的豬腳來回跑,便一時沒應(yīng)聲。 蕭景承瞅了她一眼,“去回稟老將軍,就說本王今日累了,叫人送些膳食過來即可,一起用膳早晚有機(jī)會的,畢竟本王和王妃也不是馬上就要走?!?/br> 豫王殿下都如此開口了,仆人便只能匆匆回去復(fù)命。 兩人簡單地用了午膳,豫王殿下又不客氣地借了阮盈沐的浴桶一用。他坐在浴桶中,雙手搭在木桶邊緣,水汽繚繞中,總覺得又聞到了那股幽香。 這是她的閨房,她住了將近十年,處處都充滿了她的味道,簡直令人有些……沉醉了? 蕭景承驀地從木桶中站起身來,水聲嘩啦啦嚇了阮盈沐一跳,連忙問道,“殿下,您怎么了?” 片刻后,豫王殿下喜怒難辨的聲音傳來,“無事。” 阮盈沐敏感地察覺到,豫王殿下的態(tài)度像是突然有了一些轉(zhuǎn)變,但具體是為什么,她一時也摸不著頭腦。 蕭景承沐浴凈身后,躺進(jìn)了她的被窩中,想小憩片刻。但是出乎他預(yù)料的是,很快他便真正來了睡意,竟就這么放松地睡著了。 阮盈沐倚在床的另一頭瞧著他的睡顏,便聽見一道極其輕微的敲門聲,隨后紫鳶便出現(xiàn)在里屋。 她用眼神疑問道,有何事? 紫鳶用口型回道:“大公子找您說話?!?/br> 阮盈沐眉心一跳,思索片刻后悄無聲息地下了床,單腳撐在地上,示意紫鳶過來摻著她。 兩人極盡全力不發(fā)出聲響,艱難地出了閨房。 “大哥找我有何事?”一出房門,阮盈沐便盯住了紫鳶,神情難得有些嚴(yán)厲:“紫鳶,是不是你在他那里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第60章 阮盈沐坐著紫鳶找來的輪椅,被她一路徑直推進(jìn)了阮斐的房中。 她進(jìn)去時,阮斐正站在窗子前,背對著她,雙手負(fù)于身后,身形一動不動。 紫鳶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并且順手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中只剩下了他們二人。阮盈沐在那里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輕聲喚道:“大哥。” 阮斐并沒有應(yīng)聲,而是凝視著窗外院落里光禿禿的樹枝,半晌后,才緩緩轉(zhuǎn)過了身子,“你來了?!?/br> 阮盈沐“嗯”了一聲,“紫鳶說大哥找我有話要說?” 阮斐幾步走到她身后,將她推到了窗前,避而不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而問道:“紫鳶在你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如何,還習(xí)慣嗎?” “紫鳶很好,對我也忠心耿耿,我很是喜歡她,當(dāng)然。”她微微頓了頓,意有所指道:“紫鳶到底在大哥身邊待了這么多年,她最親近和信任的依舊是大哥。很多她不愿意同我說的話,想必同大哥是肯說的?!?/br> 阮斐搭在輪椅上的手抬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你指的是什么?” 阮盈沐克制住自己想躲掉的沖動,沉默了片刻,柔柔道:“大哥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你我兄妹之間不必拐彎抹角。殿下方才睡下了,醒來若是見不到我,便又該要生氣了。” 阮斐的手一僵,“你同豫王殿下,比大哥想象中要更……親密一些。” “大哥這話又是什么意思?”阮盈沐笑了笑,“meimei既然嫁與了豫王殿下,同殿下便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間不親密,難道還要生疏嗎?” 阮斐的臉色冷了下來,手也收了回去,“看來你已經(jīng)忘記了上次大哥同你說過的話了?!?/br> “大哥上次說過什么話了?盈沐記性不好,還請大哥見諒?!?/br> 阮斐嘆了一口氣,“不要這樣和大哥說話,小沐。我叫你離豫王殿下遠(yuǎn)一些,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看,你不聽話,便受傷了。”他繞到了她的身前,蹲了下來,目光平視著她,“你必須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br> 阮盈沐心知他是為了自己著想,卻不能接受他的方式。她默默與他對視了良久,才開口道:“大哥上次說了,等到時機(jī)成熟了,便會告訴盈沐一切真相。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大哥所說的時機(jī)到底是何時?” “總之不是現(xiàn)在。”阮斐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現(xiàn)下你只需要知道兩點(diǎn):第一,離豫王殿下遠(yuǎn)一些,第二,謹(jǐn)記四個字:明哲保身,不要試圖插手任何你不該插手的事?!?/br> 阮盈沐試探著問了一句,“大哥一直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叫盈沐離殿下遠(yuǎn)一些,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人一直暗中在害殿下性命?” 阮斐搖了搖頭,“你不必知道這些,只要記住大哥跟你說的兩句話即可?!?/br> “好,我不問這個。”阮盈沐退而求其次,“那么,大哥你能不能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你問?!?/br>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不想錯過他面上任何一絲波動,“刺傷我的刺客,大哥是否認(rèn)識?” 果然,阮斐臉色突地一變,咬了咬牙,卻是沒有吭聲。他不擅長說謊,尤其不會對她說謊,因而他只能選擇沉默。 阮盈沐心中有了數(shù),“紫鳶說過刺客曾在她面前提過大哥的名字,看來大哥一定是認(rèn)識的?!?/br> “是。所以你懷疑刺客是大哥派過去的嗎?” “不,我一點(diǎn)也不懷疑大哥?!比钣咫[去了初時心中的疑惑,斬釘截鐵地回道。 阮斐似是有些意外,“你就這么相信大哥?” “大哥為人光明磊落,大楚少將軍不可能會做這種暗中偷襲之事。況且,大哥同豫王殿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又何苦冒險去刺殺豫王殿下呢?” 阮斐有些動容地凝視著她,半晌后回了回神,疑問道:“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刺客的真實(shí)身份,以及,到底是誰派他來的,幕后真兇到底是何方神圣?” 阮斐聽了這話卻猛地起了身,背對著她冷聲道:“那你問錯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