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這孩子是講義氣，可是現(xiàn)在并不是講義氣的時候。要是他們家的飯館真出了這種事情，還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威脅客人，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該怎么說他們飯館？他們以后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原本這幾天謝文秀就隱隱約約覺得他們飯館的生意好像沒有以前好了，可是到底是在這兒做了好幾年生意的了，名聲擺著那兒，來吃飯的人還是不少，她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把名聲給敗沒了。

    說完這話，謝文秀又叮囑王建紅：“建紅，你去跟大家說一聲，這事咱們會搞清楚的，大家都是我們飯店的老主顧了，也知道我們平時是很注重衛(wèi)生情況的，咱們廚房也不是不讓看客人進去看，大家誰若是不放心，大可以進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今天不管是飯菜干凈不干凈的，我們姜記小飯館都請大家免費吃。”

    王建紅聽了這話，趕緊應了一聲：“誒，好，嫂子我這就去告訴大家。”

    說完這話，王建紅就去了。至于毛子聽了這話，急的不得了，趕緊說道：“別啊嬸子，我一直都在這兒看著呢，我知道咱們飯館做的飯菜都是嬸子親自做的，干干凈凈，咋可能會鬧蟑螂呢？是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他在搞鬼啊！”

    毛子急的汗都要出來了，卻還是沒能把前因后果說清楚。

    謝文秀不知道是那人故意拿蟑螂放進去的，更不知道毛子已經(jīng)用相機拍下了這個人放蟑螂的證據(jù)，只以為毛子是因為跟東升的關系好，所以不準別人說他們飯館的不好。她嘆了口氣說道：“毛子，你感激把這位客人放開，讓我來跟他說?！?/br>
    毛子無奈：“嬸子……”

    就在這個時候，甜笑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店里亂糟糟的，趕緊朝毛子問道：“毛子哥，我讓你拍的照片你拍了嗎？”

    毛子趕緊點頭：“拍了拍了，笑笑，你果然沒有猜錯，這小子就是別人雇過來找茬的，我親眼看到他從褲兜里掏出個死蟑螂來，然后丟進咱們家的菜里頭了，接著又說是嬸子做的飯菜不干凈！我已經(jīng)把他給拿下了，任憑你發(fā)落！”

    謝文秀一聽這話，有些明白過來了，可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便問甜笑：“笑笑，這是怎么一回事??？”

    甜笑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有照片為證，那人再狡辯也沒用，只能說出是姜毓秀雇他來的，他只是聽雇主的話，不關他的事情。那些來飯館吃飯的顧客們得知了事情的緣由，也都放心了，紛紛坐下來繼續(xù)吃飯，還囑咐謝文秀一定要把這小子送到派出所去，小小年紀就做這種缺德的事情，不是個好的！

    雖然最后查出來是別人的陰謀，飯館的飯菜很干凈，但是謝文秀還是決定今天給這些老主顧們免單。

    至于這個人還有劉桂芬他們嘛……

    謝文秀沉吟一聲，交代毛子和甜笑：“毛子，嬸子知道你跟東升的關系好，今天這事也多虧了你，但是這件事情咱們得從長計議，你可不能老是發(fā)熱，為了給我們出氣，就去他們的小吃館鬧事，知道了嗎？”

    毛子撓撓腦袋，知道謝文秀是在關心自己，怕自己沖動干出傻事。別說，要不是甜笑早就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他心里明白該怎么辦，今天除了這種事情，他還真忍不了，得找兄弟去姜毓秀家的小吃館好好鬧一鬧去！

    他點點頭：“知道了什么呀？你就放心吧，笑笑都已經(jīng)交代過我了。”

    謝文秀對閨女的穩(wěn)重十分滿意：“好，笑笑，這事你也先別去找姜毓秀理論，等晚上你爸回來了，咱跟你爸還有你奶奶好好商量商量?！?/br>
    “媽，其實我已經(jīng)想好法子了，我讓東升哥的朋友去他們那邊的小吃館做臥底去了，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異常了就拍下來，告訴我?！碧鹦τ行┎缓靡馑嫉恼f道，因為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卻沒有提前告訴mama，反而先斬后奏了。

    可是這都是有原因的，她不是看mama每天要在飯館做飯已經(jīng)很辛苦了嘛，不想mama再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傷神了。

    謝文秀一聽這話，反倒沒有說甜笑什么，點了點頭：“成，媽知道你是一個穩(wěn)重的好孩子，既然這件事情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那媽就不摻和了?！?/br>
    “謝謝媽！”甜笑朝著謝文秀甜甜一笑。

    “現(xiàn)在幾點了？還沒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吧？你是怎么跑出來的？”謝文秀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說道。

    甜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節(jié)課是體育課，我有些放心不下毛子哥，就跟老師說我肚子有點不舒服，申請?zhí)崆盎貋砹?。不過媽你放心，我知道的，至此一次，再也沒有下次了，哪怕是體育課，我也不應該翹課的?！?/br>
    謝文秀看著甜笑，寵溺地點了點頭：“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那既然今天都已經(jīng)出校了，那就先吃了午飯，等下午上課再回教室吧?！?/br>
    “嗯嗯，mama最好啦！媽，我去幫你洗菜！”甜笑挽著謝文秀的胳膊就要走進后廚去。

    謝文秀卻搖搖頭：“不用，你等會還要上課，洗什么菜呀，再說了，媽已經(jīng)雇好了兩個洗菜工了，以后媽不用自己洗菜了，你就坐著休息會兒，媽等會兒就給你炒個蒜香牛rou?！?/br>
    “謝謝媽！”甜笑點點頭，從毛子手里把相機接了過去。

    只不過這件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去姜毓秀家小吃館臥底的事情卻不那么順利了，被派去做臥底的軍子一直沒在小吃館發(fā)現(xiàn)什么，幾天過后就準備撤離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衛(wèi)然卻來找了甜笑。他直接把小吃館用地溝油的照片給了甜笑，照片上面是姜寶珠在采集地溝油，自從幾年前她燒成了傻子之后，劉桂芬雖然更加厭惡她，但到底沒有不要她，而是帶在身邊，讓她幫忙做些洗洗菜之類的事情。

    甜笑看著照片，有些不解。衛(wèi)然的meimei衛(wèi)嫣不是姜毓秀最好的朋友嗎？那么衛(wèi)然為什么要把對姜毓秀這么不利的證據(jù)交給自己？

    “這是你拍的？你為什么要給我？”甜笑抿抿唇，不解地問道。

    衛(wèi)然的眼神依舊很冷，說了句：“我meimei總是去他們的小吃館吃東西，我不想讓她去了?！?/br>
    意思是要甜笑將這件事情曝光，衛(wèi)嫣就不會再去了，否則她還是會繼續(xù)去的。甜笑聽了這話，也沒有多想，朝衛(wèi)然說了句謝謝，便拿著照片走了。

    甜笑直接把照片給了她爺爺，這件事情的影響十分惡劣，已經(jīng)不僅僅是他們兩個飯館只見的較量了。現(xiàn)在個體戶好不容易才發(fā)展起來，國家也開始支持個體戶了，劉桂芬卻做出用地溝油做油炸小吃的事情，這樣的油能吃嗎？

    這些年在林從政的帶領下，瀘縣得到了飛速的發(fā)展，前幾年的新農(nóng)村計劃也十分成功，從前幾年開始，全國就已經(jīng)打理發(fā)展分田到戶的政策了。

    林從政十分看重這件事情，立馬派人下去查了這事，最后劉記小吃館被迫關門了。從開業(yè)到關門，才過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因為這事，孫浩波也來找了劉桂芬，問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在個體戶發(fā)展這么好的情況下，都能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是趕緊終止合作吧！

    劉桂芬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是姜毓秀出面解圍，最后跟孫浩波敲定，讓孫浩波出資，他們重新開一個店，只不過這次不選擇在學校門口了，也不跟姜家競爭了。

    因為這么些年一來，姜毓秀也不是個傻子，她知道如果他們手里不把握一點關于孫浩波的把柄，孫浩波隨時會一腳踢開他們，所以她的手上還握著孫浩波受賄的證據(jù)，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么多年過去了，孫浩波不得不在他們需要資金的時候，支持他們。

    這件事情敲定了之后，劉桂芬母女就回家去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劉桂芬就是吧姜寶珠拖出來拿鐵鉗打了一頓，收集地溝油的事情一直都是姜寶珠去做的，沒想到卻被人拍下來了，害的他們店里關門。

    姜寶珠像條狗一樣被劉桂芬無情的鞭打著，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劉桂芬并沒有因為姜寶珠是她的親生女兒就手下留情。她開始因為自己有一個傻子女兒而覺得丟人現(xiàn)眼，早就看不慣姜寶珠了。

    姜毓秀還要做作業(yè)看書，被姜寶珠的哭聲聽的煩悶，書也看不進去了，推開窗戶朝院子里的劉桂芬說道：“能不能別吵了？我還怎么看書??？”

    劉桂芬只得住了手，把鐵鉗收了起來，沒忍住還是往姜寶珠臉上摔了幾個嘴巴子，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讓你做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趕緊去把碗給我洗趕緊了，否則不許吃飯！”

    姜寶珠自從當年發(fā)燒，腦子被燒傻了之后，就只有四五歲孩子的智力了，被打了也不會反抗，只知道哭，在這個家里，一直都是劉桂芬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她重生時還覺得是老天都在幫她，讓她重活一次，取代姜甜笑的位置?？墒撬鰤舳紱]有想過，她有一天會混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要是早知道的話……她寧愿不要重生一次……

    第74章

    1992年, 春, 高考在即。

    瀘縣最近在修一個人民大禮堂，是個比較大的工程, 之前已經(jīng)確定了要承包給姜愛華?？墒前肼樊斨袑O浩波使絆子, 去了新任縣長那里提出這么大的工程，不經(jīng)過評選就直接給了姜愛華一家，大家又知道前任縣長跟姜家是什么關系，免不得要被人說是走后門。

    新任縣長十分尊敬林從政，心里雖然很是希望將這個工程交給姜愛華，可是也覺得孫浩波說的十分有道理, 他愿意賣這個人情，但也要替林從政的名聲考慮一下。于是他決定對瀘縣的工程隊做出一個評選，誰的設計最好, 就選誰。

    當年謝國昌平反之后, 孫浩波就是靠姜毓秀出的計謀, 非但沒有被革職，還升職了，當年就被評選為優(yōu)秀干部。這么多年以來，他的表面功夫也做的十分好，在領導的眼中, 他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干部。

    自然不疑有他。

    明明已經(jīng)定下來的事情, 又途生了變故, 不過姜愛華的工程隊現(xiàn)在可是瀘縣最老牌，名氣最大的工程隊了, 再加上從清華建筑系畢業(yè)的謝文彥，哪怕孫浩波搞出這些東西，最后還是被姜愛華拿下了這個工程。

    姜愛華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在評選會上，孫浩波得知最后還是被姜愛華拿走名額之后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屎似的，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這么些年以來，雖然老丈人重新恢復了職位，甚至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退休了，可是姜愛華看到孫浩波還好好的做著干部，心里就不舒服，只可惜孫浩波這人很會來事，他們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作罷。

    不過這次能讓他吃癟，姜愛華還是十分高興的，再加上競選上了這么大的工程，姜愛華心里頭高興，先是請了手底下跟著他的那群工人們去好好吃了一頓，回家之后又把林家人還有自家人都叫上了，一起去最近在瀘縣十分火熱的一家飯店去吃飯。

    要說起這家飯店，其實幾年前就已經(jīng)開了，只不過生意一直挺一般的，但是最近生意卻漸漸的好了起來，來的還都是一些成功人士，來了這兒之后，都口口相傳這家飯店的滋味很好。

    此時的姜家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姜家了，他們的錢用崔鳳菊的說法來說，那就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看到那一串數(shù)字都覺得頭暈，說幸好有銀行可以存著，要是放在哪里，哪里放得下呀？就算放的下，那人在家里睡著，也睡不安穩(wěn)啊，時時刻刻都得惦記著有賊來偷不是？

    現(xiàn)在的條件都好起來了，再也不用省吃儉用了，就連崔鳳菊穿的都是最好的面料，再讓裁縫量身定做的衣服。以前他們讓裁縫做衣服那是因為裁縫做衣服便宜，現(xiàn)在是因為量身定做的才合身，舒服。

    姜家，林家，謝家二三十口人，一共開了六輛車來的飯店，你要說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小轎車？那還真有這么多，林振華一輛，姜愛華一輛，謝文秀一輛，蘇建軍一輛，姜解放一輛，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了，以前家里買輛自行車都覺得長臉，現(xiàn)在買輛小轎車也都是小意思了。

    不過謝文秀那輛車其實是買給旭日的，這不是旭日去北京讀大學了，這次沒能回來，謝文秀才開著車來了。

    不過旭日雖然沒能來，但提前給甜笑打了電話，讓她考試的時候一定不要著急，放平心態(tài)最重要，先把會做的做完，再去做不會做的。甜笑一一應下來了，不過心里卻想著，每次考試時，卷子上的那些題目，她好像都會做……

    不過她沒敢這么跟哥哥說，她的謙虛一些才行！謙虛是美德！

    她也一直沒敢跟別人說，她看過書之后，書上面的內容就好像是印在她的腦子里了一樣，只要做到那個題目，準能在腦子里展現(xiàn)出來，要是這樣她還能做錯……那……那就說明她腦子里沒儲備這個知識點……

    咳咳咳……

    到了‘有味大飯店’，把車子停好，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走了進去。崔鳳菊跟孫女兒甜笑走在一塊兒，挽著她的胳膊說道：“笑笑啊，等會兒你就多吃一點，吃好了回家之后再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好好考試?！?/br>
    東升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撇撇嘴說道：“奶奶，前年我跟愛梅考試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跟我們說的啊，你說讓他們吃了飯趕緊再爭取時間多復習一下。”

    崔鳳菊剜了他一點，一臉的我為啥這么說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的表情：“那你的成績能跟笑笑比嗎？笑笑年年考學校第一，你呢？不倒數(shù)奶奶都呀阿彌陀佛了，你要是再不臨時抱抱佛腳，恐怕連你現(xiàn)在的學校都考不上！”

    “奶……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你怎么能拿別人的缺陷開玩笑呢？”東升碰了一鼻子灰，但他臉皮厚，也不會不好意思，話說這么說，但說話的時候表情眉飛色舞的，還挺自豪。

    “你還好意思說，你都不知道當年你高考的時候，奶奶我還去拜菩薩了，就怕你考不上！”崔鳳菊繼續(xù)說道。

    東升：“……”算了算了，他還是不摻和這個話題了，越說越傷人了。

    “好啦奶奶，你就別再說二哥啦，二哥考上了咱們市里的軍校，不是挺好的嗎？二哥從小就想去當兵，而且學校又離家近，以后還能多回來看看呢。反倒是我……去上了大學之后……就不能常常看到奶奶了……”甜笑說起這個，有些失落。

    她是真的失落，只要一想起去了北京之后，就跟家里相隔一千多公里，心里就空落落的。在這個美麗的南方小城里，有她最親最親的人，有兩個把她當掌中寶寵著的奶奶，有表面看起來嚴肅，可是心底里最寵她的外公和爺爺，還有好愛好愛她的四個爸爸、mama……

    這些年里，她在這個復雜的家庭里長大，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寵愛，這些愛包圍著她長大，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崔鳳菊聽了這話，心里頭也是一酸，但是她明白，孫女兒在自己跟前都待了這么多年了，長大了總要去外面見識見識的，她還能守著孫女兒一輩子不成？

    她笑笑，拉住了甜笑的手：“說什么傻話，放假了不是還能回來看我們嗎？我和你爸爸mama們都會在家里等著你的。再說了，你要是考上清華了，我們心里也放心，小司不是在那個學校嗎？”

    說起司禛，甜笑的目光變得柔軟了一些，心口也暖洋洋的。

    前一段時間，司禛從北京來看過她了，他長得好高好高啊，好像比小的時候還要好看了，就是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可是他看著她的時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一樣，他們兩個回了紅星生產(chǎn)大隊。

    此時的紅星生產(chǎn)大隊早不是以前的那些土房子了，作為瀘縣的新農(nóng)村試驗點，紅星生產(chǎn)大隊這些年來發(fā)展的很好，家家戶戶都蓋上了小樓房，算是給林從政的政治生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饒是改變了這么多，他們還是能找到跟小時候同樣的地方。他們去山上摘了七月泡，去村尾的小河抓魚……

    盡管時光荏苒，可是甜笑知道，她與小司哥哥之間，從未改變。

    可惜的是，司禛要提前回學校準備迎新生的事宜，不能陪甜笑考試了，他們約定好，下一次要在清華大學的大門口見面。

    就在甜笑心中思索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被服務員迎接到了一個特大的包廂里，里面裝潢的富麗堂皇，放著一個巨大的大圓桌，坐得下三十幾個人。

    服務員將菜單拿出來，讓他們點菜，謝文秀、許珍妮、崔鳳菊、林奶奶四個人拿著菜單，點的第一個菜就是魚……而且還點了四種不同做法的魚……

    服務員有些懵了，不知道該聽誰的，還是都上一份？

    幾個女人互看一眼，然后崔鳳菊笑著說道：“這幾種都上一份吧，我孫女兒愛吃魚。”

    甜笑抿嘴笑了笑，心里暖洋洋的，被寵愛的趕緊真的超好噠~雖然每次出去吃飯她都不是點菜的那一個，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愛吃什么，第一道菜必是為她點的。

    菜點好了之后，甜笑突然覺得有些尿急，打了聲招呼之后就走出了包廂。她是第一次來這個飯店，對這兒的一切還不太熟悉，就準備找個服務員問一問廁所在哪里。可是走到另一個包廂門口的拐角處，就聽見兩個穿著服務員服侍的人交頭接耳道：“88號包廂要一份活的?！?/br>
    活的？

    甜笑皺皺眉頭，不太明白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此時正好發(fā)現(xiàn)自己的斜對門就是廁所，她也沒在意太多，去朝廁所去了。上完了廁所之后走出來，恰好見到之前說話的那兩個服務員抬著一個箱子。

    其中一個人不小心崴了一下，箱子稍微斜了斜，甜笑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砹恕ㄖā穆曇?，好像是什么動物的叫聲?/br>
    那個沒出錯的服務員板著臉呵斥出錯的服務員：“你怎么回事？這么不小心？要是讓老板知道了，小心扒了你的皮！”

    兩人趕緊朝88號包廂走去了。

    甜笑盯著他們的背影，皺著眉頭，心里頭忍不住的發(fā)慌。她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了想，她轉身朝他們的包廂走去，進了包廂之后，她象征性的吃了一些飯菜之后，就說道：“我吃飽了?！?/br>
    崔鳳菊和林奶奶趕緊來問：“怎么吃這么點就飽了？不多吃一點？”

    甜笑抿抿唇，搖頭說道：“我覺得這兒的飯菜不太好吃，我想回家吃奶奶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