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槿樺:……槿、槿家? 楚華樆滿意地撫上她的發(fā)梢:嗯,我也覺得你最合適。 占有欲強斯文敗類腹黑皇子vs女扮男裝小侍讀 這是一個跟著皇子謀帝位然后把自己搭進去了的故事。 第51章 暖陽11 趙譽早想來看看溫崇山從南國運回來的黑鐵石。 算起來溫崇山已經(jīng)回京十來日了, 趙譽一直按捺著, 等朝中近來的大事都忙完了才抽空來這一回。 這處園子是溫崇山前兩年置的別院,京中這些年對官吏超制置備宅院的問題管理極嚴格,誰家逾制多用了奴仆, 多買了姬妾, 都有可能被扣個“奢靡”的帽子被御史彈劾。 溫崇山這院子買的雖極隱秘, 可不妨朝中那些大臣耳目門路眾多, 還是沒能藏住, 溫崇山為此沒少被人參奏, 趙譽御書房案上此刻還擺著三五本參溫崇山不遵法度私設(shè)宅院的奏折。 趙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皆用安撫或是敷衍的法子混了過去。在外人瞧來,那是趙譽偏寵溫淑妃, 連帶縱容其族人。其實這倒是冤枉了溫家了。這宅子是用溫崇山的名義置的, 可實際的掌有人,其實正是趙譽。 這里頭藏了不少趙譽不方便弄進宮城的東西。比如這回從南國運回來的鐵石。 趙譽踐祚以來,天下兵馬分為三部分。十之半數(shù)在趙譽自己手里,他年紀不大就在軍中,威望頗高,眾將士對他很是忠誠。余下半數(shù),又有一半掌握在林家手里。林氏父子抗洋十?dāng)?shù)年, 常年屯兵南灣,那邊的兵馬,連趙譽這個九州掌權(quán)人也抽調(diào)不得。只要稍有妄動,那紅毛鬼就會覷機來犯, 屢戰(zhàn)不退。 余下四分之一,便是守戍四關(guān)的邊塞兵馬,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得調(diào)用。 另有各處的散兵游勇,都是當(dāng)?shù)氐胤秸?quán)召集調(diào)用,趙譽對此有監(jiān)管,但過問不細。 林家是抗南的一支好劍,同時,也是懸在趙譽心頭讓他夜不能寐的刀。 自登基為帝,趙譽這十五年來只御駕親征過一次,余下時間都被困在皇城里頭梳理朝政,有一支不受自己管控的兵馬在外,叫他如何不能安心。 這次運送鐵石,是為鑄煉更好的武器,增益京中九門城防。 林將軍即將率三萬兵馬回京述職,于趙譽來說,是好事,也是威脅。 穿過狹長的□□,溫崇山帶二人來到一處假山前面,在某處石頭上按動開關(guān),伴著啞啞聲響,花園中部驀地現(xiàn)出一個方形的空洞來。 溫崇山在前執(zhí)了火把,拾級而下,穿過幽暗的窄道,前頭呈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地下鍛造廠。 里頭百來名赤膊大漢,揮汗如雨地在敲打著手中的鐵器。 每個人身旁地上都丟著一只巨大的竹筐,里面盛放著已經(jīng)打造好的刀槍劍戟。 里面有個管事模樣的人,見到溫崇山和趙譽前來,便從一旁的石墻上取下一把鑲了寶石的劍來,躬身奉上前。 溫崇山拾起那把劍雙手奉給趙譽。 趙譽嘴角彎了彎,刷地抽去劍鞘,一把透著寒光的烏沉劍刃現(xiàn)了出來,拿在手里頗有重量。 溫崇山道:“皇上,此劍乃是請最好的鑄劍師傅為皇上造的,皇上試試?” 趙譽微微一笑,執(zhí)劍朝一側(cè)的木架上斬去,只覺劍身好似入了泥石,尚未舉出震感,那木架頂端的橫櫞就悄無聲息地斷開了。 斷口整齊平直,再好的鋸子也難達成此等功效。 趙譽笑贊了聲“不錯”,溫崇山笑笑,又叫那管事取了把黃金鞘的匕首過來,舉過頭頂送到福姐兒面前:“娘娘,這小東西本是鑄來試煉刃度的,娘娘若不棄,可帶一把回去把玩?!?/br> 趙譽一瞧那鞘的精致程度,就知這多半是溫崇山做給他自己用的,溫崇山雖是文臣,但他經(jīng)常走南闖北,身上帶個防身用的匕首也不奇怪。多半是沒料到自己今天會帶謹嬪一塊過來,這狐貍便靈機一動,借機討好一下謹嬪,免得冷落了人給人記恨。 趙譽不動聲色,見福姐兒擺了擺手:“我在宮中,用不到這些東西,溫侯爺留著吧……” 趙譽笑了下:“是崇山一片孝心,你收著吧?!?/br> 福姐兒這才接過謝了。 從地下鍛造廠出來,溫崇山又帶趙譽去了書房,轉(zhuǎn)開書架,后面一間密室,里頭整整齊齊擺放著密封的火|藥。另有個室內(nèi)專門置放硫磺。 福姐兒猜測這些多是軍備上頭用的,她對這些東西不大懂得,也不甚感興趣,不過是趙譽非要帶她一塊來,不得不湊趣四處瞧瞧。 趙譽看來心情不錯,從進了院子就一直勾著抹淡笑。 看完了這回溫崇山帶回來的東西,就被請入一個極大的房間里頭休息更衣。 福姐兒換過衣裳,坐在炕上對著小鏡子理妝,趙譽自后將她腰摟著,下巴抵在她細窄的肩上瞧她畫眉毛。稚氣的面容多了幾分原本不曾有的媚意,眼波流轉(zhuǎn)間也有幾許風(fēng)流。 趙譽嘆息一聲,低低地道:“朕原想待兩年再幸你,意念作祟,終是沒等得……” 指頭順著細腰朝上輕撫,頗可惜地道:“怪只怪你生得太可人疼。朕瞧你父親那般人物,若聘外室,想來也必是不遜名門淑媛才貌兩全的,聽說竟是個鄉(xiāng)野出身的平民女子,倒也稀奇了?!?/br> 輕啄她面容,噴著熱氣道:“你這般顏色,贊一句傾國也不為過……” 福姐兒給他親的酥癢難耐,別過臉來推他:“皇上,溫侯爺不是等著呢嗎?咱們趕快收拾出去才……” 話音戛然而止。趙譽欺身過來,將她按在了席上。 趙譽輕撩她面頰上落下的一縷頭發(fā),含笑道:“叫他等著吧,朕有更重要的事呢。” 二人從房中出來時,已是飯時了。溫崇山一直恭候在廊外,神色自如得像是堪堪才過來接人一般。福姐兒到底心虛,邁著小步垂頭跟在趙譽后頭,頭也不敢抬。 溫崇山在花廳設(shè)宴,賓客就他三人,拍拍手就有舞姬魚貫而入,踏著絲竹聲,打頭的女孩跳起了舞步。 跳得是曲胡旋舞,音律輕松歡快,感染力極強。 那領(lǐng)舞的女孩臉上遮著面紗,頭發(fā)用彩色珠子編成無數(shù)條小辮子,身上穿著件無袖半短的彩色緊身小褂子,一抬手,就微微現(xiàn)出一段纖細優(yōu)美的纖腰。 露在外頭的膚色是健康的蜜色,渾身盡顯健美活力。 身上似乎有某種魔力,明明場中心有十幾個同時跳舞的美人兒,可偏只有她,吸引了看客全部的注意力。 福姐兒借著抿嘴的動作朝趙譽瞥了一眼,見他眼睫微垂,正笑著與溫崇山說話,聲音很低。 福姐兒心里頭隱隱的有些預(yù)感。等一曲結(jié)束,趙譽很給面子地拍了拍手掌。舞姬躬身退下,場中只留著那適才領(lǐng)舞的姑娘。 趙譽挑了挑眉頭,抱臂靠在椅背上沒有吭聲。 溫崇山笑道:“皇上,還記得微臣上回說,此番買賣鐵石,全靠一位富商相助?” 趙譽抿了口酒,沒有答話。 溫崇山道:“這位舞姬,正是那人所贈,微臣不敢私受,特獻于皇上。” 一抬手,命那舞姬除了面紗。 但見容光耀目,一張極美艷的面容呈現(xiàn)于眼前。 美人兒膚色透亮,妙目熠熠生輝,唇瓣豐潤微厚,鼻挺如山。 端得是一副傾倒眾生的絕美面貌。 不是特別出眾的話,只怕也不敢呈于御前。 福姐兒垂下眸子,拈了只葡萄細細地剝著皮。 那美人上前一步行了中原的跪拜禮,用軟糯的聲音道:“奴婢珍珠,參見皇上?!?/br> 溫崇山道:“皇上,此女不僅擅舞,還精通騎術(shù)劍道,今年秋狩,若能伴在御前……” “崇山?!壁w譽垂眸取了酒盞在手,打斷了溫崇山的話,移目朝他看去,深邃的眸子里有幾分譏誚和警告。 溫崇山住了口。 聽趙譽緩聲道:“朕記得,崇山今年三十有二。” 溫崇山垂頭道:“是?!?/br> “溫家其他房的公子,皆已有了妻房,崇山為朕奔勞,耽擱至今,尚無家室。” 溫崇山面容一僵,霍地站起身來。越過桌案,行至地上跪了?!盎噬?,臣……” “此女既這樣好,不若便賜給崇山?!壁w譽道,“溫家世襲罔替的爵祿,怎好在崇山處斷了香火。身為勛門嫡長,怎可后繼無人?!?/br> 溫崇山咬牙叩了首,言不由衷地道:“皇上說的是。” 趙譽淡笑著敲了敲桌案;“崇山若是有后,想來溫老侯爺也能放心多了?!?/br> 溫崇山垂頭觸地,十分艱難地應(yīng)道:“微臣多謝皇上。” 趙譽笑笑,朝福姐兒打個眼色站起身來。 兩人攜手步出大廳。 福姐兒指端冰涼,越過那美人時,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前頭趙譽驀地回過頭來,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狡黠。 福姐兒嘟著嘴唇道:“皇上怎不順勢將那美人兒接進宮里,也好給大伙兒作伴?!?/br> 趙譽扭了下她鼻子,湊近了道:“這不是擔(dān)心有人吃味,回頭給朕臉色瞧?” 福姐兒哼了一聲,想及適才溫崇山的重重形態(tài),不由多嘴問了句:“皇上賜美人給溫侯爺,怎么溫侯爺好像非常不樂意?” 趙譽挑了挑眉頭,問道:“京中盛傳的事兒,你竟不曾聽說?” 福姐兒越發(fā)好奇了。 趙譽湊近她,低聲地道:“溫崇山不喜女色。有沒有瞧見適才他身邊那個親隨?” 福姐兒訝異地捂住了嘴巴:“難道是……” “那人跟了他十余年了,原是甲子年的兩榜進士,不曾入朝為官,在他身邊做了謀士?!?/br> 趙譽頓了頓,溫笑道:“那便是他的相好?!?/br> 溫家再勢大,下一輩后繼無人。 趙譽笑了笑,攜了福姐兒的手蹬車朝外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懶言、罹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是堇安阿、米加2009 15瓶;微雨、小十一 10瓶;gentleman 7瓶;金夢詩 2瓶;居小雙、ad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暖陽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