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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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若若衣擺上沾枝帶葉,神色慌慌張張,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若若眼波朦朧,驚惶道:“貓不見了……” 謝淮頓了頓,想起昨夜林間那一聲貓叫,面上卻淡淡,不動(dòng)聲色道:“是嗎?!?/br> 若若垂眸,藏起眼中慌亂道:“昨夜還在的,今日起來不知為何不見了。我尋遍了朝華閣也沒瞧見……” 謝淮凝眸,望了眼她凌亂的裙擺。 安國(guó)侯正在御前侍奉,無法為她尋貓。因是皇宴,府中帶來的隨從寥寥無幾,她的腳又受了傷,正是孤立無援的時(shí)候。 謝淮卻似漠然無比地側(cè)開目光,淡淡道:“貓不見了,便去求四皇子五皇子幫忙,更妥當(dāng)?!?/br> 四皇子五皇子跟隨有宮人,比起他,對(duì)皇莊更熟悉。更何況……他巴不得那只貓消失不見。 想起安國(guó)侯送貓的緣由,謝淮暗了眸色。 若若低聲道:“……也是啊?!?/br> 思量一二,尋五皇子他們幫忙確實(shí)更好。只是謝淮那淡淡的語(yǔ)氣,卻令她心中莫名低落下來。 若若重重地嘆了口氣。 謝淮:“……” 嘆氣嘆得這般大聲,生怕他聽不見嗎? “……哼?!敝x淮忽然拽住若若的羽帽,冷聲道:“你學(xué)一聲貓叫,我便替你去尋。” 若若一怔,不禁道:“你這是侮辱……” 謝淮深深地凝望著她,眸色漆黑如夜,暗藏威脅與壓迫。 若若:“……喵?!?/br> 昨夜桃林幽深,雪絨貓偷偷溜入其中,去尋看桃花的若若。那主仆二人聽見的貓叫,便是若若的貓發(fā)出的。 謝淮立在桃林下,目光掃向四周。 雪絨貓依戀若若,不會(huì)離開朝華閣太遠(yuǎn),這桃林應(yīng)該是它最后的駐足之地。但仍尋不到蹤跡的話……很有可能是有人將貓抱走了。 林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一襲雪衣的安王世子正好自幽徑中踱步而出,與謝淮打了個(gè)照面。瞧見謝淮,他步履一頓,斂眸不語(yǔ)。 “……” 謝淮卻淡淡笑了笑,行禮:“世子?!?/br> 安王世子冷淡地頜了頜首,直直越過謝淮,就要離開此地。 謝淮忽然沉聲道:“世子的手為何受傷了?” “……”安王世子神色微僵,將纏了紗布的手往雪色衣袖下藏去,回首緩緩道:“怎么,你在關(guān)心我?” “……自然?!?/br> 謝淮面不改色,道:“被貓抓傷絕非小事,若處置不善極易染上貓毒,也不知世子喚沒喚御醫(yī)?!?/br> 安王世子面色驀變,良久,呵笑了一聲,將雪袖下的手探出,緩緩道:“你是說我手上的傷是被貓抓的?你誤會(huì)了,此乃被碎的的杯盞劃傷所致,與貓無關(guān)?!?/br> “……” 謝淮沉默幾許,瞥了眼安王世子的雪色錦衣,道:“世子素愛穿玄衣,今日為何著了雪衣?” 安王世子的面色愈發(fā)陰沉。 “自然,世子所做并無不對(duì)?!敝x淮淡聲道:“雪絨貓通身素白,落的絨毛若粘在玄色衣擺上只怕十分顯眼。穿雪衣……才更妥當(dāng)。” “世子,將貓還回來罷?!?/br> 安王世子冷冷抬眸,瞧見謝淮眼中的凜冽,忽然嗤笑一聲:“她讓你來尋貓的罷?你可真是她的一條好狗?!?/br> 謝淮神色緩緩冷凝。 “不錯(cuò),那貓確實(shí)在我手里……”安王世子攤了攤手,諷笑道:“本以為她會(huì)機(jī)靈一點(diǎn),能尋到我門上來,誰(shuí)知還是與以前一樣蠢笨?!?/br> 謝淮冷笑一聲:“原來世子想見我表妹啊?!?/br> 安王世子眸中幽幽,陰沉道:“謝淮……你以為這般盡心盡力地做狗便能留住她嗎?在安國(guó)侯府眼中,你不過區(qū)區(qū)一介螻蟻,卑微至極。更遑論在晉安城里,你……” “不勞世子費(fèi)心?!?/br> 謝淮冷冷打斷了他,眸色如刀道:“世子只需將貓歸還,再去瞧一瞧御醫(yī)……哦,我忘了,世子不受王爺重視,只怕尋不到御醫(yī)罷。” “……” 安王世子面色如雪,凝聲不言。 日暮之時(shí),朝華閣里霞色彌漫。 若若彷徨地坐在閣下,心事凝重。 謝淮出去大半日了,卻遲遲不歸。若她沒帶貓來皇莊就好了。貓不會(huì)丟,謝淮也不必去為她尋貓,只怪她崴了腳,不然定會(huì)去尋謝淮…… 臨御知曉了此事,坐在她身側(cè)安慰道:“別怕,本殿下派了宮人們都去尋貓,明日離開皇莊前一定會(huì)尋見的?!?/br> 臨薇卻瞧出若若心事,道:“謝淮也一定沒事的。” 若若埋著下巴在衣袖中,低聲:“……嗯?!?/br> 臨薇忽然驚喜道:“若若,你看,貓回來了。” “喵~” 雪絨貓的喚聲落入耳畔,若若一恍,側(cè)首瞧去,只見雪絨貓不知何時(shí)粘到了她的衣擺前,親呢地蹭來蹭去。 庭中余暉悠長(zhǎng),閣門空空蕩蕩,卻沒有謝淮的影子。 若若怔了怔,忽然與臨御臨薇道:“勞煩你們替我看一看貓。” 說罷,不顧他二人詫異的目光,一瘸一拐地挪到庭門前。行了幾步,抬眸一望,果然見謝淮淡淡倚著朱墻而立。 “表哥?!?/br> 謝淮聽得動(dòng)靜,輕輕側(cè)了側(cè)首。 余暉下,他的容色渡上一層昏沉,比往日黯然。 若若抿了抿唇,忽然向前兩步,一把抱住了謝淮,埋首在他衣襟前。 “謝謝……” 謝淮冰冷的面色緩緩變幻,他怔然,微涼的掌心猶豫著抬起,良久良久,才輕輕落在若若的發(fā)間。 “謝什么?!彼Z(yǔ)氣低沉問。 “謝你能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yíng)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yíng)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圓、征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duì)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 第26章 崇華寺風(fēng)波 桃花宴宴罷,世家親眷們驅(qū)車回府。打那過后約五六日,阮連臣卻詫異地發(fā)覺,自家女兒與謝淮走得愈發(fā)近了。 這究竟是貓不好玩呢?還是貓不好玩? 阮連臣皺著清俊的眉,惆悵嘆息。如此思來想去,轉(zhuǎn)眼又是一月。 晉安四月時(shí),崇華寺的道遠(yuǎn)大師云游歸來,于寺中開道講經(jīng),世人議論紛紛——聽聞道遠(yuǎn)大師此行攜了佛寶歸來,佛寶價(jià)值連城。 而道遠(yuǎn)大師修為高深,聞名四方。 世上不僅想見一見佛寶,更想拜訪大師,求他為自己算一算命數(shù)。 一時(shí)間,崇華寺喧喧嚷嚷,香火不絕。 阮老夫人曾與道遠(yuǎn)大師有過交情,便想著攜府中小輩去崇華寺,托大師為他們批一批命,也為即將去殿試的阮青令上一上香。 “大師允了老身,可為四人批命。我想帶著若若,青令,青瑜與青煦一起去崇華寺?!?/br> 阮老夫人與安羅漣、二夫人、三夫人說了此事后,安羅漣笑著應(yīng)是,二夫人蘇氏卻眉頭微蹙,誠(chéng)惶誠(chéng)恐道:“青令得母親如此記掛,是他的福分?!?/br> 阮老夫人擺了擺手:“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br> 蘇氏神色微恍,又道:“聽聞那孩子近日為了殿試日夜不寐,勞心傷神,連吃飯都忘了……但愿他來日得圣上看重,為侯府添光。” 阮老夫人聞言,沉吟一聲:“既然青令如此勞累,那崇華寺便不去也罷,免得分了他的神?!?/br> 聽得此話,三夫人羅氏柳眉動(dòng)了動(dòng),忽然掐笑道:“母親說的是,大侄兒還是留在家中好好讀書才對(duì)。不過既然大侄兒不去,那便空了一個(gè)名額,讓謝淮去罷?!?/br> 阮老夫人挑眉望了她一眼:“你平時(shí)待謝淮算不得好,今日怎么說出這話來?” 羅氏臉皮甚厚,訕笑道:“不去白不去,去了不吃虧?!?/br> 聽了這話,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去崇華寺的消息傳到院中時(shí),若若正拉著謝淮在下棋。 那日皇莊里,謝淮沿著四皇子頹敗的棋路下都贏了五皇子,可見他棋藝高深。若若想學(xué)一學(xué),便抱著棋盤來尋謝淮了。 洗墨得了消息,興沖沖行到二人面前道:“表少爺,四小姐,老夫人說來日要帶你們?nèi)コ缛A寺見道遠(yuǎn)大師?!?/br> 若若早聽安羅漣說了此事,并不驚訝。 謝淮卻皺了眉,抬眸冷淡道:“何日去?” 洗墨道:“三日之后?!?/br> 謝淮攏袖,望著院外桃樹沉默不語(yǔ)。他不信佛,崇華寺去不去都無妨。只是那日桃林,聽得那主仆二人的密談,可知崇華寺卻是有事要發(fā)生。 見他出神,若若忽然悄悄捏了顆棋子,藏在袖里。 “你……”謝淮忽然將目光移向若若,神色中藏有幾分審視。 若若一驚,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偷藏棋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