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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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煩地揮揮手,“喝你的吧,廢話那么多?!?/br> 說完轉身要走??纱昂蟮娜撕鋈惶匠霭雮€身子來,用完好的那只手拉住了她,“徐晚星。” “干嘛?” “桶給我?!?/br> 她回頭白他一眼,“你不是都有湯喝了嗎?還一天三碗呢。” 喬野勾了勾嘴角,“送都送來了,留下吧?!?/br> “你喝得下?” 他索性把窗都打開了,屋內暖洋洋的空氣撲面而來,帶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翻墻翻門都不在話下,翻個窗,你沒問題吧?” “干嘛,你這是請君入甕?” “不,我這是引狼入室。” “你說什么?!”徐晚星發(fā)出死亡警告。 喬野笑了,從善如流修正說:“好的,請君入甕,請君入甕——” 等到徐晚星緩和下臉色,蹭蹭兩下,身手了得地撐著窗臺跳了進來,才聽見他的下文:“然后甕中捉鱉。” “?” 她把保溫桶咚的一聲擱在桌上,瞪他,“你想死得慌?” 那桶排骨湯,最終三分之二都進了徐晚星的肚子。 他的房間很寬敞,但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為了方便說話,她把湯放在椅子上,與他并肩坐在鋪了地毯的床邊。 客廳有他父母在,說話也不敢太大聲,她只能降低了音量,湊到他耳邊,像說悄悄話似的,把他錯過的一整天都講給他聽。 “今天雖然你人沒到,但你的名字像龍卷風一樣席卷了整個高二年級,牛逼得飛起?!?/br> “聽起來不像褒義。” “各科老師都恨不能把你當活佛供起來,讓全體學生頂禮膜拜?!?/br> “有正常一點的比喻嗎?” “哦,托你的福,今天語文課我還起來朗誦作文了。” “我好像沒有指點你寫作文吧?” “你的?!?/br> “……” 說到這里,她一骨碌爬起來,在他填滿一整面墻的書柜上瀏覽一圈。 “找什么?”喬野走到她身后。 “你有《暗淡藍點》這本書吧?” 他應了一聲,從她頭頂取下了那本書。暗藍色的封面上有點點星光,書名是pale blue dot。 徐晚星接過來一看,“怎么是英文版?” 她看看書,又看看他,泄氣了,“本來還想看一看的,現(xiàn)在看個鬼啊?!?/br> 喬野的目光從書上移到她面上,“怎么看不了?” 他從書柜上取下一本厚重的牛津詞典,又拿了本天文學專用詞匯書籍,一并放在她懷里。 “少打點麻將,一天多看幾頁,期末也就看完了?!彼幌滩坏卣f。 徐晚星抱著沉甸甸的書,死魚眼,“喬老師,你這是在給我布置作業(yè)嗎?” “選修課,看或不看,選擇在你?!彼乜粗?。 片刻后,矮個子少女抱緊了幾本書,撇撇嘴,說:“看??纯纯?!和學霸交朋友就是這么難,不是我把你變校霸,就是你把我變學霸?!?/br> 然后轉身拎過空空如也的保溫桶,準備翻窗逃走,“那我走了??!” 她身手敏捷地跳出窗戶,只露出個腦袋,“你也別光說我,就讓我少打麻將。那你也少抽點煙啊?!?/br> 喬野:“你這還提上條件了?” “我這是規(guī)勸!”她振振有詞,“抽煙有什么好的?危害身心,還波及周邊人。你是好學生啊,好學生抽什么煙?” 喬野剛想說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說話很像師爺,就聽見下一句—— “別抽了。來,不如一起打麻將?!?/br> 他面無表情,吧唧一聲合上窗,“不送?!?/br> 窗外傳來吃吃的笑聲,她拎著保溫桶,揚長而去。 第四十一章 和李奕辭的沖突結束后,徐晚星也曾擔心過他會找上門來。以他那樣錙銖必較的陰毒性格,她覺得他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人。 喬野的反應很淡定:“來了再說?!?/br> 說這話時,學霸的胸前還吊著一只大豬蹄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萬一他又叫了一群人來,像上次找我爸麻煩一樣找到你,你怎么辦?” 喬野奇怪地看著她,“不是還有你嗎?” “……” 徐晚星:“不是不讓我動手嗎???” “上次是你單槍匹馬找人干架,的確不能動手。下次他要真帶了一群人找上門來,這就叫正當防衛(wèi)了。性質不同,后果也不同?!?/br> 徐晚星陷入沉思。 喬野瞥她一眼,“怎么,怕打不過?” “笑話,我怕?他就是找一百個人來,你放心大膽坐教室里好了,只要我守在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毙炫畟b豪言壯語,氣勢如虹。 “那你這個表情是?” “我是在想——”徐晚星神情凝重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老謀深算,心機太重!” 喬野:“……” 左等右等,就在徐晚星都認為李奕辭大概是被揍怕了,沒膽子來找她復仇時,該來的還是來了。 只是事態(tài)的發(fā)展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歷時一周,物理競賽復賽的成績新鮮出爐。與成績一同抵達學校的,還有另一個訴求。 羅學明在看見成績的第一秒,不可置信地從辦公桌后站起來,捏著單子渾身發(fā)抖,“張永東,張永東!” 張永東很緊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他,強行鎮(zhèn)定,都不敢親自來看一眼,“怎么樣?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羅學明哈哈大笑,揚起單子,聲勢如雷,“一共三個決賽名額,兩個都在我們六中!兩個!” 他大步?jīng)_上來,激動得一把抱住張永東,“他倆滿分。他倆拿了滿分!” 張永東起初還被他這擁抱嚇了一跳,聞言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不可思議地反問:“滿分?兩個滿分嗎?!” 然后兩個大老爺們兒在辦公室里抱成一團又笑又嚷,誰也顧不上形象了,畫面一時非常熱鬧。 只是這熱鬧到底沒維持多久,很快,師太從教務處匆匆趕來,帶來了一只重磅炸彈。 這已經(jīng)是一周以來的第二次了,徐晚星在課上被叫去辦公室,并且這一次,是羅學明親自來提的人。 講臺上,代課的英語老師說:“我這兒正講語法呢羅老師——” “之后再補筆記?!绷_學明眉頭緊鎖,朝徐晚星招手,“趕緊出來!” 轉身時,徐晚星與喬野目光相對,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猜想。 喬野低聲說:“不要沖動,什么都別認,我稍后就到。” 徐晚星定定地看著他,點頭,“知道了,喬大軍師?!?/br> 這一回,羅學明沒帶著她去教室辦公室。那里人多口雜,不適宜處理更為緊要的事。 一出教室,他就沉聲問徐晚星:“你和肅德的人發(fā)生了沖突?” 徐晚星頓了頓,回答說:“算是,也不是?!?/br> “到底是還是不是?”羅學明怒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說是被你打得腳都腫了,下不來地!” 徐晚星嗤笑,“有那么弱不禁風?一腳一棍子,還下不來地了?!?/br> 羅學明腳下一停,面上山雨欲來,“所以,你真動手打人了?” . 師太已經(jīng)在教務處候著了,室內還有另外兩人,其中一位是個年過花甲、頭發(fā)斑白的老人,另一位中年女性是肅德的副校長,雙唇緊抿,略深的法令紋為她平添幾分嚴肅。 徐晚星踏進門,正好聽見那位副校長措辭嚴厲地說:“肅德承辦全物賽已久,年年都順利舉行,從未出過岔子,沒想到今年會發(fā)生這種性質惡劣的打架事件。” 師太從容而立,安靜聽她往下說。 “如果只是學生之間單純的沖突,也就算了,但這事還涉及到全物賽的后續(xù)進程,不好好處理,不僅對兩所學校的聲譽有損,肅德今后還怎么去承辦比賽?小到全物賽,大到國家級的各種比賽,我們還拿什么底氣去跟人競爭?” 師太點頭,“這事如果屬實,確實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但好在貴校的鐵招牌一向靠升學率保障,和學生作風關系似乎也不算太大——” 她目光平實而冷靜,聲色友好地說:“我記得前年的市級演講比賽,好像也鬧過一點不愉快?既然當時都沒能影響到肅德繼續(xù)承辦之后的比賽,今天這事,應該也沒您說的那么嚴重。” 師太說的是兩年前的事了。當時肅德承辦了市級的愛國主義演講比賽,第一名的獎項也理所當然頒給了肅德這個主辦方。其實像這類比賽,多會考慮主辦方的顏面,三個獎項不會都給同一所學校,但第一名大概率是內定好了的。 可那一年參賽者實力懸殊,這第一名確實有些名不副實了。拿了二三名的外校學生不服肅德的第一名,當場就在頒獎臺上控訴評審不公,為此,那第一名也和他們起了言語沖突。 教育廳的領導尚在臺下,政府官員也端坐其中,見狀都是一臉錯愕。 場面鬧得十分難看。 肅德的副校長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正欲反駁,就聽見門口傳來叩門聲。 羅學明帶著徐晚星走進來,說:“這是肅德的黃校長,這是十幾年前我們學校的李校長,如今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