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賀嬌點點頭,“那我上樓了。” “不吃晚飯?” 賀嬌已經噔噔噔跑上了樓:“我減肥!” 季嶼回過頭,看向樓梯口:“小宇宙確認是你兒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她?” 賀宙在餐桌旁坐下:“不急,再等等。她知道了肯定一有空就去找小宇宙,尾巴更容易被發(fā)現。” 季嶼一想也是:“那行?!?/br> — 當晚,三人正式分了房。 給小宇宙洗完澡,季嶼把他放在了床上。 就在他沖奶粉的時候,小宇宙迅速在床上找到最佳喝奶位,乖乖躺好,等到奶瓶送到嘴邊,他又伸出雙手抱住,咕嘟咕嘟吃得可歡。 “叮!” 手機響了聲,顯示有新信息進入。 季嶼隨手拿起看了眼。 【賀宙:小宇宙睡了嗎?】 【季嶼:在喝奶,就快睡了?!?/br> 【賀宙:他的尾巴怎么樣?】 季嶼看了眼小宇宙的尾巴,正美滋滋地左晃晃右甩甩呢。 【季嶼:沒什么問題?!?/br> 賀宙沒再回,季嶼也沒多想,他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xù)做試卷。 明天再休息一天,他們就得回去上學,他已經差不多十天沒看書也沒做題了,所以想趁著還沒入學,先做份紙卷找找狀態(tài)和手感。 題寫了一半,手機又響了一聲。 季嶼沒理會,想把這道題寫完再看。 床上的小宇宙移開奶瓶,嫩生生的小嗓門喊道:“叮?!?/br> 季嶼笑:“我知道,待會看。” “哦唔?!毙∮钪嬗趾啬套?,繼續(xù)四腳朝天地抱著奶瓶喝奶。 這時,手機又響了聲。 小宇宙又放下奶瓶,可積極地提醒季嶼:“叮叮!” 季嶼無奈放下筆:“知道了知道,我現在就看?!?/br> 還是來自賀宙的消息。 【賀宙:你熱嗎?】 季嶼:“?” 秋老虎一走,天氣便rou眼可見地陰了許多,太陽沒那么毒了,溫度也降低了,天高氣爽,和風習習,光是開著窗戶,房間里就很舒服。 【季嶼:我不熱,我很好。】 賀宙又沒聲了。 季嶼看著對話框擰起眉,什么情況? 想了想,他覺得可能是賀宙怕他們住得不習慣,所以才旁敲側擊地發(fā)短信問他們怎么樣。 于是他又回—— 【這個房間挺不錯的。我們馬上就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明天見?!?/br> 回完,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試卷上。 然而沒多久,又有什么聲音響了,不過不是手機,而是門口。 先是門把手動了動,接著便是敲門聲。 是很輕很輕的敲門聲,尖銳又細碎,像是用幾個指尖同時敲的門。 用指尖敲門? 鬼鬼祟祟的……想想都不免有些驚悚。 季嶼悄聲放下筆,慶幸自己鎖了門。 接著他環(huán)視四周,拎起了一張小方凳,放輕腳步,先走到床邊,抱起小宇宙,把他放進衣柜,然后才無聲地走到門口。 那輕輕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季嶼的脊背有一瞬的發(fā)麻。 這特么誰?。恐恢肋@是誰的地盤?偷偷摸摸的想怎樣?偷小孩啊? “叮!” 草! 季嶼一激靈,趕緊按掉了聲音。 ……等等,嗯? 他舉起手機,表情霎時變得一言難盡。 只見屏幕上寫著—— 【賀宙:是我,開門?!?/br> 季嶼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打了過去。 門外鈴聲響起,才兩聲便立刻被接人起。 電話那頭的人壓著聲道:“季嶼,是我,開門。” 確實是賀宙的聲音。 季嶼低罵:“你有???不會好好敲門?跟賊似的?!?/br> 說著他打開了門。 然而門還沒完全打開,外面的身影便迅速躥了進來。 季嶼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賀宙輕手輕腳地把門關上,期間一絲聲音都沒發(fā)出。 他納了悶了:“你到底干嘛?” “我爸回來了?!辟R宙道。 季嶼:“……” 他氣笑了,“他回來就回來,怎么,他一回來你門都不會敲了?” “不想讓他聽見?!?/br> 賀宙仍壓著聲,眼里含笑道,“不覺得刺激嗎?” “刺激個頭,我還以為進賊了?!?/br> 他邊說邊往里走,當著賀宙的面從衣柜里把小宇宙抱了出來。 小宇宙頭頂紅褲衩,手抱小奶瓶,一雙大眼睛愣愣地跟賀宙對視。 賀宙頓?。骸啊?/br> 半晌,他笑出來,“這就嚇到了?” “到底干嘛?有事快說?!?/br> 賀宙晃了晃手里的睡衣和藥膏,語氣正經:“就過來洗個澡,順帶換藥,我一個人不方便?!?/br> “就這個?” 季嶼接過藥膏看了眼,有些無語,“你就光明正大地進來唄,被看到又能怎樣?”說著把賀宙推向浴室,“去吧,快點洗,洗完我?guī)湍阃俊!?/br> “你不幫我?”賀宙攥住季嶼的手腕。 季嶼:“……” 季嶼:“還要我?guī)??別以為我不知道alha的恢復能力很強,而且你那些都是皮rou傷,恢復起來更快?!?/br> “動作大了還是會疼?!?/br> 握在季嶼手腕的手又加了兩分力,賀宙垂眸,目光幽深,語氣里帶著點懇求,“幫我?!?/br> 幫洗澡是幫。 幫涂藥膏也是幫。 二者說起來都是正經事,本不該摻一絲旖?旎,可偏偏給予幫助的人是季嶼,被幫助的人是賀宙,地點又是潮濕悶熱的衛(wèi)生間。 化學反應如預料中一般發(fā)生。 霧氣朦朧,水聲淅瀝。 季嶼雙手交叉貼在墻上,額頭抵著手臂。 他閉上眼,被霧沾濕的黑發(fā)貼著瓷白的額頭。 呼吸一聲輕,一聲重,充滿著曖昧的氣息,在封閉的浴室里回蕩。 “快點?!彼]著眼催促。 “身上是不是舒服了很多?”與他擁在一起的alha啞聲反問。 季嶼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得不到回答,alha傾身追問:“是不是?” 脖頸后被噴上呼吸,有些癢癢的。 季嶼縮了縮脖子,仍是不答,卻不想,下一瞬,兩片柔軟的唇貼在了他頸后的腺體上。 季嶼一震,反手要推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