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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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見她們姑娘喝完了粥,便過來替她解鳳冠釵環(huán)。 柳兒和絮兒則去了凈室,燒好熱水。待墨畫替宋綿拆了發(fā)飾、卸了妝容,這才移步到凈室沐浴更衣。 墨畫拿著香胰子,輕輕替宋綿搓著背,她們姑娘肌膚細白光滑,跟那羊乳似的,細膩的不見一絲瑕疵。她有時稍稍不慎擦地用力些,便會留下一道微紅的印子。這般的嬌嫩,若是待會入了洞房,也不知會成了何樣?這樣想著,墨畫也不禁紅了臉。畢竟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對于洞房一事,皆是難以啟齒的。 沐完浴,墨畫拿了塊柔軟的棉布,替宋綿擦干身子,換上一身大紅色繡芙蕖寢衣。 屋里燒了銀絲炭,即便外頭下了大雪,也不覺得寒冷,反而溫暖如春。 宋綿在臨窗的繡墩上坐下,由著墨畫替她絞著頭發(fā)。 花窗上貼著紅艷艷的鴛鴦喜字,映著昏黃的燭光,變成橘紅的顏色。不知不覺,她竟是看出了神。 程予在前廳喝了不少酒。若是平日里這些同僚定是不敢這樣灌他的,可今日是他大喜日子,任誰也能看出他臉上的高興,便輪番著上來敬了。說是要將他灌的爛醉如泥,令他一回了新房便長醉不起,入不了洞房。 可到底是他們低估了程予的酒量。他喝了這樣多,唯有臉色紅了些,腦子卻是清醒得很。 柳兒絮兒百無聊賴地在外屋侯著,見程予來了,忙打起了精神,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喚了聲: “五爺。” 程予抿著唇,微微頷首。 似云從小廚房那端了碗醒酒湯過來,笑著說: “五爺還是先喝口醒酒湯吧?!?/br> 程予抬手按了按眉心,接了過來,還未喝便先問了一句: “小廚房熬的粥,端給夫人喝了么?” 似云笑著答: “五爺您親口吩咐的,奴婢自然是照做了。” 程予這才放心下來,喝了口醒酒湯,這才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進了里屋。 臨窗而靠的角落里,坐著位紅衣小姑娘,眼睛盯著那花窗上的剪紙鴛鴦瞧,微微出了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予放輕了步子,踱步至窗邊,接過墨畫手里的棉巾: “我來吧。” 墨畫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是程予,忙向他行了一禮: “五爺。” 宋綿顯然也被這聲動靜驚回了神,轉過身來瞧他: “五叔……”( ?° ?? ?°)?最( ?° ?? ?°)?帥(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 ?°)?整( ?° ?? ?°)?理( ?° ?? ?°)? 墨畫是個有眼力見的,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將婚房留給這對璧人。 程予拿著棉巾,極其自然地替她擦拭著秀發(fā)。他的動作格外輕柔,仿佛她的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極其珍貴。 程予問她: “方才在想什么呢?”他的嗓音本就低淳,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夾著一股微醺,聽著愈發(fā)醉人。 宋綿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蜷縮,略微拘謹: “沒想什么。” 程予俯下身子,從身后將她圈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輕笑了一聲: “可是在想我?”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蕩,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宋綿雙頰泛紅,貝齒輕咬下唇: “才沒有?!?/br> 程予似是不信,抵著她的額頭問: “當真沒有?” 他今日穿著大紅吉服,一改往日的素色衣袍,卻更顯俊美異常。一雙清眸里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一不留神,便會沉溺其中。 宋綿哪里受得住,一顆心狂跳地厲害,白凈的臉上似染了紅霞,比抹了胭脂還要鮮艷。 “可還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買的糖葫蘆?”程予認真注視她。 宋綿點了點頭: “記得?!?/br> 程予嘴角微勾,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我當時心中想的卻是,這小姑娘這樣好騙,將來也不知會被誰給哄了去?” 結果兜兜轉轉,竟是被他給哄到手了。 宋綿自然聽明白他的意思,仰起臉問他: “所以五叔這是打算哄我一輩子么?” 她的眼里清澈明亮,閃著點點星光,比那璀璨的星辰還要奪目,美得不似凡塵俗物。 程予捧著她的面頰,輕輕落下一吻,溫柔凝視她: “愛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哄你一輩子。只要你開心,我恨不得傾盡所有。” 他眼里溫柔的像是快要滴出水來。宋綿內心深處躥出絲絲甜意,比那蜜餞酥糖還甜,一時之間,她只覺得一顆心都快要甜化了。 程予湊近她,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嫩唇,接著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宋綿的臉上,令她心跳不已。他吻的癡纏,手掌緊緊箍著她的細腰,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宋綿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便被他整個打橫抱起。宋綿驚了一跳,雙手摟著他更緊了,生怕自己會掉下來。 雕花梨木羅漢床上,早就掛了紅綃紗帳。程予輕輕將她放在鴛鴦錦被上,體貼地替她脫了繡花鞋。 小姑娘光著腳坐在床榻之上,雪□□嫩的小腳和身下的大紅色鴛鴦錦被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予眼眸沉了幾分,一把將她圈入懷里,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guntang的嚇人: “阿綿,別怕。” 宋綿緊繃著身子,雖有些害怕,卻也輕輕點了點頭。 紗帳落下之時,月光灑了進來。屋里的曇花難得一現(xiàn),滿室的馨香馥郁。 芙蓉帳暖,春宵一度。屋中紅蠟高燃,昏黃燭影輕晃,燭光交織在一塊,映得紗帳上的影子起起伏伏。醉人的聲音漸漸飄出,惹得候在屋外的幾個小丫鬟都不禁紅了臉。 幾時的抵死纏綿,都比不過那顆溫熱跳動的心。 …… 云消雨散之后,宋綿蹙著眉,冒了滿頭熱汗,鬢發(fā)沾了汗水,粘稠的貼在臉上。她的臉頰酡紅,像是醉了酒,小手揪緊了身下的紅色鴛鴦錦被,久久不肯松開。身子痛的不行,她側躺在里頭,咬著牙不說話。 程予自身后摟過她,輕輕替她擦了汗,憐惜地問: “還疼么?”方才他也一直顧慮著她,不敢多要。 宋綿不敢看他,將臉埋進被子里。即使被窩悶熱,她也不敢將頭探出來。 程予知她難受,低笑一聲,起身吩咐屋外侯著的丫鬟叫水。 他起身穿了里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起她去了凈室清洗,再回到屋里已是子時。 宋綿累了一整天,方才又被程予欺負了許久,早就困得不行了。一沾了床,便沉沉睡去。 程予見她睡得香甜,也不忍再打擾她。將她摟入懷中,聞著她發(fā)上的清香,一夜長眠。 作者有話要說: 五叔的洞房花燭只能拉燈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玫玫?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vivian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044 辰時, 窗外的大雪早已停了。明媚的陽光灑在臘梅梢頭, 消融了枝椏的殘雪。 陽光透過花窗淡灑了進來,照亮了寬敞的屋子,宋綿悠悠醒來, 微微一動, 便是一陣酸疼。 身上傳來的清晰痛楚, 令她憶起昨晚那曖昧的一夜。衣領處微微松散, 依稀可見一大片紅腫的肌膚, 全身上下無一處可幸免。 宋綿面頰不禁guntang, 一時之間竟有些難以啟齒。 躺在身側的程予察覺到她醒了,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面向著他: “醒了?” 宋綿正害羞著, 不敢看他的眼睛, 用被子蒙著腦袋,悶悶應了聲: “嗯?!?/br> 程予輕輕笑了聲,伸手將她蒙在頭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 : “蒙這么緊,不怕悶著?” 少了用來阻隔的錦被,宋綿便這樣對上他的墨眸,二人貼的那樣近,近到連他纖細的睫毛都能數(shù)的一清二楚, 她雙頰忍不住泛著緋紅。 程予眼底溫柔盡顯,輕柔將她摟入懷中,輕嘆一聲 : “阿綿,你可知道, 我等著這一天等了好久?!?/br> 宋綿窩在他溫熱的懷里,心中顫了顫。上輩子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暖,這輩子他全都給予了她。給她買糖葫蘆,逗她開心,疼著她哄著她,他的溫柔全都留給了她一人。那這一世,她能夠和他舉案齊眉、兒女繞膝么? 未來的事,誰也預料不到。她只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感情,珍惜枕邊之人。 …… 新婚第一日,新婦自然是要去拜見公婆。 墨畫從悶戶櫥里翻出件茜紅色繡纏枝花襖裙出來,伺候著宋綿穿上。如今她是新婦過門,自然得穿的艷麗些。頭上也不能再梳以往常梳的少女發(fā)髻,而是挽成了隨云髻,斜插著蝴蝶釵。 梳妝打扮以后,宋綿起了身,墨畫拿了件織錦鑲毛斗篷出來,替她披上。 程予也換好了衣裳,過來牽她的手。他的手掌厚實溫熱,包裹著她冰涼的小手,像是把她的心也捂熱了。 程予微俯著身子,替她將臉頰兩側的鬢發(fā)捋至耳后,嗓音低沉: “娘子今日真好看?!?/br> 以往她很少穿的這樣鮮艷,淺色系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便有幾分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朧之美。鮮艷的茜紅色卻襯的她面頰粉嫩,薄唇殷紅,似是那姹紫嫣紅開遍之景。 宋綿臉蛋微紅,羞澀地垂頭。從前聽過許多人夸她好看,曾經(jīng)她都不以為意,認為這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副皮囊,再美再好也不過是天生便有的,不足以掛齒??擅炕芈犚姵逃杩渌龝r,她便會忍不住低頭害羞。同時心中也會慶幸,五叔這樣如圭似璧的人,也虧得她生的好看些,否則真是配不上他了。 . 程老夫人的落梅院早就坐滿了人。畢竟這是新婦入門的第一天,全家自然不敢懈怠。 宋綿一入了花廳,眾人的目光便通通落在她的身上。 宋綿自是察覺到了,卻也不怯場,大大方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坐在主座之上的程老夫人行了一禮 : “母親?!?/br> 程老夫人上上下下地將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宋綿的年紀也不過剛滿十五,她最小的孫女也都十二三歲了,這個新進門的兒媳婦,終歸還是太小了些。 “好孩子,在外面凍著了吧,快過來坐。”程老夫人慈笑著說。 宋綿抿著唇淺笑,款步來到她的跟前。一旁的丫鬟端著茶過來,宋綿端起茶盞,俯著身子恭敬地給程老夫人奉茶,“母親請喝茶?!?/br> “好孩子?!背汤戏蛉诵χ舆^,輕抿一口清茶。兒媳雖小,但到底還是喝上了這杯期盼已久的春茶。 程老夫人關切地問: “你剛嫁過來,這人生地不熟的,昨夜睡得可還好?” 當著眾人的面提及昨晚的洞房花燭夜,就算宋綿表面維持的再端莊,還是抑制不住面露嬌紅。 程老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知道女兒家害臊,況且還是初為人婦,對這等床笫之間的事,自然是不好意思說的。 “母親就別打趣弟妹了,你看看人家,臉都紅了?!币恢蹦谝慌缘那厥?,掩著帕子笑說了一句。 弟妹? 宋綿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忽覺得頗為好笑。上輩子,她嫁的人是程棠,秦氏便是她的婆婆。這輩子,她嫁的是程予,她竟是和秦氏成了妯娣? 程老夫人和氣地沖宋綿笑了笑,順帶給她介紹,“這位是你三嫂,旁邊這位便是你大嫂?!?/br> 程老夫人這輩子生了三男兩女,兩個女兒早就嫁作人婦,如今程家除了程予,也只剩大爺程衾和三爺程寅了。 宋綿聞言,依次向挨著主位坐著的柳氏和秦氏行禮 : “大嫂、三嫂?!?/br> 秦氏依舊端坐著,面不改色。反之柳氏面上卻略顯尷尬。她最小的女兒程鳶,今年也都十三歲了,如今卻要讓她和一個同她女兒差不多大歲數(shù)的小姑娘做妯娣,實在是別扭的很。 程老夫人牽過宋綿的手,輕輕拍了拍: “如今,你嫁到咱們程家來,便是咱們程家的人了。平日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盡管吩咐府里的下人。將身子骨養(yǎng)好了,才能盡心伺候好仲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