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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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不想生,他越是非要她生不可。 她本來早就該屬于他,是他不小心錯過了。 不管她想把自己的紅線系到誰身上,他一一幫她斬掉就是。 姬晟湊近親上容雙的唇,趁著她疼得昏沉討了個溫順纏綿的吻。 容雙正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在夢里什么都看不清楚,渾身都疼,難受得要命。她昏昏沉沉地在虛空中走了很久,忽地有人覆了上來,又溫又熱,把四周的冰冷都驅散了。 她下意識張開唇齒,接受了對方過分親近的吻,腦中卻在思索著靠近自己的熟悉軀體屬于誰。 是阿爹?是阿娘?還是…… “云初哥哥……” 容雙偎入姬晟火熱的懷抱,低低地喊了一聲。 “我好想你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弟弟:awsl 皇帝弟弟:qswl 皇帝弟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9章 封侯與賜婚 容雙帶著人到盛京,一來是抱著要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的心看看先皇是管還不管,二來是想親自打聽一下表哥的消息。她總不相信表哥真的無聲無息地死了,連尸首都尋不到,既然派出去的人找不著,她就親自去找一找。 老天怎么會那么殘忍,連一個親近的人都不留給她呢? 她不信,她怎么不愿意相信。 容雙感覺身旁有個溫熱的懷抱,眼眶微微濕潤,安安心心地依靠對方懷中。 這一次熟睡,她沒有再做夢,一覺睡到了天色微亮。 容雙睜開眼時,察覺自己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掙扎著掙脫對方的懷抱,坐起身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身邊的男人再沒有少年時的孱弱與稚嫩,臉龐逐漸有了男子獨有的剛毅和冷峻,哪怕是在睡夢中,他也緊抿著唇,嘴巴緊緊繃成一條線,隱隱含著怒氣。 容雙一下子辨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夢里。 倘若讓她來評議,姬晟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他曾想要殺她,最終不僅沒能下手,還一次次把她從鬼門關前拉回來。如今他還把她放在枕邊,毫無防備地與她同床共寢,仿佛彼此是世間最親近的兩個人。 容雙靜靜看了姬晟一會,忍不住抬手捏捏他的臉。 姬晟皺了皺眉。 容雙忍不住兩只手一起上,在他臉上捏來捏去,口里叫喚:“傻弟弟,起來了,你要去上朝了?!彼竭呎咧?,忽地被人攥住手腕,原本熟睡的人也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容雙驀然松開捏在他臉上的手。 差點忘了他正在生她的氣。 他生氣的時候太多了,這么多天折騰下來她都不記得他在氣什么了,只記起大概是哄不好的那種。 姬晟扣著容雙的手,把側坐在旁的容雙抵回榻上,想親她一下,又忍下了,只伸手把人抱入懷中,腦袋埋進她頸側。 兩個人脖頸相抵,心臟貼得很近,彼此的氣息也交纏在一起。 想到容雙昨夜半夢半醒間呢喃出口的話,姬晟只覺五內俱焚,恨不能立即叫人去將陸云初殺了。可莫說他師出無名,不能斷了陸家唯一的血脈,就算他想當一回昏君當真下了手,容雙也會因此而恨上他。 他逼迫她與他交歡,逼迫她留在他身邊直至選秀開始,她其實都不在意。 可若是他真的殺了陸云初,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轉圜余地。 姬晟抱了一會,松開她說道:“你再睡一會。” 姬晟起身去穿上朝服去上朝,議完正事之后留下李老尚書,說是有要事要和對方商量。 李老尚書滿腹狐疑地跟著姬晟去了勤政殿,恭謹地問道:“不知陛下找臣有何要事?” 姬晟道:“若是尋回了陸大將軍家的獨子,李尚書認為該如何封賞?” 李老尚書面露異色。他一板一眼地回道:“陸大將軍一門忠烈,當年曾立下赫赫戰(zhàn)功,最后還豁出性命為大盛爭取了休養(yǎng)生息之機,若是陸大將軍獨子尚在人間,便是封侯也不為過?!?/br> 姬晟點頭,淡淡地說:“朕也正有此意。” 陸云初一直住在長公主府,名不正言不順,哪怕是表哥表妹也難免會招人非議。與其讓他們繼續(xù)這樣不明不白地牽扯下去,倒不如公開封賞陸云初。 陸云初有了爵位在身,背負了陸家榮光,行事總要多顧忌些。到那時陸云初要是還想求娶長公主,于旁人看來就是貪得無厭了,爵位他想要,公主他也想尚,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姬晟把陸云初如今客居長公主府的事告訴李老尚書,讓他著人準備一下封爵諸事,順道把挑一處宅邸賜作侯府。 李老尚書前頭已經把話說出來了,聽姬晟連陸云初身在何處都已知曉,便沒有勸說,只追問:“那給陸小郎君的封號是?” 姬晟沉吟片刻,說道:“忠勇侯吧?!?/br> 李老尚書沒有異議,領命下去擬定封賜事宜。 姬晟敲定給陸云初封侯之事,命人取來奏章開始批閱。 不多時,有人通報說柳侍郎求見。 自從上回柳侍郎擅自入宮,他們表兄弟之間沒再單獨相見過。姬晟聽到柳侍郎來了有些驚訝,但還是讓人把柳侍郎宣了進來。 柳侍郎入內后跪下了,開門見山地說道:“陛下,開春之后臣想外放為官?!?/br> 旁人自然不敢直接求官職,柳侍郎與姬晟卻是表兄弟,只要柳侍郎不是想一步登天,直接當個宰執(zhí),姬晟都不會生氣。 不過姬晟聽柳侍郎這么說卻想到了容雙想回北疆的事,他沒有和往常一樣扶柳侍郎起身,而是走到柳侍郎跟前問:“凌表哥你想外放到什么地方去?” 要是柳侍郎敢說出“北疆”二字,姬晟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不顧兄弟情誼把他有多遠打發(fā)多遠。 柳侍郎卻沒想著去北疆。 他已從太醫(yī)院那邊知曉容雙昏迷之事,他心中有自責,也有痛苦。 他知道自己再留在盛京也不可能再為她做什么,反而還可能激化她與姬晟之間的矛盾。 人活在世上,總不可能事事如意,除了情愛之外,他們還應背負家族的榮譽,背負守衛(wèi)家國之責。 他從曉事之日起,便擔著兄長的責任、擔著柳家長孫的名頭,他必須站在姬晟這一邊,堅定地為他掃除親政障礙。他大多時候都是為家族榮光而存在,待人必須謙恭有禮、溫和友善,等到了年紀,他會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與對方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過完一生。 過去短短二十余年中,他只遇到一樁意外。 那日少女故作兇橫地把他堵在巷子里,對他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柳尚書的兒子對不對?”他看著少女明媚灼人的眉眼,平生第一次反駁說:“柳凌,我叫柳凌?!痹谒媲?,他莫名不想只當柳老的孫子、柳尚書的兒子。 柳侍郎說道:“……我想去南疆?!?/br> 他日她若是如愿回了北疆,他們一南一北,雖相隔整個中原,卻也都在守衛(wèi)中原沃土。 姬晟頓住。 過了好一會兒,姬晟才把柳侍郎扶起來,說道:“湯藥之事,朕都知道了。”姬晟收回手,繃著一張臉對柳侍郎說,“她向來擅于蠱惑人心,朕不怪你。南疆乃是偏遠之地,瘴癘橫生,朕不會讓你去那種地方的。你若當真想外調,朕會擇個富饒之地讓你出去好好歷練?!?/br> 柳侍郎原想替容雙辯解一二,轉而想到她所求的并非和姬晟和美一世、她從未想過要爭姬晟的皇后之位,便又把話都收了回去。 柳侍郎說道:“謹遵陛下安排?!?/br> 姬晟原本有許多話想問柳侍郎,看到柳侍郎恭謹的態(tài)度卻歇了心思。 柳侍郎自小聰明機敏、足智多謀,他若是不想說,旁人很難問出想要的答案。 既然容雙一直在喝避子湯,那就不是想誕下皇子取他而代之,只是單純地拿他尋歡作樂。她會讓柳侍郎送藥,恐怕也是看上柳侍郎的相貌,用皇嗣之事誘惑柳侍郎自己送上門罷了。 姬晟記得自己從前見過陸云初一面,陸云初的相貌也是一等一地好,所以她看上的大抵都是這類姿容出眾之人——即便是武將世家出身的薛昌那也是英武俊美,是不少閨閣少女的夢中情郎。 說到底,都是她水性楊花、好色成性、見異思遷! 姬晟好生勸撫了柳侍郎一會,讓他千萬要打消前往南疆那等瘴癘之地的念頭,莫要惹姑母傷心。最后他還提出另一樁事:“你要外放,身邊沒個人照顧可不行,朕讓人將秀女的畫像和家世譜送一份到你們府上,這次的秀女之中你和姑母若有看上的,我可以為你賜婚。” 柳侍郎一怔。 姬晟說道:“凌表哥是家中長子,也老大不小了,你遲遲不成親,底下的弟弟meimei有樣學樣可不好?!?/br> 柳侍郎緩緩應道:“……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弟弟:她真是水性楊花、好色成性、見異思遷! 皇帝弟弟:豈有此理!我才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皇帝弟弟氣鼓鼓地拿起小鏟鏟,開始鏟情敵。 第30章 如冰似火 云初收到容雙的信,心里頗為高興,叫人陸陸續(xù)續(xù)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三月帶回北疆去。 結果送信的人前腳走,后腳太醫(yī)便到了,說是奉皇命而來。 聽到太醫(yī)的話時,云初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有容雙的信在前,云初的心情還是歡喜居多,只要回了北疆,盛京的一切便都揭過了,他們還會和當初一樣。 其實他的腿不是容雙所傷,他所需的藥容雙不是為他而尋,他們之間不應有隔閡才是。 是他在察覺容雙和姬晟那一重關系后憤恨交加,從此再不愿與她說話、再不愿當她的哥哥。 可于公,她該守住容家的忠義之名、不惜一切代價保住新皇的性命;于私,他們只是表兄妹,哪怕姑丈他們不常在家、他算是守著她長大的人,卻也沒理由因她與新皇有私情而決絕地要與她斷絕往來。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所幸,他們還能一起回北疆去。 可云初心情沒放松多久,封爵的旨意就下來了。傳旨太監(jiān)宣讀了旨意,告訴他應當入宮謝恩。 云初腿不能行,不好跪下接旨,他是坐在輪椅上聽完旨意的。 接過那道明黃色絹布做成的圣旨時,云初一顆心仿佛墜入冰窟,又仿佛落入了熔巖之中。